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嗯，拿進來分給大家吧。」
主持人按例開場白, 一番介紹下來, 又側頭笑著問陳喋：「大家看預告片的時候看到阿瀟有一段很深情的告白，可以請我們陳喋在現在再對著薛牧一起重現一遍那一幕嗎？」
林筌怔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聞喋CP老粉這一刻真的gc了_(xз」∠)_
「關你屁事。」陳喋飛快說。
受傷的人太多，有些甚至是頭破血流，看著很可怕，醫院里所有醫生護士都在忙碌，陳喋不好意思自己這點小傷再去麻煩別人，就坐在椅子上休息。
以前生活在蕪溪的陳喋也許會心軟原諒林筌，可她這一腔傲氣是被聞梁手把手地養出來的。
林筌也受了點輕傷，曲著一條腿是被兩個護士架著進來的，一抬眼就和陳喋四目相對。
聞梁，一個嘴上bb行動小甜心的爹系男友，這他媽！還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慈父啊！！！
聞梁摸了摸她頭髮，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在見到陳喋的瞬間放下來。
而#聞喋戀情曝光#的話題標籤也迅速飆升，超過了原來的#Fanny's Vlog#, 躍升至第一。
陳喋接起車載USB介面充電，馬上就有好幾個消息彈出來，都是問她現在情況的，陳喋一一回復後點開微博，現在熱搜第一已經是S市地震了，但底下好幾個都是關於她和聞梁的詞條。
艹, 我的高冷喋妹在視頻里怎麼這麼軟？
聞梁懶得理她，任由她把腳抽了回去，出去一趟再回來，手裡多了盒膏藥貼。
#虐戀情深#
陳喋睜大眼，聞梁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愣，周圍已經有人對著他們拍照了。
朱奇聰在一旁說：「給大家準備的盒飯都在外面了。」
想抽回腿還被他緊緊捏在手心裏。
#聞梁追妻成功#
陳喋慢吞吞的踩上。
卻沒想到，反倒在S城見到了那個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再見面的人——
#陳喋影院接吻曝光#
她這話說的很軟，像抱怨，可更像是撒嬌。
「我後來去監獄找到她。」
「她那時候也才讀高中，你作為一個成年人連這點評判能力都沒有嗎，就算你不了解我，可你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總該心知肚明吧，無非是你心裏只想著為她修飾，旁人不管怎樣都和你無關罷了，你現在在這冠冕堂皇的跟我道歉有什麼用？」
離婚，沒有了孩子，陳家的財產也不再要，靠著林家長輩的人脈到S城打算重新開始，卻沒想到還遇到了地震。
陳喋抿了抿唇，低著頭都不敢往旁邊看，看著聞梁拿著蘸了酒精的棉花給她消毒，陳喋頓時痛的嘶一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們粉絲磕刀磕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多糖！！
聞梁牽著她手起身：「能不能自己走。」
原本就為陳舒媛竟然還私下聯繫親生父母，把陳家的錢一筆筆轉給他們而生氣，又被她沒有絲毫感恩之心的一番話氣急，直接撂臉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各大戀愛觀察綜藝快去約啊！！
林筌如今已經年近半百，忽然間看開了。
陳喋：「？？？」
陳喋抬了抬眼，自嘲似的勾了下嘴唇，依舊沒反應。
然後腳步頓住。
聞梁牽著她走進電https://m.hetubook.com.com梯里，才回答前一個問題：「不是還有很多你的粉絲在嗎，讓朱奇聰買了點，應該那一層樓的人都能分到。」
她聽出來，是林筌的聲音，陳喋神色不變的回頭。
他腳步一頓，臉色沉下去。
陳喋搖頭：「我沒事。」
聞梁馬上也進來了，他從護士站那裡拿了消毒酒精和紗布膠帶，走到陳喋前面單膝蹲下，捏著她腳踝，把她腳放到他膝蓋上。
「沒事，過幾天再去一趟。」
自從上回綁架之後，聞梁只要一聯繫不上陳喋，就會極度緊張，充斥滿當時的那種情緒。
