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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餓著肚子的白松第一時間去找內勤辦了飯卡，留了電話，其他事情也沒人找他，連個電話也沒有，這種感覺讓白松頗為不習慣。

「嗯呢，咱們分局經偵支隊基本上一直有三四個人在這邊幫忙，這不輪到我來了嘛，我那邊有個集資詐騙的案子。」王凱見到白松也很高興：「你這是吃完了？」

「嗯，我吃飯快，師兄你住哪個屋子，有時間我去找你去。」白松不太想打擾王凱吃飯。

以前在分局的時候，每個人都很和善，大家都是一條線上並肩前沖的兄弟，相處起來非常簡單，幾個領導也好像自己的親戚長輩，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說。

「曹支隊好。」白松打了個招呼。

這裏的伙食很不錯，白松吃的卻沒有絲毫味道，自己已經夠謹慎了吧？

擦肩而過，沒辦法解釋了，這事情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心情不由自主地徹底煩躁了起來。

已經印象不太好了，再因為這點小事惹領導不高興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更麻煩了。

也不知道警察有沒有抓到這幾個小偷？

……

白松的心情又差了起來，他都不用去問，都可以肯定這幾個人沒有被警察抓到。

「還真是你，你怎麼來了？」王凱也不急著吃飯，這裏午餐供應到一點鐘。

這麼一趟加起來搬個一百多斤廢鐵，夠得上人工和油錢嗎？

這條路白松的車子根本都走不了，平時肯定也沒多少車會走，那這幾個人急什麼走呢？

不對啊……

無冤無仇地，拿吃的東西去侮辱別人，這可不像是窮人混混乾的事。

十分鐘不到，白松就吃完了，拿著餐盤洗漱了一番，十一點五十多分，往餐廳外走去。

「你？」王凱愕然：「好吧，我還說呢，你這麼多功勞，去年還差點出大事，給你倒也不虧。」

半夜兩點多，白松才堪堪入夢，雖然這些證據冊都已經看完，但是還是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沉和-圖-書沉睡去。

正因為如此，一個多小時的會議，白松就記了幾筆，劃掉了倆問題。

如果這樣分析，不是偷東西，那是在幹嘛？

「誒？師弟？你怎麼在這裏？」

但是大機關單位徹底變了，雖然也有著很好的運轉制度和不俗的工作能力，但是人與人之間總是有些隔膜似的感覺。

白松看著高高的煙囪，有些失神，這個破工廠除了有點廢鐵、廢砂石料，還能有什麼東西？

如果說這五個人真的是來偷鐵的，為什麼搬一趟就走？怕被發現？

「行，我先去吃飯了，一會兒吃完再聊。」王凱揚了揚手機。

除非，他們並不是為了偷東西。

曹支隊會不會以為自己提前就過來了？

「額……」白松有些尷尬地說道：「師兄你說的人應該就是我。」

不知不覺，筆記本上寫了十幾頁，光是問題就有四五十個之多。

這個地方臨近經偵總隊，治安還是不錯的，像之前灰毛黃毛吃霸王餐這種ｈｔｔps://ｗwｗ.heｔｕｂook.ｃom•cｏｍ事應該也不會發生，那這五個人，來路和所作所為就值得深思了。

「嗯……」白松說完，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問道：「師兄，你車能不能借我一下，我去外面買個東西，很快就回來。」

白松正低頭走著路，一下子被人叫住了，抬頭一看，正是師兄王凱。

也許是睡得太晚，早上起床，白松看了看時間，早飯已經來不及了，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內勤辦飯卡，肚子咕咕叫，也只能先去會議室開會。

白松想到這裏，嘴角浮現出了淺淺的笑容，心情略有壓抑，如果警察把這幾個小偷抓了，那自然是……想著，白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笑容慢慢地消失。

狼吞虎咽了幾塊肉，白松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一些。這一天半的時間，著實是有點煩。

「我住西配樓202，從南黔省回來到現在這麼久，咱倆還沒在一起聊過呢。」王凱拉著白松離開了門口：「我都來這邊倆月了，和圖書但是和我們隊的兩個人都不是一天值班，在這邊就沒有能說上話的。」

「對了，師弟，你昨天剛來，那分局的事情你肯定知道。我聽說咱們分局今年競聘，有人二十三四歲就競聘副科了？是哪位？這得是什麼門路啊……」王凱問道。

「笛卡金融的案子，把我借調過來了。」白松反問道：「師兄你也是借調過來了嗎？」

這個是好是壞白松也沒法評價，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也必須更加謹慎一點了。

「師兄？」白松哪顧別的，直接走到了王凱身邊，能在這裏遇到熟人真的是太難得了，陰霾的雲彩一下子被吹開了一大半。

額……

白松的分析是，這裏的人員流動比較大，天天都有換人，加上距離大領導近，大家的所作所為都比較謹慎。

……

回到屋子，餓著肚子的白松也沒心情搞案子，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著昨天一天寫的筆記。

「也挺難的，領導把我安排過來，日子不好過啊。」跟自己師兄白松還是有什麼說和-圖-書什麼。

昨天跟蹤的有點緊張，居然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

……

雖然白松也覺得這幾個人沒多麼聰明，但是也不至於傻成這個樣子啊。他們完全可以慢慢地拆卸，搬到圍牆那裡，然後一次性搬到車上幾百斤再去賣。

「我昨天剛來的……」白松聽到這個也深有同感，「確實是不容易。」

今天還是昨天那麼多人，還是昨天那麼多案卷，不同的是，今天會議的內容白松已經都可以聽懂，而且還解決了他筆記本上的兩個問題。

因為王威提到這些複印件只有幾份，白松想著早點把這些證據冊歸還，會前先去王威的辦公室歸還了這些證據冊，然後帶著筆記本到了會議室。

如此，白松沒心情看卷了。餓著肚子的白松幾乎是掐著表，11點40，就跑到了食堂。

昨天那頓飯吃的不是很舒服，但是白松也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是也不是特別差錢的窮人。

又是個霧霾天，坐在辦公椅上，白松望著外面的煙囪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