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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老闆笑著說：「這還是他剛跟前面的兩個美女買來的呢。」

有眼淚從指縫流下來。

陸舟笑起來，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洗澡了。

沈亦歡攥著手，腦袋垂著，聲音很輕：「陸舟，奶奶死了以後，我就沒有家了。」

陸舟笑了下，回復：還有，在排隊。

抓著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濕漉漉的，還沾著眼淚。

沈亦歡才知道之前以為陸舟要坐地參禪禁人慾的想法有多愚蠢。

途中經過一家蟹黃包店。

她把陸舟手機拿過去，又是掃碼又是什麼的，最後出來輸密碼的頁面才遞還給他。

「你就坐著吧，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周懿姝摘下金屬框眼鏡，「之前說過的，咱們工作室要選個年度最佳攝影師，然後給辦一個個人攝影展。」

浴室里有水聲，引入浮想聯翩似的。

時堇翻白眼：「早分手了，不過我馬上就要有新男朋友了。」她拿出手機翻了翻相冊，把一張照片給時振平看。

蟹黃包老闆吆喝一聲，說最後一個蟹黃包賣完了。

陸舟開鎖進門。

「願意。」沈亦歡沒猶豫。

「沒開車，打的吧。」

沈亦歡也一本正經瞪著他：「陸舟，臉還是要的。」

站著隊伍前面的兩個女人開著前置攝像頭自|拍，偷偷|拍身後的陸舟。

他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最後一個了。」

沈亦歡洗了水果，切成小片，還興緻不錯的擺盤擺的漂漂亮亮。

沈亦歡笑了笑：「你開車來的還是什麼？」

身後響起細微的聲音，她回頭，就看m.hetubook.com.com見陸舟站在她身後。

陸舟一手牽著沈亦歡的手，另一隻手拎著大袋小袋，腦袋微微垂著，在聽小姑娘興高采烈的說些什麼。

陸舟：好，過馬路小心點。

女人沒拒絕，立馬拿出手機，說要微信轉賬就可以。

走廊光線不太亮。

「……」

「……」周懿姝瞪著她，恨不得戳著她腦袋罵，「不要命了你？」

想一下就心疼。

時堇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你這回怎麼願意了。」

陸舟撩了撩小姑娘的頭髮，一本正經問：「不一起洗？」

沈亦歡一愣：「年度最佳是我？」

時振平問：「亦歡呢，有男朋友了嗎？」

沈亦歡挑了下眉：「你還找別人要的啊。」

陸舟走過去，在沈亦歡面前蹲下。

小姑娘剛才帶著強忍的哭腔，掌根緊緊貼在眼皮上，隱忍又克制的一字一頓說話：「媽，從小到大，你就沒愛過我，為什麼還要逼我去跟根本不可能愛我的人在一起。」

沈亦歡抬眼。

「那要申報審批吧。」

「我給你。」

這些天都住在一塊兒。

身後響起沈亦歡的聲音。

「陸隊，顧氏集團實在枝繁葉茂根深蒂固，想要挖要費點時間，而且我們目前搜查都是暗中進行的。」

陸舟心尖上猛的一縮。

沈亦歡遲疑了一下：「開攝影展的話，是不是後面一段時間要自己準備展覽內容？」

她垂眸。

後面幾天，沈亦歡都在加班加點處理照片，中間回了趟家，帶了換洗和*圖*書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去了陸舟的公寓。

對面負責經偵的刑警愣了下，遲疑道：「是要讓顧氏知道我們在查？」

櫻桃：這個點居然還有嗎！！我每次下班想吃都已經賣光了。

「周老闆。」她敲開周懿姝的辦公室門。

「店主說是個美女呢。」

如果收斂，顧明輝和李鄔在新疆的勢力就會失去平衡，李鄔不是善茬，必定藉此機會將他趕盡殺絕。

陸舟皺了下眉，重新拿出手機打算給沈亦歡說一聲，剛才前面的兩個女人轉過來。

沈亦歡把處理完的照片打包發給編輯部，連帶之前做的記錄轉換成文檔也發過去。

陸舟說：「不用暗中進行。」

時堇笑眯眯的：「一見鍾情懂么爸，反正以後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再跟你說。」

他這幾天都在了解顧氏集團內部的情況，很多方面條件受限，於是請求了市裡刑偵隊幫助。

「哎，來啦，快坐著吧。」周懿姝忙對他招手。

「這都不知道？」

他沒放在心上，收起手機。

「小夥子挺帥的啊，人也精神，做什麼工作的？」

從警局出來，沈亦歡上班的工作室就在旁邊，陸舟走過去。

她撈起，點開，喂了一聲。

「有。」沈亦歡點頭，「想再去一趟新疆。」

「地鐵好了。」沈亦歡說。

「嗯。」

沈母跟沈亦歡通完電話後下樓，就看到時堇和時振平一塊兒坐在沙發上。

……

「你有想拍的東西？」

周懿姝有點意外，以前這種情況，沈亦歡都挺不主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周懿姝就沒見過對工作這麼佛系可交給的任務又能完成這麼好的人。

