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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法里奧，我想你對我們公司的情況應該有一定的了解。我們做這個產品的時間也不長，目前產量還不是很大。換句話說，在國內，我們的市場還遠沒有飽和。」

見她這樣說，我只好作罷。於是後面幾天的基調也定下來了，除了觀光，就是購物。這兩件事情足夠我們將剩餘的時間都耗進去，一直到和宋海峰約定的時間，我們又聚在法蘭克福，登上了返回浦海的飛機。

「哦，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英國公園是天體者樂園，慕尼黑人最喜歡在那個公園的河裡裸浴，或是在草地上曬太陽。」法里奧眨了眨眼睛，微笑著對我說。

「那裡不好。」阿影有些扭捏。

「不為什麼，就是不好。我沒有去過。」她又說。

「這有什麼。我想，請求生產廠家他們生產一些寫德文的玩偶，我想這個應該不難。其實就是原裝貨，應該也會有市場。在歐洲，有很多人對你們國家的文化非常感興趣，就像他。」法里奧指了指他的同伴，又說，「只要我能找到那家公司的負責人，這些都不是問題。你要知道，我父親可是歐洲最好的玩具經銷商之一，我也不會太差。」

※※※

他們兩人為了表示對我和阿影的尊重，交談時都用國語。這樣一來，法里奧明顯佔了上風。

這天早上，我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為什麼？」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有些奇怪，「你去過？」

這次歐洲之行應該說收穫不小。美格斯按照約定，很快就提供了新的生產線。我們回到浦海時，在李全策等人的努力下，新設備已經安裝到位，「射門」系列玩偶進入了生產測試階段。

「啊，你到浦海了？」來電號碼應該是東新區的。

「是啊，你好像很意外。」

「我聽你的意思，似乎是想在這裏銷售那種玩偶？」我又問。

「呵呵，我沒想到你的假期這麼快就結束了。和_圖_書」

「嗨，吳！我是你的老外朋友。還記得我吧？」一提起電話，對方就這樣說。

「我知道。」法里奧點點頭，「可是你們可以不斷的擴充生產線，提高產量。並且將這些東西銷往歐洲，利潤會更高。據我所知，你們和美格斯已經有了良好的合作關係，所以增加生產線，應該不難吧。放棄歐洲市場，是非常不明智的。」

「哈哈，你這樣子會讓我們的新朋友笑話的。」法里奧一副得意的樣子。

當我們再次坐下來的時候，阿影的臉上一片潮|紅，額頭上有不少汗水。我也好不到哪去。長時間不運動，這會竟然有些氣喘。

「的確是這樣。這個東西剛剛投產，還沒有擺上櫃檯。你覺得怎麼樣？」

「是啊，這麼有意思的東西，我想在德國，甚至歐洲也會有市場的。」

「真的么？吳，難道你認識那家公司的人？」法里奧有些急切的說。

話語有些怪異，所以我很容易就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法里奧？」我說。回國之後一連竄的事情，差點讓我忘了這個大個子。

法里奧對我說：「看那些玩偶多有趣啊！」

「你真小氣。」卡瓦雷對同伴不滿。

法里奧說：「是一種會寫字的小人，十分有意思。你們應該見過，浦海很多地方都有賣的。」

「對，對！就是那種小人。」法里奧說。

我讓研發部拿了兩套「射門」的樣品下來，這是工廠第一批生產出來的。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法里奧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眼睛立即瞪得老大。「天吶，這些小東西簡直太可愛了！吳，這是你們的新產品嗎？我怎麼沒有見過？」

法里奧帶著我送給他的玩具就要告辭，這傢伙做事還真是麻利。他剛要出門的時候，我又想起件事。「法里奧，上次到慕尼黑，你們去英國公園了么？」

「很遺憾，我們目前的技術還達不到。那會是ｈetｕboｏｋ•cｏｍ.coｍ我們的努力方向。」

「太感謝你了！」法里奧差點要歡呼起來。顯然這個東西對他的吸引力要遠大於「妙筆傳情」，這裏面有個人興趣的原因。

「這次我回國，帶了十套玩偶樣品。經過我們公司評估，認為很有市場潛力。」大個子很認真的說。

「去了啊。」

「沒問題。」我指了提桌上的「射門」，「這個，送給你了。」

習宏量對我們的新產品頗為關注，我回來之前，他已經和顧強進行過幾次接觸。第一批樣品通過測試后，他立即就和我們簽下了代理協議。對新產品的宣傳也在同時展開。

這兩個大個子的「老外」非常健談，很有一點自來熟的架勢。不過卡瓦雷的國語稍微差了一點，表達時需要配以各種手勢，這也許是外國人的通病。

通過交談得知，他們兩個是科隆人，這次是到慕尼黑來參加啤酒節的。這個城市從八月到十月，有各種各樣的啤酒節。這些活動不光是外國遊客感興趣，對他們本國人來說也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看來這傢伙對我們的情況還真是非常了解。我笑了笑，說：「我並不是說要放棄歐洲市場。這樣吧，法里奧，我先給你看一個東西，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在慕尼黑郊區的小鎮上有很多鄉間旅館，外來的遊人都喜歡住在這裏，我們住的也是這麼一個地方。

法里奧真是說來就來。掛了電話沒多長時間，這個大個子就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法里奧聽說我們來自浦海，顯得格外高興。原來他因為工作原因，每年都有三、四個月會呆在浦海，說起來還真是很巧。一升啤酒下肚后，我們就成了老朋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利好消息，那就是市屬材料市場經過一個多月的低迷，終於有了復甦的跡象，市場價格開始走高，成交量有了比較大的提升，外盤價格也開始上揚。我們在hetubook.com.com浦海外貿公司的幫助下訂的那批進口材料，剛離開異國碼頭就有了40美元的差價。

