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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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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本王以前只是渣了一點

第466章 本王以前只是渣了一點

賈平安譏誚的道:「王忠良當時就在門外,你莫非認為王忠良欺瞞了陛下?如此,賈某下次進宮當向陛下稟告此事。」
外面風大,不小心就受涼了。
門外,沈丘神色冰冷。
「老夫見賈平安在此……賈平安和許敬宗交好,而李義府和許敬宗交惡。李義府小人也!得了這等機會,定然會出手。」
……
「我一直以為她是個跋扈卻簡單的女人。」
上官儀走了,那麼李義府呢?
「是啊!」李敬業一臉尷尬,卻不肯說。
賈平安就站在那裡。
「我什麼都沒說!」
賈平安應了,高陽昂首而去。
「王忠良對陛下忠心耿耿,可沒想到柳相竟然覺著他不軌……柳相這是想插手陛下的身邊事嗎?是了,皇后也喜歡如此,一家人,自然不說兩家話。」
他本是來看熱鬧的,順帶看看那些婦人小娘子養養眼。
什麼臭?
柳奭最近進宮已經感受到了寒風刺骨,那些內侍看著他冷冰冰的,目不斜視,就像是交差般的把他帶到地方,隨後閃人。
賈平安接住了她,隨即幫她把裙子放下來。
賈平安回想了一下先前,「好看。」
這是極大的羞辱!
高陽皺眉,順勢鬆手往下跳。
門被人推開了,一股子夜風吹了進來。
那些官吏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賈平安,有人嘀咕道:「武陽伯竟然不敢和高陽公主翻臉,可見宮中說他對皇后不敬的傳言為假。」
李敬業垂涎欲滴,「那些婦人好大的屁股。」
誰敢?
沈丘在整理自己的頭髮,回身,「你說什麼?」
晚些,某個山洞里,賈平安喘息如牛,高陽嬌媚如水。
賈平安一刀砍下去,上官儀彷彿看到了柳奭渾身飆血。
「柳奭最近上躥下跳的。」高陽輕蔑的道:「最是無恥的一個人。」
一個男子站在水潭邊,負手吟哦著自己的詩。
「我不該擠兌你。」賈平安覺得自己前面的話說的過火了些。
隨從訝然,「阿郎,你先前是故意的?」
「你身後若是帶著霧氣,說你是鬼沒人不信。」
高陽回頭,得意的道:「以前在宮中時我就喜歡攀爬,阿耶說我前世便是男兒……」
尉遲循毓低聲道:「這人幾次看你,眼神不屑之極。我說滕王,你以前究竟是幹了些啥,以至於宗室的都看不起你。」
隨從小心翼翼的道:「阿郎,高陽公主和賈平安親近,不該在她在的時候出手。」
「此事賈某和王忠良商議過。」
侍衛點頭,「公主以前肆意而為,看似快活,可卻見不到笑臉。」
這一鞭抽在了柳奭的手臂上。
——你柳奭想插手陛下的身邊事,可卻尋不到機會,於是藉著我和圖書賈某人的事兒想把王忠良拉進來埋了。而這個圖謀的背後是誰?
想到這裏,賈平安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高陽順勢倒在他的懷裡,伸手撥開被汗水糊在額頭上,擋住視線的秀髮,低聲道:「過幾日皇帝會宴請在天台山的皇親,我會去。」
李素四十余歲,乃是宗室。此刻他含笑撫須,看著斜對面坐著的李元嬰問道:「滕王可有了?」
賈平安打個哈欠,「不去。」
若是皇后的地位穩固,李義府就敢衝著賈平安齜牙咬一口,事後解釋說為了皇后的名聲,賈平安反而要挨收拾。
「你這是自作聰明。」他輕蔑的道:「蕭淑妃能和皇后爭鬥多年而戰而勝之,得了陛下的專寵,你以為就是靠著跋扈?愚不可及。」
是了。
他帶著高陽在山間轉悠,遇到好景色就駐足觀賞。
賈平安帶著高陽在山裡轉悠了許久。
「兄長。」李敬業一臉艷羡的道:「滕王得知你要出去狩獵數日才回,就說那些人定然是打聽到了這個消息才敢開什麼文會。若是兄長你在,定然能把那塊玉石奪了來。」
我信你的邪!
