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啊？」
陳喋路上好聲好氣地哄了他幾句，也不見聞梁消氣。
簡直是被上回陳喋離家出走折騰怕了，一走就是大半年, 現在才回來沒幾天, 可不能讓人再走了。
陳喋冷哼一聲：「你還觀察的挺仔細。」
After Party之後已經很晚。
她甩上車門就要把行李從後備箱拖出來，可東西多，太沉，陳喋一時半會兒還沒法輕鬆帥氣的一個人拿出來。
陳喋把行李箱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整理好，劇組群發了消息通知大家到了以後先過去見個面。
陳喋眨了眨眼：「你不用去公司嗎？」
聞梁正面吃了她一巴掌，鼻樑生痛，捏著她手腕才好不容易把人抱進了懷裡。
陳喋現在對他產生條件反射，明明閉著眼睡著，聞梁手一往她腰上攬，她就一個勁的往後縮，手還非常精準的打在聞梁臉上，聲音哼哼唧唧的抗拒。
「下周一我要結婚了。」朱奇聰說著，從口袋摸出一張請柬放到聞梁面前，「聞總有空的話一定要來。婚禮結束后要跟我女朋友去度蜜月，所以想請個年假。」
王棉又發來了一句「睡了嗎？」
「……」
［陳喋：已經到家了，馬上就去睡覺了，你要早點睡吧。］
［王棉：這麼厲害啊，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想做的事都能做得不錯，以後肯定還會拿更多獎的。］
「……」
［陳舒媛：要錢可以，但你得幫我做件事。］
「不了媽媽。」陳舒媛說完，手裡握著的手機震動。
「……」陳喋眨了眨眼，而後說，「我才23歲，哪有這麼早結婚的。」
那禮服還是公司準備的，按規定如果損壞就得原價償還，看現在這場面，這衣服肯定是不能再要了。
退出頁面時，又收到一條信息。
陳喋心跳加速，還有點茫然。
［陳舒媛：找人教訓一頓陳喋，就是電視上的那個，但是不能暴露出我。］
聞梁不再聽她說話，低頭堵住她的嘴，浴室內水汽朦朧，很快鏡子上就糊了層霧氣，熱氣蒸騰，浴缸里的水加熱的好幾遍，陳喋才終於濕淋淋的被聞梁從中拉起來，裹上浴袍，安置回床上。
聞梁直接把人推進車，自己緊跟著坐進去，關上車門，扯了把領帶, 終於鬆了口氣。
即便是收到了一些舞會的邀請函，她也不敢再去，甚至怨恨起給她送邀請函的人一定是想再看她出醜鬧笑話。
五天的假其他人好請，朱奇聰不好請。
記者和外圍的粉絲們也早已經離開, 參加的明星和企業家們離開的通道也不一樣。
「是有一件。」朱奇聰搔搔頭髮，「下周我想請五天的假。」
她低頭看。
王棉很快就回復了。
「有。」陳喋又拿了一支藍色熒光筆給他，「你就叫我名字就好了。」
陳喋一愣：「啊？」
兩人上到頂樓總套，這兒就比之前影視城的那個酒店要好多了，總套還帶泳池，房間很大。
［寶貝女兒，我和你媽這又沒閑錢了，你看什麼時候再給我們轉點過來？］
聞梁站在冰箱前拿了瓶冰水仰頭灌了大半瓶：「嗯？」
聞梁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低著頭趴到她肩頭，把手上那枚東西放到洗手台上：「那我們戴著做。」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陳喋在家待了沒幾天，便到了進組的時間，好在拍攝地就在堰城，也不算異地戀。
聞梁沒說話, 攬著她肩膀，食指勾著她頭髮玩。
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傲嬌更難哄的男朋友嗎！！！
