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能把我電話給她嗎？
「嗯，挺好，來，戴上墨鏡看看。」
「起開了你，討厭！」
「楚堯……」
各種場合都考慮到了。
「……」
「嗯？為什麼？」
這種對人心的把控，屬於什麼水平？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本無懼孤獨。」
吃過一頓燭光晚餐，吃了好幾個小時，還開了一瓶紅酒，各自喝了幾杯。
高婧枕著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有，楚堯輕聲問了一句。
「睡著了嗎？」
也不知道誰廚藝更強？
……
這……
掛了電話，楚堯若無其事地說道。
「雖然我做菜不行，但我搗亂行啊。」
當然，為了自己的工作、事業、前途，甚至是生命安全考慮，她都打死不敢按下。
這是一個何等聰明而纖細的女人啊？
「沒有。」
回到家，就看到一地包裹和購物袋，新買的行李箱，以及各種各樣的東西。
換衣服折騰了半個小時。
有一說一。
她調整角度，拍了張照片。
還是別比了。
「喂，你夠了啊！去去去！去把垃圾都丟了！煩人！」
「我有個事兒想問一
m.hetubook.com.com下，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不說。」
想著這些……
「幹嘛失眠？」
嗯？
最終說出口的是：「我這輩子都沒一次性試過這麼多衣服，介意我叫你一聲……」
「不加。」
高婧：……
「行嗎你？」
雖然早已經見識過楚堯的油嘴滑舌，但這句話，還是突破了恥度。
她閉著眼睛呢喃道。
楚堯哈哈大笑。
「明天這個點，我就得一個人睡了。」
而現在……
楚堯之前覺得，蔣清竹應該是自己見過的，最神仙的女人。
「你去試一下，我覺得你穿Polo衫和短褲，應該也挺帥的。」
高婧剛拆完一個快遞，隨手放在桌子上，順手丟過來一條短褲和一件短袖。
衣服重新疊好，加上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和小零碎，高婧都整理好，塞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晚上。
「給你買的東西啊。」
鞋她也準備好了，白色運動鞋。
「買什麼啦？」
楚堯拿出手機，給姜靈韻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高婧剛才說的事。
這話https://m.hetubook.com.com她臉色一下紅了。
「好啊，我來幫忙。」
姜靈韻莫名有點驚慌，卻是強行平靜著。
用完了或者用壞了，還會買一樣的牌子。
整整七套衣服，各種搭配，涵蓋商務風，休閑風，沙灘風，運動風……
「如果不是必要，我都不想認識她。」
「問唄，有什麼合不合適的。」
之前她在商場給自己買衣服時，還沒有如此強烈。
都開始醞釀睡意了，只是醞釀了好一會兒，楚堯都沒睡著。
這話，楚堯徹底愣住。
……
難說。
她足夠理性。
「不錯不錯，有點精神小伙的氣質了。」
和她一起住的這段時間，家裡楚堯幾乎沒見過快遞盒子。
……
說完，微微抿著嘴唇。
「搞定。」
洗過澡躺在床上。
這意思是，她不會主動打過去查崗。
「T恤，短袖襯衫，短褲、內褲，沙灘褲、游泳褲、墨鏡，防晒霜，椰子油，青草膏，還買了塊防水表……」
目瞪口呆。
楚堯脫了又穿，穿了又脫，儼然有種化身男模的感覺。
她感覺，m.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om自己像是掌握了一顆核彈的按鈕。
高婧是個購物慾很低的女人，日常幾乎不見她買什麼東西。
楚堯：……
高婧卻當即搖頭。
琢磨了一下話里的意思，心裏像是十萬顆核彈爆炸，炸出了衝天而起的上頭蘑菇雲，靈魂都在顫慄。
楚堯：「媽？」
她說的是什麼？
「別動啊，我拍張照。」
「好好好，認真擇菜。」
箱子放在牆角。
高婧依舊閉著眼睛，腦袋蹭了蹭，伸手摟的更緊一點，彷彿夢囈的聲音。
她甚至說的是「助理」，而不是「女助理」，刻意省略掉了這個字。
楚堯這個土豆，就削不下去了。
回卧室換了趟衣服，出來走到客廳，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緒在奔涌著。
每個月買一次或者兩次，覺得不喜歡了，或者不合適了，馬上就丟，絕對不會留在衣櫃里佔用空間。
在樓道里默默抽了根煙，發了幾條消息。
生活方式有點類似於「斷舍離」。
當真無話可說。
她一般情況下，深藏，不露。
衣服也差不多都是經典款。
現在……
這個電話號碼，她hｔtｐs://wｗw•hetｕｂｏｏｋ•com•cｏｍ拿在了手中。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這麼多，到那兒缺什麼再買唄，帶著助理呢。」
楚堯這會兒把亂七八糟的快遞盒子和購物袋都收拾好，出門，丟到樓道的垃圾桶。
這話到嘴邊了都，楚堯硬生生忍住了。
高婧已經去了廚房。
……
楚堯正在削土豆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卻也是若無其事地說道。
「去，我可不當你媽。」
咔嚓。
「還有這套……也去試試。」
黑色豎條紋的襯衫，加上白色短褲，簡約經典。
高婧輕聲說道，沒有回頭看。
炒菜的時候。
現在看來，不是。
今天楚堯回家依舊很早。
意思就是，如果萬一出現了什麼事兒，助理能第一時間聯繫到她。
楚堯隨口問道。
想到那個表情包，楚堯笑著順口接了一句：「距離大佬氣質還差根雪茄。」
是高婧。
高婧：「嗯？」
電視里放著無聊的電視節目。
「要不你們加個微信吧？」
是——「能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助理嗎？」
楚堯沉默了一下。
一身，有點陽光少年的感覺，比西裝革履至少hｔtps://m.ｈ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ｍ年輕了五歲。
成熟，就是克制。
「除了和你的安全有關的消息，她說的其它話，我不會聽，聽了，我也未必會信。」
語言真是博大精深。
高婧做飯很麻利的，楚堯腦海中不由把她和關雎兒做了一下對比。
差不多同樣的詞，小小的一個排序變動，其中的意味，卻天差地別。
很快回過神來，溫和笑道：「當然沒問題，我等下就和她說。」
「雖然你沒當過我媽，但你餵過我奶啊。」
電話那頭。
「能……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助理嗎？」
「我……好像要失眠。」
鏡子里。
「我不想吃飯了。」
「今天不出去吃了啊，我買好菜了，月光晚餐。」
高婧又丟過來一套。
高婧若無其事地說道，語氣很平靜。
而不是——「能把你助理的電話給我嗎？」
收拾好，她長長伸了個懶腰，額頭都微微見汗。
然後沙發上攤著。
只是她低調。
……
她自然是知道，楚堯是有正牌女朋友的。
她日常用的東西，全部都是固定的牌子。
「想吃你。」
重新回到家。
這也是楚堯放心把高婧電話號碼給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