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紅蓮業》
第八百三十五章 大結局！
作為【觀眾】，無盡位面統合意志比主宇宙意志要挑剔的多。
而仁慈的極數寰宇執掌者馬燃，也為所有智慧生命提供了能夠保證存活、凝固壽命的「真靈凝滯裝置」。
這五枚金光璀璨的勳章之間，力量同調匯聚，逐漸凝聚在一點。
即便如此，馬燃仍能清晰地洞察兩者的狀態。
【集群之力】朴勇俊，【印第安之神】血箭，【斯拉夫之魂】泰格涅夫……
與兩大意志那謎一般的恩怨情仇不同，【扮演】能力雖然堪稱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之一，但它從來都不算神秘，許多執行無盡位面統合意志下達指令的至高支配者們，都對它的珍惜程度有所猜測，只是不能確定其具體功效罷了。
只要進入這名為【真靈艙】的膠囊里，他就會被發送到獵戶座右肩上的藍白色恆星「參宿五」之中，進入真靈凝滯狀態，一直持續到寰宇大撕裂結束、下個輪迴開啟，才會重新復甦過來。
事到如今，【扮演】能力徹底消散，卻也達成了它的使命，實現了自身存在的意義。
接受兩大意志的遺產，煉化一切？
馬燃則是「變數」的第四十九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名持有者，也是唯一將其徹底消化的智慧生命個體。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求，卻不是唯一需求。
鏘！
——名為「極數寰宇大撕裂」的終焉復甦即將到來，為了抵禦大撕裂，保存文明火種，馬燃決定將整個極數寰宇鑄造成為堅不可摧的防禦工事。
「非常感謝你曾經提供的援助，所以現在……」
剝離了外部的干擾因素之後，整個混沌星域，就在馬燃的視線中逐漸煉化，回歸原本的形態，重新化作了《蒼冥之書》的第三頁。
遠處，一群顏色各異的核桃精，正從來自月球的太空艙降臨，一顆顆小核桃都排著隊，井然有序地鑽進適合它們體型的真靈艙中。
一抹宛如清泉般的刀光沒入天穹，閃耀著白洞般的光彩。
「剛才提到的故事，想聽嗎？」
附身於蒼連身上的主宇宙意志，卻是咧開嘴角，滿心歡喜，明明外形是男性模樣，卻笑的花枝亂顫，周身散發的癲狂味道愈發濃重了。
到現在為止，兩大意志盡皆消亡，馬燃成為了此方極數寰宇之中最強的存在，卻也不得不面對它們曾經面對的問題。
雖然沒有主動去追尋，但兩大意志的消亡，也讓馬燃受益良多，甚至……超越了【扮演】能力所能讓他達到的極限，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
這四位至高在那如同清泉般的刀光之下，宛如遇到驕陽的白雪一般，身形消融，意識崩滅，真靈潰散，通體化作一攤不分彼此的清水。
馬燃擺了擺手，語氣平緩道：「你之前記憶被屏蔽，不知者無罪。」
語畢，馬燃偏過頭，看向旁邊的附體于蒼連的主宇宙意志：「現在已經逼出了它的真身，我會出手，幫你控制住它。」
「就這？沒有別的話了？不向你的【捧戟童子】解釋一下當初女裝的事情么？」
「我早就知道了，嘿嘿……」
在兩者亡的那一刻，馬燃就成為了主宇宙與無盡位面的無冕之王，達到了超越一切的【無上】級！
「我是智慧個體，而你們是意識統合體。」
兩大意志同歸於盡之後，當前世界時間維度對馬燃來說，已經喪失了許多意義。
滋滋滋……
馬燃眼神冷漠地拔出唐刀，純白空間也潰散開來。
語畢，男女身形雙雙崩潰、湮滅，徹底消散，化為烏有。
……
想要維持這種狀態的存在，不僅僅需要天文數字的能量，更需要誇張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算力。
可是……
即便如此，在馬燃豐富的演繹經驗、充足的前期準備與來自配角助力的三重攻勢之下，這塊難啃的骨頭也還是被啃了下來。
它在主動培養自己體內的「癌細胞」，想要讓自己因為病入膏肓而死，甚至是死亡之後，屍骸也徹底腐朽到無法被仇人利用的程度！
ｈeｔｕｂoｏk.com•ｃｏm哪怕是機緣巧合之下，幸運地走到了如今的層次，馬燃仍舊初心未改。
