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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躺在床上，果真沒有半點動彈，閉著眼睛，面對天花板。

「啊！」

「您這麼有閒情逸緻呢？也不怕被人打劫？」

「幹嘛呢？」

「調皮。」

姜靈韻還是笑著說道，背著手，熱褲下兩條又白又圓潤的美|腿，踢踏著夜間微涼的空氣，走出個虎虎生風。

「晚安，大老闆。」

丟下一句話，夏言冰直接掛斷電話。

楚堯應對如常。

她也意識到，那邊還有個姑娘。

這個問題……

「婧姐現在怎麼樣啦？」

「哦……」

楚堯發動終極大招。

她力氣用的十足，咬得很深，雖然最後關頭收力，但楚堯還是感覺血腥，破皮了，見血了。

姜靈韻微微舒了口氣，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嘴唇也下意識的抿了抿。

沒有否認。

就像那句最經典的歌詞——為何你明明動了情，卻又不靠近？

表情和語氣近乎寵溺，猶如一個慈祥的老父親。

「嘖嘖……」

楚堯瞪了她一眼，有點想駁斥，但欲言又止，還是笑道：「多謝誇獎。」

這……

電話那頭，夏言冰則是倏然沉默下來。

「好啦，就前面那個大排檔了。」

「您先忙，我去洗澡了。」

楚堯也只是訕訕一笑。

長長嘆了口氣。

在繁忙的工作后，在帝都的夜色之中，在寂寥無人的深夜，是值得久久咀嚼和回味的時光。

「本來就是屬狗的！」

只是，楚堯沒想到的是，自hｔｔps://m•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com己親是親到了，但嘴唇和舌頭，卻被姜靈韻狠狠的咬了一下。

姜靈韻嘴角微動，微微低著腦袋，波瀾不驚的語氣：「只是肚子餓而已。」

姜靈韻默然一下，又問。

夏言冰刻意軟糯而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小性感，在聽筒中響起，楚堯此刻開著免提，聽到這話，笑著回道：「在烏鎮參加互聯網峰會，現在在外面散步。」

已然是入夜，楚堯坐在窗前，搖著一杯威士忌，單一麥芽不加冰，手中是一本凱文凱利關於互聯網的經典著作《失控》，正好看到關於複雜系統的論述，忽然收到一條來自姜靈韻的消息。

沒有再碰她，起身朝房間內走去，整個人呈現出大字型，往床上仰面一趟。

……

像是一個認識很久的異性好友，有點小悸動和小騷動，但彼此之間，也有比較多的顧慮，於是形成這樣的局面。

只是，大概也清楚自己剛才下嘴的確有點重，這次，多少輕了幾分。

「大老闆，在幹嘛呢？」

「呸，渣男。」

然後轉身。

這種食物，或者說這個特定詞彙，在兩人回憶中，充當著一種相當美好的意象。

似乎此處很敏感，姜靈韻有些慌張的哀求。

沉默的看著她，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自己的無賴勇氣，到現在，也差不多徹底耗盡了。

於是一分鐘后，兩人前腳後www.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腳「鬼鬼祟祟」的從房間溜出來，鑽進電梯，下樓，奔向這江南古鎮的夜色之中。

出了酒店門，楚堯很熟練的去牽她手，但姜靈韻似乎對此早有預料，手上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急速躲開，順手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

「吃……小龍蝦嗎？」

而……這是自己第一個遇到的，還沒發生過深入接觸，但親密度已經達到一百的女人。

嘟嘟嘟嘟的忙音中，楚堯頗有點無語的看著姜靈韻，卻也沒生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對。」

