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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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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連中三謎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連中三謎

另一人瞪眼道:「他既是造反,怎算無罪?此用時事猜四書一句,只有這一句最合。」
除了唐師偃之外,朱凝兒大概是收集葉行遠詩句最多之人,但凡葉行遠無聊作了什麼詩,她都會想方設法獲取記錄,自她與葉行遠相識這半年多來,也被她整理出來了不少,這句「輕舟已過萬重山」在這個世界正是葉行遠的作品。
葉行遠連解三謎,連賺三十兩彩金,射虎社員知道遇上了猜謎高手,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招呼。
葉行遠大大咧咧也不伸手去接那花押,提起第二盞彩燈,笑道:「飛騎報得斬薛燦,我猜是『克告于君。』」
葉行遠身後有一名士子同行,他陡然看見一人,驚喜道:「沈三哥,你也在這裏?」
至於所謂「謎中之皇」,葉行遠反而並不在意。這種一般都是個噱頭,是射虎社證明自己絕對不會被人擊敗的關鍵,千金與美人應該都是無福消受。
他嘮嘮叨叨,一味只在說謎語,顯然已沉浸其中,來人目瞪口呆,喃喃道:「裴松之注三國,有孔明傳單列,莫不其中相關?」也一邊皺眉苦思起來。
謎語這東西就是硬實力,沒法作假,你苦心積慮想出來的謎語,沒過多久就被人猜個精光,偏你又猜不出別人的謎語,那就只能黯然認輸。
朱凝兒把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苦笑道:「我連什麼是梨花格都不明白,哪裡能猜得出來,我們還是再往前看和圖書看吧。」
只有中間一艘最氣派的畫舫張燈結綵人聲鼎沸,正是射虎社的大船。射虎社似乎是京中最大的謎社,想不到竟然有此實力橫掃其餘幾家,聽這兩人的口氣,這似乎還不是第一次了。
朱凝兒一笑,回頭輕聲對葉行遠道:「主公,想不到你這句詩也傳到了京城,有人還以此為謎題呢。」
兩人爭論不休,各自不肯相讓。葉行遠看謎面是「飛騎報得斬薛燦」,打四書一句,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薛燦乃是幾十年前一個著名的反賊,先皇屬下大儒孟邦領兵出陣,三日便將其陣斬,飛騎報捷,乃是眾人都知道的一個典故。
幾乎每盞燈下面都聚集著幾人在冥思苦想,而且大多都是讀書人打扮,或為秀才或為舉人。軒轅世界讀書人感應天機,所學必不虛假,他們良久未得,看來射虎社所出的燈謎難度果然在水準之上。
那兩中年人大笑,「小姑娘倒是自信,射虎舫中燈謎歷年彩金都是十兩。其中更有一個謎中之皇,要是被人破解,贈千金之餘,今年更有請京中花魁為客人一演歌舞,這可是一般人做夢都見不到的絕色!」
有兩個中年文士站在河邊,瞧見葉行遠和朱凝兒走來,笑著迎上來道:「這位公子可是要上畫舫解謎?今日我射虎社又大破其餘諸社,其餘諸舫不值一觀,便隨我們上射虎舫吧?」
葉行遠覺得自己已和*圖*書經夠謙虛了,那兩中年人對視一眼,心中卻有些不屑。隨隨便便賺幾十兩銀子?你以為你是哪裡來的大才子么?真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射虎社為這元宵佳節精心準備的燈謎豈是輕易可破?他們請來制謎的代價都遠遠超過了彩金,若不是當世之才,苦思冥想也未必能猜出一個兩個謎底。
那被喚作沈三哥的人淡淡一笑,目光卻不離花燈上的謎語,只敷衍點頭道:「怎麼現在才來?你可來遲了,你看這謎中說『孔明曰:倘若放了時,卻如何?雲長曰:願依軍法!』,似是化用三國故事。
「至於這一題么……」葉行遠洒脫一笑,提起第三盞彩燈道:「此謎面俚俗,謎底卻有趣得很,解為『以言取人,失之宰予』。」
『克告于君』語出《孟子》,樂正子見孟子,曰:「克告于君,君為來見也。」這除了扣一個「克」字之外,更扣了一個「報」字。眾人也是心服口服,葉行遠又下一城。
他首先提起剛才那「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燈謎,笑道:「這梨花格諧趣,其實最為好猜,我猜是『樊噲』,不知是也不是?」
