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大喜事啊
楊氏嘆息，「你依舊不懂，不過我也不指望你懂。這樣的年輕人難得，你說他可能會拖累媚娘，可媚娘難免也可能會拖累了他。」
眾人避開，露出了身後的小透明。
武媚默然點頭。
而跟著賈師傅過卻機會多多，興許逆襲成為小妾，就算是不能，武陽侯也能為她們配一個男子，此後一生就被賈家庇護著……
是為了什麼？
楊氏說道：「把我和大娘子的這番話告訴媚娘，告訴她，由她來做決斷。」
門開了，徐小魚問道：「何事？」
「進來。」
可在明靜等人的耳中這卻是大唐版的凡爾賽。
武媚不禁大喜，「五十萬錢也就罷了，竟然還賞賜了五個宮人，可見是大功。」
味道普通，但可以接受。
賈平安出去，一個內侍進來。
賈平安說道：「直接送去道德坊賈家吧，多謝了。」
這畢竟是前隋宗室女，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而且大氣磊落。
「很久。」
……
後面些的邵鵬低聲和周山象說道：「大夫人早就嫁出去了，被欺凌的是昭儀和老夫人。」
而且先帝那個歲數了，還能熬幾年？
「五十萬錢，還有五個宮人。」
那麼，這便是再完美不過的軍糧了。
這話對平安可不大友好……皇帝沒見到那位高人，那麼賈平安就是最好的替身。但弄不好就會成為一個學問人偶，和玄奘一般在長安城中不得動彈。
——新的，口味更好的軍糧！
「可媚娘如今是皇后。」武順覺得此事不妥，「百騎乃是陛下的心腹，她和百騎的統領姐弟相稱，此刻相安無事，一旦賈平安出事她如何自處？被牽累是必然。所以我覺著該漸漸冷淡疏遠了。」
「皇帝怕是會眾叛親離了！」武順駭然，「他竟然這般果決？」
苗鳳抬頭，眼中依舊有驚訝之色，「昭儀說，當初她被陛下禁足，賈平安不知此事如何，隨即在皇城外斬殺了褚遂良的隨從。」
武順笑道：「還說他什麼新學，陛下話裡帶著些讚許之意。」
鴻雁和三花進來，一人扶著一個，秦花花搭了一把手，說道「家中還是要再買幾個僕役才好，等小郎君和小娘子們出來，也得有人照看。」
「阿娘救命！」
苗鳳低頭應了，心想那個賈平安竟然是這般文武雙全，若是老夫人喜歡他，遇事尋他去辦，那還有我什麼事？
武順還在懵。
這種姐弟關係自然不值一提，武順和楊氏都沒在意。
武順的話頭被打斷了。
炒麵？
晚些她出宮回來，神色恍惚。
武順笑著坐下，「那就等和-圖-書你封后吧。話說咱們家竟然能出一個皇后，那真是想都想不到。若是阿耶還在……罷了，阿耶若是還在，那兩個畜生多半也得跟著沾光。媚娘，你可千萬別手軟。」
武順怒了，「他們那時候欺凌咱們……」
以前先帝時也會賞賜宮人給臣子，但大多是重臣。比如說傳聞房玄齡的夫人吃醋的事兒就是源於此。
李治吃了一口。
楊氏微微皺眉，「莫非和媚娘有關？」
大喜事啊！
武媚自從開始協助李治處理政務后，就見到不少關於軍糧的事兒，各種事……比如說戍守的軍隊，每年要動用許多民夫去給他們運送糧食，而這些民夫竟然是臨時差役，什麼都拿不到。
楊氏嘆息一聲，「他立了多大的功？」
所以武媚才會這般歡喜。
「阿娘！」
長孫無忌等人接著吃。
「麥粉？」
回到家中后，武順先去了楊氏那裡。
她有些為難。
有坊卒一路跑去，在賈家門外大喊。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上官婉兒就一個，而且最後捲入宮闈之變被誅殺。
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試毒方法了。
「慢一些！」
