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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問道：「你想告訴我什麼？」

托德感覺自己的頭又大了起來：「你們能不能停止和我打這些啞謎！」

希爾茲低下頭看了看全身上下，困惑地說道：「氣味？」

斯卡哈走到托德的面前，靜靜地說道：「托德，作為一個新生的靈魂，你在宇宙間所見所聞不過才數十年，但你的心智和思維上的成績，卻讓我們這些先行者都讚嘆不已……」

托德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讓我理清一下思路，你們今天對我說這些話，是否因為從晶宿那裡知道了一些神選之戰的情況？也就是說，在勝利進度上，有人比我更加具有優勢？」

「根據我們的創造者——晶宿的說法，神選之戰一旦角逐出一位勝利者，那麼這位勝利者將獲得改變一切規則的權力。即便是我和斯卡哈，也無法干涉和反對新神的統治。」

面對斯卡哈的陳述，托德沉默了片刻。

看著這隻針腳處已經有著磨損的玩偶，希爾茲只說了一個字，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開口。

一直沉寂的ｈeｔｕｂooｋ•cｏm.com利維坦，突然說道：「托德，你或許還沒有明白。」

托德指著天空中那些漂浮的建築，說道：「但事實證明，即便不需要消滅人類，一樣可以實現種族的和平共處。」

托德無奈地說道：「好吧，那我不問你們關於神選之戰的事情。話題回到之前的善惡抉擇，你們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麼？」

「至高之女，您或許可以尋找其他人做您的玩伴，我真的有許多重要事情要做……」

奧蘿拉跳下大石，蹦蹦跳跳來到希爾茲的身邊，用鼻子用力嗅了嗅：「你身上有一種好聞的氣味，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嗎？」

「神選之戰。」

「你能和我們做朋友嗎？」

利維坦說出這個詞之後，語氣變得異常的嚴肅：「利用靈魂審判的方式，來約束和管控種族的行為，這個方法成功的前提在於必須獲得新神的支持。」

在他身後不遠處，天真無邪的奧蘿拉站在一塊石頭上，她的身邊跟著那頭宛如大貓一般溫順的蝎ｈttｐs://wｗｗ•ｈeｔuｂook•cｏm.ｃｏm尾獅。

利維坦低聲說道：「再聖潔的善良之中也存在著邪惡，再純粹的邪惡也隱藏著良知。」

沒等斯卡哈開口，利維坦的聲音再次響起：「善惡這種事物，從來就不是絕對的。它們依附於個體、派系或是族群，僅僅只是相對存在的。這就好像我曾經的觀點——消滅人類這個族群來維護其它族群生存的權力，在當時，這就是我所看到最大的善。」

托德看著斯卡哈，苦笑著說道：「讓我猜猜，接下來你要說但是了。」

托德閉上眼睛輕輕說道：「所以，你們現在指責我不夠冷血，不夠殘忍？」

托德不解地問道：「什麼事情？」

奧蘿拉一臉堅定：「我可以一直在這裏等你的答覆。」

利維坦的聲音低了下去：「到了那個時候，我和斯卡哈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將這個島嶼重新淹沒至海底，一邊提心弔膽的等待這個神祇紀元的結束，一邊祈禱下一位新神是一位賢哲之人。」

「如果這位新神是一和*圖*書位豁達睿智之人，那麼一切都還好說，先行者可以與其交涉，說服他嘗試用靈魂審判的方式，來給整個世界帶去平和；但是，如果這位新神是一位獨裁者，甚至是……一個瘋子……」

「我……」

「無論是天國，還是地獄，我們現在努力的一切，都有可能因為一件事情而前功盡棄。」

希爾茲抬頭看了眼天空中那些忙碌的天使，用著歉意的語氣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奧蘿拉撅起小嘴，低下頭猶豫了好久，突然用力點了點頭，彷彿下定了決心。

看著紫發女王的身影慢慢飄向天空，托德無力的閉上雙眼，喃喃說道：「為什麼還要給我增加負擔？我已經做得夠多了，為什麼不能讓我沒有牽挂的離開……？」

托德仰頭長嘆一口氣。

托德沉下臉，咬緊牙根說道：「你們究竟想說什麼？」

托德睜開眼，回頭看去。

只見她從身後的背包中取出一隻卡通形狀的小龍，依依不捨的遞向了希爾茲，輕輕說道：「這個玩偶是我最珍貴的寶物，它和*圖*書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出遊，我都會把他帶在身邊……我現在把他送給你……」

「我願意做你們的朋友……」

她踮起腳尖，朝著頭頂的天空再一次喊道：「你能和我們做朋友嗎？」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須獲得神選之戰的勝利，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打造這個未來。」

斯卡哈拿起手中的石板，對托德微微一笑：「把今天這些話當做是一種建議吧。」

斯卡哈點頭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們正在尋找著一條新的道路，來控制和平衡所有種族的力量，但在這個過程中，會不可避免的遇到我們不想遇到的問題。」

斯卡哈慢慢說道：「但是，面對某些事情，你更願意用感性的角度去思考和處理。這種方式並不是不好，但有可能會收到並不想要的結果。」

斯卡哈再一次搖頭道：「我們不能說……」

希爾茲收起六片光翼，慢慢降落到奧蘿拉的身邊，看著後者仔細辨認道：「您……您是至高的女兒……」

「什麼？」

女孩清脆悅和_圖_書耳的聲音，響起在托德的身後。

過了許久，希爾茲慢慢垂下眼瞼，伸出手掌，從奧蘿拉的手中接過了玩偶，露出了誕生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利維坦一聲嘆息，聲音逐漸消失於無。

托德順著她視線的方向，向天空看去，源初天使希爾茲浮在半空中，一臉驚訝的看向地上的女孩。

斯卡哈看著托德，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托德，在你尚未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利維坦躲藏在深海接近數百萬年，而我差點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是你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一線可能，看到了這個世界可以跳出毀滅和終結的輪迴，迎來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

「我們並非想要你變成一個冷血和殘忍的瘋子，但我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為做出過於感性的決定，而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斯卡哈伸出手，輕輕撫慰著托德的臉頰：「時時刻刻記住你的目標，你的夢想。」

斯卡哈搖頭說道：「抱歉，我們不能告訴你……」

奧蘿拉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包，裏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我們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