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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身黑衣，頭戴白布條，飄飄蕩蕩的布條男，南門俊子。

這樣說著，她帶李遙二人來到最核心的地下實驗室。

「看來，我來的還不算遲。」

「我想了解一下人類的起源和征服宇宙的過程。」

第二天一早。

實驗室保存完好，這裡有關於收割者計劃的完整資料和最新研究成果。

宏大的港口，繁忙的艦隊，一個個被戴森球包裹起來的恆星……看起來很熱鬧。

紅袍加身、遺世獨立，胸口掛著一枚羅盤玉墜的伶舟夜。

尤利西斯身形一閃，出現在俊子身後，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看什麼？」

維多利亞看了眼李遙。

早上是女人荷爾蒙分泌的高峰，被李遙這麼一折騰，銀月也動了情。

維多利亞：

俊子對尤利西斯的派頭頗有微詞。

「靈氣復甦前的地球人骸骨呢？」

「收割者正是銀月教授的傑作，在神經系統和消化系統都做出了極為天才的設計，可惜設計太過超前，在宇宙中只能演變成幽冥，對人類毫無益處，但是神界卻成功製造出了收割者，加速了宇宙靈力的流逝。」

該不會是他導致靈氣復甦的吧？

李遙大概明白了。

李遙：

九人身下，是一頭被完全催眠的收割者，盤踞在廢棄的行星表面。

「這也是讓科學家們困惑的問題，相關研究還會繼續。」

眾人扭頭看去。

獵戶座旋臂尾段……

白霧氤氳的子夜，水光搖曳的竹林池邊，飛花飄零的溫柔鄉。

「為了防止全軍覆沒，我們不能全部去墟河，要留兩個人殿後，同時留意人間出現意外的事。」

「我聽說隨著宇宙暴脹，其餘星系都在以近光速或超光速遠離銀河系，那麼遠也能提供靈氣復甦所需的足夠引力波嗎？」

「誰也沒見過。」

「那種吞噬幽冥的收割者，不是軍部做出來的嗎？」

「多謝。」

他的系統到底從何而來？

李遙又問。

「好吧，我遲點會過去的，現在只想多陪陪你。」

李遙暗示銀月和伶舟夜並沒有共享記憶wｗw.ｈetuｂoｏｋ.cｏｍ•cｏm。

伶舟夜如是道。

「這個問題我就可以回答你。」

維多利亞打開淡藍色的光幕，調出相關資料。

「其實，人類起源於地球只是個傳說，我們誰也沒見過地球。」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如果墟河在本宇宙，又沒有特殊的晶壁防禦，應該可以的。」

維多利亞卻道：

見許久無人留下，酒徒道：

尤利西斯不足百歲便有了宇宙頂級戰力，而九曜松明子和屠格獵夫在相同的年紀時，實力並不如尤利西斯出眾。

「真要帶這傢伙一起嗎？全身亮晶晶的像求偶一樣，有他在，我們剛到墟河可能就被神族發現了。」

維多利亞：

「只能瞬移到我的女人身邊。」

李遙：

……

「那我留下來吧，獸人終究是沒有理由弒神的，九尾都開了，我的潛力已盡，留下來陪陪家人也好。」

高師想了很久，開口道：

糾纏態暗能量什麼鬼？

李遙略顯失望。

「如果沒有收割者存在，也許，這一百年神族早已經毀滅宇宙了，人類也等不到你的出現。」

他覺得，這些小問題等賢者時間再考慮也不遲……

雖然聽的雲里霧裡，但李遙也一耳聽出這個新結論太離譜了。

九人身影蕭瑟，卻眸光堅定，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

「更高的測算精度，得出了更為精確的數據，新的結論是：靈氣復甦的引力波來源並非來自銀河系的暗能量，而是別的星系的糾纏態暗能量——銀河系如果出現這麼大的暗能量虧空，早就坍縮了。」

「這些大神通修士的骸骨，歷史上有被挖掘出來過，我們除了靈根與古人類相比有少許退化外，其餘的身體結構和體質沒有本質區別。」

巍峨的胸前戴著一個羅盤吊墜，裏面是一個小型空間伺服器，存儲了星瀾的靈魂連接器。

「我要留下來陪你嘛。」

「對了，陪我去一趟賽昂星域，我想去軍部的實驗室和檔案館看看。」

「我不是只負責收割者的消化系統設計嗎？」

值錢的冥核一個也和_圖_書不見。

維多利亞忽然想起了什麼。

為了防止夜裡睡覺被解剖，一覺醒來缺了關鍵零件，李遙老老實實應道：

單論身體天賦，尤利西斯可能是純人類第一人——如果李遙不是人的話。

無玉點了點頭。

一顆廢棄行星上空，七狂獵九人在血霧中集結。

隔著宛如霞光晚照金色玻璃窗，能看到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次世代宇宙飛船，在徐徐靠岸，恢弘壯觀，宛如神境，未來與神聖感遠超宇宙別處。

