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哥哥，別碰我
ACT10
小天使一般。
因為音響開得倒是挺大的，那刺人耳膜的呻|吟可真是聲聲入耳啊……
對不對，他真的壞透了。
小小的身子，坐在離它不遠的位子。
真是知道這娃兒是膽大還是膽小。
突然，他神情有異，手探進被褥里摸了摸。
下面還不忘加一句，「陪之若一起看。」
寒一個。
書房、客居室里空蕩蕩的，只是從餐室乃至到旋轉的樓梯間都零散的撒著一些餅乾粉末。
黏黏的……
「之若！！！！」
閣樓里放置了很多東西，疊放得還算整潔……
小傢伙推搡著，離開行之天的懷抱。
「之若和哥哥一起回去睡覺好么。」
只是卻是一個看午夜同性戀劇場的小天使。
俊秀的臉也從白轉紅到黑到白。
「呃，不行了……放了我吧。啊啊啊」
怎麼回事？
小背挺得筆直，身姿前傾，像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麼。
行之天彎腰，拾起地上粉色的小本子。
祁秀明哥哥偷偷成立了一個樂團，出了唱片。後來被他家老頭子知道了，拿了拐杖就要打斷他的腿。
傾身把床頭的燈調暗了，他望著床上紋絲不動的小身子發了會兒呆。
修得極好的凌亂劉海遮住了他的眉宇，漂亮的眸子也極專註的望著那一行一行的小字。
還沒hetｕbooｋ.ｃｏｍ•cｏｍ接近……
真是行為怪異的一家子人。
寒，還是個限制級片。
可是這半夜三更的，卻敢一個人往城堡頂層的閣樓跑。
「之若。」
另一隻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電視機給關了。
一個男子的呻|吟，「啊……啊啊。」
那是當然的……
一秒鐘內。
媽咪以前也經常講故事給也寶寶聽的，可是已經有四年沒見到他們了。
小碎屑，……是麵包屑+甜甜圈屑。
牆上的鍾嘀嗒嘀嗒的指向了凌晨一點。
裹得緊緊的被子下面，躺著兩個布熊。
二秒……
停步，疑惑的將手伸至眼前，就著昏黃的燈看……稀稠的白色，涼涼的，是冰淇淋……
行之天一臉黑線，大步上前，身子一撞，虛掩的門就這麼被闖開了。
閣樓里的燈滅了。
也顧偕：惡寒……老頭子老頭子，那是他老爸，他這麼叫你也跟著一起叫……真是，真是沒大沒小的寶寶，還有「拿了拐杖就要打斷他的腿」你丫哪隻眼睛看到了，說得跟那親臨現場，就地觀摩一樣，你呦，小心長大了變個小八婆。
小傢伙周圍散了很多零食，薯條拆了三包，還有一杯倒在地上的草莓冰淇淋，她
和圖書小手手在地上摸索著，精確的繞過那地上的垃圾，探入一盒蛋塔，看也不看，拿起一塊就往嘴裏塞。
就在他拾起的那一刻，從本子里紛紛洒洒的落下了許多小碎屑，還飄忽著滑下了一張紙。
行之天不免抓緊了扶手。
「之若！！！！！！！！！！！！！！！！」
落款是一隻黑乎乎髒兮兮的小腳印。
對了，啞伯今天換了一種複雜的手勢與我交流。
閣樓的那扇門，遙遙的就在前方。
寒，真是個霸道的少爺。
只是……
行之天抬頭，上面是個小閣樓，暗黃的燈光從門縫處透了出來。
行之天收回了關燈的手，靜靜的望著黑暗中獃滯的小傢伙。
總覺得和媽咪在同一個晚上，同一個時間看同一個電視節目，會很親近……就像媽咪在身邊一樣，雖然這個節目的內容有些怪怪的。
半晌，他蹙眉，吹氣，輕輕拍著紙張上面印上的可愛的小鞋印。
原本該睡在這兒的小傢伙跑到哪去了？
濃厚的喘息，呻|吟。
他說，這種手勢哥哥也看不懂的，要我慢慢熟悉，等學會了他就用它講故事給我聽。
「不困的。」
散落的那張紙上到是用蠟筆畫得五顏六色的，仔細一看是一個臉歪鼻子扭的人物畫像，紅色的箭m.hetubook.com.com頭指向一行小小的字，「行之天大壞蛋」。
呻|吟？！
他一踉蹌，沒站穩。
就聽見裏面傳來奇怪的動靜。
