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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時代變了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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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城闕天中近,蓬瀛海上遙。 第242章 沒有寄出的家書

第四卷 城闕天中近,蓬瀛海上遙。

第242章 沒有寄出的家書

「沒出事,你們怎麼會觸礁沉船?」雲松笑吟吟的問道。
幾封信紙看完后他臉上露出一絲惶恐,趕緊帶著信紙去找雲松:
於是他遞給雲中鶴說道:「讀一讀。」
「不過這隻是一個猜測,還有一個猜測是害人的不是什麼上來的東西,就是他蘇秀才!」
雲中鶴憂心忡忡的放下信紙看向雲松。
他又緊接著說:「那個第一天死的不是我,是劉繇!」
莽子找到了一箱子的書,他將這些書全拿出來鋪在了船尾,說道:「晒乾以後這都是好引火紙。」
一連兩封信都沒有什麼實質信息,直到第五封信開始:
大山立馬又回過頭來,他嘆了口氣接了雲松的話:「我看過信上的東西了,算是胡扯也算是沒胡扯吧……」
雲中鶴抽出一封朗誦道:「阿媚,展信安。我來到高家已經半年,這半年裡我一直沒有與家中聯繫,實屬無奈,高家將我們看管很嚴,他們來海上似乎找什麼機密東西,不許我們與外界聯繫。」
但是這樣還是擋不住船上那無影幽靈,這下子好了,幽靈似乎餓狠了,連骨架子也不放過,他們後面再開艙門發現有兩人完全失蹤了,只剩下一點骨頭渣子。
這時候人們不敢再出門,都躲在自己艙房裡頭固守不出。
「這樣我們分析了一通,分析出蘇秀才有問題便殺了他。」
莽子說道:「我們船不會搖晃……」
「第一天出海,便死了人,孫小寶最終死了。」
「是蘇秀才偷偷將人推入海里給害死!」
鑽山甲又看向雲松。
風裡刀收回了要殺了他的目光。
這封信後面的內容也沒什麼價值了,就是記述了船上的動蕩。
雲中鶴三人跟著他出來,他問道:「這些人能信得過嗎?」
他掏出信紙掃了一眼,又拆開一封掃了一眼。
風裡刀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氣問道:「老大,集合吧,看看會不會出事?」
「阿媚,展信安,我們出海已經兩天了,如今有機會,我每天都給你寫一封信罷,船上十八個只有我是識字的,其他人都讓我幫他和*圖*書們寫家書,他們家書也存在我這裏。」
全是繁體字。
跟在他身後的一個漢子嘀咕道:「蘇秀才不是個好鳥,他該死!」
大山回頭看了漢子一眼,漢子縮了縮腦袋後退兩步。
雲松問道:「蘇才是什麼人?你給我介紹一下。」
雲松搖搖頭:「一般沒什麼事。」
這樣他便高興的將信封拆開了。
可是信紙上的內容卻開始變得詭異。
用來做船的木頭多數是耐火的,不過這是因為刷桐油的緣故,刮掉外表一層桐油剩下的便是好木材,很耐燒!
扎破天說道:「咱們先別討論這個,先把大山他們六個給抓出來吧,他們六個肯定有問題,你看孫小寶第一天就摔死了!」
扎破天瘋狂點頭。
雲松眯著眼睛問道:「什麼意思?」
「今天海上風暴好大,阿二不小心掉入海里,這次山哥還是不許我們救人,但沒有鮫人的危機,弟兄們不忍心看阿二落海而死,便用拖桶將他救了上來。」
「老大你看這些信,他娘的,不對勁啊。」
「當時我們船上或許上來個東西,那東西確實無蹤無影,可是它不是吃人吐出骨頭,它直接把人給吃掉!」
雲松一聽這話立馬盯著那漢子問道:「他是被你們害死的?」
大山說道:「好、好,我這就要說了。」
眾人一聽這話趕緊對準孫小寶準備開火:「你他么是個鬼啊!」
莽子看到后給他一腳:「你這人真道德敗壞,死人錢你也摸啊?」
雲松拿過信紙一看。
雲松笑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呢。」
有木頭在手,眾人心裏頓時放鬆許多。
扎破天帶人去把大山、孫小寶等人給帶了出來。
沉船上還有一些物資,比如桌椅、比如鍋碗瓢盆、比如當初船員們的隨身物品。
雲中鶴緩緩讀到這裏放下信紙,他看向雲松說道:「六個人裡頭那個身材最矮小、長著娃娃臉的青年就叫孫小寶!」
「可是山哥的主意是對的。」
「我們進入了亡命海,這片海是疍家人的死亡聖地,你我曾經偶然和*圖*書撞到過疍家送喪船的情景,其詭異你想必記憶猶新,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涉足這片海,然而我沒辦法,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頭?」
「第二個疑點是蘇秀才一直想離開亡命海,或者說他不想出海,他想趕緊回家,船上開始不斷死人後,他便力主勸說我們逃到岸上去。」
「我們不該救他!」
「有話你就直說,少他嗎賣關子。」鑽山甲抽出刀子逼了上去,看起來很野蠻。
「因為我們調查這件事,發現蘇秀才身上有疑點,第一個疑點是失蹤者都跟蘇秀才有矛盾,比如最早落水的阿二,阿二就是最早發現了蘇秀才昧下我們郵票的人。」
結果這下子好了,之後三天無影幽靈再沒有出現,他們安全了。
「鎮定,都鎮定,」雲松擺擺手道:「繼續往下念。」
「後面斷斷續續有人找蘇秀才的麻煩,這些人也斷斷續續失蹤了。」
後面連續兩封信寫滿了重複的字:全都會死!全都會死!全都會死!
