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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還是能分析很多東西的，也是個很不錯的內勤，楊璐雖然幫不上啥，但楊璐一直在聯繫同學和隊長給大家加油打氣（當然也沒什麼用），而他是徹底沒有幫上忙。

「七萬多。」楊璐說道。

不得不說，這邊的物價真的低得讓白松有些難以理解。

有一說一，南方有些偏北的地區冬天不供暖是真的冷，因為沒有溫暖的場所恢復體溫，所以在濕冷的地方非常難受。但齊齊市這種冷，真的是令人絕望，是那種在戶外穿的少一些就隨時感覺生命可能失去的體驗。

「啥？」白松以為幾個學生髮紅包加起來一兩千算多的，這是什麼情況？這都是學生？

深夜的氣溫已經逼近零下三十度，而且還有風，大家原本穿的衣服都不算太厚，在這種溫度下就好像沒穿，幾秒鐘就被凍透了。

「行了行了，不鬧了。這沒多少錢，你們這些人……」白松想了想：「你們把錢都拿回去，其他同學發的小紅包沒辦法退回去，就留著你們畢業聚會的時候買幾瓶酒。」

臨近機場，楊璐說話了：「師兄，我們偵查系的同學聽說我們要遠赴齊齊市抓人，都非常支持我們，感覺我們能找到線索很牛的。」

幾個汽車站都已經做了人臉識別，這兩天都沒有發現姜保林的身影。

簡單的來說，南方的室內是掉血，這邊的室外是掉命。

為了追時間，白松定了五張今晚的機票，直達齊齊市。

機票是開車出發之前在網上訂的，是很晚的，來了機場也是等著，白松在網上把房間和明天的計劃安排好，就找了個地方眯著。

「你們系一共多少人？」白松問道：「都捐款了？」

凌晨時分，下了飛機，出了機場，白松才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邊距離齊齊市有幾十公里，計程車50元不夠，順風車肯定夠了。到了這個服務區的人，八九成要去齊齊市，所以姜保林的算盤打得還是比較好的。

沒經和-圖-書歷過這種超低溫的人可能理解不了，這不是「難受」，而是「痛苦。」

公安機關互相幫忙調取一些資料的時候，並不需要調取證據通知書，內部可以用介紹信。這邊的人都沒見過刑偵局下來辦案還帶介紹信的，剛開始差點以為是假的。但現在不是以前了，想求證很簡單，所以很快的就查到了白松和王亮的身份屬實。

「師兄」，王帝跟著白松坐著車往機場走，一直也沒說話，直到走了一半的路程，才終於沒忍住：「師兄要不我不去了，感覺我也幫不上忙。」

於是乎，當地所有的長途公交車司機都被一一找到，挨個問了一遍。

到了服務區，王亮調取了監控錄像，果然找到了姜保林的身影。

下了車，把車子停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中午大家都沒吃飯，因為精神頭很好。

「沒，我們都知道是幾點的飛機，咱們這邊小機場，飛機不多，也就是上京那麼幾個城市有飛機過來」，司機道：「俺們這嘎達人都老實在了，不會坑你們錢。不過你們去的酒店附近沒什麼好玩的，怎麼住那邊了？」

「我們是一個隊伍」，白松道：「怎麼，你累了？」

王帝不是不想去，而是他覺得他不值這個價格……而且他什麼忙都幫不上。

剛走了幾步，他看著一個背影突然停了下來。

很多長途大巴車在中途也可以被攔下來搭車，上車也要補票價，但是因為車上沒有審核身份證的設備，所以就不需要身份證。

得到這個線索已經是1月7日了，白松二話不說，道謝之後，帶著隊伍直奔阿榮縣。

「不是來玩的」，白松沒有多說。

第二天上午九點天才亮，白松帶著大家吃了點早點，然後帶著大家去商場逛了逛，都買了厚衣服，然後去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起亞轎車，出發前往扎龍服務區。

