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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鴛鴦一對半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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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娘,換人吧

第二十二章 新娘,換人吧

我不能接受他心裏裝著另一個女人而和我成親,更不能接受他為了一樣東西而對我好,即便我和他木已成舟,我也不會將就。
我撫摸著這本劍譜,想要苦笑卻酸澀得擠不出半絲笑容。他費了那麼多心思、耽誤了那麼多年華,就是為了這麼一個東西?他若早說,我送他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何必讓我心動之後,再在我心上插上一劍?
我驚慌失措地坐起身來,一陣酸疼不適立刻襲來,腰間和下身特別明顯。我心裏猛地一沉,抖著手指揭開了被子。
她慢慢走了過來,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別走,這不是劍譜!」魚慕溪好像又反應過來什麼,突然厲喝一聲,劍指了過來。
「昨夜?」
可是,最想不到的人,往往做出最意想不到的事,比如她,比如江辰。
「姑爺去了京悅客棧。」
我快步從街頭匆匆走過,心亂得毫無頭緒,只想快些離開,再不要見到他和她。
聽到這裏,我猛然一怔!她立刻叫了江辰來,那江辰可趕來了?他可看見了什麼?是正巧撞見我去摸雲洲么?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原來,如此。
我瞬時心灰意冷,殘留的一些信任和疑惑,消失得千乾淨凈。
我聽出他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敢抬頭,很怕看著他的眸子便說不出那句話。可是,我覺得我應該這樣做,如果說以前還有零星的可能和他在一起,那在經歷了昨夜之後,今生今世都不再可能。既然如此,死心絕望是最好的解脫。
我微微抬眸,看著江辰,他的目光凝在她手下的劍上,濃眉緊斂,神色肅然。他避而不答,「梅朵,你不要傷她。你傷了她,會和逍遙門、流金宮為敵。他們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裏,我又是一驚,江辰讓人遞走了雲洲,那麼,那麼和我歡愛的是誰?我心跳得快要從胸口蹦出來,緊張地瞪著小荷包,但我實在無法豁出臉面直接詢問小荷包昨夜的事,只能懸著心低問:「那你呢?」
我點點頭,「也好,母親我先回去了。」我知道母親必定不會答應我此刻出門,但我總是要和她說一聲,不然不辭而別,她和爹一定會擔心。
「我一看自己不方便在這裏,便到樓下去了。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見小姐姑爺下樓,房裡的燈也滅了,我便在樓下睡了。剛才被姑爺推醒,讓我上來看著小姐。」
我不忍再看,從他身邊匆匆而過。我走得很快,很怕他拉住我,很怕他質疑一個字。時至今日,我徹徹底底地明白,我和他,真的是無緣。就算魚慕溪算計成那樣,仍舊無法把我和他拴到一起,這,不能不說是天意如此。
「公子讓我速回廚房燒熱水,還讓我煎了清火的葯湯。」
「她為何假扮你?」
我回頭一把推開了他,「我知道我中了毒,可是,卻是因你而起!」
小荷包怯怯地等在門外的廊下,我對她笑了笑,「走吧,我不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難你姐姐的,我只想問清一件事,沒準兒,我還要送她一份禮物呢。」
小荷包抱住我的腿,又哭起來,「小姐,我姐姐,她,她不是壞人,她只是喜歡姑爺而已。你能不能原諒她?她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她真的不是壞人。」
我不想回頭看她,心裏涼沉沉的一片感傷,她竟然是魚慕溪的妹妹,待在我身邊幾年竟然只是作為魚慕溪的眼線,枉我對她那般愛護,將她當成自己親妹妹一般看待。我此刻明白過來,為何那晚我和地落水之後,她要死死摟著我不放了,她不過是想等著魚慕溪過來伸出援手,讓我對魚慕溪心懷感激,再見她時毫無防備而已。而昨夜,她對我說雲洲相約,我也壓根兒沒有懷疑,我怎麼可能想到她會騙我呢?
