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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可是你想過沒有，就政府現在的態勢，李言回去之後可能不會死。」

止雲提醒著馮鍔。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了，全憑兩張嘴說；如果他有靠山，再加上大洋和金條的助力，他就可能無罪。」

「不行，他是蘇浙皖邊區游擊隊的軍官，我要帶他回去接受軍法的審判。」

「這個人我要帶回去。」

馮鍔語言又止，他現在非常害怕這娘們要求他把那些俘虜也留下，那樣恐怕他就壓不住手下的弟兄了。

「你們讓他逃脫了，是我們抓到的，應該歸我們處置。」

馮鍔皺眉問道。

馮鍔咬著牙，揮舞著手。

馮鍔拿著電報，想值班的閔飛下達命令，然後臉也沒洗，倒在乾草堆上就睡著了。

馮鍔伸手之間，張川帶著兩個弟兄過來抓起了地上的李言。

「大師兄，我該怎麼辦？」

馮鍔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你越想掩飾，往往就越容易傳的到處都是，本來簡單的事情，往往就會傳出無數個版本，最後可能和*圖*書完全脫離了真實的事實。

張川指著前面的降兵說道。

張川點點頭。

李言作為比土匪還殘暴的人，在這片林子裏面一樣害怕被人打黑槍，特別是那些被他壓榨的大戶和老被他欺負的白虎山。

「給他們！我們走！」

自古以來，土匪為什麼那麼難剿？一是他們飄忽不定，二是土匪的領頭人一般不會在大眾面前出現，或者說不是他們絕對相信的人都見不到他們的本來面目，當然，自己的弟兄除外。

山道上，張川氣沖沖的問著馮鍔。

「弄死他！」

「營長，我們不是有這麼多俘虜嗎？」

「這難道不是你送給我們的禮物嗎？」

「擲彈筒和機槍帶走，其餘的，別帶了！」

馮鍔提醒著張川。

「營長，還怕了他們啊！那人明明是我們的。」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一切都沒用。」

馮鍔沒說話了，因為眼前的這個蒙面女人眼中已經浮現了淚花，單薄的衣服在夜風中不停飄動，一個楚楚可憐ｍ•ｈｅｔuｂoｏｋ•coｍ.ｃoｍ的聲影不停的衝擊著他的內心。

馮鍔提醒著止雲，沒有他們的攻擊，被說李言，就連白虎山都會是別人的。

馮鍔搖著頭，如果李言被流彈打死了也就算了，可是被活捉了，他如果還把他交給土匪的話，那回去又的被處分。

「多謝馮長官，等白虎山祭奠完弟兄們，一定邀請馮長官上山，到時候必定有一份大禮送上。」

在降兵指認的話音剛落，二師兄就跳了出來，瞪著眼睛，他迫切的希望為大師兄報仇。

「營長，電報。」

「這裡是我們攻下來的。」

在攻山的時候，唯一見過李言的大師兄和那兩個留下斷後的土匪已經死了，至於那些婦孺，並沒有人跟著，所以止雲並不知道她抓到的就是李言。

二師兄在爭論中一直沒有吱聲，如果擱在以前，他找就讓手下的弟兄們搶人了，今天不是他不想，而是對面的士兵手中一直拿著傢伙，那幾支快慢機的槍口還一直吵著他們，他敢肯定，ｈｅtuｂoｏｋ•cｏm•com只要自己這邊一動傢伙，在快慢機的槍口下絕對堅持不到一分鐘，那玩意在近戰中的威力實在是太猛了。

馮鍔提醒著張川，讓他去交代弟兄們；就實際請款來說，本來也不是他抓到的。

……

「通知弟兄們，撤！」

「長官，就是他，他就是我們的連長，一切都是他乾的，是他投靠的日本人，不聽他的，就要被他弄死啊！」

「人是我們抓到的。」

馮鍔苦笑著，很多話他沒辦法直說，他這隻是從上次的事件中得到的教訓。

「長官，本來這裏還有五十多個弟兄，在他的槍下就死了七八個啊！弄死他！」

止雲咬著牙，她已經有點忍受不住怒火了，她和背後所有的土匪一樣，迫切的希望能活剮了這個畜生。

「那總比啥也沒有的好。」

「明天繼續監視溧水鬼子動向，其餘弟兄在無想寺待命。」

馮鍔嘆息了一下。

張川嘟囔著。

在電台的呼叫中，偵查連剿滅蘇皖浙邊區游擊隊投敵的李言所部，並擊斃六名鬼子的消ｈttｐs://m.ｈeｔuｂoｏｋ•com•cｏm息傳了回去。

張川眼睛瞪著這幫土匪，他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無恥，簡直是小人。

「馮長官，他是我們白虎山的仇人，我們要活剝了他，祭奠後山的上百英靈。」

馮鍔解釋著自己的決定。

「算了，別去了；傳回去，大不了受處分，勞資的軍銜還夠幾次降的，算了！」

「為什麼？」張川有點納悶了。

「多想想以後！」

「營長，放心吧！我馬上就去挨個交代。」

止雲搖著頭，她現在彷彿看到了希望。

馮鍔回到無想寺的時候，天空的月亮正盛，讓弟兄們把俘虜看管起來之後，馮鍔讓通訊兵打開了電台，他決定把這次的行動發回去。

這些老土匪，跟他們的關係有點密切，甚至是有幾個活著的弟兄，他們的爹媽都在裏面。

「這不是禮物，禮物要等我們祭奠完了后寨的兄弟之後才會奉上，而他是告慰弟兄們的祭品。」

帶過來的降兵開始哭訴，李言昏迷了還沒醒，他們當然不怕，縱然是李言醒著，地方雖然一樣，可是話事和*圖*書人卻已經變了。

馮鍔看著弟兄們正在朝身上掛槍和各種物件，他微微的搖頭，老舊的漢陽造他帶回去作用不大，他現在不缺槍。

止雲沒有像二師兄一樣激動，眼中全是仇恨，手指著李言，這人是她抓到的，按照江湖道義來講，應該貴歸他處置。

「給他們也好，李言難逃一死；我們帶回去，還的送回龍岕尖山，我們除了多一個嘉獎，不會有什麼別的好處。」

止雲抱著拳，深深的彎腰，朝著馮鍔鞠躬，眼中的淚水終於包不住，隨機滴落在地上。

白虎山上，現在哀嚎一片，白虎山的土匪並沒有在派哨兵，他們收拾了馮鍔留下的所有戰利品之後，在後寨的草地上埋葬著自己的弟兄，和那些老土匪。

很快，旅部的就回電了，讓他就地收編俘虜，補充偵查連的人員，至於說李言的事情，馮鍔沒有等待旅部的回復，馮鍔最終還是決定坦白，至於旅部要如何處分自己，他決定坦然面對。

滴……滴滴……滴滴滴……

「讓弟兄們都別亂說，我們從來沒有抓到過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