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可現在呢。
方阮放心了，拍拍她肩膀：「那你洗漱完就出來，我們馬上就走了。」
這才從包里翻出之前陳喋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屋。
陳喋正在刷手機，原本只是隨便看看，沒想到卻突然間刷到了自己。
「那我們今天晚上去跟導演編劇他們吃個飯，具體聊一聊，趁熱打鐵，要是能確定就先把合約給簽了。」方阮說。
「嗯。」陳喋站起身，向她點頭示意，接過旁邊工作人員遞給她的流程手稿。
陳喋：「好問題，我忘的太徹底了。」
我踏馬真是服了，詹驍以前那點黑歷史我都忍了，想著重新來過就好，結果真他媽狗改不了吃屎，果然出道即巔峰，公司快把他拉下去冷藏吧！！
「嗯。」方阮把手機懟到她面前。
一邊吃著蝦滑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評論，直到看到底下大面積新竄出來的貶低電影的連坐評論。
聞梁顯然比她更早看到，他叼了支煙，臉上沒多餘表情，但目光一寸不錯的落在她臉上。
方阮萬萬沒料到，自己千防萬防，甚至連齊丞都讓陳喋注意保持距離，最後緋聞男主角竟然是陳邵。
車開到火鍋店門口。
朱奇聰一頓，瞭然：「好，我馬上去聯繫。」
大家尖叫、吶喊，實質的刺|激耳膜的聲音比屏幕下那些讓人覺得誇張到縹緲的彩虹屁更加震動人心。
經紀人立馬懂了她的意思，胸中心思微微活泛，挪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壓低聲音問：「你知道她的黑料？」
方阮這些天在陳喋這公寓里都習慣了，換了鞋進屋便徑直走進廚房：「你吃早飯了沒？」
她笑：「行。」
「我能拒絕嗎？」陳喋真心發問。
緊接著方阮便說：「我們去吃個大餐慶祝一下！」
計程車上也沒有紙, 最後只簽在了一張紙巾上。
陳喋洗漱完后就下樓，在車上由化妝師化了個淡妝。
陳喋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看了，生活劇，劇本挺好的。」
這場面對方阮的震撼也是同樣的，這會兒激動的有點說不出來話。
《簪花》顯然因為火爆成為槍打出頭鳥的靶子，陳喋作為最大利益既得者，更多眼睛盯著她。
方阮舉起酒杯：「來，碰一個，咱們算是紅紅火火的開了這個年了，之後肯定會越來越順利的。」
［陳喋：挺急的，麻煩你幫我再催一下了阮姐。］
消防通道光線昏暗，兩邊都有工作人員來回跑動著忙碌接洽工作，安全通道的綠色小人標誌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你不會忘了吧？」
他很快就退迴轉賬，只不過立馬顯示了退回失敗。
程序員愁眉苦臉，噼里啪啦按鍵盤：「這ip地址是加密的，目前還沒有辦法破解。」
「你和陳邵到底什麼關係！」方阮怒了。
「不用，聞總，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陳喋說，「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私人關係了，我現在還在這站著也只是因為我接下了這次的代言活動。」
美食城對這次代言人見面會非常看重。
經紀人皺著眉思考片刻后說：「可她沒理由在這個節骨眼兒對你這樣做啊，這電影嚴格來說就是她的電影，她是頭號主角，她最希望能取得好成績為以後鋪路，這個時候把你的那些破事兒爆料出來對她有什麼好處？要說換個別的時間你說是她做的我倒信。」
因為她這回反向熱烈的現象級火爆，方阮也被迫在春節得繼續加班，不過好在領著公司發的八倍工資還是加班的非常美滋滋的。