我羞憤得幾乎不敢再聽下去。但是心裏麻木的地方在蘇醒,在輕跳,昨夜的情形莫非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又羞又氣,她竟然將我扔給江辰自己去睡覺。如此說來,昨夜,我,我竟是和江辰…雖說我中了醉仙春,需要解藥,他不得已碰了我,可是一想到魚慕溪對我說的那些話,再一想到他做過了這樣的事卻轉身就離開,竟然不對我解釋半分,我心中突然湧上來一股委屈和怨氣,在心肺間哽著如同一塊石頭,帶著鋒利的稜角,磨礪著心肺,尖利的疼。
他的眉頭一挑,疑惑地看著我。
我心裏一冷,脫口就問:「你姐姐可是住在那裡?」
心裏猛然一陣刺痛,洶湧得像要脹破心扉。我一狠心,咬牙轉身離開。
江辰急忙想要推開魚慕溪,而魚慕溪嫣然一笑從他身邊走過來。
門口響起小心翼翼的聲音,「小姐,你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在醒來的那一刻,昨夜的一幕瞬間湧進了腦海。我心裏驟然一驚,立刻看向身邊,卻發現空無一人,但床褥凌亂,有一種奇怪而陌生的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慌。
這個中秋的婚禮,還是讓江辰去和他們解釋吧,也許,新娘會換個人。
我從袖管里抽出那本鴛鴦劍譜,「這就是。」
她那股失魂落魄、銀牙暗咬的恨意,頓時讓我心裏發涼,她和江辰的關係如此親密,親密到直呼大名,根本不是主僕的關係,簡直像是情人。
我在街上晃蕩了許久,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最終,我走到了「一衣不舍」。
小荷包疑惑地看著我,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她雖然和我同吃同住幾年,其實還是不了解我的。我生平最不喜歡和人爭搶,如果我問清江辰的確和魚慕溪有情,我成全他們就是,這份鴛鴦劍譜,送他們又何妨?我平素大大咧咧,但骨子裡也有傲氣,那份感情若不是我想要的模樣,我不會守著雞肋暗自痛苦。
小荷包抽泣著,「小姐,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昨夜不該騙你來和_圖_書這裏。可是我並不知道姐姐讓我約你來這裡是做什麼。後來,她走的時候交代我,讓我等一個時辰之後去叫姑爺來,來捉姦。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等姐姐走後,就立刻去叫了姑爺來。」
「小末!」他的神色很急,欲言又止。一雙清朗乾淨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萬語千言都凝聚于中。我知遭他想知道什麼。就算他此刻不來問我,我也會找個機會對他解釋。
正好,他們兩人都在,有些話有些事就可以當面問清楚了。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江辰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不過,我向來看不懂他,此刻親眼所見,算是看懂了吧。
江辰緊緊地盯著我,我瞥了他一眼,轉開了目光。我將要親耳聽見他說出真相,我突然失了勇氣去看他。
面對這個結局,我想笑,卻簌簌落下淚來。
我回到房裡,從書架上翻出那本《重山劍法》,情不自禁地嘆息。耳邊響起師父當日對我說的那句話,這是個稀世珍寶,也是個惹事的禍根。我當時不以為然,不過是本小冊子,我並未將它放在心裡。我胸無大志,並沒有妄想著藉助這本劍譜成為江湖上揚名立萬的女俠。可惜,我不看重的東西,並不代表別人不稀罕,我稀罕的東西,也許在別人眼裡,牛糞不如。
我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根本沒有提防,眼睜睜看著那劍刺過來,只能拼力往後疾退。
我提緊的心驟然一松,不是雲洲,是小荷包。
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流淚,直到書面上啪地落了一顆眼淚,水印漸漸擴大,將那書皮的紙潤得皺了,我才恍然醒悟過來。我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劍譜放在袖筒里,走到門外。
我閉一閉眼,長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我何必自取其辱再來問你?我只痛恨昨夜!」
我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對他擠出一絲笑容,「母親說,你的確是我哥哥。」
小荷包指著二樓一間客房對我道:「姐姐住在那裡,我不敢上去,怕她罵我。」
「誰?」門裡傳來魚慕溪的聲音。
「江辰,你居然和她……」魚慕溪突然大喊了一聲,呆如木雞地看著我,恨意洶湧的眼眸陰森得可怕。
魚慕溪厲聲道:「把劍譜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昨夜,我本有機會殺你,但念你母親對我有恩情,我就想成全你和雲洲,卻不想你居然和他……我生平最容不得別人染指我的東西,我現在只想殺了你,你知道么?」
