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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他看到了自己的命運軌跡。

在這一刻，馬燃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說到這裏，祂將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眉心，指間閃爍著神秘的紫色光華。

極致的厭惡。

「我被大宇宙意志認可過兩次，甚至比神庭的這些【至高支配者】還要多出一次，所以命運親睞、眷顧著我。」

「修鍊到這個境界的存在，可以適應無盡位面一切極端環境。」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費心費力地演繹，對方就會動用自身能力偷看劇本和設定，把精彩部分腦補出來……

它讓馬燃不禁聯想到某些為女神端茶遞水、噓寒問暖，恨不得一日三餐都送到嘴邊的人。

所以，在經過一番檢測之後，朱鼎搖了搖頭：「無趣。」

「可是我第二次被認可的時候，拒絕了大宇宙意志遞過來的橄欖枝，甚至已經做好了被追緝的心理準備，這是命運厭惡我的根源。」

相互抵觸的情緒融匯在一起，矛盾異常。

命運的熱情，簡直讓馬燃都感到有些不適應。

甚至，這份好感慨念蔓延到了「屹立於《燃和圖書武》序列最頂點的修鍊者」。

如果說無形無質的命運之力是一個人，那麼在馬燃看來，它對自己實在是親近的有些過頭了。

給自己加了一重時停疆域，馬燃細細思索之後，發現命運之力親近的其實並非僅僅只有自己。

頃刻之間，一名身著黑色豎領風衣的白髮少年出現在朱鼎眼前。

這些【至高支配者】的「觀眾素質」，實在是太高了！

「粉碎真空，打碎蟲洞，製造臨時空間通道，隨意穿越，只是等閑，即便是靈魂破滅，也可重塑，幾乎不滅。」

不！

頃刻間，【命運之矛】消散無蹤。

馬燃將目光聚焦在【命運之矛】上，直接窺破了鍍層，就像是看到了寰宇之中一切生靈的命運脈絡。

「嘖，《燃武》……」

極度的親切。

「你的努力和本領，我認可了！」

說到這裏，朱鼎沉吟片刻，悠然道：「這種體魄，在我看來，與其說是【星系之軀】，不如說是【宇宙神體】。」

馬燃不知道該說什麼。

「靈魂被打碎也能原地復活過來hetubook.com.com。」

如此一來……

這【命運之矛】長達四米，直徑約為三十厘米左右，上面似乎鍍著一層烤藍，將內部流轉的扭曲金色紋路掩蓋，矛尖上沒有半點寒芒閃爍，反倒給人一種圓潤的感覺。

心神電轉之間，馬燃找到了某種可能。

「行。」

靈魂肉身盡皆消散無蹤。

「竟然能偏移命運的既定軌跡……」

作為【命運至高】的朱鼎，也可以看到部分未來的情景。

命運之力在接觸到馬燃的時候，無意識地散發出一種情緒——既歡喜，又抗拒。

它變了。

在這個過程中，馬燃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也沒有施展出任何防禦手段。

可馬燃情況特殊，從一開始，祂就找不到馬燃的真靈烙印。

片刻后，朱鼎睜開眼，像是背公式書一樣機械化地朗誦道：「超凡序列，代號《燃武》。」

在這個過程之中，馬燃發動了【先知】勳章的增殖能力，《燃影》覆蓋周身，燦星眸全力催動。

不是馬燃，又是何人？

不過，命運之力的親睞和熱情，和《燃武hｔtｐs://wwｗ.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om》的前身「黑岩內氣武道體系」沒有任何關係。

所謂命運，不過是大宇宙意志無意識間編製出的凌亂思緒。而個體的命運，則相當於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念頭」。

正當祂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瞳孔一縮，猛然轉過身。

命運和時間之力，具備著某種意義上的相似性。

「此後，即可不拘泥於基因，千變萬化，一念之間，變成任何個體，生命和非生命之間的界限，也被徹底模糊。」

「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濃重的血腥氣息逐漸彌散開來。

朱鼎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真是一條讓神也難以找到形容詞的超凡途徑。」

通過燦星眸，馬燃觀察到了這命運之力的本質，而在星光之腦的輔助下，他開始逐漸理解這種無形無質的力量，了解其運用方法。

馬燃面無表情地看著【命運之矛】從朱鼎手中脫出，刺向自己。

一抹刀光于馬燃眸底閃過，全力催動【劍首】勳章，直接斬去了這個「念頭」中的一部分。

「實際上，我卻根和_圖_書本看不到半點黑岩內氣文明的影子。從頭到尾，《燃武》完全都是你自己的東西嘛！」

有觀眾如此，他何愁不能迅速變強？

籠罩著他的，只是一些朦朦朧朧的影焰。

朱鼎微微眯起雙眼，心神微顫，看向馬燃的眼神就像看著某個珍惜動物一般：「你的命運軌跡中，沒有『存活下來』的結局。」

「這樣更直白，也更合適。」

命運希望能夠讓馬燃來掌控自己，支配自己。

不是一條，而是有無數種可能，最終卻都指向相同的結果——命運跪在馬燃身下，卑微地祈求著他的寵幸。

「你，竟然逃脫了命運的制裁！」

那是他在窺測藍曦的【力量】赤梟的【輪迴】奧秘時，所不曾有過的複雜感覺。

無形無質、無法被窺見的命運軌跡，在朱鼎指間逐漸凝聚，化形成為一柄長矛。

「【先知】馬燃，你絕不是一名普通地球人類。」

頃刻之間，馬燃身軀破碎開來，化為無數血肉小團，而後這些血肉團被拉伸延展，成為一根根透明絲線，旋即化作齏粉，逐漸消散在真空之中。

看上去，他和圖書似乎已經徹底死透了。

不，「喜歡」的程度太淺了，說痴迷，更加恰當。

作為一名謹慎的至高支配者，朱鼎習慣用真靈烙印存在與否確認某個體是否存活。

「如果你有繁衍後代的機會，甚至就連你的子嗣，也能繼承部分【不滅特質】。」

噼里啪啦！

對方手持唐刀，眼神平靜，氣質出塵，卻帶著一股讓人為之信服的氣場。

說是「親切」，其實並不妥帖，顯得太過委婉了一些。

祂上下打量了馬燃一番：「時間逆流？」

與此同時，馬燃的身體上，也出現了無數裂痕。

馬燃眼神淡漠，看著【命運之矛】穿透自己的身軀。

「修鍊至『二十八段』時，即可以五大星光器官為錨點，以肝、腎、腦、眼、心固定自身空間坐標，構築【星系之軀】。」

「據說，它是以【黑岩內氣武道】為基礎推演出來的修鍊序列。」

在厭惡情緒被斬去后……

話剛說出口，朱鼎就自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觀點：「不，並非如此。」

命運之力對馬燃的感觸，只剩下親切。

確切的說，是「極致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