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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麼樣啊？有沒有好好讀書？」白松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機，這手機是欣橋給田根買的國產智能手機，田根也不小了，該給他一部手機了。

田根一個人在家，這會兒正在玩手機，聽到有人敲門，連忙過來，聽到外面是白松，欣喜地開了門。

a^2x^2-（3a^2-8a）x+2a^2-13a+15=0，a是正整數且該方程有整數根，求a。

「能啊，沒問題，不過得繞點路。」司機很熟悉附近。

數學這東西非常講道理，也講邏輯，一道簡單的初中數學題，就給了白松不少新奇的感覺，可以窮舉，也可以暴力計算，可以分析和嘗試，也可以一眼看出最優解。田根如果不告訴白松方法的話，白松也能解出來，但是白松著急了就夠嗆了。

「這四個辦法都是你想到的嗎？」白松問道。

「那行，帶我去吧。」白松點了點頭：「別繞太遠就行。」

想到這裏，白松決定自己也下載一個，偶爾看看有價值的視頻也算是娛樂了。

難不成這個X也搞到了這本書，仔細地研究了一下？

白松是不懂這些的，但是他以前也收到過老鄭發的圖片，也看過老鄭的朋友圈，感覺老鄭現在又進步了，能把原本就80分的美景拍到120分，超越完美的那種感覺，多了一絲意境。

王亮他們幾個都可以步行去，從刑偵局出來往南走不遠就是最高院，最高院對面就是市局。

在車上，他沒有和司機聊天，接著自省了一段，發現了自己很多缺點，就是一直過於追求完美。老丈人曾經跟他說過一些話，他逐漸地明白了過來。

「那你給我講講。」白松倒是很願意聽這種解題思路。

也許在孫傑等人看來白松狀態很好，但是白松自己明白，他有點被帶亂節奏了。當白松審問那些走私販一無所獲的時候，他承認X是一個聰明人，與此同時他多少有點失落感，所以他需要換和_圖_書一種心情。

和欣橋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白松和孫傑一起坐機場輕軌到了東直門，接著兩個人分開，他自己去找了田根。

田根這附近白松不太熟，但感覺司機沒怎麼繞路，不到兩公里就找到了一家大館子，這會兒還在營業。

從田根這裏出來，白松覺得狀態好了很多。

「你這是初一的數學題嗎？」白松發現他一眼看不出答案。

「行，沒問題~」白松笑道。

「對」，田根點頭，有些佩服地看著白松：「你算得好快啊……不過這個a一共有三個解，1，3，5都可以，有四種解題方法。」

按照白松平時的習慣，他肯定是回來就去單位看案件的，因為最近的事情，他決定改變一下自己的習慣，不去找老婆，也不看案件，先去找田根一趟。

「嗯，注意點就是了」，白松放下東西，拿起田根的手機，正在刷抖音。

「現在指揮部這邊還有十幾個，今晚休息是夠嗆了」，王亮道：「現在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們打算明天去渝州出差，那邊是最多的。」

回到上京已經是晚上了，白松一落地就收到了王亮的微信。

「師傅這個時間還能買到嗎？」白松問道。

從X設計的這兩起案子來看，這是個有些聰明，卻又有點剛愎自用的人，他每次都想設計一個完美的閉環，覺得這些普通人都是傻瓜，只要他算無遺策，這些人就會被他耍的團團轉，而每次都功虧一簣，達不到完美。這次針對白松的設計，估計也是他想要完成的「傑作」。

田根聽到這裏倒是很高興，他一五一十地開始講，這個題最簡單的辦法是因式分解，最終得到【ax-（2a-3）】【ax-（a-5）】=0，除了這個辦法之外，還有三種辦法，田根一一講了一遍。