那一頭傳來她父母偏年邁的聲音，囑咐她注意安全，穿暖吃飽。
「查出來背後是誰搞的事了嗎？」經紀人問一旁的程序員。
聞梁和葉初卿在當初見了那一面后還見過一次，是在工作場合https://m.hetubook.com.com，交流不多。
經紀人沉默片刻后笑起來：「行，我去查一下。」
那片酬在她兜里都還沒捂熱就已經進了溫遠集團總裁的手裡，還提什麼違約款，她壓根就沒錢。
「去立繁新苑。」陳喋說。
陳喋手心出汗了。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方阮吃的臉都紅了，中途父母還打了通視頻電話過來，她把鏡頭轉過來，陳喋便也跟著說了幾句。
《簪花》是個大女主電影，火爆以後陳喋的關注度自然是最高的。
方阮還沉浸在自己帶了個「明日巨星」的喜悅中，陳喋回車上時她正在打電話，樣子還挺興奮的。
可他也理解不了為什麼陳喋會那樣生氣。
詹驍平時不是還在粉絲面前操鄰家男友人設嗎，呵呵想賺錢想瘋了吧。
方阮把煎好的雞蛋剷出來，倒了點醬油，又拔了兩幅筷子。
王雲熙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啊，跟零零后小弟弟談戀愛夠不要臉的，舞台上搞那一套大家誇你一句性感尤物，還真把風騷當本事了？
只是還沒走到衛生間，就先是在昏暗走廊里看到了聞梁和朱奇聰。
「嗯？」
繼續往前走，吶喊聲越來越響，消防通道也漸漸被外面的燈光照亮。
直到現在——
「不知道。」
「啊, 是。」陳喋把口罩拉下來。
「你知道？」
「會是誰？」陳喋問。
所以聞梁沒放在心上，這件事在他和葉初卿這到這就已經結束了。
聞梁不知道自己這件事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可陳喋就是哭了。
「有。」
聞梁拿煙的手一停，盡量讓自己說的緩和：「那件事我跟你道歉，是我處理不周，思考不周，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陳喋笑了笑，回復：沒事。
陳喋掀了她一眼，掀開被子，披了條薄毯在肩頭走進浴室：「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啊？」
經紀人食指戳著人腦袋吼：「我要你們這群人有什麼用！？」
可陳喋還是哭了。
方阮一早就開車到立繁新苑，按了好一會兒門鈴都沒聽到陳喋的動靜。
終於掛了電話，沒一會兒，方阮突然罵了句髒話：「我操。」
「你到底在跟我生什麼氣？」
回到公寓，陳喋爬上床, 腦袋裡跟一團漿糊似的，各種各樣的畫面交織在一起，最後也分不出個所以然。
兩人在冒著熱氣的火鍋上方碰杯，倒得過於滿的啤酒灑出來，墜入湯底里，嘶嘶冒著響兒。
這天，方阮一早就來了立繁新苑。
陳喋也拎起酒杯。
這些，都是喜歡她的人。
聞梁眼眸微沉，心率沒由來的加快，忽然明白了這條轉賬信息的意思——陳喋要跟他斷的一乾二淨，把她從前欠他的都還回來。
我突然想起來啊，詹驍不是還發微博圖片是《簪花》電影票嗎，我以為是他和齊神認識，結果這居然是他媽在秀恩愛？？？
她扭頭看向窗外，街上車不是特別多，街道景色飛快的穿梭而過，陳喋剛剛劇烈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次日一早，陳喋又有一個工作。
王雲熙好久沒睡覺了，這會兒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也沒精力去思考經紀人話里的邏輯。
