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紅蓮業》
第八百零二章 替死，棄子，不如
替馬燃被抓起來，就算有再多好處，他也得有命去享用啊！
他低垂著頭顱，夢囈般呢喃著，狀若瘋癲：「孤立無援狀態下的我，倖存下來的概率遠低於徹底消亡的概率。」
這種控制力有多麼強悍，根本無需贅言，般若敢肯定，這股力量哪怕只是傾瀉出一絲一毫，都會讓整個銀河系瞬間湮滅，連半分殘渣也不會剩下！
無盡位面統合意志留在般若身體里的陷阱，錨定目標時出錯，直接鎖定在了【黑暗至高】月生身上。
被囚禁在黑暗球體之中的月生，根本沒有看般若半眼，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馬燃。
他嘴唇開闔，似乎在說著什麼。
如此做派，並非是因為般若膽小怯懦，而是因為他作為生命個體的恐懼本能。
般若原本只剩下眼黑的雙眼驟然多出了無數血絲，眥目欲裂，表情猙獰道：「【黑暗至高】……月生！」
「我會擊殺馬燃，從他身上奪走那突破至高界限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的般若猛地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要讓『它』知道，拋棄我，究竟是多麼愚蠢的抉擇！」
般若卻能夠看得出來，它的本質和黑洞沒有哪
m.hetubook.com.com怕是一絲一毫的關聯，不會對周遭的環境造成巨大破壞，僅僅只針對擁有至高支配者級別力量的個體。
般若那斷裂的身軀在佛光映照下逐漸融合痊癒。
本質上是由從《諸天OL》的經驗池中借取力量、暫時回歸巔峰狀態的月生髮動。
不論般若怎麼思考，都跟不上【黑暗至高】的腦迴路，感覺月生這麼做，只能噁心到自己。
月生只是性情比林可更加酷烈、暴躁一些罷了。
這股牽引力量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並未被它選定成為目標的般若也感到膽戰心驚，止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所以……
漆黑球體裹挾著【黑暗至高】月生，在瞬睒之間消失無蹤，直接遁離了這方宇宙。
這黑色，與剛才那承自無盡位面統合意志的漆黑種子不同，並非純黑色澤，而是……
了解了馬燃與月生聯手破解陷阱的整個過程和機制后，般若並沒有感到欣喜，反倒心生絕望。
甭管那屌人願意與否，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他堂堂一名至高支配者，為了噁心自己，就要做到這種程度……
通過唇語讀懂月生所說的話之後，和-圖-書般若感覺大腦之中一片空白，滿心茫然。
【無位至高】馬燃最恐怖的地方，不在於他的戰鬥力，而在於……
這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
如果直播間的觀眾們不是隔著無窮世界屏障，又有馬燃庇護的話，只是看到這詭異光芒，都會靈魂扭曲，當場畸變成為渾渾噩噩的怪物。
因為無盡位面統合意志給他的那一枚漆黑種子，就如同馬燃所說，沒有任何辦法主動從其中引導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力量，只能夠被動反擊，達到某個條件之後，當場觸發，進入到激活狀態。
他只能作為一名看客，一名觀眾，他的情緒隨著事態的發展而變化，卻無法決定故事的脈絡。
至於【玄仙】趙觀瀾……嗯，不提也罷。
他瞪圓雙眼，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一枚從自己眉心之中飛出去的漆黑種子。
除此之外，蒼冥歷史之中，擁有媲美至高戰力的四霸主中，【劍首】林求敗、【魔子】張狂、【紅蓮領主】葉風輕，也有不小的概率會願意挺身而出，仗義相助。
唰！
「【光明至高】，同樣作為無盡位面統合意志的棄子，你既不願意主動對馬燃出手，生怕得罪人，也和*圖*書不想助我一臂之力，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不論真相究竟如何，都與般若無關了。
最大的難點在於……
「欠你的人情，這次算是償還了。」
可是……
這樣重要的情報，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
原理並不複雜，不過是「李代桃僵」的手段罷了。
合理嗎？
只是隨意一瞥，甚至不需要過多關注，般若就立刻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一時間，般若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色，心中思緒紛亂，既期待著馬燃真的是個沒腦子的莽夫，明知有陷阱卻偏偏要一腳踏進去，又有些擔心馬燃在剛才那極短的時間之內找到了破解陷阱的辦法。
般若將目光聚焦在了林可身上，聲音猙獰扭曲，猶如惡鬼：「把你的力量，全都借給我。」
顯然不合理！
漆黑種子化作的球體之中，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搞不明白，月生究竟和馬燃做了多少交易，從對方那裡獲得了多少好處，才會做到這種程度。
難道說……
一種五彩斑斕的黑，超越了普通人類認知、觀察極限的詭異顏色。
「無位至高啊……」
馬燃從來都不缺少願意為他而死的強大戰友。
畢竟，ｈｔtps://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旁邊的【光明至高】林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第一次被逼迫潛入罪宇宙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背叛了卧底【融合至高】青黛，用以換取保全自身；第二次被迫直面馬燃，就乾脆成為一個混子，瘋狂划水，恨不得當場隱身，成為紅藍寶鏡直播間之中無數觀眾里最普通的一個。
般若被一刀劈開了神軀，神魂也在微微震顫，卻沒有立刻破碎，距離消散有著相當長一段距離，最關鍵的地方在於……
可是……
這種推理至少在邏輯上是通順的。
突然之間，般若猛地抬起頭，面上浮現出擇人而噬的扭曲神情，周身純粹的金色佛光化作能夠污染一切生命個體精神意志的黑色魔光。
真正決定結果的人，還是馬燃！
就像是馬燃刻意留手了一樣！
所以……
找到一名自願幫忙擋下殺招的至高支配者。
【黑暗至高】什麼時候欠馬燃人情了？
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在恐怖巨力的牽引之下，一道身影從馬燃身後的空間之中被拉了出來，遁入漆黑球體中，被當場囚禁起來。
種子如同吸了水一樣瘋狂膨脹起來，化作黑洞一般的球體，其各方面性質，也似乎都與黑和_圖_書洞有些相似，不論是聲音亦或是光芒到了它身邊，都會被扭曲、吸收。
他清晰且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不如馬燃，卻並不覺得慚愧。
他的真靈烙印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所以真相是，月生當初降臨《諸天OL》的時候，被當作棄子和明面上吸引注意力的誘餌，沒有獲得任何支援，被趙觀瀾消磨力量，當場抓獲，心中有怨氣，於是一有機會，就想要狠狠報復回來，讓無盡位面統合意志明白他的痛苦。
自己在無盡位面統合意志心目中，也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棄子，從最開始就被拋棄掉了？
不論如何，現在的般若，仍然保留著清醒的意志。
甚至，那些畸變的性狀還會隨著交媾和繁衍一直傳承下去，直到族群滅絕為止。
究竟發生了什麼？
即便是沒有要償還所謂人情的【黑暗至高】月生，也同樣會有【吞噬至高】蘇薔薇願意為他出來擋槍替死。
他知道，剛才那迎面劈砍過來的一刀，看似是由馬燃斬出，內里卻藏著諸多細節。
「比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比不過。各個方面，都不可能戰勝……他身上的秘密，連無盡位面統合意志也覬覦的秘密……我……一定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