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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盡春風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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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身處險境

第三十五章 身處險境

可是貌似這句馬屁拍的不是地方,他不滿地撇了撇嘴:「這兩個詞既沒有新意,也沒有誠意。」
雲翡馬上抬起頭,一臉花痴的笑:「因為莊主不像土匪也不像壞人。」
莊主瞥她一眼:「有沒有十萬兩啊?」
陸公子的臉更加紅的一塌糊塗,可是手腳被縛,也就只有嘴巴可以動了,無奈之下,他一狠心趴過去,低頭彎腰,咬住雲翡的裙子往上扯。
雲翡急忙喊:「莊主您殺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啊,不如留著我給您幹活,我什麼活都能幹,吃的特別少。」
雲翡忙道:「莊主,那我呢?」
雲翡見他沒有行動的意思,有點急了,時間緊迫,那有機會磨磨唧唧害羞扭捏講究什麼非禮勿動非禮勿視啊,性命才是最緊要的,趁著這會兒沒人守在跟前,趕緊逃命要緊。
如此美貌的一雙眼,配著這粗獷的絡腮鬍子實在有點不協調。雲翡對上他的視線時,甚至有種錯覺,他的眼睛,簡直比神仙醉的酒性還要烈,多看幾眼,一定會醉在裏面。
他若是一個剽悍的大叔倒也罷了,偏偏又生了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眸光流轉,璀璨若星,顧盼之間蘊著一股天然的風流之意。
「還是當家的計策好。陸家那幾個侍從個個武功高強。若是真的打起來,咱們可不能這麼輕易得手。」
「瞧這打扮跟相貌,怎麼可能是丫頭,八成是他的小媳婦。」
「這碧煙彈就是好用,不費一刀一劍,就能將人迷倒,省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打殺殺的功夫。」
陸源冷冷道:「你想要多少?」
他負手走過來,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你看完了嗎?」
她簡直都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看看這腳步聲的主人。終於,門口走進來一位腳踏木屐的男子。雲翡怔住了,這位劫匪,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這口氣,簡直就像是吩咐家裡的小狼狗,去,把那根骨頭給我叼過來。
他彎腰打量著她:「奇怪,你被人劫了,居然不害怕?」
眼下正是晚飯時分,雲翡猜想劫匪可能是見自己和陸源還未醒來,便先去吃飯了,大約一會兒工夫便會過來,可是陸源還在紅著臉糾結磨蹭。
雲翡的小腿上綁著布條,那柄匕首就插在裏面。
雲翡趕緊感激涕零的謝恩:「多謝莊主不殺之恩,我一定拚命幹活,報答莊主。」
陸源頂著一張喜蛋臉,眼淚汪汪地看她:「你別動。」
他越發覺得有趣,笑吟吟的一挑眉梢:「你是想說我長的太好看了?」
房門被人打開,呼啦啦一下子進來十幾個男人,清一色的黑色衣褲,烏泱泱地站在兩人跟前,頓時有一種烏雲壓頂的感覺。
「她是誰?這小子的丫頭?」
匕首緊貼她的腿,這個高難度的任務實在是叫他羞窘尷尬的無地自容,夏天衣衫單薄,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白紗褲,他不僅感覺到了她溫熱的體溫,還聞見了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和她袖管里的那股味道一和_圖_書模一樣,他心跳失了控,頭昏腦漲,兩眼冒金星。
她心道,這幸好不是個女人,不然就是一鍋禍水啊。可是,他為什麼要留著大絡腮鬍子?桃花眼和絡腮胡,根本就不搭調嘛。審美觀上有點強迫症的雲翡,簡直手癢的恨不得拿把菜刀上去,將他的鬍子剃掉。
莊主淡淡一笑:「這個嘛,我會派手下人去和令尊談,陸公子安心在這山莊暫住幾日就好。」他站起身,打算帶人離去。
陸源叼著匕首使勁往外抽,可惜牙齒的力道畢竟有限,他還未將匕首抽出來,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
雲翡氣惱之餘,心裏又鬆了口氣,看來她猜得不錯,這些劫匪的目標不是她,而是陸源。她只不過有些倒霉,被捎帶著劫了。
一群人正在嬉笑,突然,廳外的曲廊上響起「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不急不慢,輕緩從容。
莊主漫不經心地揮了揮袖子上壓根也沒有的灰塵,隨隨便便地說了一句:「辛辛苦苦抓了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放掉呢。你有贖金嗎?」
雲翡當機立斷,一改溫柔可愛的面容,兇巴巴道:「臉皮重要還是命重要?我都不介意,你扭捏什麼,快點把裙子叼起來。」
可惡的是,這些人一進來,不關注陸源,全都齊嶄嶄盯著她猛看,而且毫無忌憚地當著她的面便議論起來:
她實在忍不住想笑,但是又不敢出聲,硬生生憋的身子一顫,這下可好,匕首一下子碰上他的鼻子,疼的飆淚。
「這會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工夫他怕是該醒了吧。」
「那怎麼辦?一般沒有贖金的人,我們都是撕票。」撕票兩個字他說得輕飄飄無所謂,彷彿說的是撕紙。
「胡說,這小子還沒成親呢,我看是在京城的相好。」
雲翡又羞又氣,若不是手腳被縛,簡直想要跳起來打人。陸源也窘的臉色通紅,但心裏卻又有異樣的一絲甜蜜。
莊主?雲翡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這人到底多大年紀?