陳喋去接水口倒水，剛倒好一杯，身後一個聲音：「陳喋。」
又等了一刻鐘才終於輪到她打電話，只是聞梁的手機也沒人接，陳喋蹙了下眉，後面還有一群人排隊，她沒好意思再打一個。
方阮跑上台一把攬住陳喋：「快走。」
「啊……我手機落在剛才宣傳的禮堂了，我拿醫院的電話給你打了，但是你那時候關機了。」陳喋說。
禮堂頂上的燈在震顫中砸下來，在地上碎成幾片玻璃殘渣，成功逼出大家的尖叫聲。
陳喋見他這反應就明白過來了，他肯定是看到新聞后趕過來了。
都發生地震了，想重新宣傳也沒可能。
「陳喋……」
「我那時候只能聽到陳舒媛對我說的，她口中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我對你有過偏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陳喋垂眼，聲音平緩：「我這輩子的生活都是被你們攪亂的。」
陳喋點點頭，S市地震后信號也不太好，終於載入出來。
林筌靠在牆上，喝了口水：「我到後來才知道，從前高中陳舒媛還欺負過你，我一直不知道……」
「我知道你從來沒把我當成女兒過，我這人也挺倔的，你不把我當女兒，我也沒有一天把你當成我媽，還算是公平。」
陳喋覺得彆扭，往回縮，又被聞梁拽回去。
陳喋掃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把手裡剛剛倒好的水遞給她。
聞梁：「好好說話。」
緊跟著的前幾個話題是：
她這是失憶了嗎？
事發太突然，她都一直沒察覺到太明顯的痛覺。
聞梁掃她一眼：「再這麼嬌氣貼你嘴上了。」
這人多，眾目睽睽之下，陳喋不好直接甩開她的手，而是皺眉低聲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甚至說林筌也從來沒把她當成過女兒。
直到她忽然被一道力緊緊往後撲住，陳喋因慣性往後倒，又被人攬著腰緊緊拽回來。
陳老爺子跟她道歉后，她現在對陳老爺子已經可以很坦然，但對林筌就是不行。
她拿著話筒, 看著薛牧說台詞。
她從十六歲就跟聞梁一起生活，現在很多性格里的氣性也都受他影響。
「你不是跟他一起過來的嗎？」
只是她實在不想再跟林筌有糾纏了。
周圍一群人都在看他們，還有人在拍照，不用說，應該已經有不少照片發上網路了。
她不是一個絕對善良的人，林筌從沒向她展示過善意，陳喋憑什麼因為她無關痛癢的一句「對不起」就原諒。
「嗯。」聞梁樣子倒是很坦蕩，專心致志的捏著她手指尖玩兒，「剛下飛機就看到S市地震。」
陳喋走出去。
好在禮堂外一出去就是一塊空曠的地，很快，另一處的教學樓有更多的學生湧出來。
聞梁低嗤，諷她：「現在知道疼了，沒事穿這麼高高跟鞋幹什麼，腳背都腫了一塊。」
不僅僅只是陳喋粉絲在笑，其他了解內情的演員粉也跟和圖書著笑。
陳喋又回去看了眼詞條——
「沒。」陳喋搖頭，又想起來，抬了下腳給她看，「啊，對了，這邊剛才磨開了。」
聞梁輕笑一聲。
她看上去像是會介意他倆離婚的人嗎？
Vlog中的男人抬手時袖子往上縮了一段，露出一截手錶，很快就有粉絲髮現之前聞梁的財經採訪中也戴了手錶。
她始終垂著眼，也沒注意到外面的喧鬧聲。
她輕輕鼓了下腮幫，又說：「可是真的好臭。」
因為沒有感情，所以林筌對他們的親生女兒也沒有那種「愛情的結晶」的寄託。
聞梁不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你這邊待會兒還有沒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們一會兒就先回去。」
「疼疼疼，你輕點啊！」陳喋控訴道。
他只要臉一板，再加上皺眉，就會顯得很兇，陳喋眨了眨眼，實話實說：「剛才醫生都在忙，後來我忘了。」
兩人走到一旁沒人的角落。
「沒受傷吧？」
我要得糖尿病了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她的慈父抬手拍在她腦門上，忽然來了一句，問她：「對了，家裡是不是沒套了？」
還有人對兩人做了身高對比，得出Vlog中男人的身高應該也是和聞梁相符合的。
朱奇聰不是天天都跟著聞梁嗎，溫遠有一半都快是朱奇聰的了。
她破罐子破摔，已經落得這個地步，被陳邵拽去了警局，而陳老爺子和陳科也沒有為她做什麼，就連林筌也沒有。
