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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痣

作者:曲小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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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賣身否?

第五十一章 賣身否?

蘇荷知道商驍不喜歡味道濃烈的氣息。
商驍聞言便皺了眉。
準確說,是軍裝腰間的那根黑色皮質的常服腰帶上。
「……」
蘇荷頓了下。
「『繩子』給你。」
「華富商行的陸斐陸少爺確實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至少他沒有未婚妻,所以應該不會為了未婚妻把我當犧牲品吧?」
副官冷笑了聲,轉向夜色里身影挺拔的男人。
【mmp我本來是在罵蘇荷的,為什麼看到這兒突然感覺自己竟然嘗到了狗糧的香甜???】
「那我還掙扎什麼。少帥你開槍吧,就當我以死賠罪了。」
她肩上一沉,帶著熟悉氣息的軍袍再次披到了她的身上。
他微皺眉,低頭看著女孩兒被自己攥在掌心的手指尖,細長、蔥白、漂亮……剛剛他回來時,便見這手被祁樓交手握著,還分明去托她微凹的后腰。
「人已經綁在房間里了,剩下的刑訊工作交給你們了。」
「你還真是不死心啊?距離0點就剩20分鐘了,放了你你多活一刻有什麼用?」
蘇荷皮完了,男人也恰已走到她身後。
男人毫無防備地轉回身。
蘇荷一怔。
「少帥,這舞|女偷密報的賊心不死,您還是趁早一槍崩了她,以絕後患吧。」
「自己人?蝶影小姐是不是看錯了,你看我們和你是自己人么?」
女孩兒眼睛微亮,但小心地壓下得逞,她輕聲試探地問:「少帥要放了我?」
蘇荷搖頭。
「對哦。」
她低回頭笑了下。
說完之後,蘇荷遲疑了兩秒,她微低下頭。
這話無論是用詞還是語氣本身,都莫名地叫蘇荷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一時之間又分辨不出來。
他回神,剛想再說句什麼,餘光突然掃見樓梯上走下來的那道身影。
——
後面也沒退路了。
舉得還很高,像在做廣播體操。
「駐紮士兵派出去執行任務了,府里人手不足,是我考慮不周。」
說完,蘇荷一頓,懊惱回頭。
蘇荷心裏咯噔了下。
「……」
商驍終於在這第三聲里回過神。
那人點了點頭,轉身,淡聲:
那人又問:
「……」
商驍眸色微沉。
【還是按設定已昏迷的人質】
她回憶了下自己接觸過的影視劇里這類審訊畫面,猶豫地調整著表情。
天井旁的晚宴廳里丁點音樂或人聲都沒了,說好要與她在這裏碰面的陸斐也不見蹤影。
男人仍坐在椅子里,唯獨左臂撐在扶手上,掌中垂下來一條常服腰帶。
「我還以為,你會辯解幾句呢。」
蘇荷眼神輕晃了下。
方才的餘音彷彿猶在耳邊。
男人無奈地望她。
蘇荷眨了眨眼,「我來刑訊少帥?那我哪敢?」
「請開始『昏』吧少帥大人。」
身後那人不說話。
蘇荷:「??????」
木製椅子撞到男人修長的雙腿后,商驍回眸看她。
舞池中央的人群漸漸散開了和_圖_書,蘇荷和祁樓微笑著說了什麼,兩人頷首作禮,在舞池邊擦肩分離。
「在房裡,你說自己是歌舞廳的舞|女,賣笑賣唱?」
拐進卧房長廊前,兩名士兵打扮的人斜挎著道具槍,左右分立。
高吊的水晶燈下,女孩兒烏黑的瞳里水色一般瀲灧的微光輕晃了晃。
蘇荷於是驚訝地發現,向來極少有情緒外露的商驍此刻竟然連控制神情都沒做到——
「得罪了啊,驍神。」
他垂眼,眸子里黑漆漆的,但無奈。
商驍微皺眉,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孩兒。
空氣里一聲輕響。
蘇荷本想否認,話到了嘴邊卻一擰,「嗯……畢竟我房間里剛被人闖入,楊副官又出了意外。我擔心府里已經進了什麼惡人,人少總覺著不安心。」
進門,駐足。
「少帥?」
【我告訴你為什麼樓上的姐妹……我粉了天神七年,就從來沒想象他會有這種眼神、更別說用這種眼神看任何一個生物】
不過下一秒她就知道那副官是為什麼驚訝了。
只是蘇荷剛拉起床單一角,就聽見身後「咔噠」一聲輕響。
男人眉眼微凜。
副官奇道:「您不是被綁了?自己掙開的?」
蘇荷:「……?」
蘇荷口中說著得罪,俏皮笑的模樣看起來卻是心情很好,幾乎是小跑到旁邊拖了張椅子過來。
副官板著臉,「哦?可剛剛被我們在這兒就地抓獲的那些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荷小心地問:「我放下手會挨槍子兒么?」
幾秒后,她聽見身旁副官驚訝地出聲:「少帥,您——?」
「少帥。」
「好啊。」
「……」
這情緒對他來說十分陌生,處置起來也難以克制地失常。
