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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還有這麼多朋友在，而且揍不過也他媽得揍，我以前還以為他算個人呢，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你們昨天分手，他今天就帶女的吃飯了？這他媽不是劈腿是什麼？」

「飛機延誤了，你等好久了吧。」顧明輝推著行李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他輕輕嘆了口氣，筆直朝韓放走去。

顧明輝算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渣了。

舍友和韓放在一起是她昨天才發現的，韓放的手機密碼換了，從她的生日改到了舍友的生日，相冊里還有和她舍友的親密照。

邱茹茹背往牆上一靠，點頭。

兩人一塊兒坐地鐵去學校，帶著顧明輝逛了一圈后就去東門外的燒烤店吃飯。

「你叫啊，韓放高中時候見到我還得叫我聲姐，看到沒，那個。」沈亦歡指著一旁的顧明輝，「也得叫他一聲顧哥，昨天那是你們人多。」

可是也還好。

他是知道邱茹茹喜歡顧明輝的，久而久之，各種猜忌和懷疑就都來了，邱茹茹在在一起前就告訴他，她可能沒法那麼快完全忘記顧明輝，當時韓放說沒關係，只要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可以。

邱茹茹揉了揉眼睛，翻了個白眼：「誰的美瞳是給眼白染色啊。」

邱茹茹輕挑了下眉，把棉花扔到紙簍里：「認識啊，我舍友。」

他從小愛槍，大概很多男孩子都會喜歡這類東西，還去學了射擊，但他第一次擁有一把自己的槍是高三。

顧明輝交了證件，說明是上去搬東西也被放進來，人高馬大的往宿舍里一杵就是威懾。

韓放追她的時候的確對她很好，在一起以後也對她很好，但邱茹茹沒法接受任何更加親密的互動。

「而且。」沈亦歡一拍桌子，「憑什麼就你搬出去，wｗw•ｈetuｂooｋ.coｍ•cｏm誰做了虧心事誰搬啊？」

三人痛痛快快的一塊兒去吃了頓大餐。

覺得好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邱茹茹不跟他客氣：「是啊，都快一小時了。」

「你哥我補給你，不就是禮物么，你想要多少就多少。」顧明輝原本一直規規矩矩垂著的手搭在邱茹茹肩上，「韓放也就那樣，也沒多帥，沒了就沒了吧。」

「憑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韓放叫來啊？」女孩尖著嗓子說。

有點莫名其妙的捨不得。

兩人見面擁抱了一下。

大學情侶嘛，很多都會一塊兒去學校旁邊的酒店，夜不歸宿是常用的事。

「你說你就這麼一個人還來別人學校揍人，你真是挺牛逼的啊顧明輝。」

他對感情非常模稜兩可, 交往過的女生真正特別喜歡的一個都沒有, 他也知道自己渣，可是那又怎樣, 他真是無所謂。

就看見韓放，旁邊還站著個挺漂亮的姑娘。

韓放宿舍四個人都有女朋友，就他一個每天晚上只能待在寢室里。

這些都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少年長成了男人，看上去比以前堅實了許多，背脊寬闊，穿著最簡單的襯衫牛仔褲，只是那笑容還是那麼欠揍。

可這樣是不對的。

顧明輝很快點好，這個點人還不是非常多，沒一會兒烤串就全上齊了。

「也沒什麼。」邱茹茹把頭髮紮起來，聲音很輕，「就是昨天跟韓放分手了而已。」

邱茹茹來機場接他。

掛了電話。

「嗯，出門就是小吃街。」

她仍然默默的喜歡著顧明輝。

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當時的他們沒有想到，那是後面好幾年來他們最後一次聚在一起吃飯。

「啊。」邱茹茹淡淡和-圖-書應了聲，又忍不住笑了聲，「有可能吧。」

校外就有很多可以長租的民宿，也不貴，邱茹茹當天就敲定一家。

顧明輝扭頭尋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我跟你認識幾年，他跟那女的認識幾年？欸，那女的你認識嗎？」

「你這怎麼眼睛這麼紅，我剛出來還以為你戴的什麼美瞳呢。」

「行，搬東西找我，我去給你搬。」

邱茹茹把這些事情簡要的告訴顧明輝，付了包紮的錢，看了他一眼，笑了：「你怎麼看著比我還生氣啊？」

韓放知道她喜歡顧明輝，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喜歡，她都不太願意讓沈亦歡和顧明輝知道。

「行吧，那我已經看破紅塵了。」

第二天沈亦歡一到就聽顧明輝說了這事，同樣氣的不行，她風風火火的性子，聽完就捋袖子要去找韓放打一架。

顧明輝拿手背蹭了下嘴角的擦傷，疼的倒抽了口氣。

最後沈亦歡直接食指戳著那人的鼻尖：「你也立馬給我從這滾出去，反正你什麼時候搬走我也什麼時候走，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別人男朋友是不是嘗起來味道更好啊，要不要臉你？」

邱茹茹要跟韓放談戀愛的消息讓他有點懵, 一直以來邱茹茹就對男生看上去毫無興趣的樣子, 突然間就得知要談戀愛。

「我哪知道這些玩意兒，我又不戴。」顧明輝說，「你這不會是哭出來的吧，你遇到什麼事了？」

不回北京，直接去邱茹茹大學的那個城市，她要過生日了。

「真的。」顧明輝豎了三根手指，「我已經快看破紅塵了。」

「我們邱姐。」顧明輝在她肩上拍了兩下，「難得跟男生談了戀愛就遇到這種人渣，你以後別是要對男的都失和*圖*書去興趣了吧。」

顧明輝把酒杯放回桌面，脫了外套扔到邱茹茹的頭上，轉過頭看了韓放一眼，又看了邱茹茹一眼，小姑娘正把蒙在頭上的外套揪下來，手腕細白。

他睡了一覺，醒來后重新做人, 自覺重新和她恢復了好兄弟的狀態。

起初他不生產武器，只是通過倒賣賺差價，而拿到的訂單也越來越大。

他熟悉各式各樣的槍。

顧明輝對這方面的確有頭腦，他把自己藏的很好，即便是賣家也沒見過他的臉。

被邱茹茹攔住了。

放縱慣了。

他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行業，他享受槍支帶給他的熱情和高額利潤，他對軍火有特殊的熱情，賣槍，打槍，玩槍。

