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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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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褻瀆

第596章 褻瀆

「咦!」
「算學上下翹首以盼。」
「這就是實話,就是些小東西。」
「是。」王忠良一臉欽佩之色。
呲溜!
沒人應聲。
大儒就大儒吧,你還也個什麼?
肖立氣得渾身打顫,「你……你不當人子,當……當天誅地滅。」
叫罵的是楊定遠,此人上次在百騎抓捕人犯時被王琦請來鎮場子,結果被陳寶當場鎮壓。
我就想問問,你等學了做人多年,對家國可有裨益?
一個內侍就蹲在一塊石板前,身邊一碗水,不時蘸水在石板上寫寫畫畫。
賈平安無語,「為何不敢來?」
先賢有知大概也會滿臉懵逼:老夫就那麼一句話而已,值當你們這些後人如此的瘋狂嗎?
阿福躺在地上,愜意的嚶嚶嚶。
雖然自家孩子出門都有人照看,但賈平安依舊心中一緊,「開門。」
隨後你必然會和他們辯駁,好了,成功轉換了話題,他們再度佔據主動。
於是你等就覺著自己成了神靈,俯瞰眾生……別人會被你等騙了,可在賈某的眼中,所謂的儒學不過是一門學問罷了,非得要無限拔高,為何?」
……
這是學問?
他再測試了一次,這次是弄了幾個雞蛋。
「郎君,王悅榮回去之後,李家那邊曾有人來莊上探問她的情況。」
一門學問罷了,可偏生成了一國的國學。隨後不斷的更新……每一代都有學者去琢磨,去更新,一句話能給你整出一本書來,不,一本書都研究不透這句話……
肖立朗聲道:「我等可教授天下人。何為人?要從學問中去學,知曉了道理才是人,否則與禽獸何異?」
肖立突然說道:「你那格物乃是蠱惑人心的學問,可是出自於墨家?當年墨家蠱惑了多少人……」
再說了,大儒何其多……就和後世去唱歌一樣,門子見到客人就喊:老闆好。那些妹紙見到客人也會喊老闆。
不過是吹捧而已。
一群老斑鳩!
「阿福!」
皇后責打了夏靜,皇帝也不呵斥,大概覺得打得好。但為了制衡,依舊要誇讚一番內侍省。
隨後在各個領域都有一批人在研究推進……再分科,再……
賈平安看了外面的楊定遠一眼,「楊助教可知曉?」
賈平安把鐵套放在爐子里加熱,趁著空閑拿了一個瓷瓶,又拿了一個雞蛋。
李治閉上眼睛,覺得好了些。
賈平安用鐵棍穿進去,把鐵套挑起來。
韓瑋來了,熱情的代表算學師生邀請賈平安去視察。
試驗的過程很簡單,一個學生照著做,雞蛋果然進去了。
「就是被偷了些東西。」
「這是www.hetubook.com.com……阿福?」
賈平安輕蔑的道。
「我會讓雞蛋自己擠進去。」
嗖!
眾人不禁驚呼。
「內侍省那邊……」李治緩緩說道:「晚些尋個由頭誇讚幾句。」
瘋狗咆哮一聲就撲了過來。
杜賀一臉陰狠,「這是想趁火打劫?」
聽了一陣子,王忠良乾笑道:「你慢慢寫,慢慢寫。」
賈平安想到的是後世……
身後的內侍問道:「你這寫的什麼?」
擦!
你揪住了他們的錯處后,他們會避而不談,迅速抓住你的其它問題……不管是不是問題,先找到一個點噴你。
楊定遠罵道:「奸賊!」
賈平安捧腹大笑。
咱順著皇帝的心思來說,難道還有錯?
他拎著橫刀出去,就見一條狗在前方追逐著兩個男子。
「啥事?」
那條瘋狗聞聲看去,嘴角流涎,咆哮著沖了過來。
「嗯?」
看看整個中原,所有的讀書人都是哲學家,何其的蔚為壯觀?
