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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嗲？」

「聽著還挺合理。」王亮點頭：「所以沒問題是嗎？」

「可我看各縣的發案率都是日常水準，並沒有因為我們來而降低。」王亮反駁道。

「嗯。」

「怪不得你天天心不在焉，敢情一直都沒放下這些。」王亮笑道：「不過，一點線索的頭都沒有，你能怎麼辦？」

「嗯。」白松點頭：「那我先走了。」

聽了白松的話，王某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從小就聽一個詞叫做「素質教育」，但是這個詞沒啥用，都是說著玩的。真正他覺得有用的就是「好好讀書」，於是他就只會讀書。

「這兩天，咱們私下也調查了一下那個文印公司，他們加工木頭的車間也知道了位置，我問了一下，木材不是為自己加工的，是給他們老闆的合作夥伴鋼管廠加工的，這裏面好複雜。」白松嘆氣。

「這次我們來，已經搞了兩次大動作了，還記得去年在A省A市那一次嗎？當時就有很多當地https://m.hetubook.com.com的地頭蛇，包括我們後續打掉的那個涉黑組織，都因為我們到了，蟄伏了起來。」白松吐了口氣：「所以當地的大組織肯定也有警覺，躲一個月又不是什麼難事。」

「滾。快說，怎麼回事？」王亮捶了白松一下。

「叫上書元一起嗎？」

「這麼順利嗎？」梁司聽了白松的彙報，點了點頭：「好，明後天周末，照常休息。」

……

「是啊，就是能改變你認知，培養你正確的三觀，讓你有真正獨立思考能力的過程。」說到這裏，白松突然想起一件事。

「去吧。」

這比起學校，似乎更真實一些。

「我……我是一個大學生啊……」王某看著自己的手銬，想掩面卻已經做不到，愣愣地看了幾秒：「所以，我真的……會死是嗎？」

很多犯了重罪的年輕人，他們有時候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總覺得「我又沒殺人，就這點事有啥可怕的？」，實際上和圖書他們自己也都知道自己是犯罪，但總是缺乏敬畏。

「又是因為你是唯一對他們比較客氣的警察？」書元好奇地問道。

「警官，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王某糾結了一下：「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成為這樣？」

當然，長得帥在本科階段更重要，除此之外就是有錢、會說話、會交朋友等等。

在他們村子里，本科生已經是無數人羡慕的存在了。從小學到高中，他一直成績都很好，當然，也只是在縣裡成績好，最終考上了一個本科。

「鋼管廠加工的邊角料、廢鐵，得用木頭釘的箱子盛放，紙箱子不結實。至於為啥不自己加工……」白松道：「文印廠那邊有木料廠的資源，而鋼管廠沒有。同時，文印廠因為納稅比較高，響應當地的政府政策，雇傭了幾十個聾啞人，專門在木工車間工作。」

去隔壁找了柳書元，大家剛剛準備出發，白松就接到了王主任的電話，王主任是負責和白松等人對接ｈttps://wwｗ.hｅtｕbook•ｃom.coｍ的當地市局領導。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白松反問道。

掛了電話，白松說道：「那三個『驢』，有一個準備招供點東西，但是只想跟我說。」

但是去了大學之後，落差太大，本科生又不怎麼看成績……確切的說，高中時期，班上第一名是老師捧著、家長炫耀、同學羡慕的存在，而本科生，考班上第一，在班上還沒有遊戲打得好更受歡迎。

他在看守所待了幾天，這幾天卻莫名心安。到了這地方，他的心理定位非常非常低，所以別人給他饅頭吃他都覺得對他好，對他有點侮辱、推搡等他不認為不妥，而有一些和他類似的可憐人給他一點善意，他都感覺舒適。

「鋼管廠為啥要加工木材？為什麼不自己加工？」王亮有些疑惑。

「教育……」王某喃喃道。

歸根結底，是一個罵人的詞：「少教」。（三聲、四聲）

「不，他不想死，知道我是部里的領導，肯定是找我」，白松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我聽這個意思，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線索。」

「你是咋了嘛？相思症？」王亮問道。

「這隻能說明附近沒有那種涉黑組織，但是不代表沒有地下運毐組織。」

總的來說，在白松看來，這幾天的生活，可以用「無聊」來形容，沒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發生，看著各大省份的參賽隊伍拚命努力，分數屢創新高，白松卻提不起興緻。

「誰也改變不了歷史，但是這能改變未來。」白松給了王亮一個眼神，示意做好記錄。

「警官」，王某嘆氣：「我似乎知道錯了。這次讓您過來，是想把我以前的那兩次招供一下。我聽獄友說了，我這次無論如何也是……反正，我跟您都招了，心裏還舒服點。我知道這東西害人，能少害點人……也是……是功德吧？」

總之，在考研之前，學習似乎沒啥用。以上這些，王某一個都不佔。

說著，三人一起開車去了看守所，主動想招供的就是王某。

「每種案件都有一定的規律，這種案和-圖-書件……」白松想了想，「去找一趟申局吧，他們市局不可能一點特情和卧底都沒有。」

白松聽了幾句，便道：「我這就過去。」

白松本來想說一句「給你定罪的是法院」，但終究沒說話，靜靜地等著王某繼續說。

「你缺乏教育」，白松終於還是不忍心，開口道：「學歷，和教育是兩碼事。」

2012年的時候，他去學校聽李教授的犯罪心理學，當時李教授主要鑽研的就是這些，包括青少年犯罪。但是近年來，李教授開始研究育兒和少年培養。可能李教授她已經發現，這才是根源。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高學歷者被騙的原因，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人學歷高了，人性開始缺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走向犯罪的道路。

王某這幾天沒少哭，他此時找白松也不是為了哭，強行整理了一下心態，準備跟白松講點東西，但是最終還是頓住了，無比喪氣，停頓了一會兒，繼續喃喃地道：「我是本科生……」

「教育？」王某第一次抬頭看著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