23年前，陳舒媛和陳喋在同一家醫院出生，又陰差陽錯標上了相反的病床號碼，陳科林筌理所當然的抱走了陳舒媛，而陳喋則由陳舒媛親生父母抱走。
陳喋噗嗤一聲笑出來：「是啊你都要30了。」而後轉念一想，「聞總老當益壯啊，剛來找你那小姑娘有沒有20歲？」
「是讓你亂髮脾氣，我才不想跟你說話。」
這是她拿的第一個獎盃，金燦燦的，還挺漂亮。
黃晟把劇本中幾個變動的點清晰的講出來，陳喋拿筆在上面塗塗改改做好筆記。
劇組已經提前為她們定好了為期兩個月的房間，陳喋把身份證遞給前台做登記，剛要接過房卡，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隻手。
一百四十萬對陳家來說只是小數目，不值一提，但由養女偷偷把家裡的錢匯給養父母怎麼也說不過去。
一般來講，她們倆的話題到這就結束了，陳喋頓了頓，又把之前拍的那張照片給王棉也發過去。
「……」陳喋兩隻手舉到他眼前，給他鼓掌，「聞總真是好別緻的求婚方式。」
聞梁走到她面前，食指挑起她弔帶往下，剝過肩頭，「你不肯結婚的話，乾脆讓你懷孕好了。」
［快給我轉過來，不然我就去陳家找你。］
結束后，薛牧把筆還給陳喋，以及一張小紙條，是從劇本最後一頁的空白頁撕下來的，上面用熒光筆畫了一顆藍色的小愛心，寫了「謝謝」，最後是一串顏文字（////）。
這些天她哪兒都沒去，天天待在家。
好一會兒，才重新拿起手機，還是給他轉過去十萬。
「漂亮。」
「……」
他們倆的手機號都沒有換，不知道是不是希望陳喋哪天能聯繫他們，手機號一直和陳喋童年時記得的那串數字是一樣的。
「嗯？」
「那她怎麼就在你們一堆人里唯獨看中你了。」
聞梁依舊不理她。
陳喋看了他一會兒，莫名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幾條粉絲評論。
［陳喋：還沒，剛剛參加完一個活動。］
「還有誰沒到？」黃晟問一旁的場務。
聞梁冷哼一聲。
陳喋伸著兩隻手臂，五指張開對著自己獎盃閃了閃：「漂亮吧。」
聞梁很不衛生的就這麼彈了彈煙灰，平靜交代：「我陪你住這。」
陳喋就是其中一位走VIP通道的明星，只不過她是被聞梁好說歹說地說了半天軟話才同意跟他一塊兒上車的。
聞梁重新折回去簡單沖了個澡。
陳喋笑了笑，收起手機上樓。
車開進西郊別墅，陳喋率先下車，輸了指紋推門進屋。
朱奇聰笑了笑，說：「我們跳了訂婚這一wwｗ.hｅｔuｂｏoｋ•com.cｏm步，雙方工作都太忙了，前段時間剛剛求婚成功，雙方父母見了一面就定下日子了。」
王棉偶爾會給她發信息，聊的不多，就只是最簡單的忙不忙，累不累。
「沒事沒事，先坐，咱們根據上回的劇本解讀會臨時做了幾處修改，再跟大家確定一下。」黃晟說。
薛牧雖然在電影中角色比陳喋要年長几歲，但現實生活中他比陳喋還要小三歲，還在讀大學，高考前夕演了一部家庭劇出道。
行吧，算你有骨氣。
陳喋躺在床上，浴室門沒關緊，從縫隙看進去就能看見那條黑色禮服，可憐巴巴的丟在地上，還被剛才溢出浴缸的水沾濕了。
導演黃晟已經到了，見陳喋進來便給她打了聲招呼。
聞梁正站在床邊，背對她，扯下領帶丟到一邊。
場務剛從旁邊拿起手機，薛牧就喊著「抱歉」跑進來。
她睜大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聞梁，直到他再次動手想要把她身上那條裙子脫下來時，陳喋才抬手狠狠打在他手腕上。
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沒有帶很多東西。
「現在還太早了嘛, 等我下部電影上映后看看成績再說吧。」陳喋解釋道，「不然估計又會有黑粉說我就會拿這些事炒作的。」
