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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新娘

作者:也顧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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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ACT13

第三卷 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ACT13

這倒像是一對夫婦的房間。
行之若猶豫的接過來,雪白的紙上摸上去很滑很硬,上面分明壓印著一個白荷花,打開一看,俊秀的字:我在天台上等你。
突然間,電視里足球場上那喧嘩停止了,只剩下一陣噪雜的聲響。熒屏上沒了圖像只有雪花點奇怪了……
行之天雖說要晚點回來,但保不準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在這城堡里。
這間房間讓她不自在,渾身不舒服。
「你……先回去吧,」行之若猛地起身,將他握緊她的手輕輕扳開,聲音很輕,「晚了,我哥就要來了。」
或許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腦子有些承受不住,行之若跪在地上,將手探進檀木櫃後面,原本打算將錄相帶塞進櫃底的,卻沒料頭一陣暈眩,好容易抓穩了……平復了一陣子,心裏恢復清明,卻愕然發現自己手上似乎抓的不是檀木櫃,而是柜子後面的一個木架子。
不該這樣的,是誰將它們全部抹去。
被淚水浸濕的畫上,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平,摸上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面……薄薄的,到像是一張紙。
行之若渾身軟,癱在沙發上,失神的望著毫無畫面的電視機發獃,思緒很亂,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額頭上那淺淡的疤痕。
畫中的一個女子坐在貴妃椅上摟著嬰兒笑得幸福,身旁倚著椅子的男人英俊迷人,他疼愛的注視著小傢伙,為人父的驕傲不言而喻。油畫的一角站著一個小男生,他神情稚嫩,不過相貌卻是萬惡的行之天無疑,啐一口先!
「又在亂想了。」白洛兮笑著,側頭,輕柔的安撫著她的頭,那動作姿勢極像是在摸一隻狗。
行之若獨自坐著,緊緊抱著畫框,手摩挲著上面人物的輪廓,淚止不住地流,濺打在畫上……化開了……聲聲入耳。
是啊,不是親兄妹,說不准我就是被撿的,是他從小的玩具。
鏡頭外一個嬌美的聲音像是笑得很甜,「哥哥和妹妹感情很好對不對,希望他們一直這樣。」
這樣的一個人,不該出現在這繁華的都市。
錄像帶被小心地放進了影碟機。
忍不住摸摸,這是什麼東西啊。
沒有人應,似乎是出去了。
麥Connie斜乜一眼,顫手抖著睫毛膏,笑著說,「你緊張什麼……看你那樣也不認識他。」
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進了這間房,更不能讓他知道,她還帶著一個男子進了這間被塵封的房子。
腦子暈忽忽的,呃,莫非是恐高。
「那房門在我記憶里一直都沒開過……今天怎麼。」她不再說話,加緊了步子上前,拿眼瞅著裏面,似乎是沒有人,門上的鎖銹跡斑斑。
行之若無助的靠在門上,緩緩癱在地上,無力地環顧著四周。
「記得你第一次拐我回家的時候,晚上矇著被子也這麼啥也不說逮著我一頓親,害我傻傻的在床上坐了一晚上不敢睡覺。」
「是啊。」行之天輕輕拍著她的背,最後手裡的動作緩了下來,變成輕撫了,「不過四年間就沒見你再吃了。」
果真,小時候要強悍一些。
白洛兮臉上有著淡淡的笑,他說,「我陪你回去。」
行之若將頭埋在膝蓋上,渾身止不住地抖。
這地方不就是城堡後花園那塊早已被廢棄的草坪么。
這個黑m.hetubook.com.com匣子……也不知道是白洛兮從哪兒尋出來,乾脆胡亂塞進一個角落裡算了。
行之若嘲笑,輕輕將白洛兮推出去,將門合上,「就算是為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一個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一片雪花點之後,影像有些晃動,一個嬌美柔和的聲音從電視機里傳出來,「老公,來笑一個。」
