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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又造孽了

作者:萬古第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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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遺珠滄海一聲笑 第879章 哪裡還有心思煉丹

第五卷 遺珠滄海一聲笑

第879章 哪裡還有心思煉丹

當年,他是沒有能力反抗,現在是懶得反抗。這個傢伙發狂起來,看著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放現在,就是在撓痒痒罷了。
「年輕人,閃開,若是多管閑事,連你也一塊揍。」
「師傅……」
任一也一直懶懶的不想多問。
只是就算一切從頭再來,該這般開瓢還得開,因為不開就得死,哪有這麼多選擇可以選。
巴拉巴拉,小孩講得很細緻,任一聽得很認真,這些都是他從來沒有接觸到過的世界,在他的腦海里,那個地方,已經是個競爭很殘酷的地方,低階神袛滿地走,強中更有強中手。
小孩手起刀落,砍在吳世勛的脖頸上,吳世勛瞬間暈厥了過去,而他本人才把剛才未盡之意補充說完,「我是讓你沒話說。嘿嘿……」
小孩正在清理手上的污血,聞言丟了一個小瓷瓶給任一,「打開,放其鼻子下。」
「前輩,你這是……」
「好呀,還說是我徒弟,這就原形畢露了吧,我的徒弟,必須對我言聽計從。」
為了不被奴役,任重而道遠啊。
「嘿嘿……這是諸天世界最臭的東西,就是死人也能被嗆活,絕對會讓人永生難忘,哈哈哈……」
小孩說了一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這樣,任一仔細想想,當初他的毛顯得毛大爺就對其開過瓢,當時也沒啥經驗,導致這麼大的後遺症。
「而修為稍微高深一點的,則是平民,他們有一定的做人尊嚴,卻也需要出賣自己的勞動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任一也後悔不住,沒有想到,吳世勛恢復了后,這般逗人恨,遙想當年,宗門裡面的人各個避他如蛇蝎,也不是沒有道理。
面對吳世勛的暴打,任一認命的抱著頭蹲下來,任由他拳打腳踢,一如當年學武的時候不加反抗。
……
「這個……唉……罷了,你看著辦吧!」
這等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但願這個小孩不是騙自己的,否則的話,上天和圖書入地,他都會為其報仇雪恨的。
「更深一層次的神袛,那就是能奴役低等神袛的人,其存在地位高高在上,自己也能產生適當的能量球,只不過精純度上,還是差了很多。」
這邊,吳世勛在歸靈世界裏面眾叛親離,獨自努力,那一邊,小孩已經和任一併駕齊驅,從吳世勛的跟屁蟲拖油瓶,變為任一的。
任一咬咬牙,忍著味道把瓶口放在鼻子口。
小孩幸災樂禍的對任一擠了擠眉頭,「這個大概會有兩種情形發生,一種是,圈養巨龍的神袛已經圓寂虛空,那巨龍成了無主之物,你可以安心享用。」
當那小刀快碰觸到吳世勛的腦門頂時,他下意識的伸手阻止,「算了……」
「神神叨叨的,這裏的人都不正常,得嘞,我還是自己打獵,填飽肚子在說。」
他雖然看不透其命格,就是這直覺,該死的明確,這傢伙,必定要倒霉,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所謂神袛,那也是有高低貴賤,三六九等之分,普通的神袛,不過是墊底的存在,會被肆意呼來喝去,是個奴僕一般的存在,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大能修士給滅了。」
卻不知,有的人一旦離開,就不會再回頭。
白朮觀看了整個過程,他一點也不想看的,那眼睛卻死死地盯住,嘴巴也被他捂得緊緊的,深怕自己吐出來。
吳世勛想了想,舉起了砂鍋大的拳頭,「想做我的徒弟,得看看你會不會被打死再說。」
蒼天何時讓他撿過便宜,能坑死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喂……我承認你是我徒弟,你給我回來,咱們有事兒商量唉……」
「另外,這裡是我的地盤,很安全,你老人家以後就生活在這裏,或者你想出去也行,雖是呼我一聲,總能如了你的心愿。你……自己保重吧!」
