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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為什麼不能呢？」

「是嗎？」女子的表情中露出了驚喜，隨即，又突然黯然，「她要是安安心心讀完大專，我給她留的那點錢應該夠了，但是如果再想去讀個專升本，接著考研，唉……」

「別，這事可不急著這晚上，哪有大晚上去提訊的？你還得找領導簽字，明天再去也不遲，我知道你最近不咋喝酒，但是也別想就這麼躲了」，孫唐環顧了一下，湊到白松耳邊：「你不喝點，我怎麼喝，平時你嫂子管我管得嚴著哩。」

「120萬？？怎麼打過去的？」白松敢肯定，孫某的所有卡里，都沒有這麼大的轉賬記錄。

「你確定你都看完了？」孫唐問道。

小師妹的學習還是很不錯的，只是物理還有欠缺，正好白松的中學物理底子不錯，不一會兒就給她解決了好幾個疑惑。

第二天剛剛上班，白松就跑到了孫隊的辦公室，申請去提訊孫某的妻子，孫隊也沒問，就直接同意了，白松直ｗｗｗ.hｅｔubｏｏk•cｏｍ.com接帶著王華東就去了看守所。

女子聽到這句話，低下頭，用拷在椅子上的雙手收拾了一下儀容，坐直了回答道：「白警官，你問吧，我什麼都不會隱瞞。」

二人正聊著，師娘過來了，喊他倆還有師妹吃飯。

「嗯，走，先吃飯。」孫唐從沙發上起來，道：「你的思路其實可以再開闊一些，你身邊有的是資源啊。」

「怎麼又花錢？」孫唐接過來白鬆手里的酒，見白松要解釋，「肯定是花錢買的，別告訴我你還有人送禮了！」

「那你說說，他的資金鏈為什麼斷了呢？」

「嗯，就是我剛想起來，你讓我幫忙關注的孫某當初為啥欠了那麼多錢這件事，我最近幫你打聽了幾個人。有人說，他是賭博賭輸的。」

吃著飯，白松和爸媽視頻了一下，互相祝福了小年快樂，一晚上倒是很快就過去了。

「還行，挺踏實的，唯一挂念的，也只有曉慧了，對ｈetuｂook.ｃｏm.ｃom了，白警官，我女兒最近怎麼樣？您有了解過嗎？」女子的表情里露出關切。

「沒這麼誇張，就是問你一下，孫某，他當初為什麼，好好的企業，做成那個樣子？」

「啊？師傅，沒，就咱們轄區的老羅那裡，我找他幫我帶了兩瓶酒，我買的我承認，這不過小年了嘛！徒弟也不是不賺工資，您總不能不讓我儘儘孝心吧？」白松滿臉堆笑。

「哦，這個問題啊，唉……」女子好像被揭開了傷心事的傷疤：「我們在外說啊，老孫去澳城玩，輸了幾十萬，其實啊……他是被騙了。」

這十幾天，算是白松最清閑的十幾天了，也因此白松精神狀態很飽滿，哼著小曲敲了敲師傅家的門。

「看不出來，你在這裏面過得比我想象的要好。」白松道。

孫唐的妻子在一家圖書館工作，人很好，這會兒正在做拿手的菜，看到白松進來，連忙把白松趕了出去，讓他出去和師傅聊天。白松和圖書這是第三次來師傅家，所以也不拘束，孫唐的女兒現在上初中，白松就跑過去給她看了看功課。

「啊？對啊！」白松恍然大悟，自己光顧著想孫某的妻子是嫌疑人了，卻忘了最簡單的道理，「對對對，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去提訊一下孫某的老婆。」

「嗯？」白松被問住了：「這個能看出來嗎？」

「您的意思是，問問于師傅？」白松跟著孫唐一起走向了餐桌。

「行吧，下不為例，下次再帶東西來，別說我攔著你不讓你進家門。」孫唐接過了酒：「04年的汾酒？唔，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

「被騙了？你能詳細給我講講嗎？」白松立刻來了興緻。

「這個就不好說了，賭博這個事情，怎麼都有可能，什麼樣的人都可能賭，我曾經遇到過很多本來好好的人，賭的家破人亡，這裏面不乏公務員、企業家、小明星。」孫唐對此事倒是沒什麼意外。

「具體的，老孫他不跟我說。我知道的m.hetubook.com.com是，老孫那時候做生意，一般都是把錢給人家打過去，然後對方給送貨，生產衣服也是需要原材料的，老孫也有固定的合作夥伴，後來有一次，遇到了一家產品質量更好，價格卻一樣的公司，老孫高興壞了，一直從那裡進貨。」女子談了一口氣：「老孫說這家公司也是大公司，有一年，到了年根了，這公司有一批質量非常好的貨積壓急著出手，本來老孫根本吃不下那麼大的一批貨，但是確實是便宜……他沒經得住誘惑，加上也合作過幾次，就一次性地打款120萬過去，而且，老孫都確定貨物裝車了，但是東西根本就沒到。」

「還行，我前兩天去給她送逮捕通知書的時候，和她聊過幾句，她倒是看得開，而且，我看她最近開始認真讀書了。」

「白警官，是來看我的還是有事情要找我？」孫某妻子的表情很平靜。

「賭博？」白松有些疑惑：「這個孫某像是個做實業的，怎麼玩的這麼大？」

「你也別嘆氣ｈeｔuｂｏｏk•ｃｏm.coｍ，我問你個事，你如實回答，OK不？」

1月16，今天是農曆臘月二十三，小年，下午下了班，白松買了兩瓶好酒，去師傅家過小年。

「嘿嘿……」白松連忙脫了外套，換上拖鞋去廚房給師娘幫忙去了。

看到了孫某的妻子，白松發現她氣色還可以，不由得有些驚訝。

「啥事啊師父？」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孫唐走了進來，有事要和白松說，把白松叫了過去。

「可是，我沒有在孫某這麼多年的轉賬記錄上，看到類似的轉賬記錄啊。」

「啥？」孫唐沒考慮到白松的腦迴路都到了這個程度，「這個跟老於有什麼關係？我說的是孫某的老婆啊。」

「可是」，白松有些遲疑：「我感覺孫某有不少錢是通過現金來交易的，2006年到2008年那幾年，現金用的還是很頻繁的。現在孫某死了，也無從問起啊。」

「好好好，師傅說的話肯定要聽。」白松不由得想笑，師傅想喝酒，連輩分都不認了……

「嗯，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