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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甜

作者:曲小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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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沒一會兒,門打開,任醫生神色微肅地走進來。
房安悅一聽見門開聲音,就停下話轉過來,此時望著時葯笑著開口:「葯葯,我正要和她說到你呢——這是徐可可,跟你一個學校的,今年剛過來實習的學妹,也是我一位遠房表妹。」
秦月說:「不過說真的,你這心理素質和生理素質都有的練,動不動暈哪行?我們這些當醫生的,那關鍵時候都得當牛使——就比方你時藥師姐,你別看她就一米六齣頭的個子,長相也精緻小巧的,但人家進了健身房,可是能背拉80斤的女人!」
時葯和任醫生站在心電圖1號室里的窗戶前看著,樓下一個警員帶一個犯人,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從醫院正門魚貫而入。
再累時葯也只能咬牙堅持下來。
她換下鞋,問徐可可:「大五的,今年過來實習?」
時葯愣了下,隨後便沒忍住轉開頭笑了出來。起初還忍著不出聲,到後面已經忍不住按著笑疼的肚子了。
「當時我還趔趄了下,站穩身以後,發現那老大爺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我站在五米外,手裡還拎著他的床頭。……那確實是我進醫院之後最尷尬的一次,回過神就連忙給他安回去了。不過後來,那位老大爺看見我還是總離我遠遠的。」
「小時,準備開始了。」
「你就會揭我老底。」時葯玩笑了句,轉身脫下了風衣外套。
房安悅也努力繃住了嘴巴。
便在這時,宿舍房門又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人問:「啥情況啊,這離著宿舍還有十幾米我就聽見安悅笑得那魔音灌耳了……哎,這是哪位?」
時葯揉著發僵的肩周推開了宿舍的門。屋裡亮著燈,時葯對面的床鋪上盤腿坐著兩個正在交談的人。
「……」
片刻后,她站起身,過去拿掉犯人身上的電極。
房安悅呆了三秒:「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難怪他追了你一年都沒追到手——這孫子活該啊哈哈哈哈哈哈……」
「快點!我數三個數——你再不扔下槍出去我就殺了她!」
中午時候,她正坐在桌邊打瞌睡,突然就被桌上的座機鈴聲驚了一下。
女醫生臉色難看,「院長來的電話,說今天市裡破獲了一起特大詐騙案件,抓了一個網路詐騙團伙,好幾百號人——現在有一百多號分流到我們醫院里來了,得在收押之前給他們做好查體。」
「月姐。」徐可可乖乖叫了聲。
「在你身上找個笑料可不容易,這事兒我們能記上十幾年啊哈哈……」
房安悅又給身旁看起來眼神有些怯的女生介紹,「可可,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女神師姐,時葯。」
「……詐騙團伙?一百多號人?」時葯一聽就頭大,「那心電圖室今天的人手一定不夠。」
塗好導電液后,時葯將電極貼上犯人的身體,便退到一旁儀器位置查看。
……
最後還是秦月總結:「那這人可太可怕了。」
任醫生指著樓下給時葯「上課」,「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見了么,這些犯人都是帶著手銬腳鐐,而且鞋子上的鞋帶啊,還有褲子上的腰帶啊,這之類的都要抽掉——你看那個,那個犯人就是提著褲子走的,肯定是把褲腰帶抽走了。」
「誰說沒被念叨過?」時葯笑著說,「當初第一次跟手術,就碰見麻醉科那個顧茂生,頂著被你們花痴的一張帥臉,面無表情地幫我套上手術服,然後從後面幽幽說了一句……」
「顧醫生我見過,看起來有點冷冰冰的,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我看當初他一定是對師姐你有意思,所以才那樣說,想吸引你注意力的。」
而犯人已經接近瘋狂邊緣,手裡的筆尖更是將面白如紙的女實習生的脖子頂出了個窩。
時葯無奈笑笑,「都是從實習階段過來的,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等再過些年,他們都是能拿刀救人、一台手術十幾個小時的好醫生。」