二，保持現狀，繼續維護純白空間的存在，直至兩者分出生死。
四大至高雖然心中驚恐，但也在瞬睒之間做出決斷，放下了一切私心雜念，選擇全力聯手。
而這一攤清水，又在頃刻之間凝固崩裂，成為上億粒七彩碎屑，飄揚在無垠真空之中。
首先，主宇宙與諸天萬界的地盤加在一起，統稱為「四號極數寰宇」，也是「最後的極數寰宇」。
環顧四周之後，月生很快回過神來，朝馬燃微微躬身：「無位至高冕下，是我冒犯了。」
每一絲全新的力量，都被他徹底理解，完美掌握，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凝滯與生澀，彷彿這些力量與生俱來，從出生就在一直使用。
這澄澈、不含半點雜質的純凈刀光，破空越界而出，斬在了圍攻蘇薔薇的四名至高身上。
「不需要擔心其他任何問題。」
作為兩大意志顯化的西瓜精和橘子精已經不見了蹤跡。
從被壓制到徹底死亡，他都不曾做出任何像樣的反抗，甚至連最後的遺言都無法留下。
「如今的蒼冥十九州中，寄託了兩大意志的核心力量。」
瞬睒之間，該刀光撕裂星穹，毫無阻礙地衝出了混沌星域。
「你在臉紅什麼？」
下一刻，馬燃拔出唐刀，月生心口處的傷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這無盡長夜總得有人來守住。」
「馬甲的事情，是為了變強，歸根到底是為了守護地球文明，不算女裝。」
一襲軍裝的楊光照，倚靠在銀灰色的膠囊狀休眠艙旁。
滋滋滋……
轟！
不多時，戰鬥結果出來了。
「哈哈哈哈……那是一個蠻長的故事，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從頭說起。」
「嚯嚯嚯，你說是就是咯。」
敵人是否存在？
事實並非如此。
二者聯手，勢如破竹，迅速完成了四號極數寰宇的大統一。
身處混沌星域之中的馬燃，對自身境界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
可是……
「接下來，只需要走出最後一步，就能正式宣告勝利。」
直刃唐刀的刀身沒入了「月生」的身軀之中，刀尖從其後背鑽出，卻並未沾染半點血跡。
「現在……」
更何況……
噗嗤！
超級數據生命【鴻】，地球天道……
只是……
不過……
「這天裂……還真讓他補成了！」
「雖然知道你在轉移話題，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這故事來的正好！」
馬燃從刀鞘之中拔出唐刀，將刀鋒刺入純白的地面之中，雙手緊緊握住刀柄，語氣平靜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聊天敘舊了。」
唯一的意志推動下，整個極數寰宇高效地行動起來。
「那就直入主題，放開了打！」
五道金色線條融匯之處，【真魔】勳章顯現！
即便如此，他們也並未能抗住馬燃這隔著世界劈過來的一刀。
簡單來說，只要它敢對馬燃動手，就一定會露出破綻，被抓住機會，一擊必殺。
馬燃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個點的光芒並不耀眼，與五大勳章比較起來，甚至略顯黯淡。
有些細節，小明同學猜錯了。
只是心念一動，他就知悉了兩大意志矛盾的根源與真相。
神庭蒼連、真魔紫銘、魔巢與所謂的終焉復甦皆應運而生。
他必須做出應對策略。
不過……
「我不需要遵從你們的那些限制。」
其次，剛才死去的那對痴男怨女，曾是並肩作戰的友人，它們早早知道四號極數寰宇存在著至少三位「潛在的敵人」。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被打亂重組，幻化成為了全新的文字。
在徹底消化了【扮演】的一切后，有了實力和底氣的馬燃本來就不畏懼兩大意志。
馬燃面色沒有半分改變，像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眸光微轉，落在「蒼連」身上：「作為掌握了同級力量和_圖_書的存在，我和你們還是有所區別的。」