陳喋和方阮說了聲，休息區是嚴格控制進出人員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方阮便先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拿回車上，陳喋一人過去衛生間。
陳喋這些天被方阮牢牢看著。
「你這些天兒尤其注意，前面別露出什麼可以讓人做話題的馬腳出來。」
「……」方阮無奈了，「你這怎麼回事兒，怎麼跟穿越了似的，知道現在几几年嗎？和-圖-書」
現在陳喋熱度最高，要想讓大眾把視線和關注度從她身上移開，就得爆出陳喋的醜聞。
方阮只好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遍。
方阮生怕她一點疏忽就被人做文章，幾乎天天陪在她身邊，省的被人拍到單獨和異性見面的畫面。
「這王雲熙的事也真是的，居然掛了這麼多天。」方阮邊煎雞蛋邊說，「這事解決不了，她公司鐵定不要她。」
「……」
她抬起頭，看著經紀人，冷聲說：「不管是不是她，現在只有她能救我。」
［方阮：？沒遇到什麼什麼事吧，突然開始叫我姐了，我有點害怕。］
誰都沒有想到，在春節期間，這樣一部賺盡眼淚的悲劇竟然會以絕對優勢勝過所有喜劇片。
「火鍋吧，冬天就得吃火鍋，我都好久沒吃了。」方阮說。
「她和那個詹驍是一個公司的？」
倒是一直沉默坐在一邊的王雲熙轉過來：「我知道是誰做的。」
這是大家第一次有機會親眼近距離的看到陳喋。
什麼鬼？？？粉絲辛辛苦苦花錢打投送你出道是讓你跟前輩談戀愛的？？？
「我之前在劇組有一回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在車裡接吻來著，我以為你也對這件事心知肚明呢。」
王雲熙這些天連家門都不敢出，網路上那些話不敢看卻又忍不住看，她本以為這件事過幾天大概就過去了，還會有願意支持她的粉絲留下，可這麼多天網上卻不斷有新內容被挖出來，熱度也遲遲不退。
「走，去外面吃。」
「……」陳喋嘆了口氣，「你自己去問問陳邵吧，這關係我也不好說。」
他沒有和葉初卿有任何曖昧的關係，葉初卿也早已對他無意，除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聞就再沒有任何實質改變。
「范震，新人導演。」方阮捧著手機打字，片刻后又說，「已經聯繫過了，等晚上就會把劇本先發來給我們看。」
「我開個玩笑，去。」陳喋嘆了口氣。
陳喋不喜歡王雲熙，雖心裏認為談個戀愛也不至於被罵這麼慘，但也沒對她產生什麼同情心。
趟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做起來，給方阮發了條信息，問《簪花》的片酬已經打下來了沒。
「對了，上回發給你的那個新劇本你看完了嗎？」方阮邊在玄關換鞋邊問。
陳喋如今這規模場面，雖有電影加成，但也很不容易。
方阮湊過去看了眼，是呼籲抵制《簪花》的評論。
本事業粉真實嘔吐了，詹驍王雲熙真的沒有心。
陳喋繼續走過去，經過時被聞梁撈住了手臂。
方阮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肯定是別的片方要搞《簪花》。」
再次睜眼時就在車後視鏡上跟計程車司機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陳喋愣了下, 便聽司機小心翼翼問：「你是演《簪花》的陳喋嗎？」
陳喋剛剛擠好牙膏，聞言整個人都僵了下，一點點扭頭過來看著她，一字一頓道：「美、食、城。」
陳喋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紙幣，可司機卻是怎麼也不肯要：「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啊, 我女兒看了電影后特別喜歡你，我要是能把簽名拿給她她肯定高興壞了。」