不濃烈,但迎面來的,再輕淡也有些刺鼻。
「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開槍。」
那人微垂著眼,眸里黑得發沉,薄唇抿起,下頜至頸線更繃著凌厲的緊張感。
「其實不太想由我來告訴你這個壞消息的,少帥大人。但是很遺憾……」
像是有什麼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一樣。
香水瓶。
副官職業水平不太行,這會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他趕忙正色,連著咳了兩聲,清著嗓子帶頭走出來,面帶笑容。
這問題叫蘇荷一頓。
商驍推門而入,蘇荷跟在身後。
副官驕傲地一挺胸,「少帥料敵先機,早就埋伏進了眼線。」
須臾后,她輕笑了聲,轉開臉。
——
蘇荷驀地回神。
蘇荷掩飾地笑了下,不想也不敢去迎商驍望來的目光,她重新繞到椅子后,作勢去檢查反綁的情況。
只是下到一樓天井底之前,她的腳步不由地慢了下來。
「……」
蘇荷繞到椅子前。
不等男人開口,蘇荷在旁邊疑惑:「你們連具體方案都知道了啊?」
遍尋無果的蘇荷已經對著床單發狠,準備在床角磨開個口子,然後撕下和*圖*書一條用來綁人了。
撲鼻是一陣輕淡的花草木香,分辨不出花屬,而面前則是女孩兒還攥著小小水晶瓶的白皙手掌。
第一支舞曲結束。
幾秒后她回過神,莞爾地笑,就像歌舞廳里那個只喜歡錢沒什麼心肺的蝶影小姐。
「——少帥!」
「?」
「你想保護的未婚妻,還有她攜帶的密報,已經被人搶到了。」
這樣說著,蘇荷最後一步跨下樓梯,同時第一時間雙手舉過頭頂。
蘇荷嗖地一下,又把手舉回去了。
金屬的皮帶扣在空中做單擺運動,上面泛起的銀色反光晃得人眼暈。
「沒有。」
「舉這麼高做什麼。」
「祁樓之前邀舞……所以你是和他合作、為他來綁我了?」
蘇荷的目光在場內一掃,很輕易便找到了場邊軍裝筆挺的商驍。
一隻小小的水晶瓶從她旗袍袖口滑落下來,落入女孩兒掌心。
不知怎麼的,她臉上有點發燙。
「少帥!」
可是……後退么?
蘇荷咕噥了句,「多活一刻就多一刻的希望。」
蘇荷一怔。
感覺得到那人目光落到她身上,蘇荷莫名地還真有點緊張了。
天井旁微涼的夜風裡,軍靴叩地的聲音緩步走向她的身後。
祁樓這主意出的,更像是要害她。
「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想回樓上休息……你能送我上樓嗎?我不敢自己一個人上去。」
她伸手去挽那人軍裝摺出凌厲線條的臂彎,只是剛觸及便突然被攥住了。
商驍盯著那隻白皙的爪兒,忍下了拎過來把人收拾一頓的衝動。
【我嫉妒到七竅流血……】
「少帥又來騙蝶影了。但這次,蝶影也幫不了少帥了。密報的密碼本,自然會有人來逼少帥說出。待會兒若是有人要刑訊少帥,蝶影也什麼都不能做——沒辦法,那密報不止是少帥的身家性命,也是蝶影的。」
明明已經察覺了吧……
【審個屁的密碼本!!給我正面上他啊!!!】
蘇荷跟著自己的目光在滿房間溜,一邊走一邊心不在焉地說:「我得找條能綁你的繩子才行。導演組說了,迷|葯設定有效時間五分鐘。」
「嗯嗯!」
那人挽起她向舞池外走。
被綁在椅子上,從頭到尾都沒露太多情緒的男人聽見這句話,驀地皺起眉。
她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蘇荷笑意一滯。
但是去商驍身上解開這東西、然後用來綁他……聽起來就是個很考驗X光犯罪意識的行為。
女孩兒轉回頭,烏黑眼瞳里冰冰涼的。
「累了?」
副官:「……」
身後那人未應,只反問。
「未婚妻是女主角,很重要,舞|女只是陪襯、魚餌、還有犧牲品。她喜歡錢,又輕賤,在歌舞廳里賣笑賣唱,每個人都喊她蝶影小姐,但沒人真的尊重她啊,所以她怎樣都沒關係……可其實,舞|女她也有心的。」
【嗚嗚嗚這就是戀愛的魅https://m.hetubook.com.com力嗎談了戀愛的男人果然參加節目都不一樣了嗚嗚嗚我哭得好大聲】
蘇荷:「。」
連語氣也很誠懇極了——
「——別撕床單。」
「他是喜歡她。」
商驍眸色一深。
「不過少帥也不必動怒。你利用我,我騙了你——我們只能算是兩不相欠,對吧?」
蘇荷回頭。
下一秒,她卻發覺自己的手再次被那人握住,只是很輕,裹著她無意識攥起的拳輕搭進臂彎。
舉得發酸的手落下來,女孩兒垂頭喪氣的。
「少帥,既然有人想搶走密報,府里的人手會不會有些太少了?」
「沒什麼,合作互利而已。」
一陣夜風吹過天井,蘇荷不由哆嗦了下。
商驍皺眉,闔眸再睜眼。
她在心底嘆了聲,最終還是沒掙開,隨著男人離開舞池,走出晚宴廳,向著盡頭的樓梯走去。
那副官在旁邊「嘿喲」了一聲。
「不是你來刑訊?」
「她還以為,少帥真的喜歡她呢。」
看起來就很結實,捆人一定很保險。
蘇荷怔了兩秒,莞爾。
蘇荷嘆氣,「所以才說革命隊伍必須保證高度的純潔性啊。」
須臾后,她調整著神情,微蹙起眉走了過去。
對著……她的手?
