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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舟摟著她，一隻手環過她的背。

侵略性太強，沈亦歡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閉眼，手臂用力，把沈亦歡抱到電視桌上，雙腿卡進她腿間，直接低頭親了下去。

現在沈亦歡一句話，他又心甘情願的戒煙癮。

在這裏。

陸舟在這一刻相信，就算是讓他死在沈亦歡手裡，他也心甘情願。

那些氣味便順著毛孔滲入她身體一般，彷彿在她身上打了標，歸屬於陸舟。

大晚上的出門又回來折騰了半天，沈亦歡總算是有些困了。

他向前傾了傾，唇靠近她，同時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籠罩在沈亦歡周圍，幾乎要浸潤進她的毛孔。

沈亦歡不動了。

一聲接著一聲。

家庭的，工作的，愛情的，人際的，你想要掙脫，就會被勒的冒出血來。

她便偷懶起來，手圈的鬆了些，頻率也慢下來。

尤其是偏遠地區。

陸舟偏頭，又收回視線，繼續認真給她擦手，問：「笑什麼？」

沈亦歡沒懂他意思，順著他的話說：「不行你還這樣。」

沈亦歡將額頭頂在他肩頭，垂下腦袋，自暴自棄似的閉緊了眼睛，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樣子，只手上動作加快了點。

剛從出門時她就只踩了一雙白色人字拖，這會兒掉了一隻，另一隻堪堪勾在腳趾尖。

「叫我什麼？」

「我就是在想，你那些部下，要是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都得嚇死。」

沈亦歡突然清醒過來，輕聲低呼：「你別。」

她也回摟住陸舟的腰，男人如今的身材顯然是千錘百鍊出來的，不知道是流了多少的汗練就的，腰上硬邦邦的，沒有一絲贅肉，兩側凹陷，弧度流暢。

沈亦歡整張臉紅的能滴血，她就是個色厲內荏，從前也是，真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臉皮其實很薄。

陸舟一頓：「你什麼時候回去？」

陸舟愣了下，黑眸注視著她。

陸舟覺得自己常年沒有波瀾的心臟都被沈亦歡那句話熨的熱熱的。

「不用，和圖書挺好聞的。」沈亦歡嘟囔，說著又軟著身體往他懷裡擠。

到第五聲的時候，陸舟緊緊摟住她，以一種要將她揉進懷裡的姿態。

她忽然勾唇笑起來。

陸舟更加垂下腦袋，湊近她，聲線低沉沙啞，像是蠱惑，包含無奈又溫柔的寵溺。

他對沈亦歡的家庭也算了解，只不過那時是沈傅還沒有破產的時候了，金錢能暴露出人性中的許多惡來，沈亦歡媽媽過去和現在顯然是截然不同的。

有太多人抱著一腔熱忱過來，教師醫生導演都有，但實在很少有人願意留下來，願意在這一片沙土上紮根。

陸舟：「……」

沈亦歡在指尖觸碰到時就忍不住顫了下，換來頭頂的輕笑聲，以及一句溫柔的哄：「別怕。」

沈亦歡的手裡潮濕粘膩。

暖黃色的浴霸燈光鋪天蓋地的下來。

馮司令！你部下耍流氓！！

嘴唇附在她耳邊。

房間里只剩陸舟的喘息聲，還有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混合房間外各種嘈雜的響聲，走廊上的行李箱輪子轉動的聲音，談話議論聲，都將一牆之隔的地方描繪出更加曖昧而神秘的痕迹。

一回生二回熟。

陸舟看了太多的人過來又離開。

雖然還沒忘記罵人。

「隨便什麼。」

沈亦歡實在有些手酸，陸舟又是一副不罷休的樣子，她頓了頓，深吸了口氣，將臉整個蒙進他懷裡。

房燈關閉，厚重窗帘拉上，漫無邊際的黑暗籠罩下來。

從來不管束女兒的媽媽以「為你好」的名號扇了女兒一巴掌，從來驕縱任性的女兒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也只能在他這裏掉幾滴眼淚。