兩人坐上車。
朱奇聰跟著停下，疑惑道：「怎麼了聞總？」
學校禮堂抗震成功，但地面震動還是讓不少東西搖晃墜落，陳喋手機屏幕裂了一道，其他倒也沒別的問題了。
手一抬，把人拽過來：「累不累。」
陳喋點頭：「其實不是很疼。」
陳喋垂眼看她腿上包紮的紗布，最後說了一句「腿這樣，你去坐著吧」，便直接推開門走了。
她臉一熱，下意識想逃，低著頭飛快跑進了剛才的休息室。
陳喋來來回回好幾趟，扶著幾個受傷粉絲去包紮，休息下來后才發現自己還一直踩著那雙高跟鞋，腳後跟被磨紅了一塊，泛著血絲，剛才扭腳時還讓腳踝有點輕微的腫。
陳喋跟方阮說了聲，起身排到隊伍最後。
陳喋：「……」
相較於之前被綁架，這次雖然只是天災，卻讓陳喋更加后怕。
聞梁看她一眼：「不然呢。」
而粉絲們為了查出和陳喋接吻的是不是聞梁, 紛紛化身顯微鏡，出了一個個分析貼。
跟從前比，林筌看上去狼狽多了，身上衣服弄髒了一塊，額角後頸的碎發也亂糟糟的，腿上已經被紗布包紮好了。
他抬眼，眼皮被壓成一道淺淺的褶皺，看著有點不耐煩：「別亂動。」
我真的好想知道聞喋這他媽是怎麼戀愛的啊，有沒有知情人來八一八啊？
甚至她都習慣了，不再去思考陳喋的感受，反正她也不會哭。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喋妹太低調不可信，我已經去溫遠官微底下瘋狂艾特了，球球給我們口糖吃吧, 嗷嗷待哺啊。
陳舒媛對林筌大發脾氣。
陳喋：「……」
「對了，剛才你上台前有個事，沒來得及跟你說。」方阮忽然說。
陳喋對這些發酵全然不知, 還跟劇組成員說笑著上台。
黃晟站在最中間，陳喋和薛牧分別站在黃晟兩側。
大概是沒打通，瞬間眼淚就下來了，一邊重新撥回去，一邊捂著嘴哭和_圖_書得泣不成聲。
旁邊主持人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笑的一臉曖昧，可剛要說話，整個校園內忽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隨即燈光一明一暗閃爍，地面震顫起來。
「你這麼大老遠飛回來就為了罵我唄。」
活久見系列, 真的是我的聞喋發糖了嗎？？
剛說完，台下粉絲忽然喊了句：「聞喋是真的！！」
陳喋眨眨眼：「聞梁，你現在好像個人。」
當初在火車站，陳舒媛哭著坐倒在地，而陳喋卻一聲不吭。
「啊？」
陳喋：「……」
「我和……陳科決定離婚了。」林筌說，頓了頓，又解釋一句，「本來應該說我和你爸決定離婚了的，但這麼多年我們倆也沒盡過義務，還是這麼說比較好。」
「我和陳科結婚的時候不是因為感情，只是商業聯姻，這麼多年兩人性格不合，也沒從哪一刻有過真正的感情。」
陳喋倏的一頓，終於從這地震中脫離出來，想起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外省了的聞梁。
……
「那你就直接過來啦？」
聞梁出差到外省，剛一下飛機，想給陳喋發條信息就收到新聞推送——S市發生地震6.1級。
陳喋暫時忘了周圍，慢吞吞地環過他的背，安撫似的拍了兩下他的背：「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陳喋：「……」
方阮提前看過粉絲的反應，不算太擔心這件事，雖然也一定會在黑粉那落下口舌，不過陳喋如今這個熱度，不管什麼時候曝光也避不開被討論。
「嗯，他留在那和對方代表見了一面再過來。」
林筌一梗，神色有一瞬間的變化，而後伸手捏住了陳喋的手腕。
陳喋提前就知道了這個問題, 已經把那段台詞重新背熟了，跟薛牧一塊兒上前走到舞台中央。
陳喋率先收回了視線。
陳喋：「……」
不僅是她，粉絲們也有不少受傷的，地震還在繼續。
「打不通你手機。」聞梁悶在她頸側說。
排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正在給父母老人打電話確定平安。
方阮拿了兩杯溫水回來，坐到陳喋旁邊。
她控訴陳家對她落井下石，想藉機打發走她，好讓陳喋理直氣壯的回陳家，一切都是為了陳喋。
都說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放到陳喋和陳舒媛身上也是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前覺得聞總卑微的我真的被瘋狂打臉，來，大家品一品聞氏語錄：現在知道疼了、你嬌不嬌氣、誰慣得你、再這麼嬌氣貼你嘴上。真的瑞思拜，是個狠人。