我心裏涼幽幽的,眼眶又澀又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江辰,我終於看清了他。
我恍恍惚惚地呆坐著,腦子似被冰凍了,良久都無法思考。昨夜聽了魚慕溪的話,我原本當場就想去見江辰,問清事情真相、問明他的心跡。可是,經歷了昨夜,我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搞清楚真相了。不論他和魚慕溪的過往究竟怎樣,也不論他對我是真是假,現在一切都和_圖_書遠去了。我已非完壁,和他再沒有了關係。
「小末!她怎麼說?」
我並不恨地,我只是失望而已。當你掏心掏肺地對一個人好,最終卻被出賣了,這種失望讓人很無力。
江辰急道:「梅朵,住手!」
哀,莫大於心死,此刻,我的確是有點瘋了。
魚慕溪慘淡一笑,「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她?」
我抬頭看著魚慕溪,「你們想要的東西就在我的袖筒里,我專程帶了來,送給你,和他。」
沒想到,京悅客棧居然離歸雲山莊如此之近,看來魚慕溪是早有準備而來,她曾說過,她來京城是為了給一個朋友成親而準備一份賀禮,看來,她說的賀禮就是送給我的醉仙春了。
魚慕溪猛然回頭,聲嘶力竭地喊:「江辰,你到底是愛她,還是愛我?」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陣絞痛。我不得不感嘆上天的翻雲覆雨手,將我來回揉捏,而我卻毫無還手之力。我原本傾慕雲洲,可是他忽然成為我的堂兄;我好不容易將他放下,接受了江辰,卻又突然和雲洲有了一夜雲雨。
「約你來的人,是魚慕溪,遠山派的掌門。我也是昨夜才知道,她長得和我很像根像。」
說到這裏,我嗓子有些哽咽,江辰雙手握住我的胳膊,他的手指越發緊了,氣息也急了起來,「小末……」
魚慕溪收回寶劍,一把搶過劍譜,開始仔細地翻看。
「他去了哪裡?」
魚慕溪一怔,似乎不相信。
走出邀月樓,此刻晨光早已明朗,湖邊微涼的晨風帶著秋天獨有的清涼,捲起我的衣角,吹拂起我的髮絲。湖面上風起波漾,一層層的波浪源源不斷地涌到岸邊,被碎石攔住,被迫回頭,無奈得一如我此刻凌亂的心情。
她手指一動,劍刺進了肌膚,我彷彿沒覺得痛,也許是心痛得厲害,這裏便麻木了吧?
我退無可退,腿碰到了床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長劍隨即架在我的頸上,我居然長長舒了口氣。此刻的自己,是否有些不可理喻?我竟然沒有全力閃躲,竟然想要落在她的手裡,看一看江辰的反應。
我苦笑,「我不是去找她算賬,我是想找江辰,再當面問他們幾句話而已。」
看見門裡的情景,我寧願我從沒來過這裏,也寧願從沒見到這一幕。
我站起身來,就往外走,不想再待一刻。
「梅朵,你別傷她。」
他臉色一白,我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像是西天的雲霞隱在地平線后,那一刻的蒼涼和暗沉,光芒頓消,一片寂靜。
江辰想要抓住我的手,「小末。」
「因為她喜歡江辰,想阻止我和他的婚約。那封信也是她送給你的,用意大約就是,希望我能和你在一起,不阻礙她和江辰。」
我不去看她,徑直看向江辰。江辰上前兩步,似乎想來拉我。我下意識地伸手對著他就是狠命一推,似乎想將滿腹的怨氣和羞憤都換成這一掌悉數推出去。
江辰斜靠在書桌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魚慕溪趴在他的懷裡。他抬頭,魚幕溪回頭,兩個人的神色都是猛然一怔!
門嘎吱一聲開了,一股晴朗的晨風隨之涌了進來,我像被釘住了一般,不敢扭頭去看,是雲洲么?我該如何面對他?
「好,你隨我去一趟。」
突然,從湖邊快步走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在晨光里翩然而至,我眼前恍惚了一下,居然是雲洲!
「你還是去找你姐姐吧。我一直以為你孤苦可憐才收留你的,沒想到你有個如此聰明厲害的姐蛆,現在你姐姐的心愿也達成了,你沒有必要再委屈自己做個丫頭。」
「是姑爺。本來我想幫小姐的,可是小姐死摟著姑爺不放,我插不上手啊。其實,其實那會兒小姐自己已經脫得七七八八了。只穿著件裹胸。」
「我把葯煎好了端來,姑爺將葯湯倒在浴桶中,把小姐的衣服脫了,將小姐抱了進去。」
母親一愣,放下了手裡的賬本,「我還以為你說在京城轉一轉呢,怎麼突然要去江南?眼看就是中秋了,你如何來得及趕回來呢?不如等成了親,讓江辰陪你一起去吧?」
進了客棧,小荷包拉著我的衣角,我回頭對她笑笑,「你看我手無寸鐵,你姐姐武功高強,你怕什麼?」
我一拂袖子,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心灰意冷到了極致,只覺得所謂的天長地久花好月圓皆成浮雲散去,真是好生無趣。 我一直很奇怪,自己很無趣,為何江辰會喜歡我,他那樣的風流調悅,眼高於頂,又如何看得上我這樣的榆木疙瘩?
