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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難嫁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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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善惡有報

第十八章 善惡有報

「狗膽包天,居然敢辱罵詛咒阿九。」
他急忙招進來門口的內侍,問道:「這糕點呢?」
三人疾步回到書房,門口的值守太監,稟道:「殿下,方才皇上來過。」
想到這兒,他心裏一沉,當即便朝著獨孤后的椒房殿而去。
他笑著颳了刮她挺直嬌俏的鼻樑,稍稍靠近,那幽幽體香愈發的饞了他,只覺得身下已經血脈凸脹。
慕沉泓冷笑:「如此說來,你是知情的。」
慕沉泓也等不及兩人歇口氣,立刻道:「跟我去書房。」終於找到機會人贓並獲,這一次他絕不會輕饒了她。
阿九心虛地笑笑:「皇兄對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壞事。」
阿九一聽急忙否認:「不是我,是她。」
「沒有浴池。」鳳儀殿雖然也設有凈室,卻沒有含章殿後頭浴池那麼奢華舒適。
慕沉泓離去之後,殿內只剩帝後夫婦二人。
慕沉泓斷然道:「不行,必須要去東宮給太子妃請罪,求她寬恕,並立誓永不再犯。」
「母后。」慕沉泓疾步而來,見到宣文帝的模樣,頓時急怒攻心,厲喝道:「薛佳你好大的膽子!」
深夜,太子妃被一床金絲綿被卷著,被太子殿下一路從鳳儀殿抱到了含章殿。
薛佳此刻知道若是不說出事實的真相,只怕獨孤後會要她的命,便泣道:「姨母聽我解釋。阿佳從未想過要勾引皇上,阿佳一直喜歡表哥,可是姨母卻從未有過將阿佳許給表哥的意思,阿佳不求名分,只想能守在表哥身邊,那怕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阿佳做了糕點送給表哥,誰知道皇上突然去了,誤食了糕點。」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想出這種下三濫的齷齪手段。」
薛佳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從桌子上滑下來,跪倒在地,抖如篩糠。
薛佳抬起頭來,滿臉淚水,目光卻帶著怨恨。
薛佳此刻急於洗清自己,衝口而出道:「是,還有上回h湖邊的事,都是公主做的,與我無關。」
宣文帝氣得滿目赤紅,指著獨孤后道:「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貪得無厭。」
一把年紀被這種女子陷害險些毀了半生英名,宣文帝心裏的氣惱可想而知,獨孤后不說反好,一提此事便將宣文帝滿腹的怒火都勾起了起來。
他笑嘻嘻道:「卿卿是想在那鴻雁上?」
獨孤后踢開了她,怒道:「你還有以後么?」
獨孤后冷笑:「皇上到底念得是誰的情分,又為了誰才不近女色,皇上心裏知道,臣妾可不想擔了這個虛名。」
她焦急地等著慕沉泓,正在這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宣文帝的聲音。
明羽和另外四名宮女當即跪拜在地,叩頭如搗蒜。
這時,阿九到了殿中,見到薛佳畏縮在地,慕沉泓一臉肅色,不由心裏一跳,莫非事情敗露?
獨孤后此刻卻不在,明羽回稟,皇後去了湯池沐浴。
慕沉泓站在門口,心裏思忖,糕點少了三塊,是薛佳拿走了?還是薛佳吃了?或者父皇吃了?
