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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德有點意外于這個問題，思索了一會兒，無奈地說道：「老實說，我不知道。」

「儀式的邀請函是否已經發送？」

哈金斯點頭說道：「詹寧斯的回復是，由於孤岩城女王年歲尚小，他將以個人身份出席新教的成立儀式。」

事實上，教會聯軍的戰敗消息，其散播速度，比托德想象中要快的多。

哈金斯這個時候補充道：「陛下，我認為您現在根本不用擔心世俗王國的態度。聖衛城之戰我們剛剛取得勝利，戰爭的結果還沒有擴散開來，等到世俗王國們知道了一切，自然知道如何站隊。」

托德示意對方不要在意，開口問道：「建立新教的儀式，現在準備的如何了？」

原本只有三天的儀式，擴充到了十天；原本一千名的觀眾席，臨時增加到了五千。

現在的芮契爾無論從樣貌和氣質來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過去的她，究竟是什麼模樣，托德實在無法想象。

在暮西城發出新教觀禮邀請后，原本僅僅只有數百份的函件，居然收到了四千多份的回執。

過多的觀禮賓客，再加上越來越大的聲勢，讓暮西城不得不重新考慮儀式的流程和規模。

托德朝著芮契爾的頭頂看和-圖-書了一眼，想起那隻鐵盒中的『還魂蟲』，一時之間有些好奇，這個女子在佔據米婭身體之前，原本究竟是什麼樣子？

為了應對這場龐大的宗教儀式，原本定在二月初的時間，花費了更多的準備時間，不得不向後延期至了三月底。

芮契爾頓住身形：「哲學？邏輯和記憶？」

看著芮契爾那張慘白的面容，托德將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托德對著芮契爾點頭說道：「好好休息，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聊一聊。」

「抱歉，芮契爾，這裏面涉及到太多的專業學科，包括遺傳學、生理學……而且，靈魂本身就是一個無人通曉的事物，我沒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當芮契爾喝完一罐啤酒後，突然對托德問道：「那個世界有著先進的理論和發達的科學，那麼你能告訴我，靈魂究竟是什麼嗎？」

看著托德的臉上陰晴不定，芮契爾以為對方正在震驚于米婭的事情，便開口解釋道：「我過去沒有告訴你米婭的事情，是因為我不知道如何開口。」

哈金斯一邊說，一邊小心看了一眼托德的神色：「只有兩份，一份是來自聖衛城的瑪麗女王，另一份https://m.hetubook.com.com是來自孤岩城的攝政王詹寧斯。」

苦悶的芮契爾將手中的易拉罐扔到了桌上，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靈魂空間。

回到現實世界，托德看著芮契爾推開房門，悄然離去，便喊來了在門口待命的哈金斯。

或許她長的很平凡，嗓音也沒有現在這般動聽，身材或許很臃腫……

隨著時間推移，暮西城的冬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中悄然過去，代表著萬物新生的春天隨之到來。

芮契爾咬著嘴唇，猶豫再三，突然問起了一個古怪的問題：「假如有一個邪惡的人，出於某種目的，創造出她的一個複製體。那麼，這個複製體的靈魂，也會是邪惡的嗎？」

托德突然想起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芮契爾以前該不會是個男人吧？！

戰爭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沒有人能想到聯軍會敗的如此之慘，如此之快。

這場戰爭結束后，整個教區的力量局勢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芮契爾搖搖頭：「聽上去很複雜，這些都是那位教授的理論？」

芮契爾的身影消失在了空間之中。

在一陣尷尬的沉默后，芮契爾和托德喝著酒，二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在想著各和-圖-書自的心事。

各大王國開始逐漸重視起異種力量的使用，原本針對異種的搜捕和屠殺，紛紛被廢止。擁有強大異能的異種，也結束了東躲西藏的日子，搖身一變當上了首席顧問，成為王室的座上之賓。

農夫們加入新教，可以不再受什一稅之苦；商人和貴族加入新教，可以擺脫贖罪券的困擾；國王加入新教，可以不用擔心王權旁落。

想起『還魂蟲』和對方身份的事情，托德開口道：「芮契爾，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反饋如何？」

「年歲尚小？個人身份？」托德無奈的苦笑起來：「這個詹寧斯倒是會推脫責任，既不願意得罪教會，又想巴結我們。」

托德摸著下巴，回憶起往昔的選修課生涯，不確定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些理論來自一位名叫黑格爾的學者。」

等等！

「這是我從一位哲學教授那裡聽過來的理論：如果人類擁有靈魂，那麼它應該包含兩大內涵：廣義上的邏輯和記憶。廣義上的邏輯，包含思維取向、價值倫理和決斷方式；而廣義上的記憶，包括人生經歷和真理認知。」

托德心中慘叫道，天啊！她（他）如果真的是個男人！我還和這個人做了那麼和圖書多不堪入目的事情，玩了那麼多丟人現眼的姿勢……

「有一百三十份確認參加的回復函，絕大多數都是學者、商會和聖職人員……」

一萬五千人的大軍，真正安然回國的不足半數，其中教會直屬部隊活著回來的人，居然還不到十個。

「陛下，您的臉色並不好，發生什麼事了？」哈金斯看向托德，有些擔憂地說道。

托德聽了這話，不自覺的點頭同意道：「說的有道理，反正距離新教成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再等等也不見得是壞事。」

「沒錯，即便在我的世界里，靈魂也算是一個未解的迷題，但如果用哲學家的解釋來看，靈魂在定義上，應該包括兩大內涵：邏輯和記憶。」

來自各行各業的顯貴人物，紛紛要求觀禮新教的成立，並在回執中反覆強調，願意皈依新教。

擁有著強大軍事力量和經濟實力的暮西城，打算建立起一個旨在改革宗教、抑制神權、免除稅賦的新教，幾乎成了所有人趨之如騖的救世主。

但與這些相比，有一個最大的新事物走進了所有人的視野——暮西新教。

「托德，抱歉，我現在心情真的很糟，恐怕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在研究所中喝完了啤酒，托德和*圖*書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發出了一聲嘆息。

托德皺起眉頭問道：「世俗王室的回復呢？」

一場教區中數百年未曾發生的大戰，在開始之前就牽動著無數人的視線。

她（她）只說自己和米婭是好朋友，但從未提起過去的性別。

另一方面，異種的力量優勢第一次走進了各個王國的軍事殿堂。死神騎士、狙擊繼承者、元素繼承者和異種重步兵等強力兵種，讓過去沉浸在劍與盾的那些國王們，徹底開了眼界。

托德定了定神，鎮定的點了點頭：「換作是誰，這樣的事情都難以開口。」

教會的勢力和影響力一落千丈，世俗王國的權力階層逐漸抬頭。後者利用教稅和醜聞等由頭，任由甚至煽動國內人民掀起反教會的浪潮。

「大教堂的整體布置工作已經完成，教義的闡釋書冊也已經印刷完畢，新教人員的名單也擬定好了……」

「難道在你的那個無所不能的世界里，關於靈魂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嗎？」

聽見托德提起這件事，哈金斯回答的時候有幾分猶豫：「七百份觀禮邀請函，在一個月前就發送出去了……」

芮契爾的話，已經讓托德完全懵了。

聽見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托德頓時來了興趣：「孤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