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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經國也配合地把手放到了胸口，苦著臉——

拎出來裏面裝的東西，秦晴愣了好一會兒。

秦晴蹙眉：「他們要了解，我們就該送上去么？」

——

作為清城最大的私立中學，一師的校園佔地在省內也是首屈一指。

只是等她一轉進電梯間，就愣在了原地。

卓安可也懵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哭笑不得——

說著，秦晴側過頭去看聞煜風，然後才發現到此時，那人的眼神依舊是一瞬不瞬地黏在自己身上。

秦晴這會兒也早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了，見聞煜風這樣說之後，更是迫不及待地找工具拆了盒子。

「這次，不怕被誰摸腰了？」

看見家裡三位長輩的反應，秦晴也憋不住笑。

「我一直很期待。」

秦晴等了三秒，眼睛慢慢睜大了。

看著那「不敢」兩個字，秦晴怔在了原地。

秦晴和聞煜風商量了下，便把兩人的信息都按照需要填寫的表格報了上去。

卓安可點點頭：「對對對，我之前不是跟你和聞學長提過的嗎？你不記得了？」

望著這套多年不見的熟悉款式，秦晴心裏一時感慨萬千。

「你別跟我說我家對門那從未露面也從未住過人的鄰居……還是你？」

到秦晴已經開始準備出門，把衣服送去清潔一下的時候，新的消息才突然蹦了出來——

「……他哪裡值當呢？」

「怎麼一轉眼，這麼多年就過去了呢……」

須臾后，她有些瞭然。

「嗯。」

「……講道理，學生時代那會兒，背後誇聞煜風好的才是罕見吧？」

直到此時聽見了聲音，那人才揚起臉，黑色的碎發拂開，露出m.hetubook.com.com那張白皙清俊的面龐和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這番話「誇」得秦晴都有點想回屋換下來了。

「……」

電梯很快在一樓停了下來，聞煜風拉著秦晴走出梯廂，一起往公寓樓外走去。

這一次輪到卓安可驚訝了。

到了咖啡館還沒坐穩當, 兩份紅色的邀請函就從對面卓安可手底下滑了過來。

秦晴：「……」

拿著這套校服，秦晴在沙發前發了好一會兒呆。

早上出門的時候，秦晴連淡妝都省下了。

秦晴：「……」

「跟你一起回到那裡，才是我期待了很多年的事情。」

尤其是秦爸爸那副下巴都快砸到地上的表情，就更是讓她忍不住使壞。

……

剛一入眼秦晴驚得不輕, 杏眸都睜得微圓：「安可，你要結婚了？」

大概是空調冷風給太足了。

秦晴拿起來一看，唇角跟著就翹了起來。

秦晴：「……」

「嗯，那我不說了。」

「對這個校友會，我突然有點期待了。」

秦晴笑著拉他到電梯門前，指著上面模糊的影兒：「你自己看，沒覺得自己回到了七八年前？」

而且，這評價還不是正面的。

而此時房門外，秦晴拎著應景的黑色小雙肩包，步伐愉悅輕快。

結果在校友會開始的前一天，秦晴和聞煜風就分別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

……

質地精緻的邀請函被秦晴展開, 她的視線快速地在那簪花小楷上瞄了一遍，繼而微怔抬眸：

秦晴也輕笑起來：「大概是看見『凍齡』美人，看丟魂兒了。」

聞煜風唇角一掀，「既然是穿著校服m.hetubook.com.com，當然該坐公車去學校。。」

秦晴正失神間，手裡的手機屏幕又一次亮起。

沒再給秦奶奶繼續「表揚」的機會，秦晴逃命似的跑去了玄關，換上了一早預備好的黑色圓頭小皮鞋，飛快地離開了家。

「……」

那三年裡點點滴滴的回憶，更是把她在最不經意的時間里撲了個正著。

大概就如同……自己曾經也不敢回到清城一樣吧。

聞煜風眼神一閃，「你這是搶我的台詞，甜甜。」

——

卓安可：「……」

「那安可怎麼說，你之前受邀了很多次，但都拒絕了？」

「真好啊……像是又回到了甜甜高中時候一樣。」

秦晴沒答話。

不用問秦晴也知道聞煜風那兒收到的，應該是同樣的外套襯衫，和男生專屬的長褲、領帶。

提到這個，秦晴之前面上的驚訝情緒早就褪得丁點不剩。

「不開車去？」

恰在此時，電梯門打開了，聞煜風拉著秦晴進了梯廂。

沒一會兒，秦晴就收到了聞煜風的信息，告訴她包裹里沒什麼危險物品。

卓安可敗退：「……你跟聞學長怎麼說也是第三十七屆的優秀學長學姐，兩個人又都是至今還在一師留有傳說的風雲人物, 想了解你們現況的, 可不在少數。」

再加上這會兒正值暑假，原本就讀的學生都回了家，偌大的校園裡空空蕩蕩。頂上的領導大手一批，就把校園定成了校友會的臨時場地。

視線里長廊的盡頭，倚在窗邊晨曦里的人同樣穿著一身合體的校服制服。

「……啊？」

這咖啡館一角內，女孩兒聲線溫柔輕和：

進到七月中下旬的時和圖書候, 秦晴被卓安可一個電話拎了出來。

「算不上，只是見過他幾次，交流過幾道題目。……他數學物理都不錯，不過人品一般。」

聞煜風沉默了下：「去年我多置了一套房。」

沒幾秒，手機震動了下。

卓安可一愣，然後笑了：「我怎麼好像在你背後看見了熊熊的復讎之火啊？」

「什麼叫驚嚇，甜甜穿這個多好看？再說了，甜甜從高中畢業后就維持162沒長了吧？臉蛋還又小又俏，這麼扔進學校里，肯定也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她只用潔面乳洗了臉，摸了點水乳，取了根發繩將長發束成馬尾，然後便換上已經烘乾的新校服制服，神清氣爽地出了卧房。