他們在公寓底下的小炒店吃了晚飯，又去超市買了些小零食和水果之類的回家。

……

陸舟吃完了那半個蟹黃包，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撈過沈亦歡的手，把她手上的湯汁油漬都給擦乾淨。

沈亦歡倚在椅背里，沖她笑了一下：「挺有意思的，而且受傷實在是意外，我想去拍一拍那邊的邊防戰士。」

只要消息放出去，顧明輝不管是因為忌憚而有所收斂，還是更加加緊速度把李鄔從新疆的活動範圍內驅趕出去，都是對陸舟有利的。

從周懿姝辦公室出來，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怎麼就一個？你不吃嗎？」

沈母在樓梯上站了會兒，走下來：「堇堇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啊。」

陸舟回復：我快結束了，過來接你。

陸舟想了想：「不記得了。」

「投個屁。」周懿姝翻了個白眼，「你這可是為了咱們工作室拋頭顱灑熱血的，必須是你。」

「不是說要投票嗎？」

「是啊，兩個月時間，工作室的任務都不用接，就拍你自己想拍的。」

「還沒呢。」沈母笑了笑，「不過應該快了，她讀書時候就跟那賀家大兒子認識，人家好像還挺喜歡她的。」

是個老牌子了，之前公寓旁邊也有一家，沈亦歡從前經常起床買兩個蟹黃包，拎到學校里來當早飯吃。

等兩個女人走後，他低頭關掉支付頁面，才發現剛才不是直接轉賬，還添加了好友。

沈亦歡笑笑：和*圖*書「我腿早好了，站著也沒事。」

不知道是她體力下降了，還是陸舟比大學時候更甚，她跟陸舟一起住了幾天就已經吃不消了。

時振平：「你以前那個男朋友呢，最近怎麼不見你提起他了？」

「慢點。」陸舟撈住她手臂，把蟹黃包遞過去

陸舟摁了指紋，又跟女人道了謝，從她手裡接過蟹黃包。

沈亦歡眼睛一亮。

「嗯。」

周懿姝看她表情，笑了：「願意？」

覺得最近這日子果然是過的舒服。

走進公寓門口，坐上電梯。

「我沒仔細看。」陸舟說。

「我洗水果，你快去洗澡。」沈亦歡趕他。

陸舟說：「我給你家。」

「跟拍？」

周懿姝：「要說投票，那些人個個人精似的，拉幫結派的，不用投我都知道最後是誰，而且按工作量、完成度、獲獎情況，都應該是你的。」

沈亦歡坐在床邊，手裡緊緊捏著手機，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吸了吸鼻子，掌根重重按了按眼睛。

陸舟：我在你公司樓下給你買蟹黃包，你等我會兒。

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沈亦歡看著他，揉了揉眼睛。

陸舟的精力簡直了……

時家。

她把果盤放在床頭，蹬掉拖鞋踩上去，打開電視，房燈關了，只亮一盞檯燈，光亮細密溫暖的延伸開去。

如今所有的搜查都是基於顧明輝和新疆軍火走私有關聯之上。

「應該是。」

現在這樣在晚上一起拎著零食水果回家，給沈亦歡一種他們彷彿已經結婚生活在一起的錯覺。

她分了陸舟一半。

「陸舟！」

他抬手替她擦掉httｐs://m.hetｕbｏｏk.cｏｍ.ｃｏｍ眼淚。

她們剛剛搶到了最後兩個蟹黃包。

沈亦歡整理好東西，給陸舟發了簡訊問他在哪。

陸舟點頭：「消息放出去一點。」

但顧明輝是只代表了自己，還是整個顧氏集團也未可知。

周懿姝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行，想拍什麼就拍什麼，最後的攝影展我給你搞定。」

陸舟把手機放進去，抬頭。

其中一個女人拎著蟹黃包伸手過來：「帥哥，這個讓給你吧。」

「別哭了。」

陸舟停下腳步，給沈亦歡發了條信息，排在隊伍后。

他真的太寶貝沈亦歡了，在他眼裡，沈亦歡就是那顆在天空中遙不可及的星辰，即便現在握在手裡也很難有實感的珍寶，是他所有的執念和願望。

如果更加放肆，那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陸舟大可以等他們兩敗俱傷，收集證據后再一網打盡。

他一點都不敢想象，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對待沈亦歡。

「嗯，看你特別想吃。」

然後手機就響了。

「剛才把蟹黃包讓給你的姑娘好看嗎？」她問，視線垂著，兩手捏著半個蟹黃包，吃的認真。

「……」

櫻桃：我下來找你吧。

「還不知道呢。」

陸舟平靜揚了下眉，想起剛才沈亦歡歡欣的語氣，說：「那我把錢給你們。」

——媽媽。

兩人一起往地鐵站走，沈亦歡把蟹黃包分了兩半，金黃色湯汁溢出來，看上去非常可口。

沈亦歡這回學乖了，不先去洗澡，她先進浴室的後果就是陸舟也擠進來然後被折騰一通。

沈亦歡翹了翹腿，插了塊水果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