「話說你們在這裏等著，也得不少油錢吧」，白松道。

看樣子這小子是跑到ｈｔｔｐs://wｗw.ｈeｔｕbook•ｃｏm•ｃｏｍ了姘頭的老家了。

白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幾個師弟師妹也沒什麼可說的，他們知道師兄這個人就是這樣。

……

姜保林花了6800元跑到了這裏，然後手頭還有200元錢。這是他全部的錢。

不過，白松因此也接到了魏局的電話，魏局主要是不了解為啥白松出去辦案沒有拿城東分局的手續，聽白松解釋了一番，也就沒有多說啥，只是叮囑了一句要保護好學生的安全。

「恩，然後呢？」白松感覺楊璐話裡有話。

保安室不夠大，白松見王亮在查，就自己出來溜達了一下，看到小區中間還有人穿著厚厚的衣服下象棋，就走了過去。

……

通過這個車子的車牌號，找到了車主，白松聯繫了一下，車主說是有這麼一回事，這個人想去城裡，給了他50元錢，他就帶了過去。

司機一聽給50，臉上立馬堆滿了笑：「行，到底是大城市來的，敞亮啊。我就怕我說加點錢你們不給，不給我也只能打表。你說這機場這麼近的距離，這要是20多塊錢，誰來遭這個罪啊。」

本來白松是來找交警的，但是他和王亮拿出警官證之後，這邊就高度重視，立刻上報了。

司機跟白松二人說清楚了把車停的地點，白鬆開車半個多小時，找到了姜保林下車的地點。

在當地公安的鼎力支持下，案子也沒有打開，最後白松提出了一個可能，就是姜保林可能是中途搭車了。

白松不可能開車過去，他可沒有一口氣開20個小時的本事。要說起來，即便是開車這種看似很多人都會的事情，職業司機也是更勝一籌。

這邊靠近丹頂鶴基地，但這個季節肯定是看不到了，繞了一圈才到了入城那一側的服務區。

五個人，找了一家不錯的火鍋店，環境、裝修都不錯，吃了十幾盤肉，各種其他的東西吃了一大堆，最後居然只花了370塊錢。同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東西在上京730都不夠。

「怎麼可能！」王帝連忙反駁：「師兄要不費用咱們AA……」

但凡是這幾天在城市附近拉過這樣的一個男人的，都要檢查車內攝像頭錄像。

查案就是這樣，只要有新線索就會很激動，如果一直沒有新線索那就沒精神。

幾個師弟師妹還要說話，白松攔住了，他再不攔好話都得被王亮說完了，白松跟王帝說道：「還記得元旦那天早上咱倆聊的東西嗎？當時還說過越往北走，這個伙食越硬，還說有機會可以試試。現在這不就是現成的機會嘛。」

說是多，其實大家一個小時就吃完了，接著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一行人找到了當地的交警部門調監控。

「71320」，楊璐算了算：「是這麼多。」

今天陽光很好，中午時分零下十幾度，但是陽光下就不那麼冷，外面還有一些人在曬太陽，也真是夠耐寒的。

「你去的地方，我跟你說，13公里」，司機道：「我收你40塊錢，你看行不行？」

中途拉人是很常見的事情，而且很多司機也不確定，因此經歷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終於找到了。

五個人打了兩輛車，白松一拉開車門，立刻從車門附近冒起了白氣，司機喊著「快上車」，然後白松和兩個師妹就上了車。

白松嘴角抽了抽，心道自己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好人還讓王亮給當了。什麼叫完全不缺錢……

這個小區還是個新小區，白松和王亮等人直奔保安室，王亮帶著師弟師妹就進去查監控去了。

「額……」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白松帶著大家去吃了頓火鍋。

「你們不用替他考慮」，王亮道：「你們師兄現在完全不缺錢，而且他說的對，我們是一個隊伍。這次去抓人，其實別說現在，就是最終追到了邊境線發現人已經出國了，我們前功盡棄了，這種準備我們都做好了。」