倒像是一個畫框。
行之若捧著杯子,眼神飄忽的望著桌上擺置的早餐,西式精美的糕點、湯罐里大約是熬了許久的海參鮑魚湯……幾碟腌泡的小菜,金燦燦的油條、甚至還有甜甜圈。
行之天微挑眉,眼神中有著詫異,「你不是都不吃這種甜食了么?」
「兩位皇子我都瞧見了,轉來這學校都沒見過他,你不知道吧……聽說他是皇家學院大學部的學生會長。」
腳有些抖……
咦……
「陳嬸……」
她又忍不住望一眼牆,心裏空蕩蕩的,似乎著牆上該有什麼卻不見了。
草坪上一個小女娃兒大概只有兩三歲左右,懷裡抱著一隻雪白幼小的貓,她身後站著一個小男生大約九、十歲,他靜靜的望著她,蹲下身子將她連帶懷裡的小貓一起摟在懷裡。小女娃兒似乎逗貓耍得正開心,絲毫不理他,一個勁兒的摸著小幼貓的雪白的毛和小爪子。
哥……
她蹙眉,吸著鼻子,紅腫著眼死死盯著它。
果真,是一幅畫。
「沒什麼看的,我們走吧,呆會兒陳嬸該回來了。」行之若拍著墊子坐了起來,走到電視機前準備把錄影帶去出來,手還沒觸上去……
她一愣,恍惚的望著他。
小女娃兒像是嚇壞了,任由男孩死死摟抱著她,回了神了,小傢伙伸著胖乎乎的手一個勁兒的打著死哭嚎著要去抱可憐的快要死了的幼貓,僕人們紛紛跑了過來,小女娃沒料沒站穩,或許是被男孩一推,反正是太快人太多了看不清,小傢伙狠狠地跌在地上,額頭磕在地上,抬起頭來,一張帶血的臉若然欲泣。
白洛兮的手指輕輕拾起地上的一截朽掉的碎塊,「年久失修,應該是被風撞開的。」
那是城堡一樓層靠西南側的一扇的門,此時正虛掩著,風吹著不停的晃著。
純潔得都不敢讓人去玷污。
奇怪了……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側,「我來替你記著。」
天台……
「那你去不去,要不要我陪你?」
這就又要回去了么……又要見到哥哥了……
麥Connie姿勢妖嬈,一個勁兒的在照鏡子。
「嗯。」
行之若傾身,拿起一塊甜甜圈,望了半晌,輕輕咬了一口。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十指絞纏,分外有力。
「是我。」行之若懶懶的應一聲。
歇口氣,人都快廢掉了。
鏡頭有些轉換,突然映出一個年輕漂亮女子的臉,「來,我們現在去看看一對寶貝們在做什麼,媽媽來拍你們咯。」
「學姐,有人托我轉交這個給你。」
不過能叫她也寶寶的,整個皇家學院也只有一人。
行之若環顧四周,最終眼神停滯在雪白一片卻空蕩的牆上……總覺得這裏似乎……
屏幕里播的再也不是足球賽了,不過看得出像是在錄生活片斷和_圖_書,一個英俊的男子拿著報紙,淺嘗一口咖啡,抬眼望著鏡頭,「你又胡鬧。」卻最終是笑了。
淡淡的清甜,薄荷的味道,軟膩卻讓人懷念。
「昨晚睡得好嗎?」一隻手伸過來摸摸她的發,行之天親昵地坐在她身邊,挽著袖子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這個小男生胸襟前別著徽章,大概是低年級部的,雙手規規矩矩的捧著一張密封的紙。
白洛兮眼神飄忽,吶吶地說,「我沒別的意思,你和你哥這樣住下去,我很擔心。」
心底卻湧現出排斥感,甚至有些想吐。
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對了,不能讓白洛兮再呆在這兒。
奇了,怎麼會對這間房的布局這麼熟悉,明明是第一次進來的。
抬起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她恍神的對上白洛兮欲言又止的唇,看他一張一合得似乎在說什麼,可什麼也聽不進去。
畫面一陣晃動,鏡頭像是跌落了,周圍都是紛亂的腳步和吵雜聲。
雪白的牆,冰冷的觸感,暗沉的房間,閃爍不停的熒幕……這一切就像是令人窒息的籠子,而她終究是要逃離的,只是不是現在……她不能害了白洛兮,行之天的勢力足以讓白洛兮一日間什麼也失去,一切的從長計議。
他極細緻地挽好她被風吹散的發,那一刻,終歸是美好的,所以……
天颱風大,就穿著這麼一件單薄的白襯衫,怕也是受不住的吧,行之若自顧自的想著,抬頭卻撞上他那專註帶笑的眸子,那麼乾淨清純,像是凡間所有喧囂與雜念都能被他洗滌,回歸乾淨與清明。
白洛兮像是也察覺到了,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行之若恍神的望望雪白的牆,在低頭望望這幅畫……
電視機的屏幕閃爍了一下,播出來的卻是一場尋常的足球賽,那些被歡呼簇擁著的球員們的臉都很陌生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使出吃奶的力氣,努力把它拖出來。
現代校園偶像劇都喜歡約在天台。