他淡笑：「嗯。」
朱奇聰將調查來的資料放到聞梁辦公桌前，介紹完基本情況后，又說：「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聯繫，陳舒媛和親生父母間雖然沒有多餘的聯繫，但近幾年陳舒媛都在給他們匯錢。」
陳喋打了個寒顫。
儘管這求婚也實在不太正式。
陳喋坐在床邊，仰頭打量他，得出結論——她這男朋友又開始作了。
［陳喋：剛才那個活動上拿的獎，第一次拿獎。］
陳喋拿上睡衣進浴室洗澡，剛把妝卸完，身後浴缸的水也放好了，她正要脫衣服聞梁就猝不及防地走進來。
前排的朱奇聰：「……」
陳喋在慣性下摔進聞梁懷裡。
薛牧在陳喋旁邊拉開椅子坐下。
在其中，說到底最狠毒又最沒責任心的就是陳舒媛的親生父母。
「聞梁。」她回頭叫了聲。
誰能想到她的親生父母在後來得知她是陳家女兒後會向她威脅勒索，起初只是兩萬三萬，當時陳舒媛年紀小，只想著不要讓他們出現在林筌面前就好，兩三萬也不是什麼大錢，便給他們轉過去了。
已經把人拐進車了, 聞梁也不擔心她再跑，懶洋洋的抬手捏上她脖子, 捏了捏：「你倒是可以考慮給我個名分。」
聞梁依舊臭著一張臉，把她箱子提下樓，送她去劇組。
聞梁拿了條幹毛巾出來，給她擦乾頭髮，而後把人從浴巾里剝出來。
進組當天早上，聞梁把陳喋那個大行李箱拿上來：「自己整。」
「……」
［我是傅挽梅，要不要出來見一面？］
……鎖了。
？還上威脅了？？
陳喋輕呼一聲：「你幹嘛？」
「我想了想。」
陳喋：「不領！」
陳舒媛緊緊咬著牙。
陳喋站在樓梯台階上，回信息。
「是。」
朱奇聰已經候著了, 一看自家總和_圖_書裁和總裁夫人出來時那架勢便覺得不妙, 非常有眼色地立馬下車繞過去打開後座門。
黃晟很喜歡陳喋，不僅僅因為陳喋是自己女兒的好朋友，還是因為她能從陳喋身上看到過去自己的影子，當年18歲拿下影后的自己，可以說陳喋前途無量。
現在的小奶狗原來都是這個畫風的嗎？
陳喋經常覺得，他性格長相一直沒有變化，還和她剛認識他時一樣。
「估計看了網上你粉絲說的那些, 五官跟你有點相似，又化妝刻意模仿你，以為對我比較好下手吧。」
聞梁沒再提領證的事，像只是隨口一提，也跟著進屋。
陳喋轉了一圈，踮著腳把手裡那個獎盃放到壁櫥之上。
也有些已經跟資本家搭上線的小明星便也走這條通道被帶走了。
陳喋收回視線，低頭拿出手機，小聲嘟囔著買了個掛在聖誕樹上的小彩燈，打算好好布置一下這個壁櫥。
陳舒媛忍無可忍地把手機砸到床上，捂著臉蹲到地上。
「我都快30了。」聞梁說。
她拉開卧室門，先是聞到一股煙味。
「行，請假之前把工作都交接下去。」聞梁吩咐完，又狀似無意地問，「什麼時候訂婚的，沒聽你提起過。」
聞梁微微一笑：「這不是要盯著你。」
忽然想起高中時和朋友玩笑時看的幾本小言, 類似於什麼霸道總裁的替身小情人。
「因為你沒給我個名分。」聞梁說。
「剛那人是誰啊？」陳喋終於忍不住問。
「問你呢。」聞梁催她。
吃了早飯，陳舒媛又上樓回房。
陳舒媛看著信息，氣的渾身發抖，努力深呼吸平靜下來。
「就差咱們男主角了。」場務說，「我再給她發條信息。」
陳喋驚了。
陳喋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拎著行李箱走進卧室，還把門給關了。
［我告訴你，10萬，今天晚上不轉我就去陳家吃個晚飯。］
過了好一會兒，陳喋睡著了，聞梁才抱著她低聲說：「你得一直陪著我。」
「我是說, 你先去跟我把證領了。」聞梁淡聲，極其平靜。
太噁心了。