「哎呀，你別問了，反正就是不去那裡。對了，李全策不是要結婚了嗎？我們明天去給他們買些禮物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夠打開歐洲市場，對於公司的意義實在太大了，讓我無法不動心。「其實我有一個想法，相比于『妙筆傳情』，我覺得『射門』倒是更容易在這邊打開市場。」

「因為離得近嘛！」他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一棟樓，「我們的公司就在那裡。」喝了兩口茶，他又稱讚一番，便立即進入正題：「吳，我想你也很願意將你們的產品推向歐洲吧！」

廣告宣傳片還是沈一他們製作的。當然，如果能夠請到幾個有號召力的球星代言，無疑效果會好得多，但公司當前還不具備那個實力，我們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喝完第二杯啤酒後，法里奧看了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朋友們，我們該出發了。」當下他會了鈔，我們一同出了酒館。作為地主，他一定要請這頓酒。

這下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裡不是歐洲最大的花園之一嗎？」

「你的速度還真快。」我邊說邊為他泡了一杯茶。

「我也很願意和你談談這方面的事。」既然對方這麼直接，我也不用繞什麼圈子。

法里奧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你設計的！天吶，我太佩服你了！」

「好的。」

「那就好。」阿影的話總是能讓我放心。轉頭四處看看，發現有人在抽煙，於是我也放心的拿出煙來點上，美美的抽了幾口。慕尼黑的環境相當好，城市到處都是綠色，公園遍地都是。城內也到處都是禁煙區。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個折磨。

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我突然有些動心。「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忙。」我對他說。

今天那兩個新認識的朋友給我介紹了不少景點，似乎都值得一ｗwｗ•ｈeｔuboｏk•ｃｏm•coｍ去。我說：「英國公園怎麼樣？聽說是當地人最喜歡去的地方。」

下午看過木偶表演，我們和法里奧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后便分開了。按照歐洲人的習慣，度假的時候不談任何和工作有關的事情。所以法里奧對我稱讚一番后，並沒有其他的表示。我也很想學習這一點，可惜未能成功。也正因為這樣，讓我對那個大個子的話有些拿不準。

「你說吧。」

「當然。」我點點頭。

吃過晚飯，我和阿影就到了鎮頭的一家露天的啤酒館，一邊欣賞樂隊的表演一邊喝著啤酒。不遠處就是阿爾卑斯山，隱約在暮色中。

「即使這樣也非常不錯了，我想它一定會有廣闊的市場前景。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吧？」

法里奧對眼前的玩偶有些愛不釋手，最後他說：「我要先向公司彙報一下，然後才能和你談合作的事。」

「那倒是。」阿影點點頭，「不過法里奧不會無的放矢。他父親的那家公司我聽說過，的確很有實力。他們對這一類產品的市場把握，應該會比我們強的多。」

「啊，那本來就是個臨時的假期，所以非常短暫。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就是那些有趣的玩偶。」

「那裡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我未婚妻一提到那裡，就有點不自然呢？」

他又問：「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比如說，今天？」

在舞台前等了一會，隨著音樂的伴奏聲，木偶們便粉墨登場了。聽阿影說，每天表演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但觀眾們卻是樂此不疲。一直到演出結束，人們久久不願散去。

「阿影，你說我們的那個東西，在這邊真的會能市場么？」和阿影閑聊了一會，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推廣的第一站是明江集團代理的那幾個城市，為的是藉助他們的市場優勢。另外由於目前公司的資金十分緊張，也不得不延遲在其他城市的宣傳。同美格斯的合作，第一筆專利轉讓費被我和-圖-書們換成了設備，後面的收益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體現，所以公司現在資金依然很緊缺。

「明天我們去哪裡呢？」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問道。

「對！」在德國和他接觸過後，我就有了這個想法。通過代理方來打開「射門」的市場，對我們來說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是的。那些玩偶，就是我設計的。」

阿影輕笑道：「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我就知道你在想著這事。」

「來吧，我們也加入他們。」我拉著阿影的手，和她一起到了草地上。不同語種的人，表達歡樂的方式卻沒什麼差別。

我好奇的問：「是什麼樣的玩偶。」

宋海峰他們一周的奔波也有些收穫，有兩家德國公司同我們達成了初步意向。也許是商業模式原因，再加上利潤驅使，這個過程比我想象中要順利得多。只不過因為配額及計劃的原因，短期內不大可能進口到材料。

「你不怕文字不通？」

我們到達廣場的時候，這裏已經彙集了許多人，都彙集在教堂前。在教堂鐘樓的下方有一個小舞台，每天下午五點，這裡會有一場精彩的木偶戲。

「對，就是我。」聽到我認出了他，法里奧顯得很高興。

阿影望著草地上隨著音樂起舞的人群，臉上露出些嚮往。這些人跳的是當地的一種舞蹈，動作並不複雜。

我和阿影對視了一眼。「你說的是『妙筆傳情』吧？」我問他。

「太好了。那我馬上去你那裡。」

「你這次送我的那個，也有趣。能不能，再多幾個？」卡瓦雷用蹩腳的國語對他的同伴說。

「非常好玩！」法里奧隨口答道。他的注意力已經在「射門」上了。擺弄良久，他終於抬起頭對我說：「吳，要是不用托盤，能讓他們自由的奔跑，那該多有意思啊！組成一支自己的俱樂部，互相比賽，那不是很棒嗎！」

法里奧笑著說：「你要知道，那些都是我帶回來的樣品。你能得到一件已經是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