賈平安冷冷的道:「靠著皇后的舅父身份,你經歷了多少僥倖?真以為自己的才華能經天緯地?在賈某的眼中,你不過是一介幸臣罷了!」
皇帝竟然懼怕蕭淑妃和柳奭達成了謀害他的協議?
事情發生時,王忠良就在外面看著。你柳奭竟然無視了他,這是想對老王下手?
高陽淡淡的道:「有些臭。」
「有人來了。」
上官儀是妥妥的帝黨,李義府也是帝黨,但卻是個牆頭草,後續投靠了阿姐。
只是一個配合的演出,竟然就能讓王皇后的陰謀落空了?
賈平安聽到這些嘀咕,不禁醉了。
這個娘們!
那些婦人和小娘子們坐在靠近山壁的陰涼處,紛紛看了過來。
我和小賈一直在這裏,自然不是他。那麼就是你們三人中的某一個的汗臭味。
「見過公主。」
李元嬰號稱宗室人渣,在場的宗室都離他遠遠的,彷彿此人的身上帶著疫病。
面對別人,那個倨傲的高陽便又回來了。
賈平安出去,就見沈丘站在左邊,一身白衫,就沐浴在月光中,看著很是孤寂。
於是皇帝的兩個心腹在這裏,卻袖手旁觀。
上官儀看都不看他,知曉此人乃是個小人,這時候就想攛掇自己上,隨後他在後面漁利。
下面一群人也是來遊山玩水的,為首的竟然是柳奭和上官儀。
「掉下來我可不接。」
賈平安微微一笑,「柳相當時看到了?」
「帝王的安危難道就寄托在一個判斷上?」
二人揚長而去。
和*圖*書高陽淡淡的道:「我要出行狩獵數日,你護衛,若是出了岔子,小心你的皮肉!」
「武陽伯。」
「此事你別摻和。」賈平安擔心高陽摻和會讓局勢變化。
你們在幹啥?老夫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
阿姐也得進貢一份吧。
「沒空!」
要細水長流……賈平安乾咳一聲,「時辰不早了。」
這便是聰明人。
我果然越來越美了嗎?高陽心中美滋滋,卻淡淡的道:「可是尋武陽伯有事?」
李敬業就差點流口水了。
高陽抬頭,眼中水波流轉,「郎君,要不晚些就嚴懲妾身吧。」
柳奭揮手。
賈平安覺得這是反應過度了。
出了山洞時,賈平安精神抖擻,高陽卻需要挽著他的手臂才能站穩。
「對了,差點忘記了。」李敬業一拍腦門,「尉遲循毓和滕王先前尋你,說是有人在瀑布下聚眾吟詩作賦,公議的第一名可得玉石一塊。」
不對,後面那是誰?
柳奭沒想到高陽會給自己沒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李義府和上官儀跟上來了。
咱們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在屋裡嗎?
「郎君覺著我辦事不力嗎?」高陽的身體扭動了幾下。
柳奭捂著手臂慘哼一聲。
李義府?
一股恨意就像是刀槍般的戳了過來。
老夫是陛下的人,你一個投靠長孫無忌的外戚,也想讓我助你?上官儀淡淡的道:「老夫還有事,先走了。」
賈平安把這些看在眼裡,上前一步,擋住了高陽,「柳相這是想要逼迫公主嗎?」
二人行禮,然後對賈平安微微頷首。
這娘們!
柳奭心中一喜,接著一冷。
晚些,他和高陽在外面相遇。
賈平安看了一眼,果然嬌美。
高陽回以一個嫵媚的眼神,隨即冷漠。
肖玲在後面跟著,見公主不時仰頭,眼中全是愛慕的看著賈平安,就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我從未見公主這般快活過。」
沈丘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回身就走,「先前蕭淑妃去時,我在邊上戒備。」
賈平安淡淡的道:「下次注意,不然嚴懲。」
高陽冷冷的看了這個棒槌一眼,「小賈,過幾日咱們去山中狩獵,玩幾日再回來。」
身著紅裙的高陽就像是一團火,站在了賈平安的身邊。
「可他今日卻忍住了。」
賈平安覺得這話沒錯。
高陽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看看可落下了東西。」
但看看他眼中的恨色,賈平安就知曉王皇后把自己恨之入骨,轉過來反饋給柳奭,柳奭就當著一群人的面想打他的臉。
賈平安就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臣子。
這娘們,一棍子把三人全給抽了。
可李素卻幾次請他作詩,不和-圖-書好拒絕。
所以隨行的婦人不少。
「哎!你特娘的給我關上門啊!」
柳奭這是瘋了?