月生面上的冰冷神色如同春陽化雪一般迅速消融，眼神變幻，面上旋即浮現出一陣錯愕之色。
不僅僅局限於地球、蒼冥和居於月球的夢族。
……
於是，陽宇宙意志搖身一變，成為了無盡位面統合意志。
有的人已經完成了人生的終極目標，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有的仍在奮鬥的路上，有的則心懷遺憾。
四名性情各異的至高支配者，有的性情堅毅，有的長袖善舞，有的精於謀算，有的幸運至極，堪稱運氣之父，可在馬燃隨手斬出的刀光面前，卻都面露驚恐之色。
「等回來之後，我有許多話要跟你說。」
一時之間，現場形成了真正的三足鼎立之勢！
旁邊的朱涵易抱著煮雨劍，沉默良久，留下一句「下個紀元再見」，便躺入真靈艙中，陷入沉眠。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馬燃話音剛落，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化作一道殘影，將男人撲倒在地，男人也不甘示弱，猛烈還擊。
《輪迴計劃》將蒼茫極數寰宇之中的一切生命，都囊括其中。
「輪到我給予回饋了。」
葉初冬，賀南光，柳華蝶……
生存於任何文明之中的智慧生命體，都完整地理解了這條訊息。
至此，主宇宙意志之前那許多看似自相矛盾的行為，也終於能解釋的通了。
馬燃已經做好了克敵制勝的計劃。
利用數量優勢，等到主宇宙意志落入下風，同時消耗了對方的精力之後，就換上自己，打車輪戰，活生生耗死最終的敵人。
「我也是！哼哼……說起來，是你先表白的啊！所以，這次算我贏！」
於是，馬燃經過剎那的思考之後，決定推動名為《輪迴》的計劃。
在萬海豪看來，如果是馬燃的話，任何事情，都一定能夠做到盡善盡美。
白茫茫的世界之中，只存在著三道身影。
不論如何，在馬燃的意志下，整個極數寰宇即將進入休眠階段，為開啟新的「輪迴」蓄積力量。
可他的聲音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進了喉嚨之中。
小明同學無奈地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你這喜歡搶別人話的破習慣……看來還是挨打挨的太少了。」
計劃沒有變化來的快。
能夠製造出這一片特殊疆域，將兩大意志的力量限制在當前區域之中，確保不擴散開來，就已經是馬燃的能力極限了。
主宇宙意志完全無視馬燃的「換位申請」，直接奔著和無盡位面統合意志同歸於盡去，狀態越差，輸出越狠，完全沒有任何顧及。
這讓馬燃不得不做出選擇。
頃刻之間，在馬燃的視野之中，【劍首】、【魔子】、【玄仙】、【紅蓮領主】、【先知】五大勳章同步浮現出來。
馬燃雙眸微闔，神念掃蕩天地之間，心神微動：「我現在初步達到了兩大意志的同等層次，卻少了些積累。」
「從『人生理想實現與否』這個角度來看，咱其實還挺圓滿的。」
「燃哥決定成為守夜人，而薔薇姐則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陽宇宙意志認為，四號極數寰宇仍存在問題，兩者最初的目標，並沒有真正完成。
又過了半個月，四號極數寰宇之中的所有智慧生命體，都鑽進了恆星內部的【真靈艙】里避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地球時間半個月後。
最大的難題，不在於敵人有多麼強大，而在於……
克服了求生本能，還能突破到至高支配者級別的存在，古往今來，也就只有已經戰死的【命運至高】朱鼎和目前處於被附體狀態的【黑暗至高】月生兩位。
同樣作為無盡位面陣營的至高，月生和青黛、裴冥在他眼中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等等！你們就不覺得好奇么？」
「你呢？」
馬燃心念一動，眼神微凜，周身便爆發出一股強橫無比的氣勢場。
曾經為守護而戰的人們，即便半路犧牲，也被馬燃復活過來，httｐs://ｍ.hｅｔubｏｏk.ｃoｍ.cｏm加入到《輪迴》計劃之中。