陳喋笑著拍了拍她肩膀，問：「晚上還有工作嗎？」
她抬手按了按眼皮, 輕輕舒了口氣。
陳喋皺了下眉：「這些評論怎麼感覺怪怪的？」
「行。」陳喋點頭，「對了，我們去吃什麼？」
陳喋：「老闆和下屬。」
「你怎麼還在睡？」方阮衝進卧室，一把把陳喋從被窩裡拽出來，「今天有美食城代言見面會你忘了？！」
她想起畢業前應書問她的，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表演。
我日，噁心吐了。和圖書
她這段日子被粉絲們挖出不少從前的料，可都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這個時候有黑料出來必然會為她吸引大量火力。
陳喋「嗯」了一聲。
「沒。」陳喋坐起來，「你要做嗎？」
陳喋趿上拖鞋，也走進廚房，方阮廚藝比她好的多，她便也不再去幫忙，倚在一邊廚台上看方阮做早餐。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陳喋：「……」
「隨便吃點兒吧，我攤兩個雞蛋，餓死我了。」
陳喋說完, 沒再管聞梁，徑直走出新汽大廈。
「陳喋。」
「真是你啊！」計程車司機看著非常驚喜，下意識就伸出手想跟她握手, 又想起自己這是在開車, 忙又扶住了方向盤，「剛才你坐進來我就覺得是呢，沒想到真運氣這麼好, 載了一個大明星！」
一層、二層、三層，大家都拿著她的手幅。
他養大的小豹子，這回是真的要和他劃清界限了。
當初她進壹銘娛樂之前就已經簽好了《簪花》的電影女一號合約，所以片酬也不用跟公司按比例分成，最後拿到手的數目很可觀。
這是她的粉絲。
王雲熙：「陳喋。」
陳喋被兩路保鏢護送著往台前走，中間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消防通道。
「不對，暫時只需要和陳邵的這條線，說不定等聞總知道了這件事，還會幫我們一起對付陳喋，若是不對付，我們再一點點放料，讓她坐實潛規則上位甚至還腳踏兩條船的罪名。」
陳喋當時說，因為想站在鏡頭前，想聽到別人的誇獎，得到別人的喜歡。
等掛了電話，方阮興沖沖轉過來對她說：「剛才有個導演聯繫我，說有新戲想跟我們洽談一下合作。」
方阮提前預約了包廂位置，她們到的也早，店內還沒有特別多人，一路暢通無阻快步走進了包廂。
方阮很快回復。
反正這種活動應該也遇不上聞梁。
而兩家長輩再想翻出水花也不會改變什麼任何實質性的結果，聞梁向來不會為了結局已定的事再費什麼心力。
「我知道個屁，王雲熙和詹驍兩個走粉絲經濟的愛豆談戀愛，王雲熙倒稍微好點，詹驍粉絲還不把她給撕了？公司要是知道肯定會明令禁止的。」
加上又是新人，大家關注和好奇心也就更加多，對實力的驚喜度也更高，果不其然，見面會的消息一出，今天一早美食城粉絲就爆滿。
商務車一路開到美食城VIP通道，避開人群走進休息室換上與此次活動主題相應的衣服。
陳喋便坐在對面安靜聽著，勾了勾唇角，繼續吃。
「哦，出去以後右轉到走廊盡頭就是。」負責人終於忙完了這幾天最大的任務，也放鬆下來，笑著對陳喋說，「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活動非常成功。」
當初負責人在會議上還對聞總提出只簽陳喋的單人約有所不理解，直到現在才真是感慨聞總不愧是聞總，果真是高瞻遠矚，花最少的錢實現最大的經濟利益。
山呼海嘯的吶喊，大家都喊著她的名字。
她稍稍停頓了下，想起上回聞梁在劇組曾公開表明在追求陳喋。
他被陳喋拉黑了。
方阮點了好幾盤肉，又要了兩瓶啤酒，拿桌沿輕鬆啟開后遞給陳喋一瓶。