這個地方在城北，姜保林的和*圖*書老家在城東方向，假設姜保林不是故意躲避偵查，那這個選擇就讓人難以捉摸了。

「行吧，多少錢？」白松問道。

來之前已經吃過飯了，現在誰也不餓，但是機場人很多，人來人往，白松居然能這麼輕鬆睡著，也是真的讓大家有些佩服。

「行」，白松也不知道這司機怎麼這麼熱情，好在就十幾分鐘的路，白松給了司機50塊錢，拿著行李抓緊時間衝進了酒店。

「是不是燕雨拿了七萬出來？」白松轉過頭瞥了一眼燕雨。

行程安排的沒問題，機場也很暖和，大家脫下了外套就在等飛機。

到了阿榮縣之後，白松立刻去當地的房產部門和公安部門仔細地查了查姜保林姘頭的情況，最終確定這個女的在這邊有一套房。

姜保林下了計程車之後，在這邊攔了一輛車，上了車走了。

「那行，沒事，就是你們穿的衣服不行，這邊冬天冷，回頭明天你們可以去你們那旁邊的勝利商場買兩件厚點的羽絨服，喜歡貂也能買個貂，小姑娘穿貂多好看」，司機很熱情，讓白松感覺到了溫暖：「那嘎達的貂害行，不怎麼坑人。這麼說吧，他要是喊價高，反正你多轉兩家就沒毛病。」

王帝已經發現了，白松這次辦案是全自費的。在上京還好說，反正就一輛車，油錢啥的能有多少？但是飛齊齊市，這費用可就大了，多一個人多一份費用。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是兩位大佬帶著三個隨從下來辦案，這邊就給予了特別的支持，這讓白松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他倆拿的手續就是介紹信。

「領導我跟你們說，咱們這邊的系統很不錯，而且幾個火車站管理也很嚴格，沒有身份證的話是肯定不可能坐長途大巴車的。」這邊的刑警說道。

這裏比想象的冷得多……

這……姜保林……

「我給你50」，白松道：「辛苦了。」

他來這邊之後，遠沒有之前在天華自由，他還想著安排白松去辦辦案子出出彩，誰知和-圖-書道白松急著下基層，這都幾個月沒見了，現在越來越沒出息了，帶著幾個毛都沒長全的人跑出去玩去了！

姜保林1月5日的下午，在城北郊區的路口，搭上一輛長途汽車，花了幾十元，到了蒙省呼倫市的阿榮縣。

齊齊市的機場名字挺有趣，三家子機場，這機場距離市區只有十公里。按照這邊的計程車打表的價格，也就是20多塊錢，這大半夜，零下三十度，司機在機場等半天，要40塊錢真的不算多。

和白松在一起相處了兩三個月，白松這個人有時候很嚴厲、有時候遇到事不那麼「善良」，但對待自己人那沒得說。

是的，在魏局看來，辦這種案子白松跑這麼遠，就純粹的是去玩了……

這邊的房價很便宜，這個女的也是離異，大家立刻趕了過去。

白鬆開著車，後面三個師弟師妹就在那裡偷偷合計著什麼，但是怕白松聽到，都選擇了手機微信交流，白松啥也聽不到。

總的來說，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但酒醒了多少還是講點誠信的，如果真的到了齊齊市，他就得給司機3500，那他手頭一分錢沒有了，從這裏下車，手頭還能剩200元。

他體脂含量不夠，這種天氣根本扛不住，一個普通的防寒服在這裏基本上就是個擺設。

「額……」楊璐想說實話，結果被燕雨掐了一下，最終沒說話。

車子停好，幾人快速進了機場。

「他們在群里給我發了很多紅包，跟我說想出一份力。他們跟著一起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紅包我就都收下了」，楊璐道：「師兄您得領著大家的好意。」

說到這裏，魏局是有些不爽的。

王帝和王亮上了後面的車子。

不得不說，齊齊市看似不是很發達，但是監控做的還是不錯的，城區的監控非常密集，而且已經初步有了天網系統。

案子追到現在這個情況，從頭到尾就只能依賴最傳統的方式「打聽」和監控，其他的一切手段都沒用。所以就是不停的追人家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