賈平安怦然心動,「罷了,帶你去看看美女。」
這個娘們騎馬狩獵打馬毬都沒事兒,爬樹比我還厲害,竟然這般嬌弱……
賈平安揮手拍了一下。
柳奭看著漸漸往下走的高陽和賈平安二人,淡淡的道:「賈平安得了嘉獎,皇后那邊語焉不詳,可老夫總覺著皇后不對,看著就像是一截枯木,問了卻不肯說。今日老夫一直在套李義府和上官儀的話,可這兩個老賊都滴水不漏。」
「你遲早會被人捶死!」
「他們說有隨行的婦人也去了不少。」
高陽臉色緋紅,「郎君,妾身錯了……」
高陽下意識的揮鞭。
有一群官吏正好經過,高陽驕傲的道:「賈平安。」
王皇后和你柳奭!
李敬業嘆道:「我也想去。」
今日的柳奭有些衝動了。
賈平安覺得柳奭和自己較勁真的不值當。
柳奭的仕途和王皇后息息相關。當年王氏為太子妃時,柳奭因為是太子妃舅父的緣故被提拔為兵部侍郎;李治繼位后,王氏封后,柳奭水漲船高,被提拔為中書侍郎……
「他已經插手了。」
賈平安很無奈。
後面還有些官員,大概是輪休,所以集體出行。
「何事?」
柳奭第一個上來,他單手叉腰,目光掃高陽,拱手,「見過公主。」
高陽冷哼一聲,「我可作證!」
本王沒有啊!
剩下的官員們紛紛攘攘的,這個說要回去有事,那個說肚子疼……轉瞬這裏只剩下了柳奭和兩個隨從。
這個娘們好狠的心!
……
柳奭是王皇后的人,也可以說是半個長孫無忌的人。
「王忠良被你吃了?」
這等官員後世大概會說是靠著裙帶關係陞官,但在此刻卻頗為正常。
啪!
這貨啥時候這麼會夸人了?
內侍睚眥必報的多,柳奭下次再進宮,怕是要小心被人挖坑給埋了。
二人隨即出發。
瀑布灑落下來,濺起水花無數。
所謂頷首就是一種打招呼的形勢,大家友情未滿,敬而遠之的一種姿態。當然,上官對下屬也是這種姿態。
到了半山腰時,高陽見到一棵大樹頗為有趣,就說要爬樹。
但上官儀卻一臉懵逼。
「若非公主出手,賈某會讓你知曉什麼是拳怕少壯!」
李義府一怔,覺得高陽託大了些,好歹你出個聲啊!
李義府和許敬宗不和,老許覺得李義府是個小人,所以每次遇到都一臉不屑狂傲,被李義府暗中記恨。
「我只是帶著善意去看這個世間。」賈平安反唇相譏,「而你,你看世間都是灰色的,你可有牽挂之人?」
和圖書「臣在。」
李義府看了上官儀一眼,心想這可是把陛下提出來了啊!你不上?
我被騙了!
這話說的極好:沒說賈平安去拿人,而是揪住了賈平安沒有等待太子同意就闖入的錯處不放。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這個道理。
回到了住所,賈平安見外面晾曬著衣裳,不禁暗爽。
回來時,高陽就掛在他的身上,一臉嬌弱不堪的模樣。
小徑的邊上有個平台,大樹就在邊上。
果然是個小人!
賈平安一開口,就把這事兒陰謀化了。
「是柳相和上官儀!」
累了一天,賈平安也沒見到大長腿,疲憊的準備躺下。
李義府竟然蠢蠢欲動。
你算個什麼?也配?
卧槽!
高陽用小皮鞭指著他,「你一路逼迫武陽伯,暗示王忠良瀆職。」
「是啊!」柳奭苦笑道:「他忍住了,就說明皇后不妙了!」
本王以前只是渣了一點!
柳奭深吸一口氣,「老夫說的是你!」
「小人!信口雌黃!」柳奭冷笑回身,「二位可為老夫見證……」
高陽帶了一些人,到了沒有外人的地方,高陽依在他的懷裡,柔聲道:「郎君,先前可感到委屈?」
肖玲來了。
我!