輕咳,他的臉蒙上一層淺緋的紅暈,看得行之若眼都直了,他溫存的瞟她一眼,繼而說道,「你這是性取向問題,媽咪說了男生只能牽男生的手。」
雖然瞅了幼年記事簿后心裏早有準備,不過被他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激起一哆嗦,真是不小的震撼。
她眼神極複雜的望向那金燦燦的甜甜圈。
一陣陣輕顫,悅耳的鈴聲響起。
「小芝,你來的這幾天有沒有見過行之天?」
以前不覺的,不過現在看來,真是……
行之若撐著身子,又做了件讓她事後興奮又氣惱的事,那便是……
他的唇,很軟,有些陌生的感覺。
看起來很軟的床,枕頭都擺著成雙成套的……
行之若望著一臉頗興奮的麥Connie不覺失笑,她作勢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若你去了,他不要我轉而要你了怎麼辦?」
「你哥哥他對你……」白洛兮揪緊她的手,關切地望著她,「之若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爸……媽……你們,怎麼能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白洛兮任由她怎麼用力,就是不鬆手,他傾身倏然抱著行之若,那麼的緊……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什麼情愫在流淌,有點憂傷卻又那麼堅定,「你們不是親兄妹對不對,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和*圖*書…我一直就覺得奇怪,你還要跟他這麼住下去么……」
白洛兮探手將她摟著,靠著牆,無力的笑著,極是溫柔,可眼中儘是淡淡的憂傷。
這些本該記住的,為何自己什麼也不印象。
由此看來,小時候我雖行為舉止說話的思維有些古怪,但起碼性取向還是正常的。
他的手很冷,像是已經在天台上呆了很久似的。
不是吧,老天,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你還來……
「我也不知道。」白洛兮遲疑地望著手中的黑匣子,緩緩開了口,「這東西倒像是以前用的錄像帶。」
小男孩一臉冷冷的站在貓的面前,錚亮的小皮靴上還有一絲血跡,他神情緊張的望著受傷的小女娃兒,僕人們奔了過來安撫著小女娃兒,男孩生氣了,揮趕著死死摟著小傢伙。
結果,觸上去的手卻停頓住了。
咦,這還真沒聽他說過。
他好看的側臉著溫潤的光,有種說不出的安定,「你忘了自己沒關係……」
白洛兮被她拉著袖子,他的臉離她很近,他眸光如水一般在她臉上一擦,聲音柔軟的卻很堅定,「我被媽帶走的這些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找你。」
不過……
這,這是媽媽拍的么?
一個人伸著手從後面環著她,姿勢溫存極了摟得是那麼緊,仿若抱著的是全世界。
「我們先出去吧。」行之若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轉身卻看見白洛兮彎腰不知從哪兒拾撿起一個四四方方的黑匣子,她努力平復心理的不舒適感,奇怪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鎖絆有些滑落,有些朽。
紫羅蘭的窗帘將外面的光全遮住了,房間里很暗,卻很溫馨。
行之若枕在桌上,頭歪著,卻正對上一雙機靈的眸子,她被這突然出現的七八歲小男生嚇了一跳。
麥俯下身子,輕輕說,「他好像處理行氏日常事務也沒怎麼來上課,我雇了私人偵探去查,結果你猜怎麼著有一個女人經常坐他的專車……這麼多年來都沒見他傳過緋聞,你說那個女人會是誰?」
她忍不住,輕輕摸著畫,動作溫柔,像是極珍貴它似的。
畫面轉換了,拍攝向樹上的鳥巢。
頭脹得很疼,那種撕心裂肺像是要炸開般的疼。
古人約在月下桂花樹下。
寒,明知道沒人吃還擺了這麼多年,看來家裡錢有多呢
突然後面的風嗖嗖而來,一股力量襲了上來,行之若來不及回頭,便覺腳軟了,眼看就要栽下來,一個臂膀緊緊地摟住了她,那麼用力,溫柔極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知道自己恐高么,還敢往下面看……真是不讓人省心的也寶寶。」
白洛兮一愣,臉上掛著著春風拂面一般的溫潤笑容,他放軟了身子,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加深了這個纏綿悱惻的一瞬間。
光留下我和哥哥……
行之若尋思,笑得開懷,她拉著門,「不如,我們進去?」
默哀,得,就當是說笑話吧。