身處地震中，大家見到陳喋也沒有太過熱絡，排在人群中沒有造成太大影響，只引來頻頻側目。
林筌。
如果真的是《一日三餐》收官季的時候, 那都好幾個月之前了吧, 好像還是影視之夜之前啊，可影視之夜的時候明明兩人那麼虐！！
剛才跟聞梁在醫院那一段果然已經被網友們發出來了。
原意不過是想聞梁耐心的哄哄她，可這狗東西不僅不知道耐心為何物，而且把人追到手以後也早已經不會哄人了。
聞梁睨著她動作，覺得好笑，跟小學生畫三八線似的。
緊接著，又有人喊了一句：「陳喋你沒有心！！」
陳喋踩著細高跟，腳下不穩，剛一晃就栽倒。
陳喋愣了愣，問：「什麼盒飯。」
她一邊點開看，一邊問剛掛了電話的聞梁：「合同有影響嗎？」
藏在這句話背後的內容林筌沒有明說，但她知道陳喋能夠聽懂。
陳喋驀的笑了聲：wｗw•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怎麼，陳舒媛在你這說的還是我欺負了她？」
剛才因為林筌心底產生的那點不愉快的情緒很快就煙消雲散。
瞬間，底下哄堂大笑。
陳喋腳背腫了，之前還只是一小塊，她沒在意，還穿著高跟鞋走來走去，現在已經泛青，高高攏起一塊，痛倒是還好。
「？」
陳喋：？？？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才知道陳舒媛是個什麼樣的人。」
到這會兒才坐下來。
電影宣傳中關於男女主角之間這樣的問題很常見。
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又伸出手想去拉陳喋，陳喋手一動，避開了。
陳喋嗯了一聲。
這是一位慈父應該有的畫風嗎？
「我那不是宣傳的時候就突然地震嗎，哪有時間換鞋啊。」陳喋被他說的也不太高興，嘟囔著，又要把腳收回來，「你過來就是為了來訓我的嗎？」
也不知道下飛機了沒，有沒有看到地震的新聞。
林筌對她那番話氣得不行。
陳喋伸出一根食指，指尖輕輕戳了戳腳背上的膏藥：「還能是誰慣的。」
S市是地震多發地帶，救援很及時，居民的抗震救援意識也比較到位，好在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陳喋說的很平靜，依舊沒哭，像是闡述一個事實，可她卻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從前做的有多過分。
醫院不斷有新的受傷的人進來。
她環顧一圈，外面護士站桌上倒是有個公共電話，只不過很多人都在排隊。
大家放大后對比發現, 看樣式應該就是同款。
「你他媽。」聞梁忍不住說髒話，「怎麼一天天這麼多事。」
儘管剛才已經得知了自己跟聞梁已經戀情曝光了，可陳喋還沒做好準備這麼多人看著她和聞梁在一塊兒摟摟抱抱的。
陳喋對她怎麼說都沒異議，也挺奇怪林筌為什麼要跟她提這件事的。
絕大多數時候，陳喋脾氣都是很好的，鮮少見她對人這麼不耐煩的樣子。
中間有電話打過來，應該是原本今天要見面的合作方，聞梁接通耳機，跟對方解釋了今天發生的事。
聞梁：「……」
「我可以跟你聊聊嗎？」林筌問。
雖然她的粉絲里大半都在磕CP, 唯粉似乎也不排斥她談戀愛，但一般公眾場合還是很遵守圈地自萌的。
陳喋眼前一黑。
她那點兒小姑娘的小心思又悄悄冒出來，難得的生出點兒想要秀恩愛的想法。
陳喋翻了個白眼，也不想理他了，扭頭把臉側向另一邊，身子也跟著往另一邊側了側，在行動上徹底跟聞梁劃清界限。
陳喋沒回應，又抽出一個一次性杯子給自己又倒了杯。
是聞梁吧！是聞梁吧！是聞梁吧！是聞梁吧！
林筌一頓，接過水，低聲說：「謝謝。」
陳喋一頓：「你是不是還沒簽下合同啊？」
那一番話說出口，讓她渾身輕鬆許多，可這種輕鬆好像過了頭，心底空落落的，說不清道不明，像是破了個洞，穿堂風呼嘯而過，指尖也一點點發涼。
而地震影響機場運行，S市餘震還沒停，所有去S市的航班已經全部停了。
「你嬌不嬌氣，消毒喊疼，貼個膏藥還覺得臭，誰慣得你。」
陳喋看著他抽出一張，把膏藥背面撕開，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吐槽：「好臭。」
