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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成這種案子，受害者必須得是沒什麼人關心的那種，比如說這個婦女，死了一個月了，都沒人管，這種才有可能涉及這種案子。也就是說，等案子被發現的時候，痕迹都隨著時間消逝了。

……

他只是個大學生而已，真的想想後果，他還是承受不了的，他再次看了眼白松，發現白松說的話不似撒謊，整個人有點慌亂了。

高澤沉寂了一陣，點了點頭：「也許是吧。對了，警官，現在執行死刑是注射嗎？」

上次和王亮交流這些，白松看到了很多和我們三觀相悖的東西。

繼續在這裏聊了一陣子，白松道：「別給自己找太大的麻煩，好好配合警察交代自己的罪行，關於你的一些要求，可以談。」

天中區就算是比較完美的作案了。

完美案件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顯然九河區的這起案件就沒有佔據天時地利，被抓住了小辮子，高澤被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外人是理解不了和圖書這種人的心態的。心存死志，不想死，但不是很怕死。

這些又不是白松能管的，他默默地記了下來高澤的話，從這個屋子裡離開了。

是啊……廢話……

用高澤的話來說，他沒有加什麼群，也沒有專門的社團，就是平時在一些論壇上看過類似的東西。而當白松問起論壇的名字，那就太多了，沒有指向性。

高澤自己都有些不理解，這個警察居然問這麼廢話的話題。

「好。」馬支隊立刻安排自己的人進去了，接著跟白松道：「辛苦了。」

但是，交流到最後，高澤依然是沒有提供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當你知道一件事不正義，那麼就說明，你一定懂得『正義』是什麼。如果沒有『正義』，你對『不正義』的評價將毫無意義。」白松反駁道。

這倆案子，要說起來作案，都沒有什麼太難的，天中區的那一起就是找機會綁架，殺害。九河區這個其實高澤搞得m.ｈetｕbook•ｃom.ｃｏｍ失誤了一些，如果沒有警察的掃黃行動，這次應該會更成功，死者這個人與妻子不在一個屋子住，晚上一個人服下藥物后死亡，可能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而這種生物毒素是混合毒素，體內的生物毒也會難以檢測，到時候更加完美。

白鬆了解了一些故事，就不想再說出來了。當初白鬆了解姚鑫的故事的時候，就知道那是人倫慘案，而現在明白高澤的事情，也是家庭原因。

「我肯定不是正義的。」高澤道：「但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有這一條路。」

「額……」高澤突然有些怕了，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這顆星球上，只有我們一個民族的文化傳承了五千年，也只有我們隊禮義廉恥有著最深的追求，在很多別的地方，他們做的一些事在我們眼裡無比噁心。道不同不相為謀，確實如此。

白松來之前，這整個後半夜，所有的人都在問他犯罪的過程，但白m.hetubook.com.com松卻不問，反而問的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在乎的那個女孩，現在，也在白鬆手里。

什麼年代了，大家誰還追求這些呢？對或者錯、正義或者非正義，很重要嗎？即便是大學，也沒多少人還追求這個吧？

這倒是真的讓白松疑惑了，他拿出手機，在高澤說的論壇上翻找了一下，確實是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討論，但是也僅限於此，並沒有什麼構成「傳授犯罪方法罪」的情況存在。

如果是正常的家庭人員，失蹤幾天都不可能沒人知道。當初李某案也是如此，本身就不是正經職業，沒人管很正常。

答案是不一定，有的時間久了變質了，就失去毒性了，有的會變的毒性變弱，還有的會因為產生了新的黃曲霉素等物質而使得毒性變強。

「我這種人，還論什麼正義？」高澤抬著頭：「這詞距離我有點遠。」

「網上都是這麼說的。」高澤有了點希冀：「對的吧……」

和圖書「你這些，都是從哪裡看到的呢？」白松有了精神。

「我看網上說，現在都是注射，就是悄無聲息的……」高澤道：「就是打三針……」

「那你的意思，你不明白什麼叫正義？」白松反問道。

但再完美的案子也是有跡可循的，高澤的案子，直接被白松徹底繞開了所有的圈圈繞繞，關於這個問題，高澤其實是想過的，所以他不是那麼吃驚。

高澤對白松的感覺很複雜，他自詡無比聰明，卻始終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他突然明白了白松問題的答案，什麼是正義？眼前的就是吧。

因為案發時間短，幾種混合的生物毒都被分析了出來，正在倒查中，即便現在也沒暫停。

白松問他的問題，他都回答了，他也有點怕白松。

出了門，白松就見到了馬支隊，和馬支隊點了點頭：「可以安排人取筆錄了。」

「……」高澤沒有繼續說話。

九河區案，辦案思路里有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倒查毒素來源，這也是hetubook.com.com九河區逐漸在做的事情，這需要時間。

高澤很早就喜歡姚鑫了，他和姚鑫，其實很像，經歷的事情也相差不多。

「對了，你植入的病毒，是怎麼來的？」白松問道。

「你給我講講這些網路上的事情。」白松問道：「這是我今天唯一想問你的事情。」

有個腦血栓問題：過期了的毒藥會更毒還是不毒了？

生物毒素和其他毒素不同，大多數的成份都是一些蛋白質之類的東西，是會腐敗變質的。比如說蛇毒，離開蛇的毒腺之後，就得低溫保存，否則會逐漸失效。

如果白松問他一些犯罪的過程，那麼高澤也是會說的，他倒不是想炫耀什麼，白松能抓到他，自然也知道這倆案子是怎麼做的，所以沒必要藏著掖著。

……

……

「槍決。」白松道。

「網路上的事情？」高澤有些疑惑：「網上不都是這些嗎？」

「外網。」高澤提供了一個翻牆后的網址，這個白松沒辦法及時認證，只能一會兒找王亮去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