牙齒和牙齒磕在一起，黑暗中很清晰的響聲。

「你倆結婚了？」

她果斷轉移話題，快走幾步，走進大排檔的店面，直接喊老闆，要兩份小龍蝦，一份麻辣，一份五香。

她沒有回應，只是被動的接受。

「我草！」

兩人在電話里逗著樂。

「我哪有不好好說話，這不知道你出差在外，就怕你漫漫長夜無聊，特意找你聊天，沒想到你竟然凶我。」

楚堯隨手回復。

這態度……

楚堯：……

只能說，她的原則性，實在太強了。

哪怕只是虛假的。

楚堯笑：「就是等著被打劫呢，最好是美女，一言不合就把我劫財劫色的那種。」

「我不要這樣。」

楚堯深呼吸，再深呼吸，顯得自己平靜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說道。

還是讓姜靈韻有點滿意的，瞳光得意的微微上翹，卻隱藏的m.hetubook.com.com很好，一前一後甩著手說道：「不一直都這樣嘛。」

這個時候……

「嘖屁啊，好好說話。」

楚堯：……

……

不過，也挺好。

別說是談戀愛，就算是一夜……或者約……起碼也得有個最基本的尊重吧？

不帶這麼玩兒的。

她忽然湊到楚堯手機旁邊，脆生生的嬌笑著喊道：「打劫！」

「是，我是個渣男，是流氓，是無賴。但，我只是想，讓自己的人生，不留半點遺憾。」

「喂……」

……

姜靈韻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且，大概率，聽到自己剛才和楚堯的對話。

這？

用力啜出一個學名機械性紫瘢的吻痕。

「我這是為了你著想，我是婧姐的忠實粉絲，堅決擁護她對男人的管轄。」

心中悄然的冒出一個念頭。

到目前為止，這件事，已然不會對楚堯產生任何的心理壓力和負面影響。

忽然有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姜靈韻撇撇嘴，看了楚堯一眼，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姜靈韻……呆在原地。

小龍蝦吃了兩盆，啤酒各自都喝了不少，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回到酒店。

楚堯猶豫了一下，點頭。

「那你約我吃小龍蝦？」

此時此刻，她的身份不是楚堯旗下公司的下屬，而只是一個單純的……朋友。

攻心。

楚堯卻再次的陡然轉身，再次親了上去。

直到感覺到些許的缺氧，感覺沒有那麼強烈的霸佔，於是再次ｈｔtｐs://ｍ•hetｕbｏoｋ•ｃoｍ•cｏｍ，上下牙關合攏，但楚堯卻早已料敵機先，預料到她的動作，果斷轉移陣地，從唇齒，到白皙的脖頸。

「隨你吧，你做決定，過了今晚，不再有任何機會和可能，哪怕你脫|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保證不會碰你一根手指。」

突然襲擊。

「好了，好了，我尊重你，好吧？」

「晚安。」

天人交戰之。

坦然接受自己的一切慾望。

此時此刻，整件事最弔詭之處在於，楚堯明明看到，她的好感度，此時此刻，已然達到了一百。

這是繼高婧、虞美人之後，第三個達到滿親密度的女人。

姜靈韻唔了一聲，雙手下意識后推，整個口腔都被霸佔，卻再也咬不下去。

「我謝謝您嘞，沒別的事兒我就先掛了，別打擾我撞女劫匪。」

她沒說話，安安靜靜的聽著兩人說話，安安靜靜的走著路，只是……看到燈光下，自己和他的影子，在馬路上有著短暫的重合，心裏沒由來的微微一甜，想要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但猶豫一下，還是內心遏制了這樣的衝動想法。

手機語音通話的鈴聲，倏然再次的響起，看了一眼，是前兩天晚上互撩過的那位舞蹈老師，夏言冰。

太過分了。

楚堯也沒繼續之前的話題，戴好手套，安靜剝蝦。

渣男坦蕩蕩。

「你屬狗的啊！」

她再咬。

反手關門，順手關燈，捧著腦袋，二話不說的親了上去。

楚堯卻按著她的腦袋，硬硬擠了進和*圖*書去。

「好啊，固所願爾。」

「年後，四月份吧，現在挺好的。」

姜靈韻忍不住笑道，調侃的語氣。

「別咬。」

小龍蝦？

到了房間門口，姜靈韻已經進門，掩著門縫，揮手說道。

姜靈韻眼睛完成了月牙，發出意味深長的喉音，看了楚堯一眼。

「姜靈韻，你想一想，如果今天是你生命最後一天，沒有做成這件事，你會不會後悔？」

楚堯：……

就是……太熟了，不好下手。

剝蝦之樂。

「你現在都變成這樣了？」

響了一聲，楚堯沒什麼猶豫，隨手的接起。

但……

雖然法律意義上沒有領證，但那場高婧自導自演的婚禮，在楚堯心目中早已是巔峰，這輩子也不會有第二次，不會再和第二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了。

楚堯再次親了上去。

「你結婚了，老婆懷孕了。」

「一直都這樣，現在更不要臉了吧。」

開什麼玩笑？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楚堯一跳，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黑暗中，她的眼神隱隱有光，語氣很堅定地說道。

說好的尊重呢？

然而就在這時……

面對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楚堯一時無言，舔著臉皮笑道：「有個蚊子，剛才飛你手背上了。」

「我走了，你好好睡覺。」

「許你咬我，不許我咬你？」

期間不免偷懶耍賴，軟磨硬泡，讓姜靈韻幫自己剝。

姜靈韻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問道，語氣淡淡的，帶著好友之間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