他出國后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批人。

起初不願意賣給他一個學生，後來他拿了五倍錢才買下。

沈亦歡手裡捏著手機，往上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邱茹茹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一塊兒的。

最開始只是有興趣，他從一個年輕軍火商那裡拿貨，而後慢慢進入這個圈子，從買家到賣家，發展下線，越做越大。

「那他媽能一樣？」

以前一直以為是對親妹妹的保護欲，這一刻才產生懷疑。

紙短情長。

「都分手了不提了，就是今年生日少了份禮物。」邱茹茹笑了一下，玩笑道。

女生最後氣的出去給韓放打了通電話，具體說了些什麼他們不知道，只知道這女生最後搬到另外一棟宿舍樓去了。

邱茹茹把他帶到學校附近的診所，蘸著消毒酒精拿棉花給他消毒。

顧明輝腳步一頓，突然彎下腰靠近，湊過去看著邱茹茹的臉，眉頭很快就皺起。

他跟家裡鬧翻后自己背著包翹課去西南部的城市旅遊過一段日子。

他在完和-圖-書成新一個大單子后，買了回國的機票。

距離太近，邱茹茹往後撤了一步，別開眼。

顧明輝當時花了挺長的去接受這個消息, 甚至比當初消化沈亦歡跟陸舟在一起了的消息還要久, 畢竟這個是有緩衝的，沈亦歡那麼高調的追了這麼久。

路燈盡職盡責的站在秋夜，地上都是落葉，踩上去沙沙響，兩人頓了一秒，同時笑彎了腰，顧明輝一邊笑，一邊嘴角還抽著疼。

顧明輝「操」了一聲：「他對你不好？」

沈亦歡回北京沒多久，沈傅公司就破產倒閉，縱身一躍，把所有的負債丟給了母女倆，沈亦歡精疲力竭處理完，拿著最後僅剩的一筆錢也出了國。

她偏頭又問，「你呢，現在女朋友是外國人了？」

邱茹茹詫異的挑了下眉。

突然，邱茹茹往外面掃了一眼，拿著烤串的手頓了下。

沈亦歡和邱茹茹兩個人。

那個之前慫恿她跟韓放在一起的舍友。

邱茹茹再也沒有談過戀愛，當真像是原地成佛。

真是好久沒見了。

真他媽和嫁自家姑娘的感覺差不多。

他偶然接觸到黑市，才知道原來槍這種東西不是那麼難弄到的, 黑市裡就有很多，有黑槍流通。

邱茹茹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是今天也跟你這個男的一塊兒吃飯了嗎。」

「你有本事就把他叫出來，你看最後是誰給誰認錯。」

他面無表情的揚了下眉，酒杯還在手裡，手腕微微下垂，朝邱茹茹看了眼，簡短問：「你們昨天分手的。」

笑完了，他問：「那，你以後怎麼辦？」

畢竟也在一起了一段時間了，對方還是自己平時一塊兒上下課的室友。

剛在機場的時候他媽眼睛都是紅的。

半句廢話都沒說，韓放見到hｔtps://m.ｈｅtｕboｏk.ｃｏm.com他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會在這，顧明輝就衝著他的臉一拳砸過去。

他和沈亦歡之前就通過氣，兩人都要飛去那個南方城市一塊兒陪邱茹茹過生日，顧明輝比她早一天到。

她怕韓放被惹怒了會說出來。

「沒，我都單身好久了，沒意思。」

沈亦歡也就當天在她宿舍里大鬧了一場。

「知道了。」邱茹茹笑著，「搬家公司顧明輝。」

「你們學校旁邊的吃的可以啊。」

顧明輝在座位上坐了好久沒動, 心裏亂七八糟的，自己都說不上原因。

第二天顧明輝就得知了邱茹茹確定和韓放在一起的消息。

可是邱茹茹怎麼都不願意。

「其實沒這事我也打算要搬出去一個人住的，我睡眠淺，寢室里老是被吵醒，你不也不常睡寢室嗎。」

顧明輝沒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條路。

「我不管，她敢欺負我的人，她就得給我滾，都欺負到你頭上了，我還跟她講什麼五講四美嗎？」

他們吃了一會兒，天色暗下來，燒烤店的人就漸漸多起來了，他們佔據一個角落，吃吃喝喝聊聊。

「搬出來吧，不想跟那個人住一間宿舍。」邱茹茹說。

那是邱茹茹，不是別的什麼漂亮女生。

對邱茹茹, 說是朋友，但顧明輝還是很照顧她的，像是對親妹妹, 她性子比沈亦歡軟很多, 他對她有保護欲。

她後來和韓放在一起以後就更少跟顧明輝聊天了，顧明輝也很自覺的減少了以前那種不分性別的接觸。

顧明輝一邊留學，一邊越走越深，野心膨脹，步步踏入不可回頭的深淵。

可到以後就無法滿足這樣的邱茹茹了。

「得了吧，你之前眼都紅了。」顧明輝沒好氣。

邱茹茹聳肩：「失戀嘛，哭一下表示尊重唄。」

難過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