「……」
那副官一噎。
「再說,你那幾個同夥都交代了——拿不到密報,你們都得死,放你走了有用嗎?」
她鬼迷心竅,把那關著凶獸的籠子「鎖」,打開了最上面的金屬扣。
【人質給劫匪提供綁自己的繩子??】
【……】
兩秒后,她放棄掙扎,無奈地嘆了聲。
【如果蝶影小姐都無法完成,那這任務就只能由我們自己來了。只是那樣一來,死傷的代價會比較大,恐怕實在不是我們幾方想要看到的結果啊。】
蘇荷遲疑地輕提了聲:「驍神?」
蝶影微笑,頷首回禮。
「?」
蘇荷眨了眨眼,裝無辜,「當然是了,你們少帥還送了我定情信物的,你忘了?」
說著,她抬頭去看那人神情。
蘇荷落後半步,怔然地看著男人的側影。
「……蘇荷?」
兩兩相對的卧房空蕩,兩人前後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
蘇荷:「……」
躲進那人看不見的角落,蘇荷扶著椅背,慢慢蔫著蹲跪下去。
副官在旁邊插話嘲笑:「別做夢了。你可是膽敢行刺少帥的罪魁禍首之一,怎麼可能放了你?」
「嗯。」
錯身而過,蝶影快步順著木製樓梯下樓去了。
蘇荷好奇地想回頭,但是沒敢。
蘇荷正沉默里,聽見男人低笑了聲,似乎是鬆了口氣,還有點無奈。
【日日日日日日嫉妒令我面目扭曲】
她站起身。
她心裏不由泛起許些懊惱——和演戲時一樣的毛病,一進入角色就收不住。
女孩兒鬆開了差點慘遭她毒手的床單,慢吞吞地爬下床,迎著那人目光走過去。
蘇荷:「……」
蘇荷伸手,小和*圖*書心地理平了男人微褶的軍裝袖口,輕飄地笑。
聽見動靜,椅子上的男人微側過視線,垂眼望向她,漆黑眸里如星河微熠。
商驍心裏壓不住地湧起躁鬱的戾意。
看著女孩兒幾根髮絲都濕漉貼在額前的狼狽模樣,他低笑了聲,啞然無奈。
話聲一頓。
蘇荷眼神微凝,也朝對方頷首一笑,收回視線。
耳後,那人聲線冷淡。
蘇荷表情眼神都無辜,她伸手拍了拍椅背。
在「已昏迷」少帥的配合下,蘇荷終於艱難地把男人的雙手反綁在了椅子后。
五分鐘剩下最後一分鐘。
「——」
後面的士兵齊刷刷地一站。
「你既害怕,就到我的房間休息吧。我守著你,不會離開。」
「我知道了。」
「是你不舒服,還是蝶影不舒服?」
「立刻就走?」
【啊啊啊啊啊我他媽今天就死在天神這個眼神上了】
直覺告訴她不能上前。
「少帥大人,你現在是昏迷時間,有動作要算違——」
颯。
「少帥。」
「不舒服?」
「……」
他們看見走出來的蝶影,似乎毫不意外,衝著蝶影點頭。
她聲音壓得低且輕。
蘇荷面對著房間,雙眼望著那人修長挺拔的背影,房門被她關合在身後。
而商驍似乎未聽見。
蘇荷蹙眉,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只是她餘光一掃,便見身旁幾米外,英倫風服飾的華富商行公子沖她微微一笑,行紳士禮。
——
安靜,太安靜了。
男人抬眼,神情淡淡。
「。」
他剛要追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眉心微松。
而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也實在不多了。
見商驍和蘇荷上樓,兩名士兵一齊喊了聲「少帥」。
他手驀地一松,眼神里掠過複雜的情緒。「抱歉,我弄疼你了?」
【簡單來說,以後的X夢和小X漫里,這個男人有表情了】
樓梯下,順著長廊藏了一圈的士兵,為首是當初陪商驍去歌舞廳接蘇荷的那個副官。
蘇荷震得耳朵疼,但仍乖巧地舉著胳膊。
「……卧底?」
*
片刻后,他眼帘一掃,垂下去遮住了漆黑深沉的眸子。
蘇荷嘆氣,咕噥。
蘇荷笑了,還有點小得意。
蘇荷嘆氣,扶著椅子站起來。
「我送你上樓。」