他用指腹愛憐地抹著她的唇,低聲道:「有你一個還不夠么?」
慕沉泓正等著她咬出阿九,如此一來,才好將阿九叫過來一併教訓。有薛佳這個人證在,容不得阿九狡辯,獨孤后也很難再保庇阿九。
宣文帝點頭:「嗯,阿九若如你這般好學,朕也省心了。」
尤其是含章殿的守門內侍,頭歪在門框上,頂著寒風打呼嚕。
明明該是一個鴛鴦被地翻紅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好月圓之夜。眼前溫香如玉,活色生香,這般折磨怎生消受。他喉結動了動,啞著聲道:「好卿卿,讓我聞一聞。」
宣文帝神思恍惚,一心只在身下人身上,全無其他,根本沒有防備,被獨孤后大力推了一個踉蹌,跌坐在一旁的湘妃椅上。
慕沉泓正色點頭:「當真。」從對她上心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邊早就被他放了人一直暗中守著。
獨孤后一見慕沉泓不欲放過阿九,便上前道:「阿九即日起在毓秀宮閉門思過,禁足半月。」
獨孤后厲聲問薛佳道:「你都做了什麼,從實招來。」
他啞聲道:「等不及了,等會兒我抱卿卿去含章殿洗好了。」說著,便把她的手拉到了身下。她羞怯地想要拿開,卻被他牢牢按住。那裡早已和*圖*書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薛佳泣不成聲:「是,阿佳根本無力反抗。」
薛佳躺在桌上,裙子撩到了胸上,兩條雪白的大腿盤在宣文帝的腰間。
「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慕沉泓見她死不承認便怒道:「那h湖之事也是你交代安夫人所為,非要讓我將她叫到你跟前與你對質么?」
她慵懶地眯著雙眼,坐起來,被子從她玉雪的肩頭滑了下去,露出胸前嬌紅色的海棠花抹胸。
慕沉泓道:「母后,薛佳心思歹毒,罪不可赦。秋獵時,她對宮卿座下白馬施藥,想要謀害宮卿性命。」
「奴婢不敢。」
她並不知道,薛佳這一次是自作孽,撞到了獨孤后的死穴上。否則,獨孤后還不至於處死她。
薛佳強壓著心裏的緊張和驚慌,輕聲道:「皇上,方才你吃了綠梅糕,恐怕有些膩,阿佳特意沖了一壺解膩的清茶。」
獨孤后不屑地睥睨著薛佳,譏諷道:「你們低賤的不僅是出身,而是人品。都是一窩子齷齪下流的人。」
獨孤后銀牙暗咬,深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住心裏的妒火。這些年,他後宮空虛,只守著她一人,一半是因為當年的誓言,另一半,必定是為了她。
先是來月信,好不容易乾淨了身子,她又明明白白告訴他,一日不懲罰薛佳,便一日不給他碰。細算起來,足足餓了他小半個月。
獨孤后怒火熊熊,幾乎要燒起整座宮殿。抬手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薛佳的臉上。其實她更想打的是宣文帝,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慕沉泓怔了一下,急忙走進書房,宣文帝已經離去,薛佳也已經不在,他疾步上前,將那桌上的玉盤拿了起來。盤子里還僅存著一塊綠梅糕點。
慕沉泓對薛佳的解藥還是不放心,便道:「母后,兒臣去叫薛林甫過來看看。」
宣文帝道:「不膩啊,口感很好,細膩滑潤,甜度適當。阿九就是口刁,你莫聽她的。」說著,宣文帝將她手中的玉盤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留給朕吃吧。」
她臉色一紅,推著他道:「雖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可是回想起來,卻是萬分兇險,若不是那日喬萬方騎了沉雪,可能我就要喪命了。」
「去給那賤人拖走,給她一杯鴆酒。」
薛佳忙不迭地將哪壺茶水遞了過去。
