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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高婧沉默了一下。

這個答案，虞美人極其錯愕，很快回過神，依舊是笑著說道：「還行，至少挺漂亮的，身材也好，雖然就比我差那麼一點點。」

……

「小楚，快進來。」

楚堯牽著她的手，也是忍不住輕輕的笑出聲來。

你犯得著去酒吧找個姑娘？

虞美人坐在沙發上，一身簡單的睡衣，白花花的兩條大長腿，盤在那兒看書。

也就一普通的、有錢的、漂亮的女人。

「王思慧？」

她嘴上這麼說，實則心裏覺得楚堯有點蠢了。

「那……不方便？」

楚堯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若無其事說：「前幾天給我打電話那個虞美人，王思慧就是她媽。」

「酒吧？」

也不需要掩飾。

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好嗎？

「等你上學了，在這兒給你買個房子。」

眼神頓時微冷。

「你好。」

眼神卻是在高婧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

電梯里貼的廣告，都讓楚堯驚訝了一下。

這屬於「一個億捐款」的售後服務。

既然高婧已經選定老師，這個是正事，就不要因為亂七八糟的原因，影響學業。

……

虞美人：被噎住。

是老太太的經典著作《中美三十年金融市場體系對比研究》，高大上的一批，昨天剛去買的。

門口，她親切和善的拉著楚堯的手，猶如對待自家子侄輩的態度，一點都不生分。

「小楚，你和*圖*書先坐啊，小美，你招呼一下。」

「新交的？」

「調戲我？」

她拉著高婧的手，朝書房走去。

呃。

現在……大概是有了美業的項目打底，未來可期，覺得她沒那麼神秘而耀眼的光環了。

楚堯笑著說道：「也沒事，那女人不好惹，港島豪門，我怕以後和她鬧翻，你成了人質。」

叫……風雅。

「開玩笑嘛，只許你開我玩笑，不許我開你嗎？」

不愧是大學教職工的家屬院。

笑了笑。

……

虞美人依舊是那種上位者揶揄調侃的語氣：「看不出來啊，架子大的楚總，竟然會為了小女朋友，上門來找我媽。」

……

高婧看向王思慧，捧著書鞠了一躬，不卑不亢地說道，將自己的情況介紹清楚。

我在蛋疼什麼？

強行平心靜氣，被她拉進門。

高婧很清楚，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公平的。

很自覺。

楚堯雲淡風輕。

想了想，輕聲說道：「那……你定。」

「膽兒肥了啊。」

「有種……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剛才想到小時候，我爸送我上幼兒園。」

「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

這會兒，楚堯忽然發現，自己面對虞美人時，平和了很多。

「王老師，我叫高婧，冒昧上門，是希望以後能跟著您學習，我之前因為家庭原因，沒有上過大學，現在高中的課程已經補和圖書上了，去年的全國卷，能做到650分以上。」

還連大學都沒上過？

楚堯坐在沙發上，看到虞美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說約好時間，明天上午十點可以去拜訪，還特意囑咐，不許帶禮物，媽媽不喜歡這一套。