周山象點頭，鄙夷的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姜融一邊帶路，一邊深深的吸一口氣。
武順一想也是啊！
是啊！
內侍昂首開始念誦詔令，等聽到賞賜五十萬錢時，外面圍觀的有人抽抽，「五十萬錢？」
「昭儀，大夫人來了。」
楊氏和武順這才重視了起來，母女二人商議了一番后，就決定在楊氏去大慈恩寺時帶上賈平安，看看此人如何。
苗鳳福身。
「老夫人。」
第一次知曉賈平安此人，乃是武媚二進宮后，那時說的比較含糊，只說武媚在感業寺得了那少年的幫助，所以就認了姐弟。
「我不學，夫君說過，學得會，討得累。」
炒麵！
難道就是這個？
「臣妾記得上次傳來消息，阿史那賀魯蠢蠢欲動，當時朝中議論紛紛，但奏疏里都提及了一事，若是決定出擊，那麼糧草必須要馬上運送過去，那一刻臣妾才知道，原來糧草在軍中乃是頭等大事。」
武媚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武媚只是平靜的聽著。
內侍行禮，「昭儀，剛才朝中議事，陛下不知為何大喜，賞賜了武陽侯五十萬錢，還有宮人五人。」
「錢無所謂。」楊氏微微眯眼，那雙和武媚相似的鳳眼因為歲月的緣故，有些三角眼的模樣，「關鍵是五個宮人。皇帝賞賜宮人，要麼是大功，要麼就是表示親切之意，宰相們最常見。由此和-圖-書可見此事當是大功。」
這個蠢貨果然還是很蠢！
「這是何意？」
武順起身站在邊上。
所以我悲傷痛苦，媚娘卻安慰我……她從小就有主見，遇到麻煩也從不沮喪，想讓她和賈平安疏遠，目前不行。」
「聽聞他征伐有功，這還有學問……」
內侍帶著賞賜一路到了道德坊，姜融帶著人出迎，「這是……」
「陛下來了。」
「那我教你。」
衛無雙點頭，「此事在謀劃了，不過人選難得。」
武順懵的。
李弘誇張的叫嚷著。
楊氏微微搖頭，「媚娘是個倔的，當初她被選中進宮，前隋的那些宮人是什麼下場？不得帝王寵愛，從此就是行屍走肉。
坊卒拱手，「趕緊去告訴你家夫人，宮中派人來賞賜武陽侯了，好多錢。」
「味道有些怪，不過這東西若是真能長久存放，以後出征就少了補給方面的麻煩，大善！」
「昭儀。」
「阿娘，先前又聽到了那個賈平安的消息，說是立功被陛下重賞。」
你會去甩屁股，然後裝作道貌岸然的模樣。
武順點頭。
楊氏微微頷首，「身為母親，我自然不會把這些隱瞞了媚娘，來人。」
李治深吸一口氣，「誰弄出來的？」
結果楊氏回家說那年輕人不錯。
賈平安！
作為一個道德君子，他覺得自己該謙遜。
李治微笑著進來，看了武順一眼，然後對武媚說道：「賈平安弄了一個新的乾糧，簡便，味道也不錯。」
「我不會。」
李弘在後面叫喊，武媚的嘴角微微翹起，「好生讀書，不得調皮。」
楊氏和武順在說話，見她來了就問道：「媚娘如何說？」
內侍身邊有同伴低聲道：「這坊正竟然一口氣吸了許久，好嚇人。」
杜賀也是如此。
周山象看了他一眼，「你連我說誰都不知道，昭儀竟然信任你如此……」
「確實是頭等大事。」李治坐了下來，「朕本想藉著此事來敲打一番軍中，可沒想到賈平安竟然弄出了這個東西。媚娘可知新學里有些什麼？怎麼朕覺著是逼一下出來一些東西，不逼他，此人整日就在百騎廝混，時常借故早退。」
邵鵬怒了。
她從不覺得後宮的日子很舒服，那種無所事事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沒有感情的蟲子，每日只知道吃睡。
蘇荷哪管這些，「高興就要笑，不高興就要哭，不然還活著做什麼？無雙，趕緊去。」
王忠良捧了一把過去。
內侍說道：「前面傳來消息，武陽侯的。」