當年舊事正是宣文帝的死穴,一聽此言,他氣得呼吸急促,瞪著雙目狠狠地看著獨孤后,咬牙道:「朕正是念著當年的情分,這些年才對你敬重有加,後宮唯你獨大。」
薛佳知道今日自己已經毫無生機,絕望之下便豁了出去,「姨母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女兒,反倒說起別人。」
薛佳咬牙切齒道:「阿九比我毒辣一百倍,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入骨,將來不得好死。」
絲帶被滾開了一半,只有一半鬆鬆地掛著那抹胸,搖搖欲墜間,玉峰若隱若現,那玉溝兩側的肌膚堪比凝雪一般。
「太子殿下,不是,是皇上他,」薛佳泣不成聲,膝行到獨孤後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求姨母饒命,阿佳實在沒有勾引皇上。」
他點了點她的鼻子,笑嘻嘻道:「等你生了兒子,我告訴他。」
莫非是吃了葯?獨孤后正欲詢問,突然,殿門一聲響,她怒然回頭正欲呵斥是誰如此大胆竟然闖入寢宮,卻見來人正是自己的兒子。
他急不可待拉下她肩頭的那根細帶,低頭便含住了她胸上的蓓蕾,狠狠地吸了一口。
這時,她已經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一處硬邦邦的物件正頂著自己哪裡。
宣文帝一聽,聲音便拔高了起來,「難道不是你當年逼朕立下的毒誓,若是登上皇位,後宮便唯有你一個女人!」
宣文帝此刻已經欲|火焚身,腦子朦朦一片,全是不純潔的念頭和畫面。突然見到薛佳,玉肌雪膚的少女,如同一隻含苞待放的花|蕾,更是哄的一下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薛佳怕的渾身顫抖。情急之下,她只能將一切都推在宣文帝的頭上,磕頭泣道:「姨母饒命。不是阿佳勾引皇上,是皇上他強迫阿佳。」
好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獨孤后目光如刀,砍向宣文帝,但卻發現宣文帝和平素大不一樣hetubook•com.com,目光獃滯赤紅,神情恍惚。好似根本沒有看見她。和他夫妻數十載,獨孤后對他異常了解,他此刻的樣子有些異常,不論如何,他見到自己,不該是這幅無動於衷的樣子。
說到這兒他幽怨地嘆了口氣,「無奈每次我都是不放心,終是巴巴地趕去,親自看著你無恙才放心。卿卿,看在我對你一片痴心的份上,」說著,便又貼了上去。
她心裏一驚,怎麼都沒想到宣文帝會突然來到慕沉泓的書房,一時間亂了方寸,忙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放在手裡。
薛佳匍匐在地緊緊抱住了獨孤后的小腿,哀聲求道:「姨母饒命,阿佳再也不敢了。」
獨孤后怒火衝天,走到殿門口,對戰戰兢兢守在門口的明羽等人道:「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半個字,滅了爾等族。」
「我,我沒有動手,一切都是薛佳所為,她覬覦太子妃之位,想要除掉宮卿。」
慕沉泓走到她的跟前,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阿九素來都認為兄長溫潤如玉,但此刻卻被他滿面的蕭殺之氣驚的倒退了幾步。
「好,好。」獨孤后冷笑著連說了幾個好,氣的渾身發抖。扭頭便惡狠狠地瞪著宣文帝。宣文帝此刻仍舊是渾渾噩噩,坐在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竟然完全沒有覺察到獨孤后的存在,依舊是處在神志不清的狀態。
薛佳暗暗呼了一聲好險,忙端著茶水進去。幸好這會兒獨孤后不在,一切還來得及。
宮卿心裏一動,「當真?」