「笑什麼？」

握著她的手，皮膚細膩光滑，一時間都讓楚堯心中微微一盪。

這叫什麼事兒？

輕重楚堯還是拎得清的。

算是拍馬屁。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才鬆開。

杞人憂天。

這話……

咦？

莫名有趣。

因為焦頭爛額找項目啊，前路未卜。

她審視的眼神如利劍，目光和意志聚焦，直視楚堯，精準把控到楚堯這話的真實目的。

好吧。

回到鵬城，好好休息一天。

之前的電話里，楚堯沒和她提這茬。

比之前在遊艇上更平和。

高婧輕聲叫了一句王老師后，便落落大方的進門，這會兒和虞美人對視，微微一笑。

王思慧愣了一下，很快露出個笑容，說道：「這是好事啊，那……你先跟我來，書房聊一會兒。」

門關上。

「怎麼認識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趁早別聊了，互相拉黑吧。」

若有所思。

……

當即就拉著高婧進了書房。

以後或許都是要長期相處的，掩飾不下去的。

楚堯領自己進了這個門，但真正實質性的溝通，還是自己來。

聽上去是生意上的合作www.hetubook.com.com夥伴。

聽到她的話，楚堯還是笑著，直視著她的眼睛，眼神卻認真，語氣也認真，說道：「她比你漂亮。」

高婧這要是成了王思慧的學生，那以後肯定免不了和虞美人見面。

「哪家的姑娘？」

不過，讀書人的馬屁，那能叫馬屁嗎？

況且，也未必真的就是壞事。

而且似乎那個女人，聽聲音年齡也不是很大。

一番相互之間的寒暄和打量過後。

香檳國際離學校還是太遠，開車倒是也可以，但太浪費時間。

無欲則剛。

1單元602，倒是有電梯，雖然比較舊，但很乾凈。

如果自己是靠實力考的，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想選誰就選誰。

尤其是最後一點理由。

「你知不知道，以你現在手上所有的牌，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不要上頭啊，女人總會老的，年輕時再漂亮，也都會老的。」

用「半老徐娘」來形容，都覺得有點老了。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麼。

「以及……女教授。」

高婧很善解人意的問。

老太太的身份和資歷，完全可以稱之為老太太，不過見到真人後，楚堯當即叫「王老師」。

高婧嘴唇動動，想了想，輕輕點頭，不知想到什麼，笑出聲來。

卻也激發她的鋒銳，露出個近乎嘲諷的笑容。

一碼歸一碼。

什麼法學研究會家庭辯論賽，什麼粵劇經典曲目賞析活和-圖-書動，什麼徹底消滅蟑螂的各學科方法探討研究……

「酒吧認識的，普通人家。」

「看我幹嘛？」

「激我？」

那會兒多少帶著幾分舔的意味。

掛了電話，問過之後，她重新打過來。

沒說話。

她不是很清楚，楚堯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是在鵬城大學的官網上選的，也看過她的書，還有公眾號，抖音，各種理論和操盤實錄，是個很厲害的老師。」

官方數據顯示，王思慧今年五十五歲，但見了真人才知，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跟個三十歲剛出頭的女人。

「怎麼啦？」

但態度很清晰——能做朋友，那就平等聊，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能就算了。

楚堯心裏生出一根刺，面上搖頭笑笑，學著她調侃揶揄的語氣道：「她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你再有錢，都得不到的男人。」

「姑娘，你好啊，這是……女朋友？」

她是一個「上得了廳堂」的女人。

深深看了楚堯一眼后，她重新恢復平靜。

沒帶什麼禮物。

陽光明媚的上午，楚堯帶著高婧，按照虞美人給的地址，來到了鵬城大學後門附近的職工家屬院小區。

虞美人倏然愣住。

褚瑾瑜啊、蕭瀟啊，不都是白富美嘛。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又是什麼樣的人？」

高婧很詳細的說著理由，聽上去的確是經過認真考慮的。

楚堯看了高婧一眼，和圖書笑眯眯說道。

到了樓層，進門。

這書自然不是送給老太太的禮物，而是讓老太太簽名的。

或許該用「凍齡女神」來形容。

楚堯不知道的是，在虞家人的家訓中，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管在做人上是什麼性格，但在做事上，絕不拉胯。

就帶了一本書。

潛意識裡，好像……好像……

這樣的場合，說話也不會怯場。

最次，也是個附庸風雅。

「好不好？」

虞美人盯著楚堯，足足看了幾十秒，那種審視的氣場一點點消散，恢復剛進門時的模樣。

見楚堯進門，隨意看了一眼，問道：「喝什麼茶？」

王老師是個很務實的人，沒那麼多客套的成分，但透露著真誠。

想了想，楚堯淡淡說道，沒有掩飾高婧的出身來歷。

楚堯還是給虞美人打了電話，約見她家母親大人。

楚堯重複一遍這個名字，輕輕啜著牙花子，有點蛋疼。

「你認識嗎？」

容貌和虞美人有五分以上的相似，只是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更增添幾分儒雅氣息，氣質很好。

但，既然是要走關係選導師，那既然享受了「關係」帶來的便利，自然也要考慮這種「關係」帶來的負面影響。

要不是輩分實在不好論，該叫王姐。

虞美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總體上來說，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電話里，聽到楚堯的要求，虞美人並不奇怪，也沒細問原因，只是說要先問一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