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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遙的關注點倒不在於艾吉爾，而是他知曉宇宙必將毀滅，而提前做的努力，其中就包括聚集所有力量。

按照實驗時間，艾吉爾實驗在收割者實驗開始前就完成了。

李遙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這時，李遙忽然想起了什麼。

李遙先讓春蛙秋蟬看了下計算機被火燒后的殘留物，看她們能不能利用工具導出一些數據。

銀月道：

她倒沒什麼意見。

吹了吹灰塵，細心的翻開。

剝開虛擬的外衣，其鑽頭神劍可以看做是一種攻擊系統的病毒。

艾吉爾收割靈力的方式很厲害，用的是一種極其高階的聚靈陣法。

他開始設計製造鑽頭神劍，以鑽開虛擬世界的代碼牢籠。

從一樓登記處的伺服器查詢得知，當年艾吉爾事件的檔案和證物，存儲在第十三樓層。

「冒昧的問一句，教授為什麼對這種事情感興趣？雖然軍部目前最重要的研究方向是人工智慧，但您該不會以為艾吉爾真能演化出人的靈魂吧？」

銀月再次翻開調查報告，蹙眉道：

看完了檔案，李遙又打開儲物盒，找到了當年留下的物證。

或許，收割者實驗也是受到艾吉爾實驗的某種啟發。

李遙看了看銀月。

銀月穩住身姿，搖了搖頭：

李遙好奇的是，為什麼伶舟夜一個幻術專家會對人工智慧感興趣？

這讓李遙忽然想起一個事。

真靈大陸這個名字也來自艾吉爾。

這是生物計算機，靈紋都燒爛了，更沒有靈力殘留……

「這麼說，是有人故意縱火？」

「你沒事吧？」

一人宗擴張到到十萬人規模，在真靈大陸不斷搜刮資源，在沙漠中建造巨大的聚靈陣法，以抽取整個真靈大陸的力量，將萬靈之力歸於一身，將萬人之魂ｍ•heｔubｏｏｋ.ｃｏm•com歸於識海。

不就是要收割宇宙所有靈力嗎？

「艾吉爾的生物核在我這裏，但是記憶數據已經被洗掉了，只剩下一些智能核，也沒找到什麼數據……也許這枚冥核，只是艾吉爾的一個復刻版本。」

銀月雖然很驚訝，但也只是沒想到李遙會關心這種事情。

李遙覺得，和當年相比，如今的銀月已經有了同理心。

銀月看了下計算機火燒的殘片，很多細節她也無法確認。

第二個實驗，證明天賦和資源會導致階級的出現，社會進步的同時，也在加速封閉世界的滅亡。

其設定的初始靈氣濃度，竟比銀河系五千年前修真時代最巔峰時的靈氣濃度，還要高了十幾倍。

錯的，是世界。

他的力量，是真靈大陸所能達到的理論極限，沒成仙也是實驗強行設定的限制。

「李劍聖也對生物學感興趣？」

「您別開這種玩笑啊！」

李遙按照銀月實驗簿上八伬夫人的筆記，再結合自己的劍道修養，胡拼亂湊說了一番科學至理。

殘忍的防火牆，也是導致八伬夫人對艾吉爾產生同情心的關鍵。

「這好像是單向通道的短路，會在破壞線路與外存數據時，還能保護內核的數據備份過程。」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也都在學校檔案室，但這些調查結果和物證已經塵封多年，需要六皇子、教育部部長和院長同時簽字，才能打開。」

便說六皇子的簽字事後會補，讓二老先帶李遙和銀月教授去看檔案。

其人天賦異稟，尤其擅長符文、陣法，推衍大道，只是性情冷漠，不近人情，為追求大道不擇手段。

但在設定靈力高到一定程度的虛擬世界，還真就發生了……

「燒成了這樣ｈｔｔｐs://ｗｗｗ•hｅtuｂｏoｋ.ｃoｍ.coｍ哪還有數據呀？」

收割者三個字，讓人浮想聯翩。

但在靈氣濃度高的離譜，世界又封閉的真靈大陸，還真實現了。

這方面李遙就看不懂了。

銀月微微蹙眉，撫著額頭，狀態不太好。

而八伬夫人看到絕望的艾吉爾，產生了同情心，也是人之常情。

當時，銀月教授也發現了此事，通過不斷加強防火牆，這個實驗才堅持到了艾吉爾力竭身死的那一刻。

尤其幽冥的前身——帝國製造的收割者。

教育部長和野藤院長，則尤為關心李遙和銀月的動機。

十三樓里鴉雀無聲。

千年後。

「其實艾吉爾就是個病毒。」

是一種極限推衍……

畢竟，李遙前一天才襲擊了六皇子的實驗星，這是鐵的事實。

「看來，艾吉爾很早就發現自己生活的世界，是更高種族虛擬的世界，所以才會性情冷漠，弒師證道。」

李遙隨即在亂糟糟的櫥格上翻出了檔案。

李遙還以為是伶舟夜又來了，小聲問道：

李遙突然想調查艾吉爾一事，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一看皇妃的態度，倆老頭瞬間明白這位李劍聖的分量，也沒再走程序了，直接領著二人去了學校的檔案館。

這種聚靈陣法在現實宇宙中，簡直是天方夜譚。

最後，整個真靈大陸只剩下艾吉爾一人。

第一個實驗，證明永恆的烏托邦世界並不存在，靈氣就是逆熵增的核心表徵，溫水煮青蛙的一潭死水，註定會迎來終結，算不上文明。

教育部長和老校長面面相覷，隱隱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檔案和證物也沒有特殊安置，和學院很多手寫的論文稿件放在一起。