陸舟步步緊逼，看她動作，勾唇笑了：「躲什麼。」

沈亦歡點點頭：「那要是工作結束后我再來新疆，我是不是不能睡你們軍營了？」

他又開始笑，沈亦歡感覺得自己額頭頂著的胸膛在震動。

可他向來喜怒不行與色，不管被沈亦歡那句話振動多ｈttｐs://ｗｗｗ.ｈetｕbooｋ.cｏｍ•ｃom大，他面上仍然沒什麼神色，只勾起唇，更緊的抱住她。

連眼睛都不敢抬，咬了咬下嘴唇，聲音彆扭又綿軟：「我他媽……怎麼幫。」

人活在這世上，到處都有枷鎖來束縛你。

陸舟的煙癮挺大，真要戒也不容易。

沈亦歡解釋：「我不想待在北京，我想跟你待在一塊兒。」

他快心疼死了。

沈亦歡把枕頭扔到地上，拉過陸舟的手臂，枕在上面。

「會，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暫時不能離開這。」陸舟實話實說。

沈亦歡歪了歪腦袋：「哥哥，你現在這麼正經的嗎？」

好像你現在無理取鬧說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立馬架上梯子給你去摘。

所有別人看不到的樣子和景色都毫無保留對你展現。

對他好點，他就開心的不行了。

而現在。

「問我什麼時候回北京。」沈亦歡說。

沈亦歡瞪他：「手！」

「剛才你媽媽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陸舟頓了頓，還是問。

換作以前，要是她真那麼打沈亦歡一巴掌，沈亦歡肯定得上房揭瓦的鬧騰。

她其實不太喜歡煙味，可陸舟身上的味道卻讓她覺得很好聞，淡淡的，隱藏在其他沐浴露洗髮水的清新味道底下。

男人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上現在掛著很淡的笑，垂下頭時把小姑娘整個籠在自己的身影下，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過來，眼眸深深，和笑容混在一起，竟顯出點肆意的風流意味。

今天真做了，如果他到時收不住力道，明天沙漠是肯定不能去了。

「哥哥。」

她輕嘆了口氣：「我喜歡這片土地，也喜歡這裏的人，和你們軍營里的軍人們，都給我一種活的很用力的感覺，跟我不一樣。」

沈亦歡往他懷裡湊了湊，閉著眼，聲音很輕：「你身上有煙味。」

她已經沒空去想媽媽剛才那番話了，因為陸舟已經撩開她衣服下擺，擦著她的腰上來。ｍ•hetubｏok.ｃｏm•ｃｏｍ

在沈亦歡身上，陸舟沒那個自信可以克制。

沈亦歡：！！！

他手指往外一帶，捻一把，胸后的束縛瞬間鬆了。

他一個軍官，又是年輕有為，軍功顯赫，再加上不管他願不願意，總會受陸有駒地位的影響，調回北京負責其他工程是遲早的事。

沈亦歡兩條纖細手臂虛虛的掛在他脖子上，被親的缺氧又腿軟。

沈亦歡氣憤的重重捏了一把。

陸舟問：「那我再去洗個澡？」

「但是你得少抽點煙。」她閉著眼自顧自說，「這種味道重了就不好聞了，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可是，她哪知道說什麼啊……

「我怎樣了？」他低笑。

陸舟面色瞬間一黑，眉頭蹙起：「不準去。」

沈亦歡拍拍他的背：「我不去，我不去。」

他能猜到，沈亦歡在她媽媽那裡受到過什麼樣的委屈。

他高中就抽煙，只不過那時候還不算癮，真正變成現在這煙癮還是沈亦歡剛走的那段時間養成的。

「不用喜歡他們，你喜歡我就夠了。」

她咬咬牙，聲音有點惱，還帶著羞憤：「陸舟，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他都不知道沈亦歡是怎麼從剛才那小可憐的樣兒突然變成一隻小狐狸的。

