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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試試專接本唄」，白松道：「還是有啥不懂的可以問我。」

「那不一樣，那男的欠了一屁股債，死了女的雖然也要還錢，但是她就不還啥事也沒有，她再找一個不就好了？丈夫可以隨便找，父親可只有一個，性質不一樣。」三米道。

「嗯嗯。」孫曉慧眼裡又泛出了淚光。

女子抬頭看了一眼，一下子看到了白松，「白警官？您怎麼也在這裏？」

「你倆把字簽了，按個手印，我就走。」白松把寫完的本子遞了過去。

那時候的孫曉慧就挺瘦的，現在又消瘦了差不多10斤，這已經不是瘦而是骨感了，眼窩都有些下陷，而且一看就是最近總哭，眼圈都發黑。

「不用，你留著吧。」陳凱擺擺手。

白松不由得看了三米一眼，到底是在所里待了一年的老輔警了，這話跟誰學的？有水平啊。

白松認出了孫曉慧，孫曉慧卻沒有認出來白松，上次她傷心欲絕，根本就沒有注https://m.hetubook.com.com意當時身邊的警察長什麼樣子，再加上那會兒天色也暗，因此她對白松一點印象也沒有。

「看什麼看！」路上，陳凱對著一個盯著他們看的男生吼道，白松瞪了陳凱一眼，陳凱訕訕一笑，把手插|進了兜里。

陳凱見狀，立刻從自己的寇馳包里拿出來一包面巾紙，遞了過去。

三米嘆惋道：「小姑娘這麼漂亮，可惜了。」

「說謝幹嘛？」女生抱了抱孫曉慧：「曉慧你不要怕，我們會一直陪著你。」

「漂亮？」白松換檔都忘了踩離合，離合器吱吱作響，「你管這樣的叫漂亮？我看她有1米68吧，現在也就70多斤吧，這好看啊？」

「嗯」，就是她，那個孫曉慧就是死者的女兒。

「手機充電呢。」孫曉慧摸了摸口袋，接著接過來女生手裡的電話。

「喂，媽，哦哦哦，我沒事沒事，手機充電忘了拿，你不用擔心我hetｕｂooｋ.ｃｏm.com。嗯？好，我去門口接你。」孫曉慧掛掉了電話，對女生說道：「我媽來了，我去門口接一下她。謝謝，你為了給我送個手機跑這麼遠。」

「是啊，年少喪父總是很難過的」，白松嘆氣道：「不過，孫某媳婦也夠倒霉的，中年喪偶也很難過吧。」

白松微笑示意，緊接著就轉身離開了，三米也看了眼母女二人，接著跟上了白松。

「我記得你是大專學歷吧？考個警察公務員唄。」白松道。

「一點小事，跟你女兒沒關係」，白松算是和女子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我忙完了，這就走了。」

三米想了想：「嗯，松哥，你說的我考慮考慮。」

「松哥，這個女的就是那個死的人的媳婦？」上了車以後，三米問道。

「人家不稀罕，你在這裏獻什麼殷勤」，賈飛從孫曉慧的手中一把拿過了面巾紙，直接塞到了陳凱的包，隨即咬著牙壓低聲音道：「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讓你離曉慧遠一點，你沒聽到嗎？」

「曉慧，你在這裏呢？你電話怎麼不接？你媽把電話打我手機上了。」一個女生從旁邊跑了過來，手裡還舉著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我也要去。」陳凱立刻道。

「得了得了，沒完沒了了？」三米都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倆想幹嘛？想打架就單獨找個擂台，簽一份協議，打去，在這裏叫囂啥？再說這些沒用的，跟我們去派出所里待兩天！」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白松沉思，三米還是挺有自己的想法的：「三米你工作一年了？」

「媽的，給臉不要臉了？」賈飛罵道：「就你這樣的，還動手？踹你一腳你都能報警」，賈飛看了一眼白松，見白松沒說什麼，接著道：「下回咱倆單獨練練？誰報警誰孫子。」

「別嚇唬我，想動手隨時奉陪。」陳凱放開聲音道，故意讓孫曉慧聽到。

白松無意揭開她的傷心事，也就沒有m•ｈetuboｏｋ•com•coｍ跟她說話，兩個男的看到孫曉慧來了也都特別有范兒，絲毫沒有剛才互相計較的樣子。

「媽」，孫曉慧強行地笑了一下，站在她母親面前，「我沒事，您不用總來。」

「好看啊」，三米搖頭嘆息：「總之是可惜了。」

白松轉過身來，一下子想起了孫曉慧這個名字是誰了，白松半個月之前還見過她，赫然便是死者孫某的女兒。

「你們倆不要鬧了好不好？」白松的身後傳來一個柔弱的女聲。

兩個男生悻悻地略低了頭，孫曉慧卻沒有理他倆，對女生說道：「我去門口找我媽去了。」

白松曾經在別人取的筆錄上見過這個名字，現在想了起來。上次孫某的妻子離開的時候，孫曉慧從車子的主駕駛下了車坐到了別的位置，白松見過一次。

孫曉慧情緒一直特別低落，也沒有在意陳凱二人，自顧自地走到了校門口。

兩人誰也不服誰，但是都乖乖簽了字。

「嗯，謝謝您了。」女子再次說道。

白松並不覺得hetubook.com.com這麼瘦的女孩很美，但是孫曉慧這個樣子確實楚楚可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白松終於理解這倆富二代為啥會因為孫曉慧鬧彆扭。

「現在非公安專業的考公務員必須得是本科，我不行的。」

「我也去。」賈飛也跟在了後面。

「嗯呢，一年了」，三米嘆息道：「時間過的好快啊，天天混日子唄。」

孫曉慧看了一眼陳凱，還是接了過來，抽出了一張，把剩下的遞了回去。

「這麼年輕就沒了爸爸，這也太慘了」。

「你這孩子，又瘦了，我給你熬了雞湯。」孫某妻子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愁容，「把這一份都吃了喝了，聽見了沒。」

白松確信這倆人打不起來了，也準備離開，跟著一起往校門口走去。

「三米，把現場調解本子給我。」白松從三米這裏接過來一個本子，把兩個人信息抄在了上面，然後寫下：「1.雙方互相毆打的行為自行協商解決；2.雙方均不要求做傷情鑒定；3有其他問題，向人民法院訴訟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