半夜,宣文帝的情況穩定下來,憶起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震驚之外,面對獨孤后,更多的是難堪和憤怒。他雖然喜歡享樂,但並不是個荒淫的昏君,發生這種事,他的憤怒甚至更超過獨孤后,對他來說,簡直是一樁奇恥大辱。尤其那個人是薛佳,他更是覺得噁心羞憤,有種亂|倫的感覺。
慕沉泓回到東宮,宮卿已經入睡。他站在床邊,仔細地看著她嬌媚的睡顏,手指忍不住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觸手滑膩,讓人不忍釋手。
薛佳大驚失色,沒想到宣文帝的藥效發作的如此之快,她只當他吃了兩塊糕點,自己及時送解藥來,便可及時挽回不受控制的局面,誰知道宣文帝在她走後又吃了一塊,此刻藥效已經發作到了極致。
見她半信半疑,他又道:「你還記得上元節那夜么?還有h湖那次遇險,都有暗衛護著你。」
慕沉泓這夜便守在寢宮之中,親自侍候宣文帝服藥。
一個分神,慕沉泓已經湊了上來,「好卿卿,讓我聞一聞。」恨不得將臉埋進那一片嬌紅的海棠花里。
薛佳配好了解藥,正欲送到慕沉泓的書房,轉念一想,此刻宣文帝發作必定是要尋求女人解決,他只有一個女人,必然會去獨孤后的寢宮,於是她急匆匆端著茶水來到了椒房殿。
宮卿聽得這些,又驚奇又驚喜,忍不住問道:「我怎麼從未覺察出?」
她身子一軟,顫著聲道:「別,別在這兒。」
薛佳一聽獨孤后已經起了殺心,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阿九隻好訕訕離去。
慕沉泓見到她便厲聲道:「阿九,宮卿的白馬是你讓薛佳做了手腳?」
面對兒子,也覺得十分羞慚,他對慕沉泓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你回去吧。」
李萬福也不知道殿下這是怎麼了,突然從書房出來便派他即刻去太醫院將薛林甫即刻叫過來,要最快的速度。
阿九瑟瑟地問:「母后,當真要毒死她么?」
宣文帝的後宮一直風平浪靜,因為沒有后妃的爭鬥,獨孤后又比較強勢凌厲,宮人們畏懼她的淫|威,不敢放肆,所以宣文帝不像以往的帝王經常被人設計,一直過得比較閑逸舒心,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獨孤后的娘家人設計,更何況是薛佳,這個看上去天真無邪的小孩兒。
薛林甫先給宣文帝吃了兩粒救急的丸藥,又開了一副藥方交給明羽即刻去煎藥湯來。
慕沉泓劍眉一凜:「阿九?」
薛佳只好等在房中,心裏度日如年。成敗在此一舉。今日阿九已經對獨孤后提出了給東宮添一位良娣的事情,獨孤后不置可否,顯然已經動心。而那喬萬方很會做人,這幾日在太醫院里養傷,每日帶傷前來給獨孤后請安和*圖*書,惹得獨孤后對她很有好感。
說罷,怒氣沖沖地翻身卧下,將脊背對著獨孤后,心裏已是恨極了當年。
她心裏歡喜異常,當即便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一口。
宮卿臉色一紅,便任由他抱住了。
「皇上走的匆忙,什麼也沒說。」
薛佳一見他赤紅迷亂的眼神,便知道藥效已經發作,忙將茶水奉到宣文的眼前,「皇上你快喝一杯。」
「你,」她羞赧地捂住了他的嘴,「不是啦,是一會兒不方便洗。」
「姨母從來都看不起我薛家,可是姨母別忘了,若不是當年我爹娘大力支持,你又怎能成為這一國之母?姨母和我母親一母同胞,未必高貴半分,又有何資格說我們低賤。」
「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多方制衡,讓那一湖水保持風平浪靜,這樣才不會翻船。卿卿,你跟著我,以後的日子必定不會風平浪靜,但我至少可以保證,後宮一定會風平浪靜。」
「賤人。」獨孤后怒喝一聲衝上前去,拼卻全力推開了趴在薛佳身上的宣文帝。