「我負責實施監控啊」，王亮道：「快點，給我包一個烤鴨，喂我一個。」

「恩恩和*圖*書！」田根顯得有些興奮，他好久沒有這麼和白松聊天了。

「好好學習，以後讀大學了，每個暑假你可以去打暑假工，賺到錢自己去旅行，我以前大學就這麼做過」，白松道。

接著，白松又和田根聊了一個多小時，從幾道數學題又聊到了天文地理，聊到了宇宙萬物，總之田根對這些都非常感興趣，白松打算這趟回去之後，把天文望遠鏡給田根送過來，他自己最近也沒啥想看的了。

目前來說，他接觸X也已經有三次了，不光是X在分析他，他對X也有自己的分析。按照白松目前的想法，如果能有一個人接觸過X而且還了解一些事，比如說王世春，那麼X這個人就形象豐|滿了很多。

奉一泠和白松其實沒有多大的仇，若不是白松接觸到了鄭燦讓她有些慌，她也不一定會針對白松，畢竟針對一名警察是真的有些嚴重。

市局其實倒也不遠，距離白松等人的工作單位直線距離還不到一公里，距離田根這邊也就是十公里左右。

想著這些，白松去市局的時候，下了車走路的速度都慢了一些。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X的危害還是很大的。只是白松現在還不是特別明白，這個X為什麼這麼強，怎麼能對他了解到這種程度。他仔細地復盤了一下當初報警說看到河裡有人手的那件事，雖然說把他釣了出來，通過那個事確定了他參与了上京的碎屍案，但是就這就能這麼了解他？

從張偉點贊的視頻中，白松居然看到了鄭彥武。

張偉實在是挺能扯的，已經拍了100多段小視頻了，有的還挺搞笑的，而老鄭則專業得多，全都是美照。

「X不在這些人裏面吧？」白松有些疑惑。

「這邊有吃的，你帶……你帶個烤鴨過來我看行，加個菜。」王亮笑道。

白松不知道的是，他這麼刷視頻，系統會默認這個用戶很喜歡看二手車視頻，等田根以後再刷抖音，估計就www.hetubook.com.com是各種車販子……

在這裏坐著實在是無聊，白松就下載了抖音，關注了老鄭和張偉，隨便地刷了起來。之前在田根那裡就是隨手刷的，現在倒是有時間慢慢看了。

看了幾個，白松覺得也沒啥意思，這軟體很簡單，他發現從張偉這裏還可以看到張偉關注了誰、張偉給哪些視頻點過贊。（注，2017年的時候無法隱藏這些信息）

「先生，您的烤鴨。」白松正琢磨著呢，服務員提著兩個大塑料袋走了過來，這裏面包括六盒鴨肉和三大盒椒鹽鴨架，除此之外還有一堆醬、餅、蔥絲等。

白松還真沒玩過抖音，也不懂，想了想就拿著搜了搜張偉，結果還真的搜到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發現，他這麼多年，無論是社交媒體還是網路新聞，無論是正式的課本還是他和徐紡一起寫的小說，能暴露他自己性格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X足夠聰明，確實是能分析出很多東西來。

這會兒王亮他們都在，白松提前打了個電話，想給他們帶點吃的過去。

田根個子沒那麼高，就看著白松在那裡不停地刷視頻，也不知道在刷啥，就傻笑，田根看到白松拿來的袋子里有水果，便去洗了兩個蘋果，拿過來遞給白松一個。

這似乎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在刻意地降低自己走路的速度。

這會兒的抖音和幾年後不同，一打開很多都是風景圖，田根在看的也就是，白松隨手刷了兩三個視頻，基本上也都是風景。這些世界各地的風景本就很美，再加上濾鏡，那直接就好像人間仙境，白松看了一個沙漠的風景，就比他親自去過的還要壯觀一些。

「開玩笑的，這邊有吃的，你要來就快來吧。」王亮笑道。

再或者，X本身就是一個心理變態。

「行啊，夠意思」，王亮眼睛盯著屏幕，頭也沒回，但是已經聞到了味道。

想到這裏，他不得不回憶起奉一泠，奉一泠就非常了解m.hｅtｕｂook.ｃoｍ.ｃoｍ他，如果不是奉一泠最後把小弟等都招了出來，白松甚至懷疑X也和奉一泠有關係。

白松以前還想過，如果有一天鄭燦和鄭彥武父子相認，那麼鄭燦可以給鄭彥武當司機。當然了，這也只是想想。當初白松答應了奉一泠，不讓鄭彥武去過問鄭燦的事情，而且鄭彥武本身也沒這個想法。