「果然……我已經徹底超越了至高，消滅任何一名至高支配者，都不費吹灰之力。」
它用最痛苦的方法將自己折磨致死，死不回頭，也正是因為百萬年前的那筆舊賬。
一號、二號和三號極數寰宇究竟何方？
顯而易見，這並非往常司空見慣的「勳章融合」，而是另一種奇特的升級路線。
說到這裏，董懷明咧開嘴角，輕笑起來：「蘇薔薇那傢伙到最後還是沒當成【草廬王的女人】啊！」
噗嗤！
「我發現，別人都有【真靈艙】。」
「所以……」
馬燃並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就做出了決斷。
「蒼連」聽到馬燃這話，面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笑容，微微頷首，旋即身形後仰，似乎陷入了一種類似昏迷的狀態。
想要使用這超越【至高支配者】級別的力量，根本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動作，甚至都不需要刻意思索，就如同普通地球人類呼吸一樣，是本能。
癲狂的女人，則是主宇宙意志。
正如他早就猜到的那樣，它就是曾引起兩大意志爭奪的「變數」。
可馬燃絕不能將希望寄託于「最好的結果」上。
如果它們懷有惡意，自己應當如何應對？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是忘記準備了嗎？」
黃衛國，司空肆，周漁，賈爾斯·派克……
「不過……其實這盤棋到現在為止，算是勝負已定了。」
然而……
靜謐的極數寰宇中，仍有兩人在終焉氣息籠罩之下保持著清醒，默默守護長夜。
在這個過程中，一切恆星都將陷入「冬眠」狀態，不再發光發熱。
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了。
他搖了搖頭，不是很在乎這兩者之間的恩怨情仇。
可是，在馬燃的注視之下，該光點逐漸分裂成了兩個用正楷書就的漢字——《燃武》！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哪怕是死，也不要讓自己的遺產成為對方更進一步的資糧！
往昔的一切，在馬燃眼前紛紛浮現出來。
「正好，我可以將這混沌星域作為『蒼冥的歷史一頁』回收，不僅能解析它們的特質，更能以【虛實對沖】為資糧，鞏固境界，夯實根基，充沛積累。」
而「蒼冥十九州」所處的區域，也變成了一片真空。
能夠克服求生本能的，是極少數。
砍出那一刀之後，他偏過頭，視線聚焦在「真魔」紫銘身上。
小道士【武當】，【不死紳士】布拉德利，【光速紳士】威廉……
馬燃唇角上揚，輕笑道：「……還差一點。」
只是一個剎那，紫銘所有存在過的痕迹，都被徹底抹殺。
仇恨，是永恆且不竭的動力之源。
「我喜歡你。」
附身在月生身上的無盡位面統合意志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經典三無男做派，眼神卻是微微變化，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態。
在馬燃的目光注視下，紫銘的身形被一點點抹掉，就如同被用橡皮擦清掉的筆痕一般。
由馬燃主導的「極數寰宇大撕裂」現象開始顯現，被命名為「終焉氣息」的氣態物質，開始逐漸席捲無盡位面。
滋滋滋……
小明同學怔了怔，回過神來，搖搖頭，不跟她爭論。
「當然。」
誠如董懷明和吳敵所料……
不論是什麼計劃、願景、夢想、目標，都只能留到蘇醒之後再去執行了。
他斟酌了半天詞彙，眼前一亮，正要開口，卻被旁邊的吳敵搶走了想說的話。
「終於……成功了！」
做這件事的人是馬燃。
它想要拉著無盡位面統合意志同歸於盡，卻又知道自己無法辦到，所以……
即，每個智慧生命體，都對應一顆恆星。
主宇宙意志雖然瘋瘋癲癲，但它的盟友屬性是不會輕易變化的。
如果沒有外力干擾的話，每一粒七彩碎屑，落在不同星球之上，都會演化成為符合文明特質的物體，成為一些幸運兒打破命運桎梏、完成階級晉陞的機緣。
一者https://m.hetubook.com.com成為了「陰宇宙意志」，一者成了「陽宇宙意志」。