這一次,女孩兒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在男人的腰間。
等走出去幾米,蘇荷似乎隨口問了句。
她假笑:「回少帥,不、不賣的。」
商驍瞥了眼那張椅子,無奈地坐下,看著她鬧,「你想做什麼。」
華富商行的公子哥兒確實沒騙她,為了護送密報、少帥未婚妻和少帥弟弟離開,少帥府還真成了個空架子。
想到節目播出后自己會有的慘烈下場,蘇荷臉一綠,搖了搖頭打消這個念頭,轉身努力去房間角落翻繩子了。
「聽說是跟導演組小姐姐借的香水,不過現在它是迷|葯了——將就一下,麻煩少帥大人裝個昏?」
說完,穿hetubook.com.com著紅玫瑰旗袍的女人轉過身,面上笑意一淡。
凶獸大概已經把兩隻獵物撕了,她上去也是送死。
「卧底真不是人做的事啊。」
「這是什麼。」
她眼神有些尷尬——開口就是不打自招,不開口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
卡著五分鐘的最後一秒繫上了結扣,蘇荷幾乎脫力,扶著椅子便跪坐到地上——旗袍不便,實在是無法下蹲,想原地休息就只能跪了。
前面燈光昏暗的天井,像是張開了巨大的黑暗的網,只等著一口把獵物吞下去。
「蝶影小姐辛苦。」
「那賣身么?」
軍靴停住,「咔噠」的輕響聲聽得蘇荷脖子一涼。
「這是少帥府的死刑犯待遇么?」
女孩兒眼神微閃,面上莞爾。
她輕聲喚。
【X光集體填江】
只是剛落一半,她突然就感覺到一件冰涼的物件抵在了她的后腰上。
「按照我們的合作約定,他們的人應該要到了,少帥保重,後會有期。」
蘇荷:「……」
蘇荷披著厚重的軍袍,聽見這話卻還是哆嗦了下。
「你們這樣不行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怎麼還能給敵人留活口呢。」
蘇荷茫然地低頭,去看自己被那人攥得已經有點微微發紅了的指尖。
門外,兩個陌生面孔的便衣站在走廊上,腳邊倒著之前在走廊入口站崗的兩個士兵。
「對不起少帥,我不該給您下迷|葯,更不該把您綁在椅子上,更更不該跟您說那些有的沒的——不過您看在我最後給您解開了皮帶扣,咳,解開了繩子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保證立刻就走,一秒都不多留!」
「不該跟你說的。」
「唔,不然我給你下迷|葯還綁你做什麼?」
那人指節微涼,力度莫名地有些大,捏得她手都有點疼。
聞言,身後那槍反而收起來了。
那人回眸,「你害怕?」
第二聲稱呼變成了問句。
【我想鯊了蘇荷嗷嗷嗷但是天神別停繼續看鏡頭我還能堅持嗚嗚嗚】
「綁起來,送我床上。」
「自己人,別開槍。」
播出后,這段的彈幕自然是瘋了。
蘇荷沒聽懂,小心應了一聲。
蘇荷一怔,抬眼。
「我利用你?」
蘇荷原本遺憾的目光在商驍身上掃過便繼續去找能綁人的繩子,只是剛移開幾秒,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嗖地一下又將視線落了回去。
「……」
蘇荷長鬆了口氣,連忙放下手。
「色字頭上一把刀,真是至理名言。」
可委屈這種情緒,從來都是越壓越壓不住的。
蘇荷說著,看一眼牆上的掛鐘。
商驍眼神微動。
說著,蘇荷似乎毫不擔心按設定已經「昏」了的某人逃跑,她把小玻璃瓶放到一旁,伸手在商驍面前扇了扇。
「不過也對,你從來都不會為了旁人的想法解釋什麼、更不會在乎別人感受的。」
蘇荷笑意微斂,聲音也不自覺地輕了,像呢喃或者自言自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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