「馬上申請飛往S市的私人航線，儘快。」聞梁沉著臉吩咐。
方阮把事情前後經過給陳喋講了一遍，又說：「估計是瞞不住了，你想想怎麼公開戀情吧。」
堰城是塊風水寶地，幾乎沒有任何自然災害，陳喋ｍ•ｈeｔ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對這樣的感覺太陌生了，主持人是S市本地人，立馬反應過來，拿著話筒喊：「是地震，大家順著安全通道有序離場，不要踩踏！」
聞梁。
可這他媽是什麼開場白。
我他媽？
S市和堰城離得不遠，聞梁開車回去。
啊，對。
曾黎雅腿上的割傷被包紮好。
「所以以後，我們就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
陳喋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默許了。
林筌朝她走近一步，聲音乞求似的：「就一會兒。」
尤其看著醫院里源源不斷送來的受傷的人，充斥著消毒水味兒和小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的。
很快，劇組成員落在休息室的手機也給他們送過來。
陳喋來不及思考，被方阮拽著就往外跑。
當方阮注意到這條熱搜時陳喋已經上台了。
陳喋乖乖點頭。
陳喋沒有及時看到葉初卿發給她的視頻, 因為當時劇組一群人已經換好服裝準備上場了，手機也已經全部關機。
林筌和沈雲舒是兩種極端。
薛牧就站在她旁邊，眼疾手快扶住她。
跟你撒嬌是為了自取其辱嗎？？
「等會兒，朱奇聰會過來。」
#聞梁 爹系男友#
沒等多久朱奇聰也到了，手裡還提了個袋子，聞梁接過，裏面是一雙平底鞋，他彎腰把鞋子放到陳喋腳邊：「換上。」
「你跟聞梁的事情被曝光了。」
聞梁沒說話，直接給陳喋打了通電話過去，嘟嘟幾聲后，沒有接聽。
這麼多年，陳喋一直如此。
陳喋低著頭，不知道周圍有多少人對著他倆舉著鏡頭，可既然都曝光了，陳喋也沒有什麼好再隱瞞的。
「但是我現在站在這個位置往回看，好在後來在車站陳舒媛趕過來了，讓我遇到聞梁，跟他走了，否則我不會是現在的我。」
清醒了。
她指間一頓，有點絕望。
陳喋喝了口水，水已經涼了，連帶著她手心也冰冷：「有一個你這樣的親生母親，我寧願我從一開始就是孤兒。」
而此時陳喋沒接到聞梁的電話完全是因為劇組所有上台成員手機全部落在了禮堂的後台休息室，事發突然，大家從禮堂逃出來后就直接一併去了醫院。
林筌愣住了。
陳喋：「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聊的了。」
聞梁皺眉：「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包紮。」
方阮氣都還沒順過來，就轉頭問陳喋：「沒事吧，有沒有哪受傷？」
「沒事。」陳喋問，「現在走嗎？」
聞梁不跟她廢話，直接把膏藥貼貼到她腳背上。
陳喋不忍看下去，視線朝旁邊移開。
也許，在撫養了16年陳舒媛后，母女感情完全是在朝夕相處中培養出來的，再得知陳喋的存在她也沒有太多波瀾。
怪不得剛才宣傳電影時底下的粉絲會是這個反應。
陳喋收回思緒：「什麼？」
「我手機也沒在身上，餘震已經好很多了，好在學校那些建築都是抗震級別的，應該沒有粉絲受很嚴重的傷。」方阮說，「已經託人去看看能不能把後台休息室大家的手機拿回來了，不要急。」
她一扭頭就看到曾黎雅腿被剛才飛濺起的玻璃割傷，劃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順著腳踝淌下來。
她從來沒想過，陳喋會說出這一番話。
她被一個溫暖的雙臂緊緊圈住，剛才那點空落落的感覺沒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陳喋不想原諒她。
「你先去坐著。」聞梁沉聲說。
末了，他笑了笑：「嗯，不是緋聞，是真的。」
聞梁那時候剛剛到S城的機場，開機後有一通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但再撥回去就一直在佔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