他咬住匕首使勁往外拽,急促的呼吸熱熱的噴在了雲翡的腿上,她本就怕癢,再一看他呲牙咧嘴咬著匕首的樣子,那裡還有那個清高倨傲,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貴公子模樣,簡直就像是叼著骨頭的大狗。
雲翡卻聽出一身冷汗,忙道:「大王饒命,我身上還有些銀子。」本來她還想說說好話,拍拍馬屁糊弄過去,眼看不成了,還是保命要緊,銀票什麼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都交出去,只要保住命就行。
素不相識陸源一顆心瞬間碎成渣渣。
桃花眼裡立刻明明白白寫了三個字:窮光蛋。他不再理會她,俯身拍了拍陸源的肩:「陸公子別怕,我只不過是想要些贖金而已,並不會傷害你。」
雲翡咬著唇點頭,拚命忍著笑。
雲翡立刻帶著無比認真陳懇的表情,誇道:「莊主美如天仙,出塵脫俗。」
雲翡心裏抖了一下,卻依舊笑的獻媚無比:「莊主英明。」
十萬! 雲翡眼前一黑,乾笑:「莊主說笑了,我哪有這麼多銀和*圖*書子。」
「小的名叫蘇雲。我和陸公子素不相識,因為路上走不動了,搭乘了陸公子的馬車。求莊主高抬貴手放了我。」
雲翡情不自禁地對外看去,可惜視線被花廳的雕花門擋住,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那腳步聲徐徐而來,讓人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雲翡生平第一次感到一個人的腳步聲竟然可以如此好聽,彷彿是清風裡有人悠然地打著竹板,竟然生出踏板而歌的味道。
他置若罔聞,抬步往外走。
從緊緻光亮的肌膚上看,他彷彿是個年輕人,但一臉的絡腮鬍子擋住了下半邊面容,又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彷彿二十,彷彿三十,也或許四十。
雲翡後背瞬間便出了冷汗,急忙道:「莊主饒命啊,我雖然沒有十萬兩,但是還有幾百兩啊,我這個鐲子還蠻值錢的,莊主你也拿去吧。」她千辛萬苦逃出京城,若是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在這些劫匪手裡,可真是冤死了。
眼看有人來了,陸源急忙鬆開嘴,來不解將她的裙子咬下來,雲翡急中生智,將右腿蜷在下面,用左腿蓋住了匕首。
雲翡一個勁的催他快點。唉,他沒有昏過去,已經很好了。
雲翡馬上換上更誠懇更認真的表情:「莊主,小的才疏學淺,腦中只有這兩個詞勉勉強強可以配得上莊主的絕代風姿。」
眾人拱手施禮,恭恭敬敬地稱呼他:「莊主。」
莊主扭頭,對一個矮胖的漢子道:「慶山,好生照顧陸公子。這個叫什麼蘇雲的小丫頭,先使喚著看看,不順手的和_圖_書話,就埋到樹下當花肥好了。」
他回過身,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你既沒有贖金,只好撕票。」
他很滿意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雲翡緊張起來,情不自禁地靠向陸源。
他身形頎長,身著一襲寬鬆的白衫,袍腳寥寥幾筆畫著水墨的青竹,發上別著一根沉香木簪,腳下是一雙木屐。飄逸出塵的裝扮,就像是一位不食煙火的隱士,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匪氣,只覺得無比的清雅脫俗。
雲翡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於是馬上低了頭。可是這會兒再裝出害怕的樣子也晚了,裝傻或者裝花痴還來得及吧。說實話,裝花痴臉她最熟悉,因為以前她娘每次見到爹都是這樣的笑容和眼神。
莊主慢悠悠踏著木屐緩緩而去,就在雲翡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扔下一句:「山莊里一下子多了這麼些人吃飯,廚房裡倒是缺個人手。」
雲翡心裏一抽,他怎能這樣笑呢?那雙眼睛彎彎如月,璀璨若星,嫵媚多情的簡直要飄出桃花瓣來。
贖金?雲翡陪著笑道:「莊主,實不相瞞,我是從來京城投親的,可是親戚搬走,我又遇見了惡人,若不是陸公子仗義相救,我此刻已經落入了人販子之手,求莊主大發慈悲放了我吧。」
轟的一聲,廳內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廳內的笑聲驟然停住,這些人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到了門口,一副恭迎聖駕的模樣。
他摸著下巴,滿意地笑了笑:「這個誇讚比較特別,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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