八月初的第一個星期六，早上八點，一師中學這一屆的校友會就開始了。

「奶奶我快來不及了我出門了啊。」

「……你這麼看我做什——」

——

「沒什麼。」秦晴垂眼，遮住眸子里掠過去的不愉，「就是他在許多人那兒傳了些對聞煜風不好的話。」

聽房門關合，餐廳里秦奶奶笑著嘆了聲。

「你不感興趣, 聞學長有興趣啊。」卓安可沖秦晴曖昧地眨眨眼。

然後他留下了一聲啞笑才退開——

聞煜風沒讓她碰，自己簡單檢查了下包裹之後，才先將東西拆了。

「沒你在，我不敢回去。」

「有點印象……」秦晴微皺起眉，「不過我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

她低垂著眼思索了一會兒，便重新抬頭：「好，等校友會那天，我會跟聞煜風一起去的。」

秦晴走出來的時候，秦奶奶和秦家父母還在餐廳用餐。

秦晴有些驚訝地問。

秦晴這和-圖-書會兒也明白是自己搞了個烏龍，不好意思地看了卓安可一眼，將桌面的那兩張紅色邀請函拿了起來。

秦晴發完這條之後，手機安靜了很久。

秦晴回過神。

看到上面的發件人署名是一師中學，秦晴著實有些意外。打電話給聞煜風之後，她便確認了對方也收到同樣快遞包裹的事情。

只一眼，恍惚間就把秦晴帶回了許多年前。

「抱歉，看見這樣的你，實在忍不太住。」

秦晴拎著格子裙轉了半圈，故意笑吟吟地問：「爸爸，怎麼樣，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青春活力了嗎？」

邀請函是不記名發放的，確定要去之後，還需要將個人信息按照邀請函上給的方式提交上去。

一秒之後，黎靜荷難得出現表情停格，秦經國手裡的湯匙更是啪嗒一下就砸到了餐桌上。

「什麼結婚, 拜託哎我的秦大小姐——你好好看看，你當我來給你送婚宴請帖的啊？」

卓安可立馬來了興趣，八卦之心更是跳得撲通撲通的。

等秦晴被耳邊微啞的笑音喊回了神，聞煜風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秦奶奶似乎看出了秦晴的感受，又笑眯眯地轉回來：「顯小好啊，網上不說了嘛，你這種屬於『凍齡』美人兒。」

話剛說完，他就被秦奶奶白了一眼。

然後她才拿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給某人敲過去一條消息——

明明是大夏天的，她怎麼覺著有點冷呢。

看大小型號，顯然都是按照他們之前資料上給出的個人信息。

——

制服長褲的褲線筆直修長，小西裝版型的制服上衣沒系扣子，微微敞著，露出腰帶束著的勁痩腰身，和那白襯衫也藏不住的漂亮的肌肉線和圖書條。

「上年紀了，心臟不太好，這種驚嚇還是少有為妙。」

「——是林文韜？」

「你誤會我意思了。」卓安可無奈地看她，只能把話挑明, 「這麼說吧，去年那一場校友會裡，可都還有打聽你現在情況的，還是你們那屆理科預科班的學生……好像是叫林、林什麼韜來著……」

「說說看，他怎麼人品不好了？」

直到出了公寓樓，被這早上溫和的陽光一曬，秦晴才突然反應過來——

「一師中學的校友會？」

「哎對——就是這個名字！」卓安可一拍巴掌, 只不過下一刻臉上的笑容就扭曲了，「不是……這高中畢業都幾年了？你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你跟那人真是舊相識啊？」

「……發什麼呆呢？」

秦晴點點頭，過了兩秒，眼角突然笑彎下來。

秦晴唇角微勾起來，杏眸里的笑色卻淺得像是一吹就散了。

跟秦晴認識了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從秦晴這兒直接聽到對某個人的評價——當然，聞煜風必然是個例外。

秦晴回給她一個「無辜懵懂」的眼神。

又過了一片死寂的幾秒，最先反應過來的黎靜荷才表情古怪地問：「……你昨天說的，校友會？」

是他們那時候的校服制服。

「……我上次就想問了，我們公寓樓要刷卡和同時輸入密碼才能進——你別跟我說，你都是徒手爬上來的。」

聽見了動靜，他們一齊不經意地往這兒瞧了一眼。

秦晴話音未落，聞煜風俯身過來，極快地在她唇角親了下。

小西裝外套，白襯衫，格子裙，還有個系在領口的蝴蝶結。

那人似乎是等了許久，站在那兒半垂著眼，姿勢也疏懶慵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