「唉……無知是福。」
直到此時,小孩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一股濃濃的疲憊感襲上心頭,和-圖-書修練何時才能到頭。
不光小孩是這般想,任一自己都是這樣想的。
他剛才吃得太飽,此刻看到這裏,五味翻騰,忍得別提多辛苦。
「好說好說,這傢伙和我也算有緣,若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懶得搭理。」
他現在記起來了前塵往事,卻也把流浪諸天的各種事兒忘記得乾淨。
這裏就留下他們三個,任一緊張的看著小孩動手,各種針具,小刀,甚至還有針線等,看起來不像是在醫人,更像是在玩過家家。
任一等到吳世勛吃飽喝足后,拉著他到小孩面前,「雖然很不想麻煩前輩,但是,看在師傅他赤誠的份上,還請你抬抬手,幫他恢復一兩分靈智。在下必感激不盡。」
拍拍身上的灰塵,任一站了起來,「師傅,猶記得離開宗門時,我們已經解除師徒關係。所以,這一聲師傅,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往後只會直呼其名,還請知悉。」
他這個樣子,與其說是換臉,還不如說是換了一顆頭。
五味雜陳之間,小孩已經找到了從前埋伏魔核的病變位置,對其進行各種切割縫合,並在那裡銹上一些複雜難懂的符文圖案。
他的徒弟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且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冒充的,對於任一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
他才走過短短几十個春秋,就已經厭倦如斯,也不知道這些活了幾萬年的修士們,為何能承受這麼多。
要怪就怪任一的天機臉,一點瑕疵也沒有,和他本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像是動過刀子的。
當他最後一針收線打結后,那縫合的路徑陡然亮光一閃,等過後再細看,哪還有什麼針腳痕迹,那裡平整得,彷彿吳世勛一點傷也沒受到,不曾開瓢過,更不曾做過這麼複雜的手術。
吳世勛這個「死人」瞬間被激活,跳起來又是蹦又是跳,「啊啊啊……啥東西,好臭好臭。」
途中帶著幾分血腥,有好幾次任一都看不下去,衝動的和-圖-書想讓小孩別再做了,又害怕這是吳世勛康復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般錯過太可惜。
小孩惡作劇得逞一般,嘴角裂開笑得很邪惡。
才剛離熄火才半個時辰吧,哪有人餓得這般快,又不是在養豬。
吳世勛還挺驕傲的樣子。
小孩大概孤獨慣了,這談性被提起來后,也沒想藏著掖著,對任一解釋起來,
「啊……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小子,你那裡現在有吃的沒?」
小孩背著手手,搖頭晃腦走到任一身邊,頗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種渾人,救他做甚?唉,你怕是吃飽了撐的慌,沒病找病害。」
吳世勛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幾眼,「什麼師傅?別亂叫,我不認識你。」
抱著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就和那天機一般,再死一次又何妨,大不了,千兒八百年後,再次是條好漢。
任一趕忙去查看吳世勛,想看看他是不是被整死了,好在那強有的心跳,粗重的鼻音,無不說明,吳世勛只是被人砍暈了過去,離死還遠著呢。
「哦……好的好的,我試試。」
任一著急的呼喚起來,不管咋說,得看到吳世勛睜開眼睛,這個事情才算完結。
小孩對著吳世勛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小孩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吳世勛愣是沒發現他去了哪裡。
所有的一切力量,停留在俗世武技的認知裏面,在這個玄幻的世界里,又如何能捕捉到獵物,好幾次差點沒被獵物團滅。
「你想讓他就這麼一直傻下去?要麼好好活著像個人,要麼還不如死了算了。趕緊選,我不等人。」