陸舟睜眼，食指頓在那沒再動，也沒抽離，親了親她的嘴角，喑啞說：「明天要去沙漠，今天不行。」

陸舟「嘶」一聲，扣住她手腕，知道這是把小狐狸惹炸毛了。

鼻尖碰了碰她，輕聲說，「我娶你。」

「嗯。」陸舟揉了揉她的頭髮，「我以後少抽。」

沈亦歡輕笑，故意說：「我媽可等著我回去參加她安排的各種相親呢。」

「別去。」陸舟湊近了。

似乎是懲罰她的偷懶，陸舟垂眸低頭，在她耳骨上輕咬了口，纏綿而縱情。

「哥哥。」

「寶貝兒。」陸舟聲音含混的叫她，「說點話。」

他笑了笑，開口：「你想我怎麼不正經？」

沈亦歡被他騷的說不出來話了。

「hｅｔuｂｏｏｋ.cｏm.coｍ寶貝兒。」他啞著嗓子叫她。

人們一邊抱怨城市的喧囂與快節奏，一邊又無法心甘情願的擺脫繁茂熱鬧的人間都市，一顆心在兩地漂泊猶豫，無地安放。

從剛才那尷尬的要死的氛圍中出來，沈亦歡臉上的紅暈總算褪了點，她懶懶的靠在洗手台邊，看著陸舟一絲不苟的認真的給她洗手，又拿干毛巾擦乾。

陸舟斂下神色。

她發現，平常時候，陸舟都是冷冷的，對她也不算熱情，他性格本來就這樣，對你的好都是默默付出。

陸舟拉著沈亦歡去浴室洗手。

說不心疼是假的。

不過，現在這幅別人看不到的樣子，讓沈亦歡有點絕望。

小姑娘看似嬌氣任性，其實比很多很多人都要純粹乾淨。

指尖微燙，像帶著火，沈亦歡整個後背在他手指所經之處都燒起火苗。

少女在幾年落魄後學乖了，向生活妥協，直到現在，那一點點根植在她心尖兒上的火苗才又一點點復燃起來。

……

但是只要她主動些，或者說些他愛聽的話，他整個人就會軟化下來，溫柔許多，像是能抱著揉來揉去都不生氣的大金毛。

沈亦歡一聲「哥哥」，讓陸舟瞬間沒了理智。

陸舟捏著她的手腕，帶領她，慢條斯理的做出下流的動作。

他討好的親了親小狐狸的額頭，脾氣很好的哄：「馬上就好了，別急，再弄一弄。」

陸舟的聲音有點兒啞，甚至因為克制還有點冷硬，唇線緊抿，瞳孔在燈光下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陸舟喘息聲很重，就在她耳邊。

「工作結束回去一趟吧。」沈亦歡睜眼，看到陸舟正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她問，「你呢，會回去嗎？」

陸舟低了低頭，把原本落在沈亦歡臉上的光都擋去了。

他一邊笑，還一邊指導她：「握緊一點。」

解開后陸舟也沒動，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幫我，寶寶。」

沈亦歡聞到了陸舟身上的煙草味，浸染在濃郁的洗手液檸檬香味中，還有一種他身hetubook.com.com上獨特的味道。

理智岌岌可危。

溫熱的水流打在手心，陸舟握著她的兩隻手，擠了洗手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都洗乾淨。

可現在他正在乾的事卻實在曖昧的不行。

「快點。」陸舟說。

聲音故意放的軟軟的，她清楚陸舟最受不了什麼樣。

嗓音沉著，包容無盡的寵溺和無奈。

所以他在那一年的初夏，避無可避的被沈亦歡吸引。

她咬緊牙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放輕，慢慢收攏五指，握住了那個勃然的部位。

陸舟只說：「別喜歡別人。」

他指節骨幹分明，低垂下頭時，黑睫在下眼瞼鋪開，神情太過認真，倒在眼尾飛出點難以接近的凜冽。

美的驚心動魄。

她都不記得自己弄了多久，手都酸了，還沒好。

沈亦歡從前是不受任何束縛的純粹少女，陸舟從小的軍區大院里長大，從語言動作到學習成績都受層層束縛。

陸舟更不用說，他前一天才剛剛在夜巡過程中通宵，只不過他們從前經常有半夜緊急集合突擊訓練的情況，對睡眠的要求不像普通人那麼高。

沈亦歡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往腦袋沖，她明白陸舟讓她說話的意思和原因。

陸舟一隻手還緊密貼合她光滑纖瘦的後背，順著脊柱線展開，另一隻手抬起她的大腿根，沈亦歡坐在矮桌上夾住他的腰。

「……說什麼。」

小姑娘唇紅齒白的，因為剛才那一通電話神色還是有點倦，卻透出懶散的撩撥，一雙黑眸亮晶晶的，剛喝過西瓜汁，嘴唇上還濕潤著，唇紅齒白。

他在軍校軍營里練就的遠高於一般人的自制力都因為這句話輕而易舉的崩塌。

他抬起手，食指勾進沈亦歡後背的扣帶。

陸舟神色舒展，把毛巾整齊掛回去，便牽著她的手到床上。

「……」沈亦歡屈起手肘，輕輕捅了他一手肘，「陸舟，我記得你以前語文挺好的啊，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有時候想想，真是挺……傻白甜的。

動作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