風裡刀苦笑道:「吃人不吐骨頭的知道不少,吃人吐骨頭的不知道。」
「而在亡命海上,一點危險都不能冒!」
聽到這裏扎破天叫道:「這是誰?我認識不認識?怎麼這麼老陰幣!」
大山點頭:「對對,第一天被鮫人迷惑落水的是劉繇,不過蘇秀才跟我們不熟悉,他沒分清我們的身份,把劉繇當成孫小寶了——這也跟劉繇的稱呼有關,我們都叫他寶哥,因為他有很多寶貝。」
說到這裏大山嘆了口氣,道:「實話實說吧,反正九少爺是縝密人,剛才應當發現了我兄弟話里的漏洞——最終蘇秀才被我們給殺了,當我們意識到他在搗鬼后,我們便想搶先下手殺了他。」
大山看向坐在船舷上的兩人,說道:「我要是你們,一定不會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這船一個搖晃你們就有落水的危險。」
「剛出海我們就遇到了禍事,守夜的時候孫小寶說他聽到了爹娘叫他回家的聲音,然後他失足墜船了,我本想就他,但山哥不許我下水,他說和_圖_書水裡有鮫人,是鮫人編織幻境來迷惑了孫小寶。」
雲松豎起大拇指道:「聰明,一語中的!」
他們的聯想沒錯,字跡清晰沒多少又亂了起來,而且是特別繚亂。
雲中鶴又抽出一封信讀了起來:
很古怪的,眾人明明沒有看到他寫信的場景,可是看了信紙上的字跡后就是能聯想到這一幕。
往後一些字跡又變得清晰穩重了——但不是寫信人變得冷靜了,而是他用左手去強行扶住右手寫的這些字。
大山笑道:「哪怕你們的船不會搖晃,那你們也最好別到船舷上去待著,或者說別隔著海面太近,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東西從海里鑽出來!」
有了這些木柴他們起碼可以抵禦住海上的嚴寒。
骰子幫他收拾這些書,他找到了一包信件,全貼上了郵票、打好了封蠟,信封上寫明了地址和收信人,看起來只要找到郵局就能送出。
「第一天死的是劉繇,這是他記述不實的地方,還有一個不實的地方是他說有東西上來了,然後人被吃掉但吐出骨頭。」
孫小寶嚇得連忙擺手:「別別別,諸位兄弟別誤會!山哥你說快點啊,現在這情況說慢了會死人!」
雲中鶴不斷打開信,剩下的信上開始出現傷亡,每天都有人失蹤,然後發現骨頭架。
然後他對雲松拱手抱拳:「九少爺,您把我們緊急叫出來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依然不信任我們的身份?」
他要打開,雲松笑道:「那你認識蘇才嗎?」
前面字跡繚亂,筆畫扭曲。
風裡刀斷然道:「信不過,但是他們肯定也想要活命,所以咱們只要控制好他們,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大山微笑道:「我也識字,但我沒有告訴他,因為他負責給我們寫家書,而平日里他自恃是讀書人看不起我們這些大老粗,所以我們的關係處的很不好。」
大山接住信紙遲疑了一下,說道:「識字,但認識的不多。」
醒來后他們懵了,站在甲板上瑟瑟發抖。
「殺了他之後,我們船上的危險也解除了,你看我們六個人再和圖書也沒出事!」
雲中鶴瞪了他一眼繼續往下讀,但後面內容沒什麼意義,就是寫信人在抒發對妻子對家人的思念。
「我們弟兄信不過他,這樣我便瞞下了我也識字這件事,負責幫弟兄們審理他寫的家書。」
「可我們動手的太晚了,我們當時死的人已經太多了,只剩下六個,這便導致我們六個無法掌控船隻,最終遇上了一場風暴,我們無力回天,最終船觸礁了!」
就像是有人哆嗦著手寫的。
「這真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莽子悻悻然跳下。
都是大漢!