「是她自己告訴我要去墟河的。」

這裏被七狂獵輪番襲擊后，看起來一片狼藉。

「你只是想要了解你自己。」

於是……

也許，他很快就要去神界一探究竟了。

溫存片刻，李遙忽然想起伶舟夜之前的話，便想調查一下自己的身世。

「軍部有沒有人類檔案館？能看到人類起源的地球位置，或是人類早期征服宇宙的影像資料。」

「說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冥核工廠呢，正好一起去看看。」

銀月微微一怔。

銀月好奇的問：

鬍子拉碴、腿上沾著泥土的佩劍漁夫，道玄子。

「如果伶舟夜是你的女人，她若去了墟河，你豈不是能瞬移到墟河？」

就在李遙扶著伶舟夜一針見血的時候，伶舟夜也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李遙身為穿越者的事實。

穿好衣服，出浴吃點東西。

地下的冥核工廠里，還殘留著密密麻麻的幽冥殘軀，像是脫水的黑色水母堆積在一起，用來燃燒發電。

維多利亞穿著白色睡衣，卻一夜沒睡，伏在辦公室長案上處理公務。

八伬夫人早就有了決定。

「神界倒也不是科技水平差，而是路徑依賴后達到某個瓶頸了，銀月教授的方案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讓看上去已經枯竭的宇宙仍有被榨取的價值。」

「什麼事？」

「這麼重要的事，我居然忘得一乾二淨！」

優雅的容顏耳根微紅，瀲灧的眸光無比柔媚，銀月平息胸前的起伏。

「消化系統神界也能做的出來，收割者最核心的設計是神經系統，您設計的神經系統，可以使和_圖_書被收割者陷入夢幻的麻痹狀態，從而在收割者體內存活一段時間，任由收割者最大限度的榨取它們的靈力。」

八伬夫人俯瞰著身下的收割者，感覺像是當年俯瞰真靈大陸的艾吉爾。

維多利亞抿了口咖啡。

維多利亞：

銀月明白李遙的意思。

「人類征服宇宙的過程在靈氣復甦早期，都是大神通修士乘坐仙舟橫渡宇宙的征服的，那個時代自然沒有留下影像資料，倒是有一些零散的證據。」

李遙埋頭在銀月浩瀚的胸懷悶了口，貼心的說：

「不必太過自責，您是為了人類榨取靈獸靈植的發展設計的收割者，最後卻被神界用在榨取人類上，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