「姨母饒命,姨母聽我解釋。」她知道獨孤後生平最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宣文帝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而今日這一幕還被她親眼看見,後果已經可想而知。
宣文帝雖然服了解藥,卻依舊沒有終於清醒過來,只是臉上赤紅之色褪了不少。
一幕讓獨孤后震驚如雷擊的畫面撲面而來。
她櫻唇一啟,俏生生道:「休想。」
獨孤后氣急,一腳踢開了薛佳。
偏偏宣文帝最喜歡飯後吃些甜點,這綠梅糕是薛佳精心準備,口味奇好,他嚼了一塊,覺得十分可口美味,又忍不住拿起一塊也放入口中。
慕沉泓扶著宣文帝將茶水送入他口中,又將他扶到床上躺下。
她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心裏怦然一聲,喜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么?」
「你可知道,宮卿是你的長嫂,是天命所歸的太子妃。你竟然敢對她動手,」
獨孤后一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當即道:「快去請薛太醫。」她沒有一開始便開始叫薛林甫來,是抱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態度。心想宣文帝用了解藥便沒事了。但那股邪勁並沒有發泄出來反而又強壓下去,對於人到中年一向養尊處優的宣文帝來說,損傷極大。
宣文帝坐在房中,幾乎快要克制不住,便打發明羽,「去將皇后叫回來。」
宣文帝目色赤紅,僵坐在桌前,恍恍惚惚的。
「母后,是不是冤枉阿九,將她叫來,一問便知。」說著,他便走到殿外,對李萬福道:「去將阿九叫來。」
薛佳嚇的聲音都變了調子:「皇上,吃多了會膩。」
但宣文帝已是人到中年,那糕點又吃了兩塊,一會兒若是發作,必定會傷身。而且藥效上來,他必定會去和獨孤后歡好,獨孤后察覺他的異常,定會追查到底。依獨孤后的性格,一旦查到自己想到這個後果,薛佳更加驚慌,急忙回到住處,將解藥化入茶水之中。
她因為存心要引誘慕沉泓和她歡好,今夜還特意穿了一件薄絲棉裙,內里什麼都沒有穿,只有一條褻褲,更是精心挑了一件料子最軟最薄的,宣文帝用手一扯,那褻褲便破了。
阿九頓時被問進了套中,慌不擇言,「皇兄,我,我,」
若是薛佳拿走了,必定會連盤子一塊拿走,不至於留下一塊糕點。若是她自己吃了,也應該會拿走盤子。如此一想,倒是糕點被宣文帝吃掉的可能性最大。
「自然是真的,薛佳已經認罪,阿九被禁足,明日還要來給你負荊請罪,這下可好?」
宣文帝走了進來,看見她便怔了一下,「阿佳也在。」
「阿九,你去認個錯便是。」獨孤后對阿九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慕沉泓正在氣頭上,叫她不要再硬碰硬。
自然,被子滑了下去,春光乍泄。
「怎麼可能。你身邊一直有暗衛跟著,絕不可能出事的。即便那日是你騎了沉雪,一旦有異樣,暗衛便會及時出手,將你救下來。」
明羽和幾位宮女面如雪色,立刻倉惶退出了寢宮,關上了殿門。幾人戰戰兢兢瑟瑟發抖,深知看了那一幕,已經一腳踏進了棺材里,是死是活,只等著看獨孤后的心和圖書情了。
阿九道:「皇兄,秋獵根本與我無關,是薛佳動的手。」
薛佳此時後悔莫及,但不送解藥,這事被獨孤后發現,她也是一個死。
宣文帝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眼前晃動的一張如花似玉的少女容顏,辨不清是誰,倒好似是心裏的那個人。
她眼波一媚,笑道:「我也不能知道么?」