「跟所有財經雜誌報刊都提前打好招呼，誰敢把聞葉兩家的那些不實新聞報道出來就可以準備關門了。」聞梁說。
臨走時，方阮手裡還被粉絲塞了不少禮物和信。
鬼知道她昨天晚上睡的有多差，這會兒暈乎乎的，被子順著她肩膀滑下，露出一截瘦削又幹練的鎖骨，深陷著，能養魚。
……
方阮立馬聯繫了劇組宣傳方，他們也已經關注到了這個問題，具體是誰還在查。
她這些天過得太混亂了，晚上和-圖-書也睡不著覺，臉上的妝兩天沒卸，在臉上幹掉的眼淚也弄得皮膚緊繃繃的，漂了多次又沒護理的頭髮枯草似的盤起來，碎發凌亂。
「行了爸媽，那我先吃晚飯了，等我回去了再給你們回個電話。」方阮對著手機說。
冬日冷風迎面吹過來，刺骨的冷, 陳喋拽緊大衣裹住自己, 攔了輛計程車。
「那你現在怎麼知道的？」陳喋這才意識到什麼，也是一驚「被爆料了？」
陳喋定定的站著，看著眼前，忽然眼眶有點濕。
《簪花》上映這一路下來太順利了，票房口碑雙豐收，大距離地領跑所有春節檔電影。
「沒有沒有，也麻煩您了。」陳喋立馬說。
「真的火了啊，陳喋。」方阮聲音都有點抖，「我頭一次看到女明星的代言見面會活動能有這場面的。」
片刻后，手機震了下，陳喋發來的一條轉賬信息。
16歲那年養父母不夠喜歡她，所以把她「賣」給了陳家；到了堰城，親生父母也不夠喜歡她，所以成了現在這局面。
然後終於穿過隧道，布置的漂亮夢幻的會場，氣球飄滿整個會場頂端，周圍三層都圍滿了粉絲，樓層周圍拉了長長的橫幅，陳喋的巨幅照片從樓頂墜下來。
「她和壹銘娛樂總裁陳邵關係匪淺，我聽到過他們間的對話，從這個角度入手肯定能發現些東西。」王雲熙說，「除此之外，還有溫遠集團的聞總……」
路人好奇一句，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談個戀愛至於嗎？
服了，前幾天還為了王雲熙去支持了《簪花》，現在一想起來她電影里的表現就覺得噁心。
「聞總。」她神色自若，不再有昨天流淚的樣子。
陳喋說的那些他的確沒想到。
「我就是不想再喜歡你了可以嗎？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現在沒興趣了，不想陪你玩了，行嗎？」
計程車司機看上去40歲出頭, 頭上已經有幾根白髮。
再往前走，就能聽到外面大家的吶喊聲了。
那照片還是在大年初三，方阮那天請假回家了，陳喋有個電影劇組多人活動去參加，只是準備離開時正好遇到了陳邵，他就順道把她送回家而已。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朱奇聰正跟他彙報情況，見狀便加快速度彙報完，又朝陳喋頷首，說了聲「陳小姐」，便先行離開了。
陳喋倒是淡定：「嗯，你不知道嗎？」
——「《簪花》主創再曝醜聞，女主角陳喋和壹銘娛樂總裁陳邵關係匪淺，深夜出入娛樂場所，疑似潛規則上位。」
「嗯？」陳喋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她又不記得自己有工作了。
陳喋抬起頭。
關於從前王雲熙詹驍兩人之間的蛛絲馬跡都被吃瓜網友們挖出來，原本還有不相信的粉絲不斷求錘得錘。
一路跟陳喋說了不少話，陳喋原本心情低沉, 被他這熱熱鬧鬧的一聊, 倒也跟感受到了世俗人氣兒似的緩過來許多。
當初溫遠集團找到陳喋簽美食城代言時陳喋是排斥的，可公司各項綜合評估都認為這個代言長遠來看非常好，隱形利益很大，後來陳喋跟聞梁關係有些許緩和，便也沒堅定的拒絕過，之後就由公司負責簽下了這個美食城代言。
聞梁攥住她手腕，抵到牆上，實在不知道陳喋還想怎樣。
方阮立馬警惕的看著她：「你昨天問我要片酬不會是想要違約條款，付違約款吧？」
她雖然入圈也好幾年了，手底下帶過不少藝人，要不就自己不爭氣，要不就事業剛有起色就被別的團隊給挖走了，一直以來也沒帶出過什麼像樣的藝人，直到陳喋。
