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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這兒起心動念的根源了。」

劉飛語氣罕見的認真嚴肅。

「再說想吃軟飯這事，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時，就覺得自己又往深淵里滑了一步，都說三十而立，立個蛋，越活越回去了。」

楚堯看了他一眼。

楚堯無語看了他一眼：「滿了，就能坐六個人！」

劉飛這會兒也是徹底放開了，滿臉賤氣啷噹的笑，一把拉住楚堯的胳膊，近乎騷媚的語氣：「我不嘛！不嘛不嘛不嘛！我也要坐這個車！」

他只是需要傾聽。

「我覺得……」

後面還跟著十幾個工作人員，西裝革履的保安，拎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氣派十足。

「錢這東西，哪有個夠啊。」

楚堯：我……尼？瑪？

心中很清楚，劉飛不需要答案和建議。

楚堯再次點上支煙，笑著攤手：「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我糾結的點在於兩個……」

虞美人打個電話，確認閨蜜和工作人員的詳細位置，說道：「等半個小時吧，女孩子，要收拾的東西多。」

「觀音寺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我想明白了，你去青燈古佛，我就去夜總會，到時候給你發視頻通話。」

「就像我那天在一個會場，和圖書看到那些身家百億千億的大佬，心裏也是起心動念，不舒服，好久才緩過來。」

她率先下了車，朝那座會所式的建築走去。

「第一點我無所謂，妞那麼多，兄弟就一個。更何況，妞還不是我的，我還沒下作到這個地步，你咋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而不管是表情，動作，還是聲音，糾結之意，都溢於言表。

「就因為你捐的那一個億，讓我酸了，為你高興，也有點嫉妒。能不嫉妒嘛，多少有幾分的，雖然不會刻意往這個方面去想，但它就藏在心裏，自己可能都沒發現。」

聊到這兒，剛算起了個頭。

「看看是觀音美，還是小姐媚。」

「有個事，想問你的想法？」

楚堯：……！！！？？？

他倒坦誠。

連抽了兩根煙，嗓子有點啦，乾咳了兩聲，楚堯深吸口氣。

有些問題，平時想都不想去想它。

劉飛沉聲說道。

「可……還有一個聲音在我腦子裡……」

很放鬆。

「第二點嘛，我也不知道。」

說著。

劉飛肘子撐在桌上，半捂嘴，內心最深處的聲音，從指縫間緩緩流出。

他似乎忽然想到什麼，猛然一哆嗦，看向楚和_圖_書堯。

兩人下了車，找個遮陽棚，劉飛點上支煙，左右環顧沒人，長長噴出口煙霧。

能和誰說？

這話……

「第一，這個局是你組的，泡你的妞，是否有不厚道的嫌疑。」

也就這種認識很多年，一起經歷過太多傻逼時刻的老朋友了。

楚堯心中一動，點點頭：「好啊，走，抽煙去。」

幾輛擺渡車迅速開了過來，停在門口。

「咱們六個正好一車，我跟你們擠擠。」

「這些年，怎麼也得有個百人斬，可越玩越空虛。說實話，普通的啪都沒什麼感覺了，得從更刺|激的方向去走。對女人……早他媽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索性這點也不多想了，就想搞錢。」

「從頭說起。」

晉哥都不合適。

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楚堯平靜道：「有話你直說，我都聽著。」

劉飛把玩著打火機，又點上一支煙。

「這世道，不他媽就這樣嘛！想那麼多幹什麼？」

是一副交心的姿態。

楚堯當即起身，朝她們走去。

「剛才虞美人介紹她閨蜜的時候，我聽到一個名字，蕭瀟，這姑娘，是隆德地產老闆的女兒，說實話，我起心動念了。」

嗯？

忽然有點想扁他。

和_圖_書「聽說三亞有個南海觀音寺，等這趴完了，咱去那兒清凈兩天，我最近也有點浮躁。」

至少表面上很熱情。

嗯？

「我現在覺得，真有點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我大學沒談過戀愛你是知道的，因為心裏有個人，可我剛畢業，那姑娘就結婚了，然後我就開始浪了。」