而白松現在被X這麼針對，他只能考慮X和那個假空姐有什麼關係，或者說他現在查的案子確實是觸及到了X的生命安全。

「烤鴨」，白松看了看表：「我不確定能買到。」

「你們那邊有多少人？」白松問道。

不得不說天文望遠鏡確實是有個局限，就是除非是拍攝星雲等，否則直接能通過普通天文望遠鏡看到的，無非就是太陽（需要巴德膜）、月亮和金木水火土五顆行星，其他的都看不清楚。而這七顆能看到的天體，一天到晚也沒啥變化。

他最喜歡白松也最佩服白松，主要是白松見識太廣了，每次都能學到很多東西。

「我過會兒過去給你說」，白松看了看周圍：「你們那邊有吃的嗎？我再給你們帶點過去啊？」

「我能看出來，a=1的時候，這個等式是可以成立的，所以a=1，對嗎？」白鬆口算能力很強，一下子算出了a的一個值。

「跟X沒關係」，王亮道：「你咋這麼關心他？」

這讓白松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是當初他在南疆省辦理案件時，最後那個小女孩有一本他們編著的書，後來讓燕雨在學校查，查到了有人賣掉了書。

那邊人多，大家都嘗嘗就是。

他也一樣，雖然說有個對他很了解的X一直在針對他，但是有個合格對手是沒什麼的。從這邊出來，白松確定了沒人跟蹤，直接打車前往市局。

「好！」田根點了點頭。

很多大領導辦事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很沉穩、不急不慢的樣子，而且還一點不耽誤辦案，這是一種經驗的沉澱，白松覺得自己還差很遠。www.hetubook.com.com

鄭彥武也拍了不少視頻，都是全世界的美景，而且也有了二三十萬的粉絲，拍攝水平進步非常大。

得知王亮那邊都已經開始著手抓人，白松決定先去看看田根，他現在心有點亂，不適合去搞案子，而且王亮那邊確實是也不需要他。

「這個哥哥是我朋友」，白松解釋了一句，他也沒啥事，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啃著蘋果看起了張偉的視頻。

張偉粉絲已經有200多萬了，視頻內容基本上是關於二手車的，還有一些其他的好玩視頻，看著點擊率都很高。

田根剛剛上初一，雖然很懂事而且有自理能力，但這麼大的孩子成長過程中還是需要大人多盯著點的，真要是放養也可能出現問題。

「有手機就想玩，最近每天都會看看抖音。」田根倒是很老實：「不過，我就看一小會兒。」

「你在忙啥呢這麼認真？」白松問道。

白松不再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因為已經提前結了賬，就出門又打了個車，去了市局。

白松問了問，需要等半小時，就先給司機結了賬，讓司機先走，自己叫了三隻烤鴨打包帶走。

掛了電話，司機師傅倒是很熱心，他聽到了白松說烤鴨，「我跟你說小夥子，來這邊吃烤鴨，不一定要去什麼某聚得啥的，很多店都不錯的，一百塊錢一隻就吃著很香了。」

「這是我們的競賽題，這個……挺簡單的。」田根看了眼白松，感覺有些驕傲。

放下手機，白松看到了田根桌子上的數學題。

田根看到白松過來就很開心，倒不是白松帶東西來，而是他特別喜歡白松，總有事情想問、想說。

市局這會兒還很熱鬧，大家看到白松來了，還帶著烤鴨，都圍了上來。

「我就想到了因式分解」，田根道：「其他的是我們老師講的。」

「那你們老師也挺厲害的，跟著他好好學。」白松囑咐了一句，沒有接著誇田根。這個題能想到這樣的因式分解，這需要很好的邏輯思維和數學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