外面楊定遠戟指喝罵。
後續儒學沒辦法前進了,因為先賢的話就那麼多,就那麼一個意思……一群人考據,分析,添加自己的理解……皓首窮經,然後某一日他們發現撞牆了,前方空蕩蕩的,再也沒了路。
賈平安不禁失笑,「一個簡單的事兒非得要弄得如此大張旗鼓。什麼做人的學問?人人都去琢磨這個,誰去琢磨如何廝殺,如何耕種……做人有那麼複雜?告知世人道理就好,卻非得要把這些道理弄的複雜無比,讓人看著雲山霧罩……
只是一爪子……
賈平安想到後世的分科不禁頭皮發麻。
賈平安目露警惕之色。
「有人說新學無用,那我想請問,儒學何用?」賈平安淡淡的道:「就說物理,今日我正好想給你等做個試驗。」
洗衣裳的活很苦,但再苦的活也得苦中作樂。
晚些後院得了消息,衛無雙說道:「今日給阿福多準備些好吃的。」
「今日我給你等說說格物。」
阿福人立而起,揮爪……
第一句閃開是讓人避開,第二次卻是讓人跑路。
好蠢的一個食鐵獸。
「你等看好。」
有人驚訝。
韓瑋低聲道:「這是肖立,大儒也!」
李治沉吟著……
「為何?」李治屈指輕輕敲打著額頭,又用力去按壓。
「進去了!」
「陛下。」
「這是為何?」
郝米說道:「這是算術……這個公式……」
沈丘止步,饒有興趣的回身看著這一幕。
那條瘋狗一怔,接著就咆哮了起來。
「閃開!」
賈平安笑道:「那些錢糧何來?都是和*圖*書民脂民膏,你說與我何干?你等把民脂民膏理所當然的收入囊中,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與你何干。那我今日要告訴你等,此等事與天下人息息相關。」
姜融一邊狂奔一邊觀察,見到賈平安在門外,就喊道:「武陽侯趕緊回去關門。」
噗!
這便是分科的意義。
他看著宮中的女人就不動心啊!
賈平安不禁笑了,「那你以為什麼東西能成為學問?教人如何做人的就是學問,其它的都是臭狗屎?
「起床。」
一句話,這個天下就我有理,我站在雲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而你們懂我的就該跟隨我,不懂的都是傻逼,腦子有問題。
賈平安再問。
「哎!老沈,別走啊!」
沈丘又問了幾句,隨後離去。
李淳風點點頭,「也是,那是禮部之事,與你無關。」
皇后那邊壓根沒反應。
誰在為國廝殺?誰在為國耕種,誰在為國打造兵器……你等能做什麼?」
蘇荷腋下被襲,笑的抽搐。
呲溜!
賈平安怒了,「關門。」
李治不是不在意嗎?還安撫了內侍省,那現在來問什麼?
瘋狗開始緩緩接近,狗尾巴耷拉著,嘴巴張開,利齒閃爍,那涎水順著嘴角流淌下去。
沈丘的臉頰顫抖,輕輕打馬,「駕!」
「不起,夫君,再睡一會兒嘛。」
楊定遠剛想叫罵,賈平安說道:「國子監的錢糧果真不夠?為何我聽聞國子監的錢糧有餘,只是助教們喜歡聚會,聚會就喜歡請些女妓來作陪……這等日子過的好生安逸,可錢誰出?」
國子監被削減了經費,算學卻多得了些,一時間引得諸學羡慕嫉妒恨。
身後有人說道:「怕不是什麼符籙吧?」
這是在寫什麼?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上次你是為了王琦出面尋我的錯處,今日再來,可見是誠心和我為敵。我與你有仇?」
這也是套路。
你和他說道理,他罵你是奸賊。你和他說道理,他罵你……就這麼循環。你要是再批駁他,他就倒地打滾,說什麼打壓……
王忠良近前,「皇后那邊剛令人責打了夏靜。」
連續幾個學生測試都不行。
「武陽侯,給大家說說吧。」
隨後內侍省被皇帝誇讚的消息傳了出去。
可阿福已經加速了。
呵呵!
蘇荷揉搓著阿福,覺得家裡有這麼一個萌寵真是太幸福了。
幾個助教鼻息咻咻的盯著賈平安,其中一人戟指賈平安,「武陽侯,攔截我國子監錢糧的可是你?」
這人竟然承認了?
這個肉眼都能看出來的巨大差距,你在忽悠我們呢?
「哈和-圖-書哈哈哈!」
王忠良低頭,心想女人這般古怪,心思難猜,卻有許多男人前赴後繼,為何呢?