柳奭盯著他,「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老夫對此深信不疑。」
「你去……」自取其辱這話賈平安不忍說出來。
賈平安笑的很可惡。
李敬業急匆匆的來了,見到高陽后就拱手,「見過公主,公主……公主怎地如此嬌美?」
高陽微微頷首。
那個驕傲的高陽公主回來了。
沈丘飄然進來,冷冷的道:「今日蕭淑妃去陛下那裡請罪,陛下突然提及柳奭,蕭淑妃面色劇變,只是叩首。」
賈平安覺得這貨多半是被割淡后心裏扭曲了。
你竟然敢無視小賈?
一夜好睡,賈平安醒來收了外面晾曬的衣裳,再去吃了早飯,小日子就是這般的滋潤。
柳奭的眼中多了悲色。
關鍵是賈平安三番兩次的讓上官儀沒臉,上官儀自然不會上。
沈丘輕輕按壓了一下額際的頭髮,覺得有些鬆散了,不禁微微蹙眉。
肖玲看向他的目光很複雜。
數日?不是半日嗎?而且不是你要狩獵我嗎?賈平安不知高陽為何這般說,但還是應了,「是。」
賈平安一直覺得自己是老司機,但在李治那裡栽過,在阿姐那裡就不消說了,可沒想到竟然蕭淑妃也能讓他打眼。
柳奭回身,「二位可看到了?」
賈平安懶洋洋的,只想洗個澡,然後享受一頓美餐,最後睡一覺。
李義府說道:「一起。」
「柳奭到底答應了蕭淑妃什麼,讓她願意為此出手陷害武昭儀,此事要著緊查。」
高陽慵懶的道和-圖-書:「郎君不帶,我便掛在郎君的身上。」
「公主真美。」
沒道德的人!
但蕭淑妃就此涼了?
「是啊!」
他並非是無恥,只是太虛。
高陽握緊了小皮鞭……
坐在上首的便是今日的主持者李素。
這裡有一條小徑,下面一群人緩緩爬了上來。
……
柳奭面色平靜,忽略了高陽的話,看著賈平安說道:「武陽伯擅自闖入了太子府中,可知尊卑?」
好險,老夫剛才若是出言,高陽定然會把老夫也拉進去埋了!李義府看了高陽一眼,眼中迸發出了些陰毒之色。
「也有不少小娘子呢!」
李大爺的藥方果然靈驗啊!
皇帝要在此待半年,他有宮中的美人,但不能讓臣子獨守空房吧?
下面修建了一個水池,流水順著往下流淌,漸漸成了溪。
賈平安一臉嫌棄的道:「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該你了。
這個女人啊!
路過那個洞穴時,高陽的精神陡然就好了。
沈丘飄然而去。
山風吹過,吹動了柳奭的斑白頭髮,看著格外的蒼涼。
柳奭抬眸,眼中閃過厲色。
還有高陽!
高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鳥,快活的在山間飛翔著。
「郎君,我昨日去了皇帝那裡,提及皇后時,皇帝看著有些厭惡。」
「公主說晚些想去外面轉轉。」
水潭邊有大塊空地,此刻坐了不少人。古木參天,從邊上覆蓋了水池上空,格外的陰涼。
那邊的作詩完畢,李素舉杯喝了一口,神色淡然,「滕王?」
她把長裙撈起來塞在腰間,膝蓋以下都露在了外面,然後雙手把住樹榦。
我的大小老婆!
「兄長!」
高陽飛快的道:「郎君,我的腿可好看?」
柳奭面色一冷,「公主慎言!」
「老夫去了太子處。」柳奭冷冷的道;「一個百騎統領,沒有陛下的令,你竟敢闖入太子之地,誰給你的膽子?」
他發誓今日要讓賈平安和高陽付出代價。
「這是……不至於吧?」
高陽微微昂首,鼻子里冷哼一聲。
李敬業眼珠子一轉,「兄長,那塊玉石他們說能弄幾副鐲子呢!邊角還能弄些玉佩,玉扳指什麼的。」
畫畫李元嬰自問能碾壓在場的所有人,可作詩……
他回身,「公主,下面還有不少地方值得賞玩。」
高陽果然就是我最好的內應。
高陽倨傲的道:「我在皇帝那裡也是如此,怎地,你覺著不妥?還是說你家要插手皇室之事?」
「再美也不是你能惦記的!」賈平安真想拍這廝一巴掌,「尋我何事?」
賈平安被他無視了。
她抬頭,「我定然會讓皇后沒臉。」
王忠良是李治的身邊人,宮中的大佬。
吱呀!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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