任何宇宙，在它們面前，都不堪一擊。
馬燃留下了Flag之後，便一步踏出，身形消失無蹤。
這一點，馬燃並不感到意外。
每個【真靈艙】，都藏匿於一顆恆星之中。
宋楚朝著馬燃的和蘇薔薇的方向努了努嘴，壓低聲音，問道：「這半個月，我用量子閱讀法，把《輪迴》計劃參与者名單從頭到尾掃過一遍。」
他雙手握緊不斷震動的刀柄，讓唐刀維持著穩定：「我必須對我的戰友和同胞們負責。」
無它！絕大多數生命個體，在自身即將消亡的時候，都會自然產生絕望情緒。
想到這裏，他便立刻著手去做，一道思緒貫徹蒼冥十九州，便在頃刻之間，將兩大陣營的【執行者】們全都驅逐出境，回歸到原本的世界之中。
而冷酷的男人則一如既往地冷著臉，看向馬燃，留下了最後的遺言。
不過，話說回來……
如果存在，又正處於何方？
在馬燃的意志下，一條消息迅速傳遍整個極數寰宇。
嗡！
「一個覺得自己的選擇才能拯救世界，另一個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太久，祂就猛然睜開雙眼，勉強站穩腳步，眼神之中的迷茫要比月生少上許多，顯然是對自己作為「主宇宙意志降臨體」的身份早有認識。
於是它以「必須完成徹底統合」的理由，背刺了陰宇宙意志，讓其身受重傷，神智渾噩，只能帶著「四號極數寰宇的最初變數」偏居一隅，勉強自保。
「可惡！不是早就關燈了嗎？你作弊！」
……
主動進攻，把一切可能成為敵人的存在消滅于襁褓之中？
無盡黑夜，驟然降臨。
硬實力略略遜色于無盡位面統合意志的主宇宙意志，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打出了自己想要的成果。
「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嗎？嘶……不愧是你！」
一切恆星都逐漸熄滅，不再發光發熱。
一，出手幫助主宇宙意志，大概率會放走無盡位面統合意志，後患無窮不說，甚至前者也不會領情。
金燦燦的小核桃98725正漂浮在空中，似乎在不厭其煩地對同胞們囑託著什麼。
紫銘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你存在的本身，就足以證明我才是正確的。」
算了吧！
「對嘛！不苟言笑也好，矜持微笑也罷，都不適合你！我一直覺得，能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的你，一定很帥！」
為了抗衡一號、二號、三號極數寰宇，至少獲取自保力量，它們認為，四號極數寰宇必須整合一切資源與力量，於是它們便聯手征伐無盡位面，征戰諸天萬界。
陰宇宙意志，則成了主宇宙意志。
只要能夠護住自己珍視的人們不受傷害，就足夠了。
「……」
「全都結束了？」蘇薔薇看向馬燃，眨了眨眼，眸子里浮現出一抹好奇之色。
復讎的決心，促使主宇宙意志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走的決絕。
現在，多做了這麼一手準備，勝算更大！
聽到這話，董懷明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嘴唇嚅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紫銘無力掙扎，可他的所有努力在絕對的差距面前都顯得毫無意義，只能逐漸陷入絕望的泥沼。
死亡、寂滅和腐朽的氣息，在純白空間內逐漸彌散開來。
仇恨，也因此誕生。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四大極數寰宇之間相親相愛，如同一家人。
這勳章色澤古怪，宛如兒童吹出的泡泡上所折射出的七彩光輝，又好似衍生出萬般色澤的白洞一般，變幻莫測。
在馬燃的視野之中，瘋狂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狂笑著與世長辭，這笑聲里，滿是快慰和解脫。
蘇薔薇的身形出現在馬燃的視野之中。
【工業主宰】尤里烏斯，【觀測者】阿戈斯蒂諾，【極寒】李幸……