雲松兩手一攤:「吃人留皮的知道,吃人吐骨頭和不吐骨頭的都不知道。」
其他人在叫:「大事不妙。」
到了第十封信的時候,船上損失慘重了,出海十八個只剩下九個人。
雲松沒有急著讓大山帶路,他讓六個人先分開進入六個房間去休息。
「這信上說的不對,他一開始說是孫小寶落海然後我們不去救他,但你們看這孫小寶不就在這裏嗎?」
這些人剛入睡,而且他們是真熬到頭了,睡著之後便是深睡眠,還是扎破天揮著大巴掌抽臉給抽醒的。
他們將擱淺在島礁附近的船給分體裝卸,踏浪船的貨倉頓時滿滿當當。
大山說道:「他是個讀過書的人,今年三十六,本命年,我們都叫他蘇秀才,祖上好像是朝廷里的水師,很懂水情、天氣,劉氏將他安排到我們的船上后便是讓他負責觀測水情和天氣,以預測海況……」
不過這些信件上的內容也必須得重視。
風裡刀勸說道:「亡命海邪門,在這裏行船要一切小心啊!我有一個猜測,大山他們六個人是有問題的,咱們把他們帶上船,可能也把這個東西帶上來了……」
「我按照他們意願幫他們寫了,但只簡略的寫了,所以昧下好些信紙與郵票、信封,這足夠我給你寫十八封信……」
像是瘋子抓狂下的胡亂勾畫!
信記述到這裏便結束了,後面船上又遭遇什麼事,眾人一概不知。
他將信件扔過去問道:「你識字嗎?」
大山說道:「和_圖_書自然認識,蘇秀才與我們在一艘船上,他很不走運,沒有熬到最後,他是我們船上最後死的一個人。」
漢子叫道:「是他想害死我們!」
「我知道弟兄們的意思,大家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失足落水卻無人相救。」
信封裡頭沉甸甸的,骰子一摸就知道裏面有大洋。
五個人看大山,大山環繞一圈,這一圈都是人,一行大漢或坐或站,在船舷上、在桅杆上,在船板上、在纜繩上。
骰子尷尬,便爭辯道:「誰說我要摸信封里的錢?我是看看信紙上的字!看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
「不過此次出海,高家給了我們筆墨紙硯,允許我們留下家書,由此來看,此次出海必然兇險,高家這是要我們留下遺書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鑽山甲緊張的問道,「老刀你們仨常年吃水上飯,知不知道什麼妖魔鬼怪會吃人吐骨頭?」
他很畏懼大山。
剩下七個人嚇炸了,便只好躲在一起進入廚房艙,然後將廚房艙給完全堵死了,吃喝拉撒都在廚房艙里。
「結果他果然給我們瞎寫一通,還以為我們兄弟不懂郵局規矩,竟然把我們的郵票都給昧下了!」
雲松說道:「下來,要尊重前輩的經驗。」
扎破天囁嚅道:「也不能這麼說,大山這人人品還行——算了,大哥你說的對。」
雲中鶴突然打斷他的話說道:「蘇秀才說你們船上只有他識字。」
大山說道:「我們起初沒懷疑蘇秀才,所以被他搗鬼給嚇唬到了,後來我們躲進廚房后待在一起,蘇秀才沒法下手了,我們沒再出事,然後我們也冷靜下來。」
他確實很淡定,因為自從大山等人上船,令狐猹一直表現的很穩,它並沒有裝死,這起碼能證明他們船上現在沒危險。
「拖桶不僅僅帶上來了阿二,還不知道帶上來一個什麼東西,它是虛無的、看不到的,阿二落水后被凍傷了便回到船艙休息,然後當天晚上我們去叫他吃飯,他只剩下骨架……」
蘇秀才就是寫信的人,真名叫蘇才,扎破天回憶后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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