任一不放心姑奶奶,想看看她煉製的丹藥如何,不防推開門進去后,會看到尷尬的一幕,凌雲子不愧是個老當益壯的男人,更不愧是個有閨女的人,看兩人打得火熱的樣子,怕是用不了多久,這老二就要生出來了。
此刻還煉什麼丹和*圖*書,造人最重要。
當時只覺得痛苦難挨,任誰被暴打一頓,這身體和精神,都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這個東西,指的就是那種神袛也能修練用的,可以是材料,也可以是能量球,上古神袛的手裡掌握最多,是珍貴的稀缺資源,需要用勞動去換取。」
任一見狀,猶如燙手山芋一般,把小瓷瓶丟回給小孩,欣喜的看著吳世勛,
「師傅,我是任一,我只是變了個臉而已……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那縫合的線路也異常的不走尋常路,並不是直線,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彎彎繞。
他看了看任一的背影,再看看身旁的大傻子,對吳世勛很失望的道:「原來你的本性這般不可愛啊,我剛才竟然瞎了眼,差點給你走了,真是老天有眼,懸崖勒馬為時不晚,拜拜了你勒。」
他打了一下其臉,又捶打了幾下後背,仍不見動靜,不由得急了,
「啊啊啊……阿嚏……」
這才是吳世勛的本來性格,一言不合就開打,這麼多年過去,總算恢復了過來。
不過,小孩有種直覺,眼前的這個年輕有八成的幾率,會是后一種情形。
「那頭顱裏面亂糟糟,不得開個瓢,仔細梳理一番,如何能好。」
只要人還活著,傻了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死不能賴活著。
任一大致交代了一遍后,心情沉重的離去。
說出來的話,雖然很刺耳,但是不可否認,現在的吳世勛說話,已經帶著正常人才有的姿態,再不見一絲憨傻。
吳世勛在其後背處,不停的喊著。
「嘿嘿哈哈,還挺能忍,吃我一腳!在吃一拳。」
「另外一種,就是,那神袛也許是在閉關修鍊,等到出關的時候,就是你拿命抵償之時,這後果有多嚴重,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羅。」
任一從始至終,都一直捏著吳世勛的一隻手腕,那上面強而有力的經脈跳動,讓他放心不少,這傢伙生命力頑強得令人敬畏,都這樣了https://m•hetubook.com.com也不見其衰弱一分。
吳世勛對小孩基本上沒有防範心裏,很是乖巧聽話的走上前,為了方便小孩的身高,還特意蹲了下來,
這邊要做很血腥的事,為了避免小崽子們被嚇出心裏陰影,任一讓白朮,把他們幾個全部傳送會去,包括白朮,這個年輕人一直待在這個世界里,還是個很簡單,很單純的人物性格。
「前輩……你看這……這可咋辦?」
「師傅,快醒醒!」
「唉……前輩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問題是,這個和龍肉有什麼關係呢。」
好在,小孩終於進行到了最後一步,把那開了瓢的腦袋縫合了起來。
這麼精緻的步驟,那嫻熟的技巧,一度讓任一懷疑,此人是個裁縫出生,不然如何有這麼多的工具,還能在人的經脈絡上繡花。
吳世勛打得興起,看得白朮心疼不已,嘴裏直嚷嚷,「別打啦別打啦,他真的是你的徒弟任一,你再這樣,我警告你,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小孩才剛說完,吳世勛下意識就懟了會去,「小東西,你又是個什麼玩意兒?在說啥呢?勞資一句話也沒聽懂。」
任一呼喊了半天,吳世勛一直睡得死沉沉的,並不見動彈一下。
任一悶悶地道:「沒有。」
「任一……我那關門弟子?」
現場就留下一個沒有歸宿之地的小孩。
只有一樣不好,這挨打的傢伙連吭一下都不會,打了半天,打了個悶葫蘆,越打沒沒勁,在最後重重踢了一腳后,吳世勛總算願意收手。
亦或者說,小孩的這個術法太過神奇,一點波瀾也沒有,就這麼做完了這個事兒,不愧是神袛一般的存在。
「哦,我不是讓你聽話,我是讓你……」
「你說唄,我聽著呢。」
「嘖嘖嘖……真不可愛,還是傻乎乎的逗人喜歡。」
之後,不管他是機靈還是傻笨,大不了他就養他一輩子。
任一趕忙扒開瓶塞,一股嗆人沖鼻的味道,瞬間刺|激得眼淚汪汪,差點和那白朮一般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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