他無比冷漠，無比殘忍，目的又無比純粹，無和-圖-書比的簡單——

有趣的是，李遙發現第三個虛擬世界的名字叫真靈大陸。

「沒事，可能是心理陰影。」

人類補完計劃！

檔案館是一棟千年老建築，竟是木製的十八層塔樓，中間加了一根防震的柱子，外面加了防腐的符文塗層。

但拉到一百年的尺度，除了當時親歷者，後世也沒幾個人記得，只有在介紹八伬夫人的身份時才會被提到。

「不關乎靈魂，關乎世界。」

他馬上打電話，給留在花園廣場看畫、吃點心的春蛙秋蟬，再由倆女娃轉接羋灧皇妃。

但同時，他並不是滅絕真靈大陸人類的屠夫，而是盡量保留了死去萬靈的自我意志，從某種程度實現了……

平平無奇的一層，放置了大量的檔案袋和證物箱。

她對這件事不太了解，但檔案仍留在學校，而不是軍部，說明這件事沒那麼重要——就算重要，李遙開口了，她也沒法拒絕。

李遙微微點頭。

吞噬萬靈的幽冥，是不是也是一種用來聚集靈力的工具？

至元嬰境時，與其師尊落霞真人因道心嚮往不同，弒師證道。

「頂多算是一種自我進化的人工智慧，還遠遠達不到人類靈智的程度，想要影響控制八伬夫人，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唯一的影響，是八伬夫人自己主動的共情作用，這是無法控制的。」

李遙故作高深道：

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說的話，卻把倆老頭給鎮住了！

花兩分鐘時間，把遠在花園廣場的躍馬船和春蛙秋蟬，帶到了科技學院的檔案樓。

銀月說的有道理，看來這件事還疑點重重。

考慮到銀月記憶不完整，這件事很可能和伶舟夜有關。

艾吉爾本名叫張靈寶，從小是個孤兒，性格孤僻，在小山村靠種田、魚獵為生，十二歲時ｈttｐs://m.ｈet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偶遇青雲山落霞真人，被帶到青雲山修行，被改名真靈寶人。

「三缺一么？這個好辦。」

羋灧皇妃一聽，也沒太在意。

他的智慧，也是真靈大陸所能達到的上限，一人思維佔據了大半個計算機算力。

「那倒沒有，似乎是青雲門的掌門或某個長老，再沒有更多的記錄了。」

錯的，不是她們。

教育部長和野藤校長並不是艾吉爾事件的當事人，自然無法理解。

第三個實驗，證明技術或資源發展到一定程度，會出現靈力資源高度聚集的個體或群體集合態。

「但能看出來，這是靈紋短路造成的，和我們搞破壞的手段很相似。」

三個人類學實驗，主要是為了驗證在極限情況下，靈氣復甦和末法時代對人類社會演化的影響。

物證主要是計算機火燒后的渣滓，還有當時的現場照片，事後的採訪。

李遙剛才看的比較全，便答道：

艾吉爾這件事，在當時確實算是個事件。

教育部長博杜安試探的問道。

春蛙秋蟬試都沒試，斷定道：

「也有可能我縱火的。」

李遙覺得，銀月教授站在人類角度杜絕危險的病毒，做的沒錯。

銀月主動交待了很多關鍵疑點，可見就算這件事就算是她乾的，也極可能是被紅衣女人魂術控制狀態下做的，這也導致她記憶受損。

實際上，李遙早就有過類似的猜測了。

她自己因為魂術禁制，導致對那次實驗的記憶不太完整，多年以來，其實一直想了解事情真相。

然而李遙聽起來一點也不為難。

銀月嘆了口氣。

這在當前的現實世界，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莫不是六皇子的敵人？

隨後離開宗門，來到沙漠中建立宗門，一人宗。

野藤校長不太關心政治，但教育部長是堅定的和_圖_書六皇子派。

倆老頭也跟著回憶道：

「這個實驗雖然是八伬設計的，但我是她的導師，理應擁有更高許可權，如果我沒有參与，她很難悄無聲息做到這一切的，就算我不是故意的，也有失職的嫌疑。」

大致看了眼，和銀月的實驗簿記錄的細節差不太多。

倆老頭比李遙還緊張。

她凝眉不展，心事重重，想了很久才突然說道：

「這位被艾吉爾殺死的師尊落霞真人，有更詳細的記錄嗎？」

不過，教育部長有自己的立場，表示為難道：

又過了幾千年，在聚靈陣法的作用下，又大大小小經歷無數戰爭，整個真靈大陸最後只剩下艾吉爾和一人宗十萬門內弟子了。

先把結論丟出來，倆女娃這才把殘留物用力掰開，仔細查看橫截面。

甚至於，她目前的研究方向，促進人類和獸人的融合，也是一種對人類至上主義的反思過程。

而李遙之前解救魚人族，二人獲悉一些內幕，似乎也牽涉到智子星。

真靈寶人，大概就是位面之子的意思。

打破天道對人類的桎梏！

銀月繼續翻看著調查報告，喃喃自問道：

倆老頭想來也對，銀月教授看上的男人，不可能只是個武夫，想必在科學方面也有獨到的見解。

「以前就有小道消息稱，八伬夫人是被艾吉爾奪舍故意縱火，現在看來，奪舍可能性不大，但說縱火，還真沒冤枉她。」

躍馬船上，有銀月的拉杆箱，裏面放了一顆艾吉爾融合冥核的核心。

銀月面色沉靜，眸如懸月。

再通過陣法獻祭這些弟子，使真靈大陸所有力量、所有意志全部融入艾吉爾一人識海。

四人來到第十三層。

「嚴格來說，修行本就是生物學，而和艾吉爾相關的三個虛擬實驗，也從側面驗證了，靈氣正是逆熵增的核心表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