我連忙搖頭,匆匆走下了台階。
他整眉伸出手來,彷彿想來安撫她,「我自然是,關心你。我和她定親,全是因為《重山劍法》。昨夜,我若不和她一她便會死,她若死了,《重山劍法》我將永遠也要不回來。你也知道,她母親非要我和她成了親才肯將劍譜給我。」
小荷包怯怯地道:「是。」
我眼前一黑,險些昏厥。昨夜之事並非幻夢!瞬間從心底升起一股涼氣在身體里遊走,我手腳冰涼麻木,身子如被掏空了一般,軟得沒有了一絲力氣。
沒想到他竟然軟軟地被我推到了書桌前,他扶著桌子急道,「小末,你聽我說。」
她那黯然惶恐的神色、心痛至極的眼眸,讓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她對江辰的愛意。江辰越過她的肩頭看著我,一臉的急切,我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懼意。
我心裏亂成一團,直直地瞪著他,一字一句遭:「昨夜她對我說了很多,是真的么?」
他重重地答了一聲「好」。
「那你先回去吧。我和江辰說幾句話,一會兒就下來。」
「小姐,你別怨恨我姐姐,她只是很喜歡姑爺而已。她把我送到逍遙門,並不是想對你怎樣,她只是想知道姑爺的一舉一動而巳。」
我真的,真的染指了雲洲么?
魚慕溪眼腈一片血紅,緊緊咬著唇緘默著,突然她身子一動,從腰間抽出寶劍就刺了過來。
hetubook.com.com我微微低頭,看著他腳下帶著露珠的青草,低聲道:「你知道么?我已經找到了我娘,我也問過了我的身世。」
我輕輕踏上樓梯,走近那間客房。客房的門緊閉著,我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指敲了敲門。此刻的心情有些破釜沉舟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必須來求證一個事實,來尋一個答案。
「再然後呢?」
橘色被子下是湖藍色的床單,綠波中浮著幾隻鴛鴦。而一片殷紅血跡如一朵菌萏綴在芙蓉綠波間。
我羞憤得只想撞牆,可是是最關鍵的地方還沒問到,我只好接著再問:「你呢?」
「小末,我不知道她對你說了什麼。」
母親信口答應,「好啊,你去哪裡?」
我眼眶酸脹,抬頭看天。清晨的光線一點都不刺眼,然而,我卻想落淚。
從邀月樓回到歸雲山莊,不過是數步之遙,腳下卻似乎走了很久,辨不清心情是沉痛還是沉重。
我情不自禁地苦笑,「雲師兄,昨夜是個誤會。」
魚慕溪長長地舒了口氣,「那好,我不殺她,你去取了《重山劍法》,我們離開這裏,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練習《重山劍法》,天下無雙,從此逍遙快活。好不好?」
我口中酸苦幹澀,半晌才道:「母親,我想出去轉一轉。」
「姑爺來了之後,看見小姐中了毒,雲公子也昏沉不醒,便讓門外的僕人將公子送回了雲府。」
我沒有停步,只聽一聲尖叫,我不由自主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江辰的肩頭血紅一片,而魚慕溪則驚慌失措地看著他的肩頭,低聲泣道:「江辰,我不是,我不是要傷你。」
我突然生出一股衝動,等不及她來開門,一使勁推開了房門。
母親見到我,眉頭蹙了蹙,「末末,你怎麼了?怎麼失魂落魄的?」
雲洲抿唇不語,默默地看著我。湖邊微風捲起他的衣角,露出玄色的靴子。靴上沾著露珠,濕了一片。
她將手中的劍緊緊貼在我的肌膚上,恨恨地看著我,對江辰一字一頓道:「你要她,不就是想要《重山劍法》么?現在我幫你要。」
「我想去江南。」
魚慕溪劍勢不減,唇邊掛著一抹凄冷的笑,「江辰,我不再是歸雲山莊的梅朵,我是遠山派的掌門魚慕溪,我哪裡比不過她、配不上你?我明明是算計得好好的,你怎麼會去邀月樓?為什麼是你和她?!」
「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會恨我的,你打我罵我都行。」
母親將我送到門口,突然看著我,低問:「末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臉上一陣血涌,抖著嗓子問:「是,是誰給我脫的衣服?」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術已成舟,魚慕溪的心愿算是達成了。我已經和雲洲有了夫妻之實,自然再無法和江辰成親了。她這麼算計我,還真是用心良苦,一招制敵。
可是,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我最不想見到的一幕。
江辰抓住我的胳膊,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道:「小末,昨夜你中了迷|葯,我,我沒有辦法,不然,你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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