「稀罕吧?」房安悅笑笑,「你們師姐可牛了,創紀錄地三年修完了前四年的課程,大四就直接跟著大五的一起進醫院實習,所以破格提前一年升了研。」
「怎麼了?」任醫生問。
「是啊,這擱一般人誰敢娶?真動起手來,我看我們葯葯能一個打三個。」房安悅憋著笑說。
四年後。
時葯去洗手間洗了手,關上門走到了房間裏面,同時無奈地看了房安悅一眼,才坐到自己床上。
「嗯,我記住了。謝謝任醫生提醒。」時葯點點頭。
「你,扔下槍!出去!——不然我就殺了她!」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排警車閃著警燈停到了醫院停車場里。
「還有你!」犯人通紅的目光轉向了同樣面色發白的時葯,他表情獰惡,「你要是敢動——我就殺了她,再連你一起殺了!」
「哎喲,葯葯,你可別把他們都當你那心理素質……就今天我進去跟的,腹腔外的主任的那一台手術,也是個實習生,還一五大三粗的男的呢——光讓他拎著吸吸血,我的媽,差點吐人家患者肚子里!——這可幸虧口罩救他一命,不然嘔吐物入侵患者體內,我看他晚上就得坐著警車走。」
「為了一個人。」
第二天白天是時葯輪科值班的日子,在心電圖室。
對方一掛斷電話,時葯便開口問道。
「可不是嗎?」房安悅打趣時葯,「來吧葯葯,給你小師妹傳授一下優秀經驗。」
然而心電圖室本來人手就有限,恰好科室里還有兩位在外地出差——根本沒得輪換。
就在這期間,門又被人催促似的連敲了幾聲。
「他說,」時葯停頓了下,學著那幽幽的語氣,「……手術衣別穿錯,一件20。」
宿舍里安靜了一會兒,徐可可突然小聲開口:「做醫生好累啊……這兩天我總感覺自己忙得腳不沾地的。」許是這黑暗增加了她的勇氣,徐可可的聲音也逐漸大了些,「我真是好後悔自己當初高考完選了醫學院啊。」
房安和*圖*書悅樂了,看向還渾然不解的時葯,說:「她今天下午跟了年主任的手術,順產。因為是第一次,估計本來就有點緊張,也沒見過血;好不容易忍了半天,結果那小孩兒一拉出來,她『卧槽』了一聲,直接暈了。——還是護士長給拖出來的。」
在犯人再一次近乎瘋狂的暴躁后,他只得退了出去。
她目光緊緊地盯著樓下,看了幾秒之後,不由輕「咦」了一聲。
旁邊失落的徐可可聽到這裏,不由抬起眼看向時葯,見對方也溫和地笑望著自己,徐可可忍不住跟著笑起來,「謝謝師姐!」
時葯笑夠了,轉回頭努力綳了綳表情,「房姐,你別拿可可玩笑了。實習第一年,你沒犯過錯?」
時葯雖然之前已經在醫院里實習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多半。」
時葯瞳孔驀地一縮。
小刑警沒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懵了一下才蹦了起來。
五官還算端正,只是眉尾帶塊疤,眼神也有些濁沉。年紀看起來三十左右,倒不像之前下午檢查了許多個——時葯甚至懷疑他們裏面有不少人壓根沒成年。
「……」時葯抬頭看過去。
時葯輕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時葯拔鑰匙的動作放緩了些,疑惑地看著其中一個,望了幾秒之後確定自己不認識,才轉向另一個人,「房姐,這是哪位?」
秦月笑笑說:「沒事兒,現在有點後悔算什麼,等以後——以後你正式工作肯定會更後悔的。」
旁邊一起輪班的女醫生連忙接起了電話。說了幾句,時葯就見對方臉色微微緊了起來,她心裏一晃,隱約感覺有什麼大任務要落到頭上了。
「任大夫,什麼情況?」
「可以了。」
房安悅:「確實啊,誰不是從這個時候一步一步挨著罵聽著訓過來的?想我當初實習那會兒,那可真是當著患者面就被大主任罵成傻狗了,氣得我差點掀了天窗跳出去……」
房安悅在後面笑著補充了句:「可可,你叫師姐沒問題,叫葯葯姐就不合適了——其實真按年齡,你們這位師姐比你還小兩個月呢。」
那犯人脫去了之前偽裝的平靜神色,此時眼眶瞪大,目眥欲裂而神色猙獰地掐著手裡的女實習生——
「哎——我說月月,你可別打擊我妹工作積極性啊!」
沉默了會兒,房安悅嘆了口氣,「別的時候還好說……去年就因為那病人叫喚疼,被那個病人家屬追著要打、嚇得我一個周沒敢來上班的時候……是真後悔,選什麼不好,幹嘛就來學醫了呢?」
「……你別激動!」
任醫生順著時葯的手指尖看過去,「哦,他們啊,你沒看他們除了頭上罩著黑頭套,腳上還都是穿著拖鞋——其他人一人一個警員看著,這幾個卻是一人兩個警員?」
小警員慌忙扔下槍,舉起雙手,盯著犯人手裡一下就可以要了人質命的筆尖。
「好。」時葯應了一聲。
「這是我遠和_圖_書房表妹,徐可可。」房安悅忍到肚子疼才收住了笑容,「可可,這是秦月,我跟你說過宿舍里另一位,你喊她月姐就好。」
在秦月愈發困惑的目光里,把頭死壓著的徐可可小聲說:「月姐,我就是那個……暈過去的弱雞。」
