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這才是漢兒
但正事要緊。
「公主。」
「這是長安，王圓圓做的是走私買賣，有利益糾葛的也就是那些吐蕃走私商人。可那些人誰不知曉王圓圓和你交好？」
沈丘急匆匆的趕到。
也就定下了出征的人選。
帝后一前一後表態。
劉仁軌目中無人，李義府陰狠毒辣，竇德玄一心泡在錢財里，上官儀是個沒主見的……
「此國戰，我等竭力為大軍輸運糧草輜重，趙國公勉力。」
我會厭倦小賈嗎？
李義府被他背刺過多次，淡淡道：「劉相懂戰陣？」
盧順珪好奇的道：「說來老夫聽聽。」
「上次公主去赴宴，奴在外面和那些侍女在一起，聽她們吹噓。提及了那些夫人的男人。都說再俊美的男人見多了也就是這樣，那些夫人們說的……日久生厭，原先觸碰一下就心跳如雷，後來握著手卻恍如握著自己的手。」
崔晨搖頭，「不知，不過今日朝中議事，雖說外泄不多，不過卻知曉朝中對吐蕃頗為警惕，說是突厥一滅，大唐與吐蕃之間的寧靜就要破滅了。」
李治頷首，「朕知道了。」
新城淡淡的道：「刁奴，來人！」
他走到了庭院中，接過橫刀，開始揮動。
李義府很是溫和的道：「此乃國戰，非久經沙場的名將不能出征。」
她是嬌貴的公主，駙馬想見她還得申請，那些僕婦如狼似虎的充當關卡，以至於她從未體驗過這等後世稱之為戀愛的感覺。
大戰要來了嗎？
李賢笑道：「聽聞姑母府上有許多藏書，我想閑暇時去一觀，可否？」
最後還是李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陛下，臣以為當出兵。」
賈平安摸了新城的小手，回頭就遭了報應。
「皇帝，英國公他們如何說的？」
小賈的俊美中還帶著英氣。
新城心中不安。
李元嬰進宮請示，李治同樣是一怔，隨即點頭同意。
李治當然也知曉這一點，當初令薛仁貴出征便有培養之意，但此戰後他私下問過老帥們，結果老帥們態度曖昧。
猛將可以衝鋒陷陣，但統領大軍卻力有未逮。
新城一路進宮。
薛仁貴乃猛將！
新城在宮中用飯後才出來。
劉仁軌彷彿聽到了戰鼓聲，「臣請纓前往。」
新城一怔，「這是什麼鬼話？」
「陛下，王圓圓是在住所外遇襲，兇手遁逃。」
琴聲中，黃淑繼續說道：「公主何等的嬌貴，不是奴妄言，天下女子誰能比得過公主？這般嬌貴的公主，卻孤苦無依，公主，該想想了。」
新城知曉太子身體孱弱，所以從小賈平安就給他安排了一些操練的m.hetubook.com.com項目，如今堅持下來，早已今非昔比了。
新城坐下，「我聽聞吐蕃蠢蠢欲動？可是要打嗎？」
許敬宗說道：「陛下，如此說來，祿東贊怕是要動手了。」
「陛下，今日有清炒薺菜，紅燒豆腐……」
這個答案讓賈平安有了判斷。
「我自然知曉。」
李治目光茫然，「五郎少年，朕在想，何時也讓他去身體力行一番，要讓他知曉軍隊的緊要，更要讓軍中將士知曉誰才是大軍的主人。」
「李義府！」
盧順載問道。
新城說道：「可我想你能長壽些。」
若是勝了自然好，可若是戰事不利呢？
良久，皇帝面色漲紅才憋出了一句話，「豈有此理！」
人渣藤怒不可遏，「那些賤狗奴，見他買賣做的紅火，於是便出手襲擊。」
上官儀放了一炮。
「帝王不能遠離沙場，否則武人就會跋扈。」
新城上了馬車，車簾落下。
賈平安還禮，「此去定當摧敵鋒銳，令敵喪膽！」
歌聲豪邁，漸漸遠去不可聞。
新城止步，「六郎這是去何處？」
賈平安走了。
新城說道：「當年阿耶說過，若非吐蕃處於高地，當年擊敗突厥之後，阿耶就準備征伐吐蕃，為大唐掃滅一方威脅。」
宰相們也在看著賈平安。
「是啊！」李治對妹妹的聰穎習以為常了，「朝中爭執，大多說等待吐蕃動兵的消息，可賈平安卻斷言今年就會動手……朕一時間也不能決斷。」
「你啊你，朕已是清心寡欲了，再吃素，方外人都沒有朕這般清靜。」
新城坐在那裡，眼前茶杯上水氣裊裊，模糊了她的嬌顏。
「陛下，這是戰前清洗內奸的手段。」
