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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記了你也是做老師的！我剛剛說的是泛指，不是特指，不針對你。」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我和周妮的聊天還在繼續，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

王箏笑，道：「你會拘謹嗎，我覺得這兩個字從來不屬於你。」

我突然一改剛開始的彬彬有禮，沉著臉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你看那天晚上我多拘謹啊，最後都忘記送你回家了。」

我笑了笑，道：「難怪說老師是人類心靈的工程師呢，你這不就是在改造我的靈魂嗎？」

「嗨，還敢威脅你哥了。」

「幹嘛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臉色稍一緩和說道。

「嘿嘿，你是實小99屆畢業的，王箏是實小00屆畢業的，你們是校友，所以她是認識你的，你的德行，她知道的比我還清楚。」

王箏笑了笑，道：「不管你說的包不包括我，反正我都是一名好老師，如果你的學生生涯中遇到我，我一定會讓你改變對教師這個職業的看法的。」

我搖了搖頭，道：「不和*圖*書、不、不，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英雄，是硬漢，我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再說了規則不就是用來給人挑戰的么，我是勇於挑戰規則的先驅。」

「當然沒變，我是壞到骨子裡的人，專以欺負女生為樂。」我說道。

我和王箏漸漸聊開，她顯得有些興高采烈：「我記得那時候我們語文老師經常會把你的作文放在課堂上當做範文來念。」

「強烈也沒有用，這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你還是別負隅頑抗了，否則你會眾叛親離，死的很慘。」

我的慷慨陳詞，讓王箏忍俊不禁，氣氛也就這麼放鬆了下來。

「這不可能，我們不熟，她怎麼知道我平常是什麼樣子。」

我無聊的把玩著手機，片刻之後，王箏出現在樓梯口，她緩步向我走來。

「別裝了，小學咱們是校友，你比我小一屆，我什麼德行，你比周妮都清楚。」

看著周妮遠去的背影，我深感無奈，這便是年齡帶給我的悲哀，我已經不能支配自己的愛情。

我笑了笑，將剛端上來https://m.hetubook.com.com的咖啡往王箏面前遞了遞，道：「我小學的時候是剛剛那個樣子吧？」

王箏饒有興趣地問道：「說說看看唄，你是什麼心情，我覺得你肯定很懊悔。」

我連連搖頭，道：「我的一生是與老師戰鬥的一生，你是不知道，小學我和老師頂嘴，初中和老師打架，高中老師絕望的讓我自生自滅，最後上了大學以為總能緩解和老師的關係了吧，誰知寫畢業論文時，因為暗諷教師這個職業，被狠狠的教育了一頓，差點不能畢業，這事兒我直到現在都懷恨在心，只要是做老師的，都是我的敵人。」

「我說你們這麼生拉硬扯的瞎配對，不怕我譴責、抗議么？」我憤然道。

「剛下班嗎？」我說著又叫過了服務員幫王箏點東西。

「有些人值得別人用心，有些人是不值得的，比如我這樣病入膏肓的，只會浪費別人的時間而已。」

我無奈的笑了笑，道：「好，就算我同意，那人家王箏願意么，那天她對我的表現可不算滿意ｈtｔｐs://wwｗ•hetu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

「那你讓我試試能不能感化你，如果連你這樣的頑固分子都能感化，我會很有成就感的。」王箏擺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和我說道。

「反正又不是什麼正面的信仰，崩塌就崩塌了吧。」

……

「那我強烈譴責、強烈抗議！！」

「別提了，當時被校長當著全校人的面，定義成反面典型時，你不知道我那心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被感化的人，關鍵看感化的人夠不夠用心。」

「沒事兒，你要太客氣了，我會拘謹的。」

我和王箏突然在這樣的「滴答」聲中相對無言，氣氛又莫名其的變的沉悶。

「我覺得你可以把們拿掉。」

「我特別頑固，你感化不了我的。」

大笑。

「直覺唄。」

「王箏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得走了，你給我好好表現，這事兒要是弄砸了，我敢保證你沒好日子過。」

「我……」王箏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緩過來。

「你這小破孩，說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我那是裝的么？誰還沒有一個心情不好和圖書，不想說話的時候。」

周妮笑了笑，道：「譴責和抗議有用么？」

「全部說破了還有意思嗎，回去王箏還奇怪，說你變了，和以前判若兩人，我告訴她，你根本沒變，是裝的，還和以前一個德行，哈哈~~」周妮說完「哈哈」

「嗯，那時候我們班崇拜你的女生可多了，對了，我們還特別喜歡去看你打籃球。」

夜，悄然來臨，街燈適時亮起，一場陣雨不期而至，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發出了密集的「滴答」聲。

王箏點了點頭說道：「嗯，看樣子你真的沒變。」

「王兢，你喜歡教師這個職業嗎？」王箏突然問我。

……

周妮邊走邊說：「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大的，弄砸了小心群起而攻之，你自己掂量、掂量哈，拜拜。」

半天我才繼續和周妮說道：「那上次見面她怎麼沒說這個事情？」

王箏點了點頭，道：「本來可以準時下課的，後來我們年級又臨時開了個會，所以來遲了，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呀。」

「有這事兒？」

我沉默無語，如果真如周妮所說，那王和_圖_書箏很有可能是認識我的，在那個學校不認識我才奇怪。

……

王箏顯然被我沒有預兆的變臉給嚇到了，她臉色驚恐的看著我。

王箏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稍許反應過來后，白皙的臉上頓時浮起一抹緋紅，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轉臉看向窗外。

周妮神秘一笑，道：「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王箏知道你那天表現出來的根本不是你的本性。」

「對呀，其實你挺有覺悟的，這麼快就能發現老師的優點，放心吧，任務是艱巨的，改造是完滿的。」王箏一副老師腔和我說道。

「如果被你感化了，我也會很有挫敗感的，我會感覺自己堅守了幾十年的信仰就這麼崩塌了。」

聽我說完，王箏又帶著驚詫的表情看著我。

我放下手機，對她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她笑了笑，也沖我擺了擺手。

王箏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你是挺壞的，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是我們學校建校以來，第一個被老師抓住抽煙的學生，那時候你才多大呀。」

周妮意味深長地笑道：「這些你留著和王箏解釋唄，幹嘛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