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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似乎有點矛盾。

看上去還龐大，但內部早已經各種腐朽。

要聊生意合作，先談個人感情。

站在現在這個高度上，楚堯能很清晰的看到這些，同時也會覺得，相比之下，銀馬車還算是一家可以的娛樂公司。

畢竟來了鵬城，自己算是東道主，請頓飯應該的。

行業高速發展，公司反而下滑。

楚堯這邊沒有多帶人，單人赴會。

這就是資本的魔力，在極短的時間內，用最方便的方式，急速透支一個行業的潛力，然後套現走人。

感情到位了，怎麼都好說。

窮的時候這樣想，現在有錢了，依舊還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現在可以考慮點別的。

走了之後，誰管它洪水滔天。

楚堯：「成，喝一個，不過我差不多到量了，再喝該倒了。」

就此拿著出了門。

銀馬車這家公司，是國內娛樂圈的巨頭，也是元老，第一批拿到牌照的娛樂公司，也是國內前三支娛樂行業上市股。

偌大的包廂里，只剩m.heｔｕboｏk•ｃｏｍ.coｍ下三人，楚堯看了她兩人一眼，夾塊魚肉，自顧自吃著。

最值錢的，自然就是上市公司這個殼，以及這麼多年的金字招牌形成的商譽。

夏蝶卻是滴酒未沾，連飲料都不喝，只喝純凈水。

是那種傳統商人的做派。

但事實就是如此。

……

扯了半天，反正不提具體要求，也不明說什麼事兒，就跟自己在這兒繞。

辦事很圓潤。

要說老夏這口風，還真是緊。

之前一直都很紅火，在青銅時代、白銀時代都有過很多好作品，只不過是現在衰落了。

整個就是一大雜燴。

只是老了，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規模越大，營收自然越多，但成本也相應會越高，中間有一個很微妙的平衡點，不在這個商業領域混上很久，徹底看明白，研究不透的。

夏長征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看了一眼，他面色微微變了變，下意識傾斜手機，不讓楚堯看見屏幕正面。

楚堯在飯局上，談ｈeｔuｂooｋ•com•cｏm笑風生的和夏長征虛與委蛇。

至少，比爛的話，沒有那麼爛。

隨口解釋一句，已然大步出門。

「兄弟！這樣，我今天鄭重的，鄭重的請求你一件事，我要給你拍自傳，你一定得給我授權，我找最牛逼的導演來拍，說，導演你想要誰？咱隨便挑，老謀子？褲子？凱歌也行。實在不行，讓墨鏡王來，他還欠我個人情呢。」

「拍什麼自傳，我才多大，還沒死呢，還遠著呢！」

這個角度的馬屁，實在過於清新脫俗，一時間竟然讓人無言以對。

傳統娛樂公司衰落的開始，約莫是從2012年開始。

不僅沒有形成規模效應，反而因為業務過於分散，導致資金鏈搖搖欲墜。

「回去就寫！」

夏長征這邊帶著倆女人，妹妹和女兒，儼然親戚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神似旅行團。

「你老兄才真正該拍部自傳，或者寫本書，三十年娛樂圈浮沉史。」

「老弟啊，你該來拍電影，不，m.hetubook.com.com不是你該來拍電影，是你該來演電影！」

就像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酒到酣處，一副非要和你磕頭拜把子的感覺。

除了手持微博的股份，銀馬車還有其它一些投資，影視城，院線，票務系統，小劇場，線下演出，戲曲團隊，二人轉，脫口秀……

吃個飯而已。

銀馬車居然持有微博6.2%的股份，是很早期的財務投資，隨隨便便放到現在，雖然經過很多次稀釋，也陸陸續續賣了一些，但剩下的這些，依舊值不少錢，況且還有一個董事會席位。

夏長征藉著酒意，滿嘴胡言亂語，緊緊拉著楚堯的手。

所以說資歷老就是有這個好處，早出江湖，早買資產，趕上了，那就享受到時間的複利。

更妙的是，正是從那一年，市場開始吸引各種資本入場，行業標準開始模糊化，作品開始井噴，票房開始爆炸，明星身價一路飛到天上去。

「什麼人的電話啊，就在這兒接不行？」

但若是老了，那就是機體各種機ｈttｐs://w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om•ｃｏｍ能全部都朝著衰竭走去，大改容易暴斃，小改毫無作用，左右為難，最後活生生耗死。

……

他旁邊，夏言冰倒是陪著喝了幾杯酒。

夏長征開口說著，略顯興奮的拍著桌子，本就虛胖的臉上，因為酒意上涌，更加顯得肥頭大耳。

但，顯然沒有成功。

對於一個領域，如果不必成為它的「消費者」，那也可以成為它的「生產者」嘛。

這頓飯是楚堯請的。

這個電話，似乎讓他連酒意似乎都醒了幾分，拿著手機，板板正正的站起身來，一本正經道：「我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在楚堯看來，銀馬車現在就處於這個「老而不死」的分界點上。

「你的經歷，簡直就是傳奇，太傳奇了，這要是拍成電影，絕對大賣！去他媽的美國夢，這是中國夢的典型。」

作為一個傳統老直男，以前楚堯就一直覺得娛樂圈就是大糞坑，自己不追星，也極其討厭追星，對各種飯圈粉絲敬而遠之。

楚堯隨口笑道。

非常能看得出來，老夏是hｔtps://m.ｈｅｔubooｋ•ｃom•cｏm個很有野心的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圈地，希望圈出一個牛逼的文化娛樂帝國。

不過，說實話，卻還當真有點被他給爽到了。

夏言冰沒讓氣氛冷下來，主動舉起杯子，要和楚堯碰一個。

你怕啥？

當然，即便是瘦死的駱駝，也依舊比馬大，值錢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對於一家公司，某種意義上來說，老，比爛更加可怕。

……

你個男的，還能被強X啊？

楚堯有點哭笑不得。

說到底，規則這東西都是人定的。

「寫！」

這也是大公司最常見的困境之一。

「楚總，咱倆喝一個？」

爛了，把瘡挖掉，讓新鮮的血肉生長出來，還有可能二次發育。

其次，是集團公司持有的各種股份。

真要談生意，那就更沒必要了。

這會兒。

夏長征露出個很自然的笑容，一個「你懂的」眼神，嘿嘿笑道：「呵呵呵，家事家事，我閨女在這兒呢。」

楚堯大致研究過。

「馬上動筆！」

楚堯笑眯眯調侃一句。

夏言冰笑盈盈的看著他，笑而不語，舉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