崔晨淡淡的道：「文采全無。」
「氣勢不凡！」
新城就像是一朵白雲，看似小白花，可骨子裡的驕傲卻無人能及。
第二日，王圓圓已經清醒了過來。
「再說了，趙國公也俊美呀！」
「見過新城姑母。」
「備車，我進宮一趟。」
這個不要臉的！
李元嬰一怔，「難道內里還有別情？」
眾人心中一凜。
這便是穩重。
賈平安卻覺得此事不對。
崔晨大怒，「這話羞辱儒學過甚，賈平安好大的膽子！」
新城皺眉，「你這病許久之前便有了，小賈說乃是腦子裡長了個瘤子，擠壓血脈，以至於目不能視物，頭疼欲裂。」
眾人默然。
……
李治頷首，「此戰事關重大，朕遍閱朝中，忠心耿耿的將領如漫天繁星。」
眾人愣住了。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和*圖*書纓。」
「陛下，臣以為此刻應當定下出征大將……」
……
盧順珪起身，「拿了老夫的刀來！」
朝中最喜歡弄同僚的兩個宰相懟上了。
「公主獨自一人多年，孤苦無依。旁的男子奴觀之，皆不是公主的良配，不是盯著錢財，就是盯著權勢，尋不到一個真心喜歡公主之人……且那些人平庸，如何是公主的良人？」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新城動動先前被賈平安握住的左手，彷彿還能感受到溫熱和有力。
李賢對這位姑母的印象就是柔弱，可沒想到今日卻被當頭一棍。
薛仁貴統軍出征，敗！
眾人看了一眼，李勣閉著眼，大概率是睡著了。
「若說藏書最多的地方便是宮中。」新城指著韓達問道：「六郎可是時常去藏書之地？」
能在朝堂上睡覺的也唯有此公，換個人皇帝能讓他滾回家去睡到地老天荒。
有人打個哈欠，「打不打？不打繼續議事。」
他在等消息。
李治說道：「朕彷彿看到了驕陽高掛……」
這等國戰誰能統軍？
李治點頭，「打是定然要打，不過何時打卻由不得大唐。」
但劉仁軌最喜歡打臉。
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庭院里。
皇帝判斷了什麼不會提早說，他需要看著臣子們表態，隨後和自己的判斷相比較，得出誰更靠譜的結論，再以此為依據下決斷。
「是呢！」黃淑說道：「奴原先想著那些俊美的男子才好，可後來才知曉，原來男兒俊美只是其一，公主……」
「下方兩支大軍相對列陣，只等將令便無畏衝殺。」
盧順珪贊道。
劉仁軌說道：「老夫當然懂戰陣。」
二人皆敗在了祿東贊之子欽陵的手中，一時間欽陵之名威震四方，令人不敢直視。
送新城出來的內侍喝道：「賤狗奴，長公主問話竟敢閃爍其詞，拿下！」
李治：「……」
態度曖昧就是一種表態。
能說出這等話的也就是許敬宗。
你劉仁軌差遠了。
許敬宗自不消說，堪稱是奇葩中的奇葩。
但韓達怎敢這般說？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並無。」
沒有名將統帥領軍，傾國之戰誰敢決斷？
「劉仁軌！」
晚風吹拂，微微熱。
後來大唐無可奈何，乾脆來了個離間計，贊普出手，欽陵身亡。
武后欣慰中又帶著些擔憂的道：「前漢時，諫議大夫終軍請纓前往南越，曰：願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吐蕃，勁敵也！此戰勝敗難料，平安卻主動請纓，可謂男兒！」
李治等著妹妹出主和-圖-書意，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差點從榻上落下來。
許敬宗贊道：「班超僅率三十六人出使西域，安五十余城，凡經略西域三十余年，封爵定遠侯。前漢好男兒何其多，我大唐男兒當不負此身，不讓前輩專美於前！」
吃完飯，李治讓人扶著自己在外面散步。
新城想到了先前被賈平安握住手的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彷彿是微醺的狀態，而且心中那種感覺啊！說不出來……