只孔明與雲長何曾有此對話?孔明雖賢,也未曾驟然身居高位,位一直在雲長之下。要在雲長失荊州之後,才得宰相之位。這莫非是演義話本文字?如此俗語,打史記一句,未免有些古怪……」
葉行遠點頭道:「這謎略淺顯了些,除了和*圖*書梨花格博人一笑之外,用心不如前面兩謎精緻,你不妨猜猜。」
這種壓倒性的差距,也意味著射虎社諸人的謎語水平要比其他諸社高上不止一個層次。葉行遠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朱凝兒這時候發問道:「不知射虎社中謎語是何彩物?」
不用等射虎社員查看答案,在場之人都立刻明白了這絕對沒錯,那社員尷尬的一抹額頭汗水,看了看手中紅紙,點頭道:「這一題公子猜對了,且取花押,離去之時可在畫舫外換取彩金。」
去年有位許翰林微服而來,苦思一夜,竟然未解一謎,氣得當場發飆,一時傳為笑談。
葉行遠一怔,舉目望去,果然見大部分畫舫上空無一人,懸挂的花燈上貼著燈謎的紅紙大多也已經被挑下,這意味著這燈謎已為人所破。
那兩人哪裡肯信,還要拉扯,葉行遠輕輕一抖手將他們推開,進船艙順路也將剛才瞄了幾眼的兩盞花燈摘下,一起提進了艙內。這下剛才聚集議論的人也都不幹了,鬧鬧嚷嚷緊盯著他倆,恨不得他們出醜。
朱凝兒雖然聰慧,于聖人之學卻一竅不通,看都是猜這些文雅之句,只覺氣悶。不用葉行遠招呼,自行向前。
葉行遠大笑,「難道我會猜不對么?」
走到近前,看每艘畫舫上除了掛滿花燈,船頭還掛著木牌,寫明「竹西社」、「浮萍社」等等。葉行遠知道這些都是京中謎社的名字,看來是每艘畫舫www•hetubook.com•com都是不同謎社雇傭。
他們看葉行遠年紀不大,朱凝兒更是幼小,只當是什麼富家子弟來看熱鬧的。這道謎語他們猜了良久,都未曾有答案,怎麼可能相信葉行遠看一眼就能猜出來?更何況這人的同伴連梨花格都不懂,顯然不是專業人士,怎敢如此託大?
那兩人一驚,怒道:「你猜不出謎語莫要搗亂,這摘燈便是說你已破此謎,要是答錯了,可是要倒賠彩金的,小孩子莫要自誤!」
這名字一出,剛才爭執的兩人頓時捶胸頓足,恨道:「我怎麼便沒有想到呢?樊噲,這還真是簡單。是我等見識短淺,錯怪了這位小兄弟!」
葉行遠嘖嘖稱嘆,射虎社手筆也很大,畫舫至少花燈密集,至少也要有百盞燈謎,這種燈謎一夜之間終究還是大部分要被猜破的,這也就意味著光彩金就得送出去白花花的銀子一千兩。
葉行遠傲然而笑,「我們就是猜出來了,你若不信,且去射虎社東主處等著,我報出謎底,也好讓你們緩過一口氣來。」
她這句話聲音大了點,旁邊那倆人一起投來不屑的目光,其中一人冷笑道:「連梨花格都不明白,還來猜什麼燈謎?射虎社也不管制,什麼阿貓阿狗都進來了。」
葉行遠點頭道:「自然有把握,你們且一一記著便是。」
葉行遠不知射虎社之名,不過從這兩人的面色上也能瞧出他們的不屑,他也不以為意。便在兩人引導之下,踏上甲板和-圖-書,繞著船艙先轉了一圈,查看彩燈之上的謎語。
朱凝兒大怒,跺跺腳轉身就要走,葉行遠卻施施然走上前,取過竹竿,一探手將那花燈摘了下來。
他對朱凝兒道:「那我們就上去看看,小小的賺幾十兩銀子零花便是。那謎中之皇還是留待有緣,我們也不好砸別人招牌不是?」
一開始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這謎底與謎面有何聯繫,旋即有人噴飯。又有人苦笑道:「我苦思什麼孔明雲長,卻不知根本毫無關係。這一謎真是絕妙,比那樊噲還更有趣,也虧得小兄弟有此促狹心思!」
葉行遠不禁莞爾,拉著朱凝兒再往前走,又見兩人正在爭執,一人道:「你這想法雖奇,卻失了猜謎的正道。這斬字固然對了一個『克』字,但以『有罪』而結,未免膚淺。」
朱凝兒大驚,追著葉行遠壓低聲音道:「主公,不必為我出氣,這萬一猜得不對,豈不丟人?」
他提著三盞燈籠走進船艙,自有射虎社之人在門口等著,看見他小小年紀手提三盞燈籠,不由也是一怔,迎上前來道:「朋友可是來解謎否?可有把握?這摘燈解謎,若是破得不對,可要倒賠彩金,勿謂言之不預也!」
她又見兩人以手比劃,或站或立,口中連珠炮的報著人名,偏又連連搖頭。這一謎是猜古人,似乎要簡單許多,朱凝兒振作精神,心道或許能猜出這一題,抬頭看時,只見七字「輕舟已過萬重山」,猜一古人,梨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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