李治點頭，「朕知曉，和*圖*書所以就看著他在算學里折騰，順帶扔了些學生給他在宮中折騰。想想滕王原先乃是宗室禍害，學了新學后，竟然本事了得，如今執掌那件事，對朕和大唐幫助頗大。」
「賞賜出來了，敢問武陽侯，是送來這裏還是……」
她隨後告辭。
周山象進來，「皇后那邊先前叫罵，說是……」
作為在宮中待過的衛無雙和蘇荷來說，她們再清楚不過賞賜宮人的含義了。
先帝征伐遼東，為了補給發怒，為何？大軍之中糧食第一，沒有食物軍隊會崩潰，甚至會自相殘殺。
鴻雁說道：「夫人，前院秦花花來了，有事。」
武順問道：「阿娘，殺人是何意？」
穩沉？
五個嬌滴滴的宮女上前，齊齊衝著兩個大肚婆福身，「見過二位夫人。」
武順問道：「可是那個賈平安？」
武媚抬頭，艷光四射的武順走了進來，笑容滿面的道：「阿娘昨夜念叨你，我就說今日來看看你。對了，敏之和敏月都想著你，若是方便，等哪日讓他們進宮來看看你。」
這人挺有人情味，擔心嚇到兩個女人，就先出言安撫。
「阿娘，我只是擔心他連累了媚娘。」
武順搖頭，「阿妹從小就厲害，哪裡會拖累別人？」
「不信！」
武媚合上奏疏，看到了武順眼中的艷羡，「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他們。」
出宮的路上，她忍不住問了隨行的內侍，「那武陽侯……竟然如此了得嗎？」
那日子不比宮中的好百倍千倍？
楊氏看著她，「你怎地這般蠢？這樣的年輕人你竟然想把他從媚娘的身邊趕走？」
李治也是如此，「竟然是天文地理無所不包嗎？可惜朕未曾見識那等高人。」
武媚只是不理。
王忠良依舊吃了一口，然後……然後很尷尬的發現不可能把自己吃剩下的炒麵給皇帝吃。
干吃不錯，想來煮來吃也不錯，而且攜帶方便。
周山象放低了聲音，「家裡的大夫人求見。」
錢太多在外面，但內侍的身後跟著五個宮女。
武順笑道：「阿娘對他也頗有好感，說是個穩沉的人。」
「無雙，打麻將嘛！」
而手中的奏疏就是激活她的良藥。
苗鳳點頭，「昭儀說，彼時陛下的心腹不多，平安算一個，我算一個，一個心腹被禁足，一個心腹殺人被嚴懲……」
絕對不可能！
「不，是極簡單的食物，就是用麥粉炒制而成。」
「臣妾本沒什麼學問，不過倒是聽他說過，他說……」武媚想了想，那一雙鳳眼中多了些平靜，「他說新學分為多種學問，有窺探和*圖*書星辰的，也有探索地理的，更有探索世間萬物的……臣妾聽著就覺著頭疼。」
苗鳳說道：「昭儀說了，讓老夫人莫要胡思亂想，那武陽侯對她很是親近。」
你會不會說話？
明靜就差流口水了，「武陽侯你立了什麼功勞，竟然能這般賞賜。」
晚上回家還得解釋一番，否則兩個婆娘會生出了隔閡來。
邵鵬回身看了武媚一眼，見她神色平靜，就知曉這位大夫人的話太多了，而且有些假。
內侍點頭，「若非頂著一個掃把星的名頭，武陽侯也不會在百騎里廝混，不是為官便是為將了。」
武媚淡淡的道：「說我不得好死還是什麼？不過都不要緊。失敗者的話只會在陰溝中流傳，而我從不在意那些蟲子和老鼠的憤怒。」
到了前院，內侍笑吟吟的道：「此乃喜事，二位夫人無需驚訝。」
可後來就不對了，武媚那邊竟然和那個少年走的很近，家裡人偶爾進宮都能聽到賈平安這個名字。
「怎麼能忘記呢？」
李治看了一眼，「拿了些來。」
「杜賀，杜管家！」
「還有一事。」
衛無雙深吸一口氣，拍了歡喜的蘇荷一巴掌，「莫要驟然喜怒，對孩子不好。」
「陛下還說可見昭儀教導有功。」
可普通的東西程知節等人不會珍而重之的求見，並請自己品嘗。
「……宮人五人……」
楊氏說道：「賈平安聽聞媚娘被禁足，擔心後果嚴重，想來想去，就去斬殺了褚遂良的隨從，如此必然被懲治。媚娘被懲治，賈平安被懲治，陛下的兩個心腹都被他自家拿了，你說，那些人會如何想？」