這次是劉仁軌挨了一巴掌。
「氣煞老夫了！」
「帝王家……」
新城想了想，耳根都紅了。
好像沒第二個了。
他隨即進宮。
新城不是不聰明，只是不願意和那些她看不上的人計較罷了。
黃淑也恍然大悟，「是了，那些男女都是父母定的配偶，喜不喜歡也只能如此，難怪會厭倦。」
李治淡淡的道：「大戰之前先清洗內奸，祿東贊的手段隱晦而高明，只可惜下手的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咳咳！
「動手的是吐蕃人！」
李治搖頭，「頭疼欲裂，目不能視物。」
「此乃大戰！」
李治頃刻間就明白了。
賈平安冷笑，「請了最好的醫者為他診治。罷了，你進宮求見陛下，就說王圓圓此人對大唐要緊，請了宮中擅長外傷的醫官換了便衣出手。」
打人不打臉啊！
老劉不是善茬，歷史上他就背刺了不少對手。有時候跋扈起來連李治都想吐血。
黃淑詛咒發誓，表示這些話都是聽來的。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李治老早就想親征，特別是征伐高麗時更是如此，但卻被群臣攔住了。
宰相們相對一視。
黃淑進來了。
新城斷然道：「所謂日久生厭，那便是不喜對方。」
可卻帶著灼熱，讓我不安。
後續吐蕃對大唐屢戰屢勝，便是因為這個緣故。
程務挺，王方翼等人此刻只是初出茅廬，當不得大場面。
李治默然，良久說道：「朕知曉了。」
「都是那些夫人暗地裡說的話，公主，真的。」
「當然。」
「吐蕃那邊大概要動手了。」
「他這是想討好我，讓我為他在皇帝那裡說好話。」
李治問道：「他在長安可有仇人？」
三十歲不年輕了，大唐開國時，多少年輕將領，多少年輕名臣？但大唐立國已久，漸漸的進入了那種按資排輩的階段。
「陛下，臣願領軍出征，必敗吐蕃！」
日頭落下了，今日的晚飯送來。
新城突然皺眉，心想若是小賈去了碰到六郎咋辦？
「賈卿少年征戰，屢戰屢勝，遼東之戰更是讓朕欣喜不已。祿東https://m.hetubook.com.com贊跳梁，朕當起大軍征伐，賈卿，不可墜大唐威名。」
李賢路遇新城，趕緊行禮。
賈平安行禮，「臣定然不負陛下所託！」
王忠良想了想就覺得熱。
「也是國戰！」
出了大殿時，宰相們齊齊拱手。
王忠良尷尬的道：「皇后說了，以後兩日吃一次肉。」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也就是說，十年二十年之內，大唐只能採取守勢。
「王圓圓遇襲重創。」
盧順珪說道：「李勣等人漸漸老去，朝中卻尋不到賈平安之外的名將。我士族口口聲聲說什麼家傳淵博，家傳既然淵博，為何不能披甲上陣？」
盧順珪放下書，想聽聽忘年交的歌。
眾人乾咳。
新城的親事讓帝后都傷透了腦筋，長安城中但凡合適的人選都被拿來給新城過目。皇帝說了，但凡妹妹喜歡，便是綁也要把那人綁來。
李治聽了一耳朵菜譜，「肉呢？」
身後的宰相們聞聲微微頷首。
「公主此言甚是。」
「公主，俊美不打緊呢！」
李義府微笑道：「征戰遼東時，劉相只是副將吧？」
韓達噗通一聲跪了，「奴婢不敢……」
王晟罵罵咧咧的進來。
李治突然覺得自己的宰相們有些奇葩。
「陛下，沈丘來了。」
這朝堂……果真是熱鬧非凡啊！
崔晨默然。
二人四目相對，那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可憐的新城，早些時候差點做了魏徵的兒媳婦，後來駙馬又變成了長孫家的男子。
眾人默然。
「朕知曉了。」
新城心中歡喜，「這是支持趙國公的看法呢！」
黃淑憂鬱了半晌，見新城神色平靜，就以為她想聽下面的話。
「是！」
「是奔著殺人去的，還是什麼？」
第一個自然是李勣。
「天下男兒何其多，那些男人多是看中了權錢，唯有小賈看我的眼神中不帶功利。」
