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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契爾伸出一根手指：「如果我們能拿到她的一些把柄，那麼她在對我們不利之前，就會有所顧忌。」

「嗯。」

托德給了芮契爾一個不解的眼神。

托德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芮契爾，你有些時候，是不是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

托德愜意的長吁了一口氣。

特里斯坦思考了很久，最終給出了一個讓托德失望的答案。

托德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問道：「那麼在你看來，暮西城應當如何控制這裏的局勢？」

托德微笑看向這名教會執事：「特里斯坦，別怪我唐突，但你有考慮過脫離教會，加入暮西城，成為我的幕僚嗎？」

「你和我在某些方面有點像。」托德將酒杯放在桌上，極為認真的看向特里斯坦：「正如你所見，如今的教會被貪腐和混亂所支配，我希望能夠發起一場改革，針對整個基督教的改革。」

「抱歉，我並不打算脫離教會，至少是現在不會……」

芮m.hetubook.com.com契爾睜大了眼睛：「複雜？」

「陛下，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身為異種的瑪麗，卻與異種的事務始終保持著距離。」芮契爾一邊思考一邊說道：「聖衛城是暮西王國今後對抗外敵的軍事屏障，讓這樣的一個人來控制這座城市，會存在一系列的不確定性。」

像一隻小貓般，依偎在托德胸前的芮契爾，用一聲低低的鼻音，表示同意約束自己的行為。

托德微笑著搖搖頭：「瑪麗原本並不想參加聖衛王位的角逐，她也不止一次對我提起過，比起身居高位，她更喜歡待在房間里，從事設計的工作。是我反覆勸說她之後……」

托德點點頭，話鋒一轉：「我要感謝你。」

托德重複了一遍這個熟悉的名字，開口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亞伯勒應該是教會的紅衣主教，教皇國的數次學者撤離行動都是由他組織？」

托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所說的把柄，具體指的是什麼？」

芮契爾笑著搖搖頭，將頭埋入托德的胸口：「對於我而言，你是特殊的。」

特里斯坦先是一愣，接著疑惑地問道：「恕我直言，您為什麼要邀請我？我只不過是一個研修經文、替人跑腿的小小執事。」

托德輕輕抿了口手中的蜂蜜酒，對面前的特里斯坦說道：「你的意思是，教會打算撤出這座城市了嗎？」

看著特里斯坦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托德將背靠向後方，輕輕嘆了口氣。

芮契爾從托德的身後走來，輕輕抬起他的頭，用拇指和食指按著他的太陽穴。

「人各有志，不便強求。」

柔媚的聲音從托德身後傳來，他甚至不用轉身，都知道來者是誰。

芮契爾的話讓托德皺起眉頭，後者開口問道：「控制局勢？這話什麼意思？」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並不是都要用威脅和牽制來形成束縛。和-圖-書有些時候，適當將關係建立的平和一些，對彼此都不見得是壞事。」

托德坐回椅子，看著特里斯坦臉上的決絕，平靜地問道：「我能問問原因嗎？」

聽了托德的話，芮契爾俯下身體，輕輕吻了吻對方的唇：「看吧，這就是你我之間的不同。你信任夥伴，相信用誠摯可以換來忠誠；但我不一樣，在我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有著背叛的潛質，唯一沒有那樣做的原因，不過是籌碼不足罷了。」

托德的話讓特里斯坦一愣：「謝我？為了什麼？」

「辦法有不少，但問題的關鍵都落在瑪麗的身上。」

特里斯坦有點被托德的話嚇住了：「陛下，您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特里斯坦大聲說道：「絕對不是！亞伯勒大人相比權力，他更在意的是信徒和公正！」

「這麼快就灰心了？」

「沒錯。」特里斯坦激動地說道：「亞伯勒大人是教會中為數不多擁有良知的人之一。他不僅精通神學，尋和*圖*書常的學術科目他也是專家中的專家！」

特里斯坦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都是小事罷了，再說，我本來就看那個傢伙不順眼。」

「聖衛城的新女王瑪麗？她又怎麼了？」

「她的身世，她的異種身份，都是我們可以利用的要點。」

「聖衛城的王位已經塵埃落定，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控制這裏的局勢？」

但是托德看不見的是，芮契爾的眼睛中閃爍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過去身為銀環王后，如今又成了聖衛女王，你難道不擔心她會沉淪于權力的遊戲？在暮西城和其它勢力中間斡旋自立？」

托德看著對方那不容分辯的模樣，搖頭輕笑了起來：「既然你定下了主意，那我也不便再勸說。」

托德點點頭：「我自然明白我要做的事情，在旁人聽來，無異於痴人說夢。但是，我有把握能夠完成這次改革，我現在缺少的不過是精通經文的神學家。在我看來，你就非常合適，怎麼樣？有興趣來暮西和_圖_書城嗎？」

芮契爾走到托德面前，坐進對方懷中，小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

特里斯坦笑著聳了聳肩：「經過昨天的選舉風波，教會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已經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托德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如此良知之人，為何願意留在教會之中，是因為不舍手中的權力？」

「馬蒂德的罪證，如果沒有你幫忙收集，我們不可能這麼快準備齊全。」

芮契爾輕輕摸著托德的頭髮，聲音幾不可聞：「我不相信她。」

托德輕輕摸著芮契爾的頭髮，小聲說道：「關於瑪麗的事情，我會找個時間和她談一談。在這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節外生枝的行為……」

繼承人選舉結束后的第二天，聖衛城中的暮西騎士團營地。

「因為我的師傅亞伯勒大人……」

托德輕輕嘆了口氣，摟住芮契爾問道：「那麼我們之間呢？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難道即使這樣還必須用牽制來維繫彼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