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同行是冤家，警察可能不知道的事，這些輔導機構准知道。

「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師父韓鑫，在咱們國內都是這個。」冀悅舉起了大拇指。

第二就是問冊建文有沒有在這裏上班。

大家也不知道冊建文是殺人犯，有人包庇一下或者說自己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黑算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平時還是花花和花花出場，有必要才會讓小黑來。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隻狗沒有後腿，整個後肢是一個套在狗狗身上的人造小車。

小黑還能記得當初的一些氣味。

和小黑一起去現場的另一條狗狗當時已經五歲，去年就已經死了。

關於小黑，韓鑫已經沒了悲傷的情緒，說實話，這個狗現在這麼胖，一大半的責任在他身上……

「行了，不玩了，老夥計起來了。」過了半分鐘，韓鑫把手伸到小黑的身下，想把它抬起來，結果小黑太重了，一時間還沒使上勁，https://www.hetubook.com.com韓鑫笑道：「這狗太能吃了，要不是我怕它得糖尿病控制了伙食，估計會成為第一隻胖死的警犬。」

而且也不能保證每個地方去的時候都有人上課。

每次別人看到這條狗，都會問是怎麼回事，冀悅直接打斷了白松的問題，說道：「哦，這個是小黑，08年地震，我師父帶著小黑去救援，當時為了探測有沒有人存在，小黑聞到了一個坍塌區域下面有人，但是我師父他們沒有找到，為了確定方位，小黑自己鑽了進去。當時人救出來了之後，小黑想去看看還有沒有人了，結果，發生了餘震。爬出來慢了一步，後腿就這樣了。」

「行。」

白松也越發理解，為什麼冀悅當初會毫不猶豫地為狗擋可能致命的「子彈」了，有時候，這之間的情感，比起人與人之間嗎，更為純粹。

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韓鑫等人早已經看淡。和*圖*書養犬是一件非常開心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訓練基地的這些人。幫別人訓練犬，養出了感情還要送走，很難受；而自己養的狗病死、犧牲、退役等等，無一不是心酸事。

「那都沒事，我們這趟來跟著市局過來，這些不用我們操心」，冀悅看了看這張床，床單和被子都是新換的，「你們還真費心了啊，我在這裏住就是了，也不冷。」

「小黑？」白松蹲下來，摸了摸這條老德牧的脖子上的毛。

八年前的那起命案，小黑去過現場。

「沒有的事」，韓鑫擺了擺手，然後就進了屋子看了看，接著又走了出來。

「哦哦哦」，白松還是不懂為啥把小黑也帶來了，但是不方便再問，就先進了屋子，跟冀悅道：「這裡能住兩個人，但是這地方不是賓館，沒辦法開發票報銷。」

小黑帶過來的原因，就是，當警察發覺這一家機構有懷疑的時候，派過來聞一聞，確定一下有沒有問題。

第二和圖書個問題，如果輔導機構的頭頭被冊建文囑咐過，說了謊，就麻煩了。

「花花很喜歡這裏。」冀悅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到兩隻狗狗到處聞一聞，搖著尾巴，他對這個有些老舊、有著泥土氣息的平房很是滿意。

……

警察去查案的時候，不可能挨個人去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老頭教字，是個殺人犯逃犯」，這樣會引起恐慌的。

問第一個問題是為了防止有公安局不知道的輔導機構存在，畢竟不是所有的機構都正規、備案，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都報過警。

第一要問，你們輔導機構附近還有其他的輔導機構嗎？

白松找的平房還不錯，很符合冀悅和韓鑫的心理預期，最關鍵的是這裏昨天被人用清水徹底打掃了一番。

「不是，咱們在，它就懶。」韓鑫哈哈大笑起來：「好久沒讓他出來了，在車上顛簸這麼久，肯定是開心了。這狗啊，現在太聰明了，知道咱們會給它抬起來，自己就懶得動。httｐs://wwｗ.hetubｏｏk.ｃｏｍ•ｃoｍ」

白松本來覺得亂摸警犬不太禮貌，但韓師傅這麼說了，他就不客氣了，也蹲下來，用手撓了撓小黑的下巴。

這時，冀悅回到車後備箱那裡，把第三隻狗抱了出來，不過看樣子有些費力。

白松和三人一起，把東西和狗狗的東西都搬出來收拾好，問道：「是先吃飯還是先休息？」

這事是王華東安排的，他多給了清潔工錢，沒使用任何洗滌劑。

「它都沒辦法自己站起來了嗎？」白松有些擔心。

小黑身子沒動，在白松身邊聞了聞，接著就趴在了地上。因為它後肢是輪子的原因，直接就側著躺了起來。

這是一隻看樣子有六七十斤重的德牧，身上不再油亮的毛髮代表著它的歲數已經超過了10歲，但略顯臃腫的身材可以看得出來，這狗伙食非常不錯。

「它喜歡你」，韓鑫有些寵溺地蹲下來摸了摸小黑，然後抬頭看了看白松：「你也來摸一摸，它很喜歡。」

白松倒是沒有想那和*圖*書麼多，只是覺得這狗狗值得尊重，連忙搭了把手，把小黑扶了起來。

這次來一共有三輛車，長河市公安局把這次出差報到了湘南省公安廳，省廳和天華市局也聯繫過，這邊也有對接的人。

這次去查一些輔導機構，大多數就是簡單地去問一問。

「這怎麼……」白松並不是想問是怎麼造成的，他想問的是這個情況怎麼還帶出來了？

「我得先給市局那邊打個電話」，韓鑫道：「看他們怎麼安排，不過應該是馬上就要開始查了，碰到可疑的地方，小黑還得去。」

韓鑫去院子里打電話和領導請示，白松和冀悅聊了起來，這才知道為啥讓小黑來了。

大家都只能保證問到每個派出所，不可能把所有派出所的所有社區民警都找過來問一問。

其他的兩輛車去了別的地方，和市局的人對接去了。這邊只有冀悅一輛大金杯，三個人，另一個人是個普通的刑警，和冀悅一起倒換著開車。

「啊？」白松聽到這個，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