「……」徐可可的臉簡直都要滴出血了,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哪兒知道……那解剖室里的屍體,和鮮紅鮮紅的血……那差別也就太大了……」
*
秦月:「……???」
時葯定睛看看,確定自己沒瞧錯,才指著樓下幾個地方問:「任大夫,那個……這個……還有那邊那個,」她抬起頭,目露不解,「怎麼只有他們幾個的頭上還罩著黑頭套?」
這一輪體檢開始,就一直折騰到了天黑都沒結束。
目光在心電圖室內又檢查了一圈,確定沒什麼危險物品后,時葯才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調節呼吸。
「……」徐可可漲紅著臉,只搖了搖頭,不肯說話。
而就在這一剎那,方才還平靜的犯人突然暴起,將未防範的小警員撞倒在地,然後直接跳過去一把摜住那女實習生的脖子,拽出鋼筆咬開筆帽——
笑到一半,秦月見時葯和房安悅不但沒跟自己一起笑,反而詭異地對視了眼,不由奇道:「哎,你們都不覺著好玩啊?」
三人一默。
沒用多久,第一批來接受體檢的犯人就被警察們帶到了心電圖室的門外。
徐可可眨了眨眼,「這麼說,師姐本來應該是跟我一級的?」
「卧槽說了什麼??」房安悅立馬正襟危坐,抖擻精神地準備聽八卦,「都一年多了也沒給我們講過這事兒,你瞞得夠嚴的!——他到底給你說了啥??」
「……」
秦月哈哈大笑,「你那是給那大爺留下心理陰影了吧?」
「我也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秦月點點頭,「就憑你的家境還有高考成績,做什麼不好,幹嘛來學醫?」
「……」
「我這不是說實話呢么?安悅,我就問你,摸著自己的良心——你真不後悔選了醫學?一年五天假,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頭累死累活,拿那麼可憐巴巴的一點補貼……動不動還得突然接受緊急召喚,飯吃不好覺睡不穩……我去相親,人家一聽我不是純中醫門診,還要上手術台,都就差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時葯想了想,「難道他們比較危險?」
泛著金屬寒芒的筆尖抵在女實習生的頸動脈上。
四個女人躺在床上,各自望著各自那一塊天花板。安靜了一會兒以後,秦月笑了聲,「對不住啊小可可,姐不知道是你。沒別的意思。」
「醫院沒給分配宿舍?」時葯問。
好不容易憋住笑的房安悅開口:「行了啊行了啊,今天都拿這事兒打趣我妹好幾回了,不帶這麼翻來覆去地玩的……今晚我照顧著她點,省得她半夜做噩夢……她今晚就睡在咱宿舍里了,跟我一張床——你倆明天不還都得值班么,趕緊洗和-圖-書漱走著唄?」
那小警員上前,剛把犯人拉起來,就聽見這一號室的門被人敲響。
房安悅想了想,「犯過啊,可我那會兒最多也就是手術服穿錯,或者進手術室手臂抬得不好,被主任罵出去重新進……誰跟我們可可似的,這進醫院沒幾天,大名現在估計都傳遍了。」
沒戴黑頭套。
一提這個,房安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扭頭看向漲得滿臉通紅的徐可可,笑著問:「是你自己說,還是我開口啊?」
時葯微皺了下眉,「……進。」
……
「對,這種一般都是重刑犯——就是正常量刑后,最輕也是個無期徒刑的那種。」任醫生小聲說,「之前看守所的犯人體檢的時候,也有這種……給這種做體檢的時候一定格外小心,他們裏面多數是抓進去這輩子都出不來的,窮凶極惡的也不在少數。」
時葯微微皺眉,瞥了那犯人一眼。
十幾分鐘后,宿舍里熄了燈。
時葯在一號室里做儀器檢查,聽著門外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手銬腳鐐撞擊時發出的金屬碰撞聲,她不由得心裏有點緊張。
時葯鬆了口氣,心想是自己餓得多疑了,便對那小警員開口:「上衣全部拉到脖子,胸口位置完全敞露出來。」
時葯上前給那犯人往胸口上塗抹導電液時,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臉上。
徐可可用力點點頭。
「報志願的時候腦子進水了吧大概,」秦月沒好氣地說。過了一會兒,她仰頭看了看時葯的床鋪,「葯葯,你就沒後悔過?」
連旁邊有點情緒低落的徐可可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還今天呢,我看得做到明天去……我本來答應我家孩子今天晚上一定領他出去吃好吃的,看來又得食言了,唉……」女醫生嘆了口氣,「還有在家休息的那幾位大夫,你負責打電話叫回來吧,我去跟彩超室的人商量商量怎麼準備……這可不是個小工程。」
時葯勾著唇角撇開臉。
