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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的內容嘛……

這地方這麼偏遠，高智商殺人案？華東可不信！

這頓晚飯之後，雙方的關係就拉近了一些，王政委也感覺到壓力銳減。

白松看了看周圍，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你聽說過動物會自殺嗎？」

比如說百草枯這類致死量少於50毫升的劇毒農藥，致死時間又很長，被毒的人還有充足的時間報警之類的。

「對……」白松感覺也卡在了這一步上，理解不了。

種種跡象表明，死者是主動喝下的農藥，而且死者體內未檢測到其他的迷|幻|葯物等成分。

這要不是白松，華東根本都不想理。

如果說白松等人到了之後，第一眼就發現這不是自殺案，那麼當地領導難辭其咎。但是如果白松第一天都沒發現問題，那即便這是命案，當地也就沒啥責任了。

「說真的，我是真不信這種人會自殺……」白松道：「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那兩起自殺案，一個是走投無路為了ｈtｔps://m•ｈetｕbｏｏk•cｏm.ｃｏm孩子，另一個是覺得自己太失敗對未來沒有期待。他們倆一個是因為愛，一個是因為理想。除了他們之外，自殺案……」

「先照著這個方向走。」白松點頭：「先分析死亡原因。」

簡單地吃了飯，白松等人去了縣裡的酒店休息，然後四人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這也是白松來之前就考慮的問題。

歷史上，喝農藥的案子，幾乎全是自殺。農藥是最差的投毒方式了，還是那句話，農藥製造的目的就不是為了毒人，喝一口都知道吐，致死量又比較大。

「是，這東西一天一頓還行，要是一天三頓也有點受不了。」孫傑點頭。

畢竟專家們看了現場都一天沒發現問題，那基層發現不了並不丟人。

「確實，大過年的，營業的地方不多，明天還是聽人家安排吧。這邊和林陽那邊不遠，但生活習慣確實是不一樣。」華東點頭。和-圖-書

「好。」華東點頭。

「喝農藥……」華東咬了咬下嘴唇：「我可以比較負責的說，這個屋子裡肯定沒有搏鬥痕迹。這個農藥味道非常難喝，即便喝多了的人，也難以下咽，而且死者雖然喝酒而且達到醉酒狀態，但是不至於意識徹底不清醒。」

現場沒有搏鬥痕迹，從瓶子上也檢測到了死者的指紋，瓶口有死者的唾液等分泌物。

這裏就有一個邏輯問題，如果是自殺，那說明死者在很久之前就有自殺傾向，昨天實施了自殺。這就說明死者較長時間內都壓抑，這與現場的取證和村民的口述都有問題。

「這種偏遠的農村，哪有什麼高智商殺人案啊？」王華東看了看外面的大雪：「你是不是過於敏感了？死者說不定真的是活膩了呢？」

當初他們幾個出去玩的時候，因為是自己找地方吃飯，所以不一定頓頓羊肉，但這兩頓全都是整盤子的手抓羊肉這種，就有點吃頂了。

和-圖-書「大過年的，沒辦法，只能聽人家安排。」白松道：「既來之則安之。」

很多人誤以為這種地方牛羊肉便宜，實際上因為品質極佳，價格一點也不低。一般到大一點的店，羊肉都要80到100元一斤了。

「晚上別看這個店比中午那個村委會環境好，但是羊肉沒中午的好吃。」白松道。

如果是刻意去買來自殺，也不是不可能。當地的公安機關已經開始排查附近的農藥商鋪，但收效甚微。因為現在是過年，不可能這個時候有人買農藥，所以絕大部分的店都關門。即便是過完了年，很多店都是要三四月份才開門營業。

「也是。」白松道：「先不勘查現場了，外面實在太冷了，咱們穿的都不夠。今晚在這裏住，晚上等傑哥他們回來，咱們慢慢說。」

從現場來看，死者近一個月至少與三位女性保持不同的關係，這也是為什麼死者的養女不會輕易進死者房間的原因，對於養女來說，養https://www.hetubook.com.com父的屋子總有一些阿姨過來。

「聽說過，有的動物走到了絕境也會自殺。」華東點頭。

當地先是定性為自殺，後來上面的巡視組過來看這個案子，當地立刻重啟案件偵查，但依然怕有問題。

白松查那個田芳案件的時候，村子里的棚戶區就有一個中年婦女在種子站工作。種子站和農藥店一般是一體的，冬天活計很少。

「羊肉……」白松砸巴了幾下嘴巴：「額……什麼羊肉，說說案子啊。我們來這邊，要是就這麼回去了，也夠無趣的。」

「說了這麼多，都沒用，還是得按照他殺案來查，是這個意思吧？」華東問道。

晚上，王政委這邊安排大家吃了一頓蒙餐，因為不太清楚白松等人的性格，接待算是中規中矩，唯一和外面不同的地方就是牛羊肉非常多。

所以，無論是自殺還是他殺，這個農藥肯定是提前準備好的，按照絕大部分店鋪的營業時間，這最起碼準備了一個月。

這有點像和圖書白松他們幾個去寧省自駕游那一次。

下午，當地公安在這裏拉了警戒帶，然後也撤離了。

「明天早上咱們吃什麼？」王華東問道。

「你這有點不講道理了。」華東搖頭：「雖然你的心理學不錯，但這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

從村民的口述來說，死者人性一般，而且近日也算是風流快活。

這附近有種植區，也有賣農藥的，而且這種農藥也比較常見，有點像敵敵畏，具體的成分也相差無幾。但這家是純牧民，家中不應該常備這種東西。

……

孫傑那邊徹底完成了屍體解剖工作，沒發現什麼異常。

「嗯，人和動物，走到了絕境自殺並不罕見。被疾病困擾的老年大象、被爬滿了螞蝗的駿馬等等，都會如此，但這畢竟是違背本能的東西。如果一種動物對自己的生命不珍惜，那麼早就滅絕了。但這個人跟絕境這個詞相差甚遠，不僅如此，他也不是那種有多高精神追求的人……我就是不信他會自殺。」白松有些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