獨孤后甚少被他呵斥,心裏也有氣,便反口相機道:「如此說來,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阿佳告退。」薛佳走到桌前端起那盤糕點,僵笑著道:「本想給表哥送兩塊糕點的,表哥不在,那阿佳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宣文帝一眼看去,只見那糕點精緻秀美,又放在玉盤中,綠白相映的清新好看,頓時便勾起了幾分興緻,笑道:「是你做的么?讓朕嘗嘗。」
真是悔不當初。
「多謝皇上誇獎。」薛佳心裏砰砰直跳,快步走出書房,已是一身虛汗。
宣文帝渾渾噩噩,只知道蠻橫地用力,薛佳初經人事,緊窄乾澀,還未進去便痛出一聲慘叫。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獨孤后帶著明羽和隨身的宮女踏進寢宮。
他無奈的咽了口唾沫,柔聲道:「明日起你便不必禁足了。」
獨孤後生性善妒,親眼看見宣文帝和自己外甥女的那一幕噁心場面,本已是滿腹憋悶,宣文帝現在對自己如此冷漠,倒像是自己害了他一般,心裏委屈又氣惱,便忍不住埋怨道:「皇上為何如此不小心?」
「娘娘去沐浴了。」
慕沉泓怒道:「你給父皇吃了什麼,還不快拿解藥來!」
慕沉泓站在她的面前,眸色沉沉,一字一頓道:「謀害人命,便是皇親國戚也罪不容赦。阿九,你應該知道。」
以前他還真是錯看了這個表面上冰雪聰明天真爛漫的表妹。前幾次出事,他只當是阿九一人所為,雖然對薛佳也有幾分懷疑,卻顧忌著獨孤后的顏面,加之沒有真憑實據,也沒有人贓並獲,所以姑息了她。這一次,他絕不會讓輕饒她,包括阿九。
宮卿蒙頭躲在被子里,羞赧得一動也不敢動,心裏暗暗祈禱:天色已晚,值守的宮人們應該都在打瞌睡吧。
薛佳心裏一驚,忙道:「皇上別嘗了,公主說很難吃。」
慕沉泓將盤子交給薛林甫,「速將這塊糕點拿去檢驗。李萬福你看著,一有結果即刻來回報。」
她雙目一亮,喜道:「真的么」
薛佳又急又怕,幾乎要哭出聲來,宣文帝腦子一盤昏沉,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急切地要解決身下的灼熱饑渴。
薛林甫一看便知道宣文帝的病因。世人皆知,宣文帝後宮只有皇后一人,這服藥之後服務的對象自然會讓人想到是皇后。獨孤后一臉赤紅,只覺得自己這半生的顏面都被薛佳這賤人給毀了。賜死是便宜她了,應該一刀一刀凌遲。
迎面正碰上明羽出來,她急問:「娘娘可在?」
慕沉泓冷冷看著她:「她意欲謀害太子妃,加害皇上,罪不容赦,死有餘辜。」
「若是叫你覺察出來,還叫什麼秘司營。這是我從十五歲起便暗中培植的一股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要保持神秘,不為人知,才能在關鍵時刻一擊而中。」
阿九見慕沉泓滿面怒氣,不由也有些怕,便怯怯地喊了一聲母后以求袒護。
他眼睛一瞪,怒道:「她是你的嫡親外甥女,我看著你的面子上,拿她當自家人一般看待,讓她在宮闈之中自由出入,何曾防備過她?再說,皇后乃是後宮之主,引狼入室,皇后難道沒有責任?」
獨孤后氣得手指發顫,「賤人,你倒是把自己擇得一乾二淨,將一切都推到阿九的頭上。」
獨孤后一見宣文帝果然是被薛佳下了葯,頓時一腳踢向薛佳:「賤人,你還說自己是被強迫,明明是你想勾引皇上,我倒是小瞧了你,如此的不安分。」
這時,帳中的宣文帝呻|吟了一聲。獨孤后和慕沉泓走到床前。
她知道慕沉泓不大喜歡甜食,便是品嘗也不會吃掉整塊糕點,所以就在綠梅糕里放了很大的劑量,這樣就算他吃了一口也會有反應。
餓久了更饞,他如狼似虎一般,簡直把她拆骨吃到腹中才肯罷休。
宮卿的感覺是意外大於高興。依照她對獨孤后的了解,縱然查出是阿九和-圖-書和薛佳所為,一個是她親生女兒,一個是她嫡親的外甥女,也必定會袒護到底。
他越發饑渴,情不自禁將眼前的妙人抱在懷裡,親了上去,口中的甜美味道真是他痴想多年的,他再也克制不住全身火一般狂燒的慾念,將她打橫一抱,放在了桌子上。
前幾日正逢獨孤后癸水,他曠了幾天,藥效一上來,慾念格外的強烈,身下已經脹熱難耐,他也不等慕沉泓了,疾步離開書房,帶著內侍去了獨孤后的卧室。