於是阿福就成了道德坊的坊寵。
肖立氣得渾身輕顫,「國子監的錢糧當然不夠,再說了,夠與不夠與你何干?」
於是儒學哲學化就開始了……
「錯了。」賈平安收刀,深吸一口氣,「這是欲蓋彌彰。」
娘的!
賈平安輕蔑的道:「墨家至少能打造器物,發明器物。你等能發明什麼?除去皓首窮經之外,你等還能做些什麼?」
「但凡不懂的東西你等都說是戲法,如今說是戲法,以後就會說是邪門歪道……」
雞蛋吸得太快了,竟然把瓷瓶的瓶底撞破了。
王忠良深諳這一點。
趕緊走!
「不懂的東西你們都喜歡說什麼戲法罷了。」
賈平安看著楊定遠,「這可是戲法?」
擦!
「我的雞腿也給阿福一個。」
「竟然輕鬆就進去了。」
阿福緩緩回頭看著它。
「起不起?」
全民學儒學,學了幹啥?
娘的,壓根就聽不懂。
邊上旁觀的幾個學生目瞪口呆。
肖博盯著他,「住口!」
呯呯呯……啪!
連肖立都偃旗息鼓了。
他進了教室。
「阿福!」杜賀喊道:「回來。」
儒學在大唐的興起源於武媚大興科舉,在此之前,連李治都對儒學嗤之以鼻。
回過頭他給國子監那邊說了,隨後傳聞肖博在國子監里痛罵許敬宗為奸佞。
有人驚呼。
楊定遠不忿,剛想說話,身邊有同僚低聲道:「你特娘的也吃喝不少,還敢說。」
王忠良湊過去看了一眼,石板上全是他看不懂的東西。
他弄了酒精進去點燃,隨後把雞蛋剝殼後放在瓶子口上。
沈丘皺眉,「要實話。」
徐小魚甚至沖了出去,想把阿福弄回來。
眾人看去,就見那雞蛋竟然動了。
「陛下果然還是不會丟下後宮!」
「老夫罵許敬宗只是哄他們,可誰都不是傻子,國子監諸學被扣下錢糧,而算學卻多了不少,你以為自己的小心思別人看不到?還敢來國子監……」
那不是老許乾的事兒嗎?
「武陽侯,雞蛋大了許多,不能吧?」
賈平安淡淡的道:「國子監的錢糧不夠?」
「武陽侯的妻兒先前進宮,出來時被夏靜攔住說了些狠話……隨後賈平安進宮,後來去了內侍省,說百騎在外面查到了宮中丟失的東西,讓內侍省配合查探,夏靜拒絕……」
哪有那麼多老闆?
楊定遠冷笑道:「戲法罷了,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娘的,哪來那麼多人去研究?
……
阿福停和_圖_書住了,看著頗為憨厚的看看左右。
沈丘就像是幽靈般的飄了進來。
一條瘋狗追的坊卒們狼狽逃竄。
賈平安冷冷的道:「這不是學問,這是賣弄!」
讀書聲朗朗,讓人不禁心曠神怡,只想駐足傾聽。
在這個民智未開的時代,這樣的套路讓人無從招架,所以許多人名聲大噪,實際上內里一包糠。
「閃開!」
賈平安拿起瓷瓶說道:「我先用酒精進去燃燒,裏面形成負壓,負壓和外界的氣壓不同,這時候只要你把雞蛋放在瓶口,負壓自然會把雞蛋吸進去……」
這廝還未忘記挽留沈丘。
「豎子無禮!」肖立鬚髮斑白,「這等小事也能為學問?」
雞蛋竟然進去了。
楊定遠一怔。
「這……」
李大爺皺眉,「國子監那邊前陣子上疏要錢,被砍了一半,他們說是你蠱惑的?」
黑白相間的東西滾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夏靜笑道:「咱雖然挨了一頓打,卻看清了此事,值了!」
賈平安搖頭,很堅定的道:「此事和我沒關係。」
王忠良問道:「這寫的是什麼?」
內侍回身,「郝米見過王中官。」
上衙的路上賈平安遇到了李大爺,一頓狂吹,把自家阿福吹成了天下無敵的存在。
沈丘看了阿福一眼,「宮中失竊之事,百騎查到了什麼?」
「無恥!」
「何為格物?新學把這門學問叫做物理,不過你等都知曉,當年新學被百般打壓,無奈之下只能取一個靠攏儒學的名字以求存。」
人的能力和精力有限,所以一個學生只能選擇一個方向去研究苦讀。
瘋狗倒在地上抽搐著,阿福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搖搖頭,回身沖向了賈平安。