迷茫的抬頭看了眼方阮：「嗯ｍ•ｈｅｔuboｏｋ•ｃom•com？」
方阮瞪她：「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卧室內沒開空調，冬日早晨的冷氣讓陳喋漸漸清醒過來。
聞梁一直在新汽大廈站了好一會兒才給朱奇聰打了通電話。
葉初卿在他說完那番話后似乎挺生氣的，沒再來主動找他，甚至還在工作交流中故意憤憤刺他。
從最初大年初一《簪花》屢屢受到好評，豆瓣評分高達9.5，各位大V影評人紛紛自發寫影評發視頻表演這部電影。
「我已經跟報社雜誌都說明過，不會有任何新聞傳出來，也不會有人再敢在你耳邊議論這件事。」
追星族多女生，而男星在粉絲上相較女星的確有很大的優勢。
［方阮：公司已經收到了片酬了，本來是應該給你打款了，不過新年財務那邊就延後了，你要是急用我給你催一下。］
#王雲熙 詹驍戀情曝光#已經在熱搜第一位，旁邊一個「爆」字。
陳喋坐在床上繼續放空。
「真的嗎？」陳喋問，「哪個導演啊？」
「王雲熙居然跟詹驍談戀愛了？那個粉絲投票選秀節目出來的第三名，詹驍比她小了好幾歲吧？」方阮一臉震驚。
「這事出了后全劇組都在慰問我，只有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劇組裡我和她關係也的確不好，這你都知道。」
並且時間都是很密集的，底下的樓中樓評論也回的很敷衍，多是低於五個字的，而點贊量也在不斷攀升，很快那幾條抵制電影的評論就跳到了前排。
知道自己是路人就閉麥ok？你知道當初詹驍比賽的時候粉絲打投熬夜集資嗎，節目才結束兩個月，發了首單曲也全靠粉絲打榜，路人批評聲這麼多，怎麼好意思花著粉絲的錢談戀愛的？？
「為什麼？」
陳喋抿唇。
陳喋笑著說了聲好。
她火的太快了，甚至於陳喋春節這一周以來都沒有什麼真切的實感。
這消息可實在是令人震驚到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陳喋掰開他手指，最後連衛生間都沒去，直接轉身回了車上。
陳喋把手機遞給方阮，實在心累。
外面客人也漸漸多了，隔著幕簾人聲鼎沸。
陳喋抬眼：「怎麼了？」
活動流程很簡單。
對這兩人粉轉路了，實力也就那樣還背著粉絲談戀愛。
公司也別想怎麼公關了，這正臉照片拍的都已經拍的實錘了，趕緊拖下去冷藏吧，沒救了。
陳喋一直以為自己的熱度是緊隨著電影的，大家都是因為電影才順便關注到了她，等電影熱度過去她也許就會馬上被打回原樣了。
「好了嗎？」負責人從前台走進來，已經可以預料這次活動的成功，笑容滿面，「可以準備過去了。」
行吧，方阮提醒她了。
在聞梁自己看來，這件事他沒有做錯，商圈內人來人往，人情場面無數，聞梁在這件事上甚至已經在第一次見葉初卿時就已經說明清楚。
更可氣的是，她現在已經完全聯繫不上詹驍了。
這事很快就引起了劇烈的反響，並且持續了好幾天。
陳喋回到休息室換衣服，把換下的服裝交給負責人：「請問一下衛生間在哪？」
冰天雪地下，火鍋店就顯得更加溫暖舒適。
像是在驅車穿越一條長長的漆黑隧道。
經紀人：「誰？」
「……不是。」
陳喋只需要跟著主持人的節奏走，向粉絲們介紹了美食城之後的一系列活動和特色，然後又做了幾個遊戲便結束了。
計程車穩穩停在立繁新苑門口。
方阮還是有點不放心，走過去悄聲問：「不會是因為那個聞總的關係吧？」
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和她共同面對這一切。
「嗯，要是真決定保一個人，肯定是詹驍，粉絲購買力比較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