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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人要是家裡有急事要回家，會喝酒、洗大澡嗎？」

「而後來，就是案子的相關情況對嗎？」張所點了點頭：「能行！」

「還那麼文雅……就說鵝就行。」曲所絲毫沒停頓：「這些人，一群不值得可憐的可憐蟲。」

「死者是本地人嗎？」

「有道理！」曲所手裡的煙頭都燒到手了，才慌忙扔掉了，「忒N的，今天這幾個人審一晚上，就不信這麼有針對性，還審不出來！」

「是打工的。」

張三想偷走李四的財物，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偷走了，那麼李四醒了之後，肯定會懷疑是他偷的，這情況他要是跑了，就說不清楚了。於是，張三想了個歪招。

既然張三把地方選擇在了這裏，肯定是對這個澡堂子也很熟，而且這種心術不正的人也都很精明，估計他來得多了，早就知道了澡堂子清洗的情況，也知道清潔工把鑰匙放在哪裡。

「七月份發拖欠了一年的工資？」趙晗覺得ｗww•hetｕboｏｋ.ｃｏm•com有些不對勁。

「曲所、孫所，你們都是老偵查員了，接觸過不少忄工作者吧？」白松問道。

趙晗這會兒腦子反應很快，白松問什麼就能秒答。

「除此之外呢？」白松又問。

「要這麼說，我們抓這三對男女，跟案子確實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曲所笑道。

「死者的年齡，是學生嗎？」

「所以呢？」趙晗問道。

「死者喝了酒、洗了澡，意味著沒有提前訂票」，白松道：「如果是已經有打算離開這裏，那麼會提前把票買好。這種來了火車站卻發現還有很長時間才發車，於是在附近喝酒洗澡的情況，是什麼原因？」

「所以，張三之所以能這麼順利，對這裏這麼熟，而且還能輕而易舉搞到鑰匙，說不定就是和其中的某一個人，王八瞪綠豆——看對眼了。」白松道：「什麼樣的人結交什麼樣的人，對嗎？」

「再想。」

「也可能是打算和_圖_書換城市發展。」

剛剛趙晗和白松的對答，徹底打開了白松的思路。

「這不能叫財殺」，白松道：「這可能是一起因為錢財而引發的詐騙……」

「壓小半年，很正常。」曲所倒是點了點頭，他管這裏的轄區治安，因為這種事鬧起來的他見過太多了。

「我來考慮這樣的一個故事，你們想想覺得合理不合理。」白松道：「我們假設兇手叫張三，死者叫李四，他倆是一起打工的，而且，李四更忠厚一些。去年的工錢他們終於要了回來，張三假如說有一萬多，但是李四有三四萬。財帛動人心，張三想得到李四的這筆錢，於是和李四高興地喝了酒，然後提出請李四去洗浴放鬆一下。

「家裡有事。」

有時候辦案，往困難、多樣化的角度思考到了一定的時間，就得考慮其他問題了，因為前面的路子可能走錯了。

「確實，都是一群好吃懶做的人，沾了這一行就離不開了」，孫所道：「hetubook.com.com她們什麼本事都沒有，只要幹了一段時間這個，就會發現以她們的能力，沒有任何其他工作比這個更賺錢、更輕鬆，有很多人說不幹了，過不了多久又回來繼續干，我上次抓了一個，都60多了，還乾著呢。」

「大概率不是。」

「對，有個關鍵的問題……」白松道：「這兒，是火車站。」

「除此之外，這群鵝們，還幻想有愛情啥的，好多在外面養男人，有的被男的騙的團團轉，賺錢給男人花」，曲所也是很了解這個：「有不少男的在外面幫忙找客人，女的在裏面掙錢。」

「回家做什麼？」

牆上掛鑰匙這種行為，在很多學校、保安室、環衛工人室都很常見。張三把李四關在了裏面，而且可能還順便幫清潔工把大瓶里的清潔劑裝的滿一點，再把設備間的門鎖上。等李四要是出來，可能已經是一兩天之後了，到時候李四報警，可能警察也勘查不到盜竊現場了。而且，張三和-圖-書完全可以說自己喝懵了，什麼也不記得，不知道李四去哪了，於是就直接走了。

這並不難找，還是那句話，設備間雖然不能讓人隨便進，但是也沒有值錢東西。一般保潔人員也沒有人會把鑰匙放在自己的兜裏面，而是直接在保潔人員休息屋子的牆上掛著。

「所以在火車站附近可能是有什麼打算？」

「趙晗，你順著你的思路，我問你答。」白松打斷了趙晗的話：「火車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個案子的死者，看這個情況、這個死法，如果一直往高智商犯罪那裡去想，也不是說一定就錯了，但更大的可能就是鑽了牛角尖。

問到這裏，白松笑了：「對，喜事。對於打工的人來說，臨時回家，喝酒洗大澡，很可能是因為有喜事。但是，喜事也一般會提前訂票，這種突然來訂票，沒訂到當天票的情況，就可能是突如其來的喜事，比如說，他老闆拖欠了一年的工資發了。」

所以，當天，張三可能就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李四所有的東西，連襪子都用包背走了。在火車站附近，背著大包是非常常見的行為，也不會有人注意。」

還得用的上這麼高端的「概率殺人」？

「說不定是喜事。」

「所以，本案還是財殺，對嗎？」孫傑聽了半天，問道。

「滾！」曲所抬手就要打張所。

「那還是有急事要回家。」

「去外地。」

「我負責一個。」張所想了想：「白隊，你們負責一個，讓老曲也上，他負責一個。我跟你說，老曲刑事偵訊不行，就審訊這幾個，老曲是專業的。」

白松這些年經歷過一些高科技犯罪、高智商犯罪，但是接觸的最多的還是普通的犯罪。而且，由於很多人犯罪的時候心理波動極大，容易犯錯誤，所以偵查難度並不是很高。

「不會。」

在洗浴這裏，本來酒喝多了就呼吸不太順，再熱氣騰騰，李四就更迷糊了。

「這不矛盾嗎？」

想殺個酒鬼這麼難？

「往簡單的地方想？」大家都若有所思。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