不過，這行之天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兒，凌晨一點了還往妹妹卧室里跑。
他擱了本子，忍著要揍人的慾望，緩緩坐在軟床上。
九歲 天氣不陰不陽
哪兒擠了……城堡里還空了很多房間的。
調色板也沒他色彩豐富。
啞伯告訴我，爹地們和媽咪都有來找過我，可是被哥哥打發走了。
燈光雖昏暗，但是還算能適應。
後來秀明哥哥拖了皮箱要住在我和哥哥的城堡里，哥哥瞟了我一眼，便把他關在門外了。
一個被細心的套上了甜甜圈的小上衣，一個被穿上了印著碎花甜甜圈的小褲褲，兩隻可愛的熊緊緊抱在一起，別提多溫馨了。
擠？
哥哥說，小祁的私人別墅還有很多，犯不著和我們一起擠。
哥哥很壞……
小傢伙仰面笑得這叫一個純潔。
還有淅淅簌簌吃薯片的聲響。
小傢伙似乎沒發現之天。
卻被接下來的聲音，震得耳膜都疼，腦子暈忽忽的。
是哪個傢伙把吃的抹在扶手上了。
奇怪了，怎麼……
一台超薄寬平的液晶電視機被擺在中央，熒熒的閃著詭異的光。
故事……
和*圖*書小傢伙還真是愛折騰人。
哦，呻|吟……
行之天身子僵硬，手捧著本子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寒……
「抱抱……」
不過，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兒，之若也管不著。
他望一眼床上那一團睡得正熟的小身子，低頭垂眼，毫無顧忌的翻著小日記本上那一張一張的塗鴉。
空間也很小，環顧四周什麼都能盡收眼底。
末了還不忘掏手機，打了通電話，「喂，是我，明天幫我聯繫人，把午夜檔那期節目給撤了，隨你找誰，反正不要讓我再看到它。」
他的褲腿被扯住了，他打起精神往下望去，只見小傢伙的小手扯著他的褲腿，一手遞來一包拆封的原味薯條，笑得這個無辜，她說，「哥哥，吃。」
城堡里很安靜。
真是，臟死了臟死了。
另一個男子笑著，斷斷續續的聲音夾雜著濃厚的喘息，「寶貝兒，夾緊點……嗯……」
通往閣樓的小梯子，有些搖晃，踏在上面吱吱地響，這響動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朽木梯發出的。
他頓時神色大變，倏然站直了，將被子一掀。
這小傢伙可真是個寶啊，平日睡覺都得亮著一盞燈，一黑乎乎的，就仰著頭，死命的哭嚎起來。
一點，還是凌晨一點。
也寶寶日記和圖書
嘆一口氣，行之天將被子捻好，撫順，輕拍了拍。
也是，對於這個潔癖的人來說，這本的「豐富」的內容，還真是讓他頗受刺|激。
何況，之若一人呆在城堡里也很寂寞。
「嗯，求我啊，說……求我便放了你，寶貝兒。」
行之天也在那一刻，看清了液晶顯示屏里演的是什麼內容了……午夜劇場……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子……
行之天蹲下身子，摟了她，把她抱下了閣樓。
小傢伙身子一震，她遲疑了片刻，緩慢的回頭。
倘若是心理能力承受不強的人，怕是早就吐血身亡了。
現在百分百肯定，行之若就在上面了。
只是，眼前這個人已經是經歷了四年磨礪的行之天，他愣了半秒鐘，彎腰撫順了小傢伙的毛髮……摟著她，輕聲在她耳邊說，「之若，不早了該睡覺了。」
PS：最近發現午夜的時候電視里會演一個節目，這似乎是媽咪最喜歡看的……媽咪曾經說等寶寶長大了就能看了，寶寶現在九歲了！大了！！
他腦子一陣暈眩，不由得撐牆站著，揉了揉太陽穴。
指尖這個抖啊。
小傢伙死死摟著他的褲腿，蹭蹭蹭，話裡帶著顫音，「燈燈……怕……」
本子原本就這麼攤開著，上面布滿歪歪扭扭的字，還有一個霎是醒目的半截小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