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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之後，我又把自己的觀點闡述了一遍。楊揚一直在聽，可我覺得她並沒有被我說動。

姓邱的女孩說：「我們想在網上多查些客戶信息，明天好打電話開發客戶。」李薇說：「那你們找了多少？」

我邊開車，邊聽金沛沛向李薇問一些問題。等李薇說完了，我問：「你今天在公司上了一天班，感覺怎麼樣？」

收拾停當，我們四人來到了一家公司旁邊的茶室。

我說：「好，那就先這樣。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小金也早點休息。你的同事可比你早進公司兩星期，你也要加把勁趕上來啊。」

我看了看楊揚，她點點頭。

我聽了覺得有些好笑，之前曾反覆向他們說了開發客戶的重要和困難，讓他們一定要多打電話，沒想到他們還真來勁。我說：「沒必要這麼多。其實你們一天能打出去50個有效電話，其中有2、3家有和*圖*書意向的就算是成功了。這個東西急不來，而且要貫徹銷售工作的始終。」

我笑了笑，終於鬆了口氣。

到了地方，那幾個女員工居然還沒回來。電話打到公司，她們還在整理資料。我們又等了一會，三人才回來開門。李薇問她們：「你們怎麼弄到這麼晚啊，有那麼多東西要做嗎？」

出了茶室，跟金沛沛道了別，我們先送楊揚到學校。一路上李薇跟楊揚在後面說個不停，我還從來沒見過楊揚也會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不過看得出來，她輕鬆了許多，以前一直壓在她向上的沉重感得到了釋放。而李薇天生具有很強的親和力，不管是和客戶打交道，還是和同行在一起，總能很快得到別人的信任。當然，這跟她善良的天性也有極大關係。

快到下班的時候，我把公司的人叫到一起，開了個小會，主要是向他們講和*圖*書了一下我起草的公司制度，把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提了提。雖然現在人不多，而且大家都很自覺，但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從現在就做起來，使大家養成一個好的習慣。當再有新員工進來的時候，自然會受到影響，這對公司的發展非常有益。

金沛沛果然沒有多少東西，被褥捆起來放進了後備箱。衣服裝了一個箱子，其他的零碎東西放進一個塑料袋，全都放到車裡，便開向宿舍。

金沛沛說：「現在還跟幾個姐妹住在一起。我也想儘快搬過來。」

「以後你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有實習費什麼的，可以從我這裏支取。交學費的時候也一樣。你安心學習，等你工作以後，就能很快還清這些債務。怎麼樣，對自己有信心嗎？」

快到的時候，金沛沛給楊揚打了個電話。等我們到了浦海大學西門，楊揚已經等在那裡了。李薇說：和圖書「不如我們邊幫小金幫東西邊聊吧，這樣還節省時間。」

我說：「那就好，你來指路。」一邊開車一邊婉轉的作楊揚的思想工作，我得讓她明白，暫時借一些錢度過難關，這是很平常的事。楊揚的話比較少，我得用心開車，看不到她臉上表情，也不知道說的話效果怎麼樣，乾脆還是等忙完了再說吧。

金沛沛說：「感覺還行。我覺得我能做好這份工作。」

楊揚堅定地點點頭：「有。」

小邱笑了笑說：「我找得最少，才兩千多條，他們都比我找得多。小孫他們還在找呢。」

李薇問她：「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要是遠的話，不如住到公司的宿舍。」

我猜想她說的那幾個姐妹應該是她以前的同行，應該也是她們幾個人合租的房子。現在金沛沛和她們不光工作不再一樣，連作息時間都會有很大衝突，住在一起的確非常不方便。ｈｔtｐs://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oｍ我說：「這樣吧，如果晚上時間充足的話，我們就幫你搬過來。以後你再跟合住的人打個招呼。」

楊揚的學習情況，我通過金沛沛了解一些。在學校里她的成績遠不像中學里那樣出色，一方面是學校裏面優秀的學生很多。更重要的是兩年來她因為生活，更確切的說是生存問題，分了很多精力，獎學金也一直與她無緣。

金沛沛說：「嗯，我不會落在後面的。」

「其實你想過沒有，這些錢，你不管是欠誰的，總歸是一筆債務。而你背負學校的債務，壓力會更大，畢業后找工作就有很多麻煩，這又直接影響到你的償還能力。而且我覺得你現在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應該放在學業上。等大四下學期空一些的時候，做做工倒也是可以的。」

下班在公司吃過晚飯之後，我讓李薇叫上金沛沛，跟我們一起去浦大找楊揚。公司其他人則在公司整理資ｗｗw.h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料，將有用的東西錄入自己的電腦。

等我說完，金沛沛接話道：「吳經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老家那邊。幾萬塊錢的債背起來，壓力太大。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呢。楊揚也是有這種負擔。」

我笑著說：「這工作本來也不是很難，多用用心，下點力氣就可以了。」

金沛沛說：「不多不多，除了被褥，再就是幾件衣服，沒什麼東西。」

我們邊說邊把小金的東西搬了進去。這套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兩間卧室比較大，可以住兩個人，還有間小的住一個人。三個女孩剛到一起工作，大概是為了交流方便，全都擠到了一間房裡。這會便搬出一張床來，兩間大卧室各住兩人。

我笑道：「這麼多人在車裡，可裝不了多少東西。小金，你的東西多嗎？」

楊揚秀眉微皺，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她說：「吳大哥，那你說個辦法吧，我聽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