還是銀月這種豐|滿賢妻的感覺，讓李遙更為腳踏實地，手拿把攥。

還是說，他自己也可能來自宇宙之外。

李遙拍拍維多利亞的肩膀，給她輸了點溫潤的靈氣。

「這你得問銀月教授。」

「噗——」

見到李遙和銀月突然出現，維多利亞略顯吃驚的說：

手抱佩劍，腰掛酒葫，敞開胸懷露出藍色狐毛的酒徒，曠狐仙。

「也許我可以帶你一起去墟河度個假。」

……

季風星域，深淵。

維多利亞身子骨一暖，頓感神清氣爽，氣息通暢，疲乏感一掃而空。

李遙和銀月出現在維多利亞的辦公室，就在九曜會議室的隔壁。

維多利亞端著咖啡道：

是神界的恩賜嗎？

「你原來可以瞬移的嗎？」

「還有一件小事我忘了跟你說。」

「神族，也正在頭頂看著我們。」

李遙以劍氣精準定位到了維多利亞的位置，抓著銀月，身形一閃，便出現在金字塔星。

維多利亞抿了口咖啡，繼續道：

「現在的平靜是因為我們身處暴風最中央，你不可能抽身了……相信她的力量，你們一起會更安全。」

一身萬年不洗的灰袍，頭戴遮眼鐵環的年輕胖子，高師。

沒想到，銀月並沒有吃醋，反而有些埋怨的說：

船頭盤膝坐著一個半果上身的年輕男人。

像巨型燈籠一樣的半透明幽冥，在吞噬了數萬頭和_圖_書幽冥后睡的很香。

李遙好奇的問。

銀月搖首嘆息，很難原諒自己。

三人乘軍用穿梭艦，來到了第七軍的駐地，賽恩斯星。

李遙也不再強求。

這和李遙的故鄉太陽系，起碼位置是一樣的。

日出東方，紅霞滿天，李遙還沒清醒，伶舟夜已消失在溫泉里。

「第七軍的實驗室都還在嗎？」

「排除詭異元素，它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愛，像極了真靈大陸的你。」

一身白色紗袍，身材高大，頭戴貴婦帽的豐|滿女人，八伬夫人。

神族又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止共和國的政務，搬遷的事情也很多，軍部向她彙報的事情更多。

畢竟，誰不想去墟河深造、抵達永恆呢？

伶舟夜斬釘截鐵，語氣不容置喙。

伶舟夜之所以同意帶尤利西斯去墟河，主要是看中他的潛力。

身形高大、密密麻麻眼珠亂掉、無限增殖的人形幽冥，牧冥人。

靈氣復甦來自宇宙之外。

「有沒有早期人類的骸骨呢？」

「既然星瀾跟你一起去，我去了也是多餘，留下來幫忙建設銀樹計劃，也算是對神作戰的另一戰場。」

可時間點又對不上。

李遙搖了搖頭。

「看來，這些問題只有去神界才能弄清楚。」

穿著喇叭長褲，光著肌肉虯結的小麥色上身，戴著大金鏈子，留著兩撇小鬍子，自以為很帥，實際上只能吸引到同性。

李遙道：

隨後。

銀月聽來，心中倍感自責。

「軍部的頂級物理學家們，對逆熵機的殘骸展開了新一輪研究，結論和之前楊廣溢小組不太一樣。」

銀月忽然想起什麼，問維多利亞：

這讓李遙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祖宗，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穿越者？

「你們是來視察我的工作嗎？」

在一群怪物面前，她的戰鬥實力約等於零。

一身爬滿虱子的金袍斗篷，五官只見無盡空洞的半神，哈法斯。

銀月搖了搖頭。

李遙笑了笑，之前還真沒想過這個騷操作。

理論上說，二人算合二為一了。

維多利亞微微一怔。

「你為什麼不和她一起去神界？」和圖書

話畢，遠方一道光芒四射。

「神經系統？」

不知何時，耳邊傳來銀月的聲音。

李遙也不想抽身不顧。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銀月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她最多只能算是你的分身，怎麼能說是女兒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她，真當神界是鬧著玩兒的啊？」

事後，已是日上三竿。

李遙微微一怔，禍兮福之所倚，居然有種前世發明核彈后再無世界級大戰的味道了。

「神界的科技這麼辣雞么？還需要抄襲人類？」

「我們去墟河是為了躲貓貓嗎？我這身派頭可是觸發戰鬥的最好辦法啊，南門老弟。」

仔細回憶，伶舟夜的確很棒，但無論是她妖嬈的身段，還是那美如畫的容顏，抑或銷魂的幻術，都過於神仙了，給人一種非常不真實的夢幻感。

「你也見過收割者？」

他們對墟河幾乎一無所知，卻義無反顧的決定踏上神的土地。

「我不想折騰，也會拖累你的。」

「與神族拼力量我們必輸無疑，我們需要你和星瀾的力量。」

「雖然有記錄的具體|位置，大約在獵戶座旋臂尾段，但是那個恆星系已經消失了，歷史書沒有解釋。」

一艘小木筏咿咿呀呀從天邊划來。

為了伶舟夜在墟河的人身安全，李遙給她身子里埋下海量的劍種，也算是為她踐行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

李遙心想，誰關心上古修真者的骸骨啊。

身材矮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黑衣少年，無玉。

李遙一口池水噴射出去。

這是事先說好的決議，問題是，還沒確定具體留下來的人選。

銀月抿了口清茶。

維多利亞解釋道，隨即披上銀白色的軍大衣，給二人倒點茶水和咖啡。

「你必須去。」

但實際上，賽昂星域的人口密度極低，大多是全自動機器人作業，充滿了賽博朋克式的未來感，與宇宙其餘星域完全是另一種風光。

維多利亞道：

這種人如果能浸淫神力，吃透法則之力，實力定會突飛猛進，不可限量。

「我女兒很棒吧？」

「我也留下來吧，免得在墟河你們還要分心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