楚堯疑惑。

像是阿基米德發現了浮力定律一樣，他忽然情不自禁的驚喜喊出聲來，然後被煙嗆到，吭吭吭的劇烈咳嗽幾聲。

「鬧騰一段時間就得清凈清凈，搞錢都是次要的。」

這時楚堯一支煙已抽完，在煙灰缸里按滅。

現在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虞美人給閨蜜們隨口介紹一句，她們也是一個個笑著招手問好，一點都不端著。

車開到遊艇碼頭。

「知道什麼？」

一時間也是驚艷。

「以前花錢泡妞，至少是你情我願，你跟我睡覺，我給你買包。現在，都開始往騙的路子上走了。」

「我他媽自己也一屁股屎，家裡有個女人，我要麼不結婚，要麼就是她。外面也有好幾個，個個都不錯，貪人家身子，又給不了更多，有時候真希望回到古代，三妻四妾美滋滋。」

「我覺得……和*圖*書」

「啊！」

異口同聲。

「我怎麼覺得你在炫耀？」

嗯？

「飛哥，麻煩後面那部車，別掉隊啊！」

似乎……真的想明白了？

「本來老子百毒不侵，天天高高興興喝喝酒泡泡妞，一年賺個大幾百萬，日子要多瀟洒有多瀟洒。」

楚堯剛才還想說點什麼。

楚堯蔫壞笑道。

楚堯回頭看了一眼。

也算是經歷過各種姑娘，現在面對這種情況，再也不是剛覺醒系統那晚去酒吧時，見到蘇盈盈和她「閨蜜團」時的自己了。

劉飛眼中浮現出糾結，嘆氣：「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得過且過走一步算一步。

又同時收聲。

咔噠。

五個姑娘，都是裏面泳裝，外面披著輕紗似的防晒服，一個個烈焰紅唇大墨鏡，跟走秀似的出了門，又美又颯，養眼至極。

「哎，來了，來了，她們來了昂！快看！卧槽！」

嬉皮笑臉騷|浪賤。

……

此時此刻這個契機，倒是藉著劉飛的思考，楚堯總結且陳述出來。

「不是別人，就他么怨你！」

「你想吃軟飯，可你真的缺錢嗎？再不濟千把萬是有的吧？還想要多少？」

這個話題，很費煙。

「第二，如果泡到這個女的，能讓我和-圖-書少奮鬥十年，你覺得這件事我該不該去做？」

楚堯正準備也下車，劉飛忽然身體前傾，輕聲說道，姿態中莫名帶著幾分鬼祟。

「想說什麼說什麼，什麼都能說。」

「楚堯，我有話和你說，咱倆找個地方聊聊。」

他都沒叫外號逛哥，叫的是大名。

……

劉飛哈哈大笑，拍的大腿啪啪作響，臉上糾結之意盡去。

有什麼事？

「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劉飛表情更加幽怨了。

「這就是楚堯，走吧，咱們先上車，上了船再說。」

劉飛依舊笑的賤兮兮，鈣里鈣氣地說道：「那我要坐你腿腿上！」

「先不說你，先說我。」

本來是安慰他的，結果把自己搞的心情不好了。

這些念頭本來都是瑣碎的，隱藏在內心最深處，自己平時都沒有細想過。

劉飛猛啜了一口煙，長長噴出口煙霧，沉默了足足十幾秒，才緩緩開口。

劉飛忽然驚喜叫道，指著不遠處的五個女人。

楚堯謙讓道：「你先說吧。」

「我去看看，你們先找個地方坐會兒。」

也就能和劉飛說說。

可躲不過去的。

這種話沒法和別人說。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劉飛徹底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不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