若是再拖下去,太子妃之位無望,連良娣之位也要眼睜睜地拱手讓人了。只有行這一步險棋,事成之後,獨孤后看在趙國夫人的面上,為了獨孤家和薛家的名聲,只能答應。
她當即將被子扶了起來,膝蓋頂起,下頜支在上面,模樣乖巧嫵媚,像是一隻躲在洞里的小狐狸,卻是一副饞死你也不給你吃的表情。
阿九心虛地倒退了兩步。她沒想到獨孤后竟然處罰的如此嚴厲,不過幸好有薛佳做了替死鬼。
「本就是你的不是。」宣文帝不想和她多說,帶著厭惡的口氣冷冷道:「以後少讓你的娘家人進宮。」
夜色中,匆匆跑過來兩個身影:李萬福和薛林甫。兩人都已是一把年紀,跑的氣喘吁吁,幾乎斷氣。
宣文帝在書房裡待了一會兒,便覺得心裏有些毛躁,身上一股一股的發熱,有一種克制不住的慾念想要發泄。他已經人到中年,這種年輕血旺的感覺倒是許久不曾有過了。
薛佳忙笑著施禮:「阿佳來表哥這裏找本書看。」
「奴婢不知。」書房是重地,沒有慕沉泓的吩咐不得隨意進出,內侍們守在書房外,根本不知糕點的去向。
宣文帝閉著雙目,緊鎖眉頭,不言不語。
薛佳心驚膽戰,臉色劇變,恨不得將那糕點從宣文帝的口中奪下來。
獨孤后正要攔住慕沉泓,突然宣文帝身子一顫,噴出一口血來。然後大力地喘了幾口,雙目一閉,昏了過去。
她拚命掙扎,奈何力氣和神思迷亂的宣文帝相比,根本是螳臂擋車。宣文帝親著她的唇和臉頰,一手揉捏著她嬌嫩的胸脯,另一隻手撩起了她的裙子,放在了她的隱私之處。
慕沉泓在含章殿內慢慢地踱著步,手裡拿著一隻竹筒,裏面放著碧梧春。
薛林甫早就被李萬福帶到了殿外,等候著隨時進去為薛佳的糕點提供證詞。此刻一聽宣,便疾步邁入殿中,誰知卻不是來提供證詞,而是來給宣文帝看病。
獨孤后看著她薄絲棉裙下裸出的兩條大腿,惡從心生,一腳踢開了她,罵道:「賤人。」
「那朕更要嘗嘗了。」宣文帝捻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薛佳一聽便嚇得昏了過去,明羽帶人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獨孤后對薛佳冷笑:「賤人,你也配當太子妃?你別忘了你是什麼出身,我給你薛家的夠多了,你看看你們家,可有一個拿得到檯面上的人。」
沿路,守夜的宮人們低頭紛紛做深度冬眠狀。
「殿下怎麼來了?」
「是,皇上是立了誓言,此生只有臣妾一人,可是皇上的心裏有沒有別人,皇上自己知道,臣妾也不是傻子。」
香艷而淫|靡。
他喝退了殿內的宮女,獨自一人苦苦壓抑著越來越強烈的慾念。
薛佳一聽臉色蒼白,急道:「姨母,是公主讓我做的。」
獨孤后一聽更加的氣惱,當即道:「皇上此刻倒是嫌棄臣妾的娘家人了,當年若不是臣妾的娘家人,如今坐在金鑾寶座上的可就是睿王吧。」
宮卿睡眠極淺,微微睜開眼眸,眼前燭影晃動,是一張溫柔深情的面孔。
他眸色一暗,眼中浮起一抹她所熟悉的欲|火。
慕沉泓冷冷一笑:「阿九你所作所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往我念著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對你寬容,誰知你越發過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對宮卿有半分不敬,一絲算計,我絕不會輕饒。」
他含混地嗯了一聲。
獨孤后冷笑:「是他強迫你對么?」
「姨母,阿佳都是為公主做事,是公主不喜歡太子妃,所以一直讓阿佳出主意對付她,秋獵之事都是公主讓阿佳做的,阿佳對姨母,對皇上,對公主太子從無二心。」
說完,慕沉泓急忙出了書房,問那值守太監:「皇上可說了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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