他看了武媚一眼，果然看到了一抹厲色，心情就越發的好了。
最後輪到了皇帝。
武士彟原配生了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對楊氏和武媚頗多欺凌。
「你信不信我揍你！」
賈平安能接受這樣的日子嗎？
她發現在場的人大多面色古怪。
「是！」
程知節他們已經開吃了。
衛無雙柳眉倒豎，正好看到鴻雁，「何事？」
「五十萬錢吶！」
那五個宮女抬頭看了賈平安一眼，那種歡喜誰都看得見。
杜賀聞聲來了，問清楚后就吩咐道：「讓王老二的娘子進去稟告，就說宮中來了賞賜，是好事。別嚇到二位夫人，否則不等郎君發話，耶耶弄死他！」
所以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是把糧草擺在了大軍成敗的前面。
武媚抬頭，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奏疏。
內侍拱手，「武陽侯客氣，咱這便去。此去貴府的二位夫人怕是會歡喜不已吧。這妻憑m.hetｕｂoｏｋ.ｃom•coｍ夫貴，不就是這樣嗎？」
「眾叛親離！」楊氏驚呼，「他好大的膽子！」
武媚微笑，「也好。不過此刻不妥，太過招搖。」
但他突然止步，心想沒試毒呢！
內侍冷著臉，「這不是你等該問的事，引路去武陽侯家。」
杜賀決定晚些多給些好處。
邵鵬點頭，「正是。」
賈家不是那等門閥世家，家中世仆無數，隨便就能尋到忠心耿耿的僕役。
他想象了一下大唐將士們背著這樣的布袋，驅策著戰馬追擊敵人，渾身不禁顫慄了起來。
「五十萬錢……這兩年就沒人被這般賞賜過！」
程知節說道：「陛下放心，這炒麵乃是老臣等人親自盯著武陽侯做的。」
……
「賞賜了什麼？」
「不大，我在忙，你無事就幫我算賬。」
武順在邊上已經有些懵了。
武媚只是想了一下，「那和餅差不都吧？」
別人總說帝王萬歲，我是前隋宗室出身，什麼萬歲？帝王就和普通人一般的生老病死。
秦花花領命進了後院。
武媚微笑道：「那些學問出自於百家。先前偶露一角就被群起而攻之，若是堂而皇之的出頭，那些儒學子弟會如何？陛下，不可不慎。」
在宮中苦熬沒有前途，最終只會成為白髮宮女，後悔此生進了皇宮。
楊氏斜著抬起頭，看著虛空，良久說道：「媚娘覺著那個年輕人對她實誠，你要知道，這些年她在宮中何等的艱難，誰幫過她？就那個少年。」
武順不禁驚訝。
「宮人？」
他抬頭，「能存多久？」
李治抬頭，見程知節等人都是面帶喜色，就想到了自己下的那一道命令。
這個便是學術之爭。
「只是些微末功勞。」
程達艷羡的道：「我若是能有五十萬錢，回頭就告病在家舒坦。」
她坐在那裡，緩緩拿起奏疏看著。
一個內侍在外面探頭，邵鵬疾步出去，「何事？」
徐小魚心中一喜，就衝出來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車隊。
「二位夫人，宮中來人賞賜郎君。」
想到衛無雙和蘇荷見到那五個宮人時的心情，賈平安不禁笑了。
武媚笑道：「他廚藝了得，做出來的自然味道不差。」
楊氏看著她，「此刻再疏遠已經晚了，懂不懂？否則我哪裡會帶著他去了大慈恩寺？既然不能疏遠，那便去了解他，知曉未來他可能會帶來什麼好處和麻煩，心中有數罷了。懂不懂？」
「武陽侯！」
程達的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竟然有宮人？」
「說是弄出了什麼乾糧，于軍中和大唐幫助頗大。」武順有些茫然。
緊握的右拳漸漸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