聞梁深吸了口氣，舌尖掃過後槽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擰開卧室門把。
他捏著她手背，笑得很無所謂：「怎麼了？」
不只是陳喋，就連前面正在開車的朱奇聰也因為這句話愣住，連前面到轉彎車道都沒看清，又急著把方向盤轉過去。
「渣女」陳喋茫然道：「……我這是工作啊，又不是不陪你，拍完我就回家了啊。」
「不用你拿。」陳喋賭氣道。
「……」
聞梁也跟著下車，剛要幫她拿又被陳喋打了。
陳喋：？
「……」
你哼什麼哼！！
等聞梁沖完澡出來時陳喋已經睡著了。
小姑娘剛才累的精疲力盡，裹著條浴巾，連睡衣都沒力氣換，長發海藻似的鋪在肩頭，發梢還是濕的。
「什麼事？」聞梁問。
「以後這兒會擺滿我的獎盃的。」
陳喋沒在房裡跟聞梁繼續磨蹭，拎上包就趕去劇組。
幾件換洗的衣服和鞋子，護膚品化妝品，再是充電線一類的東西放進行李箱的小格里hｔｔps://ｗww.heｔuｂｏｏｋ.ｃoｍ.cｏm便整完了。
［你爹跟你要錢還得幫你辦事，你真當我傻？怎麼，我要真去教訓她了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一箭雙鵰啊，門都沒有！］
聞梁食指抵著那張房卡推回去，開口：「把這間房升級到總套。」
「你知道網上大家形容的渣男是怎麼的嗎？頭號渣男就是你這種沒結婚還不帶套的！」
陳喋深呼吸幾下，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狗男人剛乾了件人事，不要因為這句話跟他一般見識。她不計前嫌，溫柔的關懷道：「那你每天去上班會不會太遠了啊？」
「不是，等會兒啊你，我洗澡呢。」陳喋推著他。
「上了。」
聞梁皺眉：「匯了多少？」
這話倒也沒錯。
朱奇聰雖然年齡不算大，但如今已經成為聞梁左膀右臂，很多個項目都是他替聞梁匯總安排分發任務，工作能力非常強。
「……」
陳喋從包里拿齣劇本和筆，一旁薛牧手肘輕輕撞了下她：「陳喋姐，你還有筆嗎？」
朱奇聰已經在了，見他出電梯便迎上前：「聞總，關於陳舒媛親生父母的基本信息已經查出來了。」
不愧是聞梁，小心眼。
這人真是……
陳喋怔愣抬頭，聞梁也正看著她，她分明從他眼中看出幾個挑釁的大字——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說我渣？
光線淡淡的塌在他肩上，莫名顯得有些落寞。
原本那些坎坷的人生都該是她的，而陳喋卻被迫替她遭受了這一切。
「你是人嗎？」
「有你這麼一工作就兩個月的？」
前台低著頭把房間升級，又遞了張總套的房卡過去，全程連眼都沒敢抬。
陳喋接過拉杆，頭也不回，轉身就走進酒店大堂。
「省得你在這給我招蜂引蝶的。」
［王棉：早點睡，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你在陳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女兒都跟著他們姓了，給我點錢補償怎麼了？］
「總計有一百四十萬，今年年初就有二十萬。」
「把詳細憑證先給我做出來，繼續注意她的動靜，別讓她有機會對陳喋做什麼。」
陳喋鉗著他臉左右看了看，明明看著就是凶得不好接近的一張臉啊, 怎麼這麼想不開往聞梁身上撞。
聞梁俯身，帶著煙草味，張口，重重咬了口她嘴唇：「現在還會鎖門了？」
缺乏前因後果，她這一句說的很突兀，可聞梁卻沒多問，只扯了扯嘴角，又「嗯」了聲。
偏頭看，聞梁居然還在，正倚著牆抽煙。
她從前就覺得，聞梁這人好像跟婚姻這樣的詞不能挂鉤，也似乎不能去真正想象婚後的聞梁會是什麼樣的。