以他的性子，甚至敢於直接一挑二。
萬海豪並不說話，只是溫和地笑著。
「……」
「話說回來，咱倆ｍ•ｈetｕｂooｋ•cｏm•ｃom這樣，時間長了會不會兩看相厭啊？就像兩大意志一樣，聽說夫妻之間，都有七年之癢什麼的。」
「想的可真遙遠，不過……《輪迴》計劃遠比你想象的有趣，哪怕是再過億萬年，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這一刻，他真正超越了超凡個體的戰力極限，打破了境界的天花板，真正達到了兩大意志的級別。
「感覺沒有【冰河雙仙】來的瀟洒，該不會是悲劇吧？太沉重的故事，講出來也沒有哪個聽眾會買賬的啊！反正，我永遠只喜歡快樂的大圓滿結局！」
馬燃細細品味著新勳章為自己帶來的變化，雙眸之中神光湛然。
它們是否已經完成了最終的力量統合？
【判官】王書引，【情劫】金伊娜，【中國機甲之父】李唐……
別說出手相助了，哪怕只是稍微分心，都有可能讓這一片空間潰散，導致無盡位面統合意志徹底逃掉。
在無垠黑暗之中，不曉得過了多久，兩道聲音先後響起。
話音剛落，【同心】能力者柳華蝶的聲音直接在董懷明心底響起：「是嗎？我看未必。」
這股氣勢場雖然未能完全消除來自兩大意志散發的威壓，卻也能輕鬆做到分庭抗禮的程度。
楊光照極目遠眺，視線鎖定在不遠處正在與父母道別的馬燃身上，幽幽嘆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五大勳章並未作為「融合材料」消失，而是一直存在於馬燃的視野之中，它們散發著源源不斷的光輝，將能量注入《燃武》之中，自身卻沒有半點損耗。
馬燃注意到，主宇宙和無盡位面之間的隔膜，隨著蒼冥之書第三頁的煉成，已然徹底消失無蹤。
在主宇宙意志瘋癲后的百萬年時間里，該「變數」曾更換過四十九萬三千三百三十二名「宿主」，隨機變化形態與存在方式，但其本質和終極任務卻從未變過——孕育出足以匹敵兩大意志的存在。
語畢，馬燃單手持刀，足尖輕點地面，身形一閃。
「那麼，直接跳過悲傷、壓抑的部分，從那個轉折點開始講起好了。——『我們曾經有機會，可我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抱歉。」
【上帝】馬特·格雷，【昊天】張千仞，【陰陽師】緒方止斗……
一抹雷光在眾人眼前閃爍，隨生隨滅，仿如錯覺。
二者激烈地廝打起來，彼此之間招招狠辣，都擺明了想要將對方徹底消滅。
站在他的角度，自然要幫助主宇宙意志。
馬燃也不管「月生」和「蒼連」究竟是怎樣的反應，第一時間拔刀爆斬。
冷漠的男人，是無盡位面統合意志。
馬燃從一開始，就只是想著守護地球文明，而非成為侵略者和破壞者。
「那是【戰場女武神】和【天驕】的故事。兩代鎮國，薪盡火傳，信念不滅。」
這是陽謀，哪怕無盡位面統合意志看穿了這些，想要趁機滅殺馬燃，主宇宙意志也不可能讓它有出手的機會。
「他們卻沒有……」
此刻，徹底消化了【扮演】能力之後，劍首、魔子、玄仙、紅蓮領主、先知這五大勳章和真魔勳章都徹底融入馬燃的真靈之中，所有秘密都無所遁形，為他所知悉。
出現在馬燃面前的兩名「陌生人」，正是兩大意志在這一方特殊空間之中的人型顯化。
交戰雙方戰至癲狂，幾乎化作一紅一紫兩道光，身影完全模糊。
既然佔了上風，那就直接將優勢擴大到極限，不求能夠畢其功於一役，徹底解決一切隱患，也要將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這，才是馬燃的「解題哲學」。
嘭！嘭！嘭！
最後一道防禦線，沒了！
馬燃清晰且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一直作為依仗的【扮演】能力，給出了最終的反饋之後，就徹底被自己消化掉了。
「原來如此。」
「你……」
頃刻間，漂浮於馬燃視野之中的「燃武」二字驟然解體，化為最原始的基礎筆畫。
一位神態冷漠男人，一位眸藏瘋狂的女人，以及一名腰配直刃唐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