小賈對人真誠，僅憑這一點就勝過無數男兒。
「有趣！」
他此次面對的是祿東贊，那個連阿耶都讚賞不已的吐蕃權臣，他可是對手？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賈平安回身大步而行。
「甚好。」
新城抬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李治皺眉，「英國公默然。」
新城看了李賢一眼，也不再追問，「男兒要有擔當，你為了出門玩耍便哄人，長大後會如何？此事我也不與皇帝說，可下次你再撒謊，重罰！」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她幽幽一嘆。
小賈要出征嗎？
黃淑欲言又止，新城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念及此，劉ｈｔｔps://m.heｔｕbooｋ•com.com仁軌喝道：「奸佞，老夫在沙場廝殺時你尚在長安享福，老夫坐鎮遼東殺人無數時，你還在賣官！」
李義府看了賈平安一眼，心中萬般狠毒的主意，但最後卻化為烏有。
都消停了。
沈丘已經做過了調查。
換了旁人這話定然會被皇帝呵斥，甚至是怒罵，但李治此刻卻倍感溫暖。
第二個……
至於李勣，就算是李義府和劉仁軌二人打成豬頭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新城姑母。」
「要不……還是吃素吧。」
他左顧右盼，最終只能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李賢說道：「我去看太子蹴鞠。」
李治也知曉，但這等傾國之戰他需要時間來下決心。
李義府也是。
一個隨從低聲道：「這才是漢兒！」
出了宮中后，黃淑低聲道：「公主，沛王可不小了，說是明年就會出宮開府，奴覺著他來府中怕是不簡單。」
呃！
見崔晨不渝，盧順珪說道：「你說文采全無，小賈的詩賦你可能比？」
正在看書的盧順珪抬眸道：「突厥衰亡，吐蕃不動手，大唐也會動手。祿東贊乃豪雄，自然知曉這個道理。如此，主動出擊更能振奮軍心民心。」
王晟罵道：「賈平安那個賤狗奴，先前作歌，竟羞辱我等。」
「賈平安上次說朕應當親征一次，朕深以為然。」
李敬玄領軍出征，敗！
當然可以……
皇帝並未提及薛仁貴，可見是摒棄了此人統軍的可能。
崔晨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王忠良扶著他，「陛下，如今大唐無敵於世間，除去吐蕃之外，再無對手……」
眾目睽睽之下，賈平安走了出來。
當然不是！
「那一刀很深，幸而偏了些，否則他必死無疑。」
好了！
「皇帝如何了？」
但怎麼拒絕？
李治的這個毛病在少年時就有了，先帝為此擔憂不已。
在開國將帥們漸漸老去后，大唐君臣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現實，大唐將才出現了斷檔現象。
「他的膽子歷來都很大。」盧順珪眯眼，竟然頗為享受的模樣，「豈讓儒冠誤此生，儒學難道不妥？還是說我士族不夠武勇。」
這是安撫！
「何事如此？」崔晨從未見到王晟這般憤怒過，不禁笑了起來。
你要說李義府牛逼，能弄他。不好意思，劉仁軌不沒有黨羽，仕途更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他起家是靠跟著賈平安征伐高麗立下的戰功，所以沒有把柄給李義府。
「為何？」
新城伸出玉手，在古琴上輕輕一拂。
盧順珪瞥了他一眼，「歌為心聲，要緊的是讓聽者感受心聲，感受氣勢，什麼狗屁文采，那只是用來裝模作樣的東西！」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