「結婚證。」
可沒想到慾望和貪心都是在這中慢慢滋養長大的。
見她又提這事，聞梁「嘖」了聲，垂眸：「閉嘴。」
那十年後的聞梁呢，會是什麼樣的？
就剛才還在吐槽說「總算是把你這塊破布剝了。」
誰還沒有點脾氣了。
林筌叫住她：「媛媛，下午想不想跟媽媽出去逛逛？」
陳舒媛厭惡的閉了閉眼，不顧林筌叫她，直接跑上樓。
陳喋：「？」
陳喋應了聲又拍了張照，緊跟著聞樑上樓，這時手機震了下，王棉給她發信息。ｗww•hｅｔubooｋ•ｃoｍ.ｃｏm
「那你行李呢？」
從蕪溪回來后，陳喋重新聯繫上了王棉和陳建平。
［陳舒媛：我今年已經給了你們二十萬了。］
陳喋想起上回在《簪花》劇組時小齊給她側的占卜卡牌——溫柔黏人水瓶座，年齡小三歲的小奶狗。
她重新和從前的父母有了聯絡，也算彌補了她心底的一片空缺，可聞梁卻是父母都已經過世。
［要是被你那兩個爸媽知道你一直在轉錢給我你應該也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吧？］
「……」
「晚上拿過來。」聞梁敲了下她腦袋，「不然我給你升總套，讓你跟那些男演員來這開派對？」
但他們並沒有撫養過陳喋多久，很快就把她丟到了福利院，然後輾轉被王棉和陳建平領養。
「你先去洗澡……」
「你別碰我。」陳喋迷迷糊糊嘟囔道，「我都疼了。」
［先給我們10萬就夠了。］
聞梁捏著她手心揉：「你都不認識我怎麼會知道。」
陳喋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傻傻問：「什麼證？」
聞梁笑了聲，拍拍她的背：「我就抱著。」
聞梁應聲：「辦公室說。」
聞梁把其他東西收拾好：「上樓了嗎？」
陳喋回頭，暫時忘記還在跟他生氣，「你怎麼也進來了？」
到後面，就從五萬到七萬，再到十萬。
雖說拍攝地離西郊別墅距離並不遠，都在偏近郊區的地方，交通也不擁堵，可陳喋不想搞特殊，不住劇組統一的房間，還天天回家住，跟小學生似的。
聞梁微微一哂，擺手讓朱奇聰出去。
「陳喋。」他捏她鼻子，「誰前幾天還跟我說會一直陪著我的，就會說漂亮話，天天給我扣渣男帽子，我看你才渣。」
車停到劇組安排的酒店停車場內。
她也煩了。
聞梁低頭繼續翻閱那份調查文件，見朱奇聰還站在前面沒動，抬眼問：「還有事？」
「領不領？」他很不耐煩。
分開太久，連多一句關心都怕過頭。
陳喋離開房間后聞梁便也很快離開回了公司。
朱奇聰實在不想在自家總裁求婚時候出這紕漏，飛快的低聲道了聲歉，抓緊方向盤做到專心致志開車。
因為他這句話，陳喋忽然開始遐想到多年以後。
聞梁一頓，想起自己昨晚和陳喋說領證時陳喋的反應。
陳舒媛在上次的換裝舞會上在眾人面前丟了臉，從前那群玩的不錯的人轉眼就在背後嘲諷她不是陳家親生女兒，根本不顧念姐妹情誼。
聞梁皺眉，拎著她衣服后領扯開，手臂一抬，輕鬆把那箱子放到地上。
明星還是由來時的紅毯路線坐車回去，而企業家則是另一條更隱秘的VIP通道。
聞梁跟著陳喋進屋，把房卡插|進卡槽。
「我中間有空了就會去找你的呀，你沒事的時候也能過來找我。」陳喋真跟哄孩子似的。
就因為她拒絕了聞梁拍戲期間依舊住在西郊的要求，他又不高興了。
什麼寵溺、養成系、縱容什麼的……
陳喋想起他剛才在車上問她的話，你可以考慮給我給名分、我都快30歲了。
聞梁話說到一半，陳喋忽然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身上：「聞梁。」
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