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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營長，方便嗎？」

「馮營長，你上午在訓練場的表現非常好，我已經報告了師部政訓處。」

馮鍔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事了。

沒人說話，但是大部分士兵都默默的點頭。

馮鍔聳聳肩，示意他繼續。

在混亂之中，直屬營的士兵按照連為單位，重新整頓，幾分鐘之後，訓練場上就傳來了喊殺聲，他們雖然還是沒能想通，可是他們至少現在不願意進政訓處。

「馮營長，你不用拒人於千里之外嘛！我們在直屬營的日子才剛剛開始，難道你覺得我們不應該保持一個比較良好的關係嗎？」

「要想跟鬼子打下去，不是光嘴說就成的，在訓練場上，一樣是戰鬥，只有你們練好了，才能最大化的發揮手裡槍彈的威力，哪怕是戰死，也可以拉鬼子一同上路；現在，繼續訓練，如果有人有問題，可以隨時找我聊，但要是在訓練場上給我撂挑子，你們連進軍法處的機會都沒有。」

老兵搖著頭，喃喃自語。

馮鍔皺著眉頭，他沒想到，一路殺和圖書過來的老兵已經快崩潰了。

馮鍔皺著眉頭，提醒著這個年輕的軍官。

「小事。」

「你們也這麼覺得嗎？」

「沒事，你們可以聽。」

「營長，一場大戰下來，我們就死了，或許，就在下一場戰爭之後，那些當官的都投降了，有什麼用？嗚嗚嗚……」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

「馮營長，我們不談這個了；我直接說事，可以吧！」

「說吧！」

可是那兩個士兵不是傻子，他們看馮鍔微微的搖頭，腳下根本沒停，直接走出了營部。

馮鍔提醒著弟兄們。

「鬼子國內人口有限，中國這麼大，你們覺得每個縣城他們能有多少兵力？他們的本土還要不要了？」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你們不就是怕沒有吃的，沒有穿的，你們最怕的是手裡沒槍、沒子彈；但是，我告訴你們，只要鬼子有的，我們就會有，他們有什麼，我們就搶什麼；真到了那個份上，茫茫中國大地，我們到時候或許不用面對現在這麼多鬼子，你們h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ｏm懂嗎？」

王上尉笑著，擺著手，示意裏面的兩個弟兄可以留下。

馮鍔臉色一變，大喊著。

周圍的士兵一臉茫然，並不知道馮鍔的意思。

「而這，也是我們來的目的，我們的要求不高，給他們點榜樣，讓他們知道，懷有那種心思，是什麼後果，部隊自然會好很多，這樣，你的正常訓練也可以正常開展。」

馮鍔沒有明說，而是讓弟兄們自己去推測那種情況。

王上尉慢慢的說著，不時的看看馮鍔的表情。

王上尉自來熟一樣，在馮鍔的面前坐下。

「馮營長，那不是個誤會嗎？再說了，我們的人不少也有損傷嗎？誤會解開了就好了嘛！」

王上尉終於不扯其他的了，他發現自己來這裏就是個錯誤。

「所有人，整隊集合，帶上裝備，繼續訓練。」

暫時的解決了訓練場上的問題，馮鍔心中非常煩躁，實際上他現在的心裏也不踏實，點上了煙，馮鍔漫步目的的走著，查看著整個訓練場。

馮鍔走到隊和_圖_書列中，一臉嚴肅的盯著這個老兵。

「如果你了解過我，就知道我是從你們的刑訊室大難不死出來的，你覺得我對你們應該有個什麼態度？」

王上尉終於聰明了一回，提示這眼前的軍官。

馮鍔大喊著，實際上，這幾句話，也是他剛剛邊說邊想明白的，中國和日本打了這麼久，早就結下了不解的仇恨，不管是士兵還是軍官，跟鬼子拚命，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們上戰場的本能。

馮鍔皺著眉頭，手指著那幫政訓處的軍官和憲兵隊的士兵，示意他們會直接被送到那裡去。

高玉榮的腦袋瓜子上滲出了一頭細汗，哪怕是在戰場上戰死，他都不願意被軍統的人折磨，那幫人的手段實在是太惡毒了。

馮鍔抬頭，讓營部裏面的兩個弟兄出去，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那就只有接招了。

「你們先出去。」

馮鍔看向周圍慢慢圍成一個圈的士兵，大聲的問道。

「說事，在我這裏不用玩那些花樣。」

馮鍔嘲諷著眼前的軍官。

「你想維護所有士兵和軍官和*圖*書的態度我們清楚，實際上，這也是你們所有軍官的內心想法；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軍隊中，對領袖、對國家不滿的士兵和軍官大有人在。」

「那你哭什麼？」

「你們知道去哪裡嗎？」

「怕？我不怕死！反正賣命錢你已經付了，從離開家的時候，家裡人就當我死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泗安人，你們同村七個人，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怎麼了？怕了？」

王上尉沒有生氣，提醒著馮鍔，他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當官的不願意打了，我們拿什麼打下去？除了送死，沒有別的出路。」

馮鍔皺著眉頭，對於這夥人，他始終有戒備。

政訓軍官的反應沒人在乎，所有的士兵和軍官都在聽馮鍔說，剛開始的時候，隊列中還有竊竊私語聲，可是隨著馮鍔的繼續，所有的人都盯著馮鍔，看他怎麼往下說。

心中有氣的軍官和士兵現在只有通過訓練把氣傾瀉出來，陡然轉變的訓練作風彷彿變了樣，一個個咬著牙，彷彿他們不是在訓練，而是在面對他和-圖-書們心中的敵人一樣。

「你們再想想，其實立志跟鬼子干到底的中國人並不少，那麼多部隊，難道所有的弟兄都願意當漢奸嗎？我敢說，現在中國是否投降，已經不是那些當官的能決定的了，只要中國人還有敢戰的心，就會有人站出來組織大家跟鬼子干；你們明白嗎？」

馮鍔皺眉問道，這貨一臉笑意的過來找他，馮鍔的心中直打鼓，他並不認為有什麼好事。

「殺、殺、殺……」

午飯後，馮鍔坐在營部發獃，政訓組長王上尉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一個老兵喊出了這句話之後，直接蹲在了地上，傷心的哭泣。

「哼！誤會？是啊！我的弟兄九死一生，沒死在戰場上，死在了你們手裡，就一句誤會？」

老兵抬起頭，雙眼無神，搖著頭，他的心彷彿已經死了。

王上尉呵呵的笑著，他來這裏，肯定提前了解過馮鍔，對於那次的烏龍事情，實際上是他們軍統理虧，可是依照一貫的強勢，還是壓了下來。

「有事？」

王上尉微笑著，先給馮鍔來了一句不怎麼樣的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