時葯回憶了一下當時病房裡的尷尬氣氛,不由也失笑。
而在平安順遂地給兩個戴著黑頭套的犯人檢查過後,時葯原本有些提心弔膽的心情也算是恢復了許多。
「對對對!」房安悅連聲附和,「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去年葯葯來咱醫院實習,中間推一大爺去做CT,結果咔嚓一聲,給人大爺把床頭掰下來了,當時跟我一塊查房的主任給她驚得……差點把病人的信息板砸我腳上。」
那小警員應了一聲。
時葯聽見話題帶到自己身上,怔了兩秒后,她笑了笑,「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有些警覺地抬頭看向進來的犯人和年輕小警員。
這一次的沉默尤為地久,久到其他三個人都以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時候,他們聽見時葯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
房安悅接話:「我看葯葯是沒時間想——她跟個小瘋子似的,我都看人家巴不得脫離苦海,也就葯葯你,三年上完四年的課,實習比誰都積極上進……你是裝了什麼永動機,還是和_圖_書抱著什麼崇高理想來的啊?」
「念叨得你輕了!」房安悅好氣又好笑,「這幸虧是在手術室裏面,不然一不小心叫人家孩子的爺爺奶奶聽見,那都可能鬧出小型醫療糾紛來——人家寶貝胎教了九個月,這剛一降世,聽見的第一句人話就是『卧槽』?——幼兒啟蒙都讓你毀了啊!」
Q市某醫院,員工宿舍,晚十點五十三分。
時葯一聽,又被房安悅勾起笑意來,只不過瞧見臉紅得都快滴血的小姑娘,她還是壓了回去。「沒事兒,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上了手術台,拎住鉗子就不暈了。」
時葯擺擺手,「別聽你姐胡說,她忽悠你呢。我和顧醫生沒什麼關係,就是普通同事。」
沒什麼由來的,時葯莫名覺著心頭虛了一下。
「……嗯。」
徐可可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葯葯姐好。」
徐可可頓時更加羞窘,直接捂住臉,「哎呀姐你別說了……太丟人了……而且護士長後面把我好一頓念叨呢。」
從輪科換到心電圖這邊來以後,時葯真是有兩個周沒嘗試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了——一下午近乎忙得腳不沾地,眼看著時針指到了7,她卻還連口水都沒喝上——怕危險,心電圖室里的杯子都統統收走了。
「不對啊葯葯,我差點讓你忽悠進去——我們這一個個確實是摔得頭破血流地摸爬滾打過來的,可你跟我們不一樣……你剛進醫院那會兒,不同科的主任只要你跟過手術的,都恨不得把你誇出花兒來啊,我聽說就連手術服這種事情,你都從來沒被哪個護士念叨過的。」
那徐可可聽了一愣,「可師姐不是都上研一了嗎?」
徐可可支支吾吾:「沒……沒事的月姐……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問題……」
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女實習生走進來,手裡拿著兩張心電圖單子,語氣急促,「任大夫在嗎?樓上有個病人狀況不太好,我來……」
宿舍里再一次安靜下來。
給手頭這個犯人摘掉了貼在身上的檢測電極,時葯脫開身,示意了旁邊的警員一下,便擦掉手上導電液,準備下一輪。
此時只有一種飢腸轆轆的無力感。
……感覺像是被蜇了一下似的。
「你們這是打哪兒拐來的小姑娘啊?」秦月問,不過沒等時葯和房安悅回答,她就笑著走進來,「哎對了我跟你們說,我今天聽了一特有意思的事兒——今天下午實習生里有個弱雞,跟手術竟然暈過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死我們科室里的人了哈哈哈哈……」
秦月:「哈哈哈哈哈那件事我也記得,後來在醫院里都傳開了——就那事兒之後,我看葯葯的追求者立馬驟減。」
回憶往昔到一半,房安悅突然後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
心電圖室的房門再次打開,一個犯人被個年輕的小警員帶了進來。
她沒說完,時葯的目光就落在她醫師服口袋邊上卡著的那支黑色筆上。
時葯說完,退開幾步。
時葯無奈,「你們怎麼又拿我玩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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