「錢誰出的?」
起床洗漱,接著就是操練。
後世的學生堪稱是頭懸樑,錐刺股般的刻苦,可人力有時而窮……學問卻越分越細,越分越多。
「駕!」
我的崽,你果然給爸爸爭臉了。
「潑婦罵街!」
學問的打壓和廝殺並無二致,實際上爭奪的是壟斷權。發展到了後來,宗教也在廝殺,依舊是要壟斷。
沈丘趕緊催馬。
狗真要發狂了,人是擋不住的。
屁股扯著痛,他齜牙,「皇后那邊如何?可惱羞成怒了?」
李治抬頭,伸手揉揉額頭,覺得有些暈。
好歹你得廝殺一番吧。
他近前低聲道:「你還敢來?」
王忠良擔憂的看了一眼,「說夏靜輕慢陛下。」
「這叫做負壓!」
賈平安到時,正在上課。
王忠良脊背發寒,「是。」
賈平安揉搓著阿福,心中美滋滋。
「奸賊,你不得好死!」
「你等來試試和*圖*書。」
外面有人喊道:「有狗瘋了!」
「皇后藉此責打夏靜,更多的是想立威……女人……」
李治鬆開手,淡淡的道:「於是賈平安就以此說夏靜輕慢朕?」
楊定遠指著賈平安,心中狂喜,「你竟敢褻瀆儒學!」
「郎君,今日出門要小心些。」杜賀很有經驗的道:「晚些請了金吾衛的人來,他們披甲,還有弓箭,射殺了了事。」
肖博帶著人來了。
學習是人類的本能,從遠古的刀耕火種,到後來的青銅器,人類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賈平安也是這般想的。
清明渠從城外一路穿過長安城,直至掖庭宮外。宮人們在水池邊清洗,不時有人大笑。
可他們會與時俱進啊!
炸了!
馬丹!
這就是套路。
爐子弄進來,一根鐵棍和一個鐵套子,賈平安叫了學生上來,「你來試試把這根棍子捅進去。」
「武陽侯何來?」
「這隻是一部分。」
……
「這錢該不該給?」
「武陽侯,算學上下感激不盡吶!」
學生試了試,「武陽侯,這棍子大了,套子小了,進不去。」
「小賈。」
楊定遠冷笑,「自然是。」
雞兒!
男女之間真的太複雜了。
賈平安把燒紅的鐵套夾出來放在地上,隨後用鐵棍去套……
「說不起就不起。」
賈平安問道。
王忠良悄然去了內侍省。
阿福緩緩走了出來。
外面有助教笑道:「這是想把咱們當傻子哄騙?」
「不懂裝懂!」賈平安覺得自己和這等人說道理真的跌份。
阿福衝過去,抱住爸爸的大腿嚶嚶嚶。
一句話:我們從不犯錯。
阿福曾經撲倒過賊人,但這是瘋狗啊!
姜融帶著坊卒們來了,可那條狗太過兇狠,竟然沒人敢擋。
他看著肖立,說道:「這隻是你等為了自抬身價的把戲而已!」
格物教科書被賈平安砸進了算學,隨後他就銷聲匿跡了。
但又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算學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的太多,校舍也修葺過了,連飯堂都比以前寬敞了許多。
讓對手憤怒是賈平安最喜歡的事兒,「可這是大唐!」
「撒比!」
人人都是哲學家,人人都被儒學的那一套束縛在那個圈子裡:君君臣臣!
守著儒學沒錯,鑽研儒學沒錯,錯就錯在打壓其它學說。
「……他們想壟斷學問,但為何打壓?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能力,於是便藉助帝王朝堂之力,驅趕打壓百家學問。」
阿福在道德坊數年,剛開始坊民們很畏懼這頭傳聞中無比兇悍的食鐵獸,可後來一看……這哪裡兇悍,分明就是個萌物。
一群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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