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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是有點特別，她現在掃雪的時候，還幫我家掃過」，李姐也是這家的鄰居，「這孩子和一般小孩不一樣，我總感覺她有什麼主意。」

「聊一聊」，白松道：「要不我們自己過去吧。」

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在研究法律，這讓三人都感覺不太對，仔細地和老劉的兒子交流了一番，這主要是在聊憲法！

「啥？」白松問道：「我還以為你兒子上小學。」

「問他們家啊」，老劉想了想：「那孩子是挺有意思的，挺乖的，和我家小子玩的還行，有時候還過來借書。」

「我這邊灌了一些腸，還有一掛排骨，在院子里，咱們幾個湊合湊合也夠了！」

「你兒子多大？」白松問道。

「這家從上次你走了之後，就正常多了。東北這邊的學校寒假都很長，現在那孩子也一直沒去上學，但是也不怎麼出門，據說在家看書，村子里不少家長都拿她教育自己的孩子。」村支書想了想：「這孩子爺爺奶奶倒是恢復了正常，天天在外面打牌啥的。」

「我也不懂，這樣，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們和*圖*書說。」

「我也沒啥事，我帶路。」村支書儼然已經把白松等人當成朋友了，能給他送東西，那必然是好兄弟！

小女孩看到白松等人的時候也是有點吃驚的，而白松更吃驚，他想象不到8歲的孩子會知道這麼多東西，那個眼神里好多個含義。

「我……我……」小女孩看向白松，看到了那真誠的眼睛：「他……他其實是個大姐姐……」

從小女孩的表情上，白松確定了一個問題，這個女孩真的是知情的。

「我這次過來，是跟你說個事，這個人，被我們抓了」，白松拿出了王世春的照片，直接給小女孩看。

這家燒著爐子，屋子裡圍了十幾個人，三波九個人在斗地主，還有四五個人在站著看。

白松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小女孩。

「哪裡都有這種人」，白松點了點頭，他並不想辯解什麼。

「那個誰，老劉、李姐，別打了，讓別人打會兒，過來，我問你們點事。」村支書直接點名。

如果小女孩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那麼應該沒有任何反應，這樣的話對她和圖書也沒什麼影響。畢竟孩子太小，白松不想說「這個人涉嫌殺害你爸爸」這樣殘忍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小女孩真的有點委屈。

「這是幹嘛去？」白松有些不解。

「啥事啊，我都快贏了。」老劉不樂意了。

遼省。

「來了支書」，有人打招呼。

「別別別」，白松可不是來吃飯的，好傢夥這才下午兩點就開始張羅晚飯了：「我們這次租了車過來，去一趟他們家，問點事就走了。」

……

「來之前也不說一聲，今天村裡有人殺豬，要是知道你們來，我肯定去買半扇回來。」村支書說著話就準備去院子里拿東西。

「你可以相信我，真的」，白松拿起這本憲法：「我願意用我的生命，誓死捍衛這本書的尊嚴。」

再次來這邊，白松沒有空手過來。上次吃了人家村支書一頓飯，這次來特地帶了兩隻烤鴨，算是上京這邊的特產了。

「先忙正事吧」，白松有些無奈。

「這個人找過你，是嗎？」白松拿出了Y的照片，他現在已經有了Y的全部信息。

不多時，這hetubook.com.com兩位打完了，跟著村支書去了隔壁的屋子。

「東北這邊就這樣，他們玩的都是一毛兩毛的，純娛樂的。冬天也沒啥娛樂，不就這？」村支書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事：「也就是孩子懂事……」

「這並不難，你為什麼問最後這一條？你想回去嗎？」白松問道。

「9歲了，剛過生日」，小女孩咬了咬嘴唇。

這可是把白松弄得有點吃驚，他本以為是刑法或者民法，結果居然是這個！

「叔叔，你知道，這個最後一條是什麼嗎？」小女孩考究道。

村支書收到白松的禮物，樂得不行，在他看來這不是禮物貴賤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人家部里的領導送過來的禮物，這絕對是可以吹牛的好東西！

「這件事的經過，你給我講一下吧。」白松還是不太敢催小姑娘。

老劉說著，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白松和他聊了起來。

簡單地說，小姑娘對法律書非常感興趣，最近借了兩三本法律書走。

「上次小女孩說自己八歲，確實過於懂事了。」白松點了點頭。

「行行行就這一把，打完過來ｍ.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m.cｏm」，村支書知道斗地主一把沒多久。

「21，上大二了。」

這個季節的東北，家裡的肉食都是掛在院子陰涼處即可，比冰箱凍的還瓷實，村支書拗了半天發現確實拗不過三個壯漢，就說要給帶點灌腸走才行。

「天天打牌還正常？」白松有些無語。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不想……我們班有一個同學，他爸爸是警察，他就總欺負我，我……我不敢還手。」

「第143條，首都是上京。」白松道。

「你們把他抓了？」小女孩的表情變得很奇怪，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感覺臉色有些垮，卻又有一點欣慰。

繼續和這兩位聊了聊，白松對小女孩了解得更多了一些，這才去找了小女孩。

之所以一來就找村支書，是因為村子里辦事找村支書實在是太方便了，而且村支書這裏的情報也很到位。

帶著幾個人，村支書沒有第一時間去這一家，而是去了村裡的一個牌局。

「生日沒人給你過吧？」白松看出了一絲絲委屈。

小女孩點了點頭，「是，他找過我，他……他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但是……但m.hetubook.com.com是……其實，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你身份證上是不是登記有問題？你真的八歲？」白松問道。

白松沒有回答，跟著進了屋，發現了小女孩桌子旁邊擺的幾本書，拿出來其中的一本《憲法》，問道：「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呢？」

「都借什麼書？」白松問道。

「你能背下來？」小女孩有些驚訝。

小女孩看向王華東、柳書元和村支書，這幾個人給她的印象都不差，她憋了一陣子，眨了眨眼睛，滿臉的委屈，卻逐漸地咬住了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還沒問你們來找她做什麼？」村支書這才想起白松還有事，因為在他看來，東北這邊冬天見了，先把伙食安排好才算正事。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看向了白松，她知道一個問題，就是眼前的這個大哥哥……額……這個叔叔應該是很厲害的人。

「那怎麼行，吃了晚飯再走。」村支書說著就要去院子里拿肉，被白松、柳書元和王華東三個人用了不少力氣才攔住了。

「這裏沒有」，小女孩道：「他們都對我很好。」

「我也不知道，這事我得問問我兒子。」老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