畫得很像,和熒幕上的一樣,很恩愛的一對年輕夫婦,男的英俊,女的美麗溫柔。
鏡頭一陣晃動,四周的景物徒然變換回到了草坪,綠油油的草坪上斑斑血跡,幼小的貓四肢癱在地上,止不住地抖,雪白的皮毛上血色模糊。
「不知道。」
聽了許久的動靜,他遲疑了片刻,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最終還是走了。
好,當然好。
簿子里有說過,小傢伙搬進城堡里時因為吃不慣城堡里的西式餐飲拉肚子鬧騰了好幾天,所以從此早餐里便添了平民的食物。
她突然愣怔住了,聲音停頓,視線遙遙的望著一處,表蹙著秀眉,神情有些奇怪。
「之若,等會兒讓司機送你去學校,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來,乖乖聽話……」他說到最後的時候,那撫順著背的手也用了好些力氣,弄得這麼意味深長,行之若一個激靈,差點把吞了一口的牛奶全咳出來。
聲音戛然而止,熒幕上一陣雪花點,一切歸於平靜。
行之若推開門,顫悠地幾乎快癱在地上了。
能這麼跟他說么……
一晃也過了十多年了,什麼都沒有變,甚至還有甜甜圈……雖是許久沒吃它了,但卻從未從桌上撤過。
這是從未謀面的爸爸……和媽媽……
「哥,我小時候很喜歡吃這個嘛?」
想哪兒去了,行之若緩神,猶豫了片刻,「你能告訴我,也寶寶小時候的事么?」
「我以為你會讓我在這裏等一天。」他嘴角掛著淺笑,手上微用力將她抱離了欄杆處,握緊了她的手,四處望著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讓兩人坐著。
「也是。」麥Connie頗認同,不住的點著頭,「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你自己當心一點。」
行之若緊緊盯著屏幕,心怦怦直跳。
「我感到害怕,熟悉的東西全部變得陌生。」行之若救助一般的抓著他的袖子,聲音很輕有些顫抖,「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行之若還是也寶寶。」
行之若精神恍惚,腦子裡總浮現著那簿子上一行一行的字,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砰的一聲,門將他那如月華般傾瀉的憂傷目光遮在了門外。
她費力地起身,關掉電視機,拿出錄像帶。
他話還沒說完,行之若的臉皺得跟那吃了苦瓜似的,她倏地起身,猛地抓起牛奶灌了一大口。
開始那一口還好,慢慢嘗著……
「你哥哥也經常這麼對你么……」
果然高聳入天,還是在電梯停電的時候,才恍然覺得它的高度真是令人汗顏。
行之若失笑,輕輕地說,「他對我是好的,只是……我找到了小時候的日記簿,看到了以前忘記的事情。」
行之若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你還能幫我找到爹地們和媽咪嗎?」
她止不住渾身哆嗦了一個,卻正對上麥Connie耐人尋思的笑,「情書?誰送來的……」
全院女生都想染指的對象——二皇子,白洛兮。
小男生抿著嘴像是在生氣,扳著她的臉讓她看他。
好容易平復了心情。
一個柔弱的聲音顫抖的響起,「之天,你這是在做什麼……啞伯,快叫醫生!」
最近令人尋思的事情真多,不過也該試著自己去解決了。
「之若,怎麼了?」焦急的女聲。
秋風蕭瑟,行之若一時間倍感荒涼。
惡寒……
好得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哥哥還是情人
他眼睛專註的望著她,笑著說,「你還是沒變。」
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張張的片斷,殘缺卻也不清晰,頭很疼,仿若要炸開似的,她身形不穩的扶著桌子,頭很暈。
「哥,我一向很乖。」
白洛兮傾身,背著光微笑著的樣子,讓人心裏湧和_圖_書起淡淡的憂傷,他只是不說話專註的望著她,像是洞悉一切,看得行之若心裏發酸,甚至想把一切委屈都說給他。
摸上去……
蒼翠的松樹,搖晃不停地鞦韆,綠油油的草坪……最後定格在草坪上兩個抱在一團小傢伙們身上。
錄像帶……
終究是忍住了。
突然,一陣慘絕人寰的貓叫。
行之若呆愣了一下,嘴角抽動,緩緩伏在桌上,繼續假寐想東想西。
四周很空曠,風也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不愧是皇家學院最高的地方,雄偉的建築群都像是被踩在腳底似的,有種俯瞰藐視全世界的……
莫非,以前在這兒住過?
真不知道,小時候為什麼會喜歡吃這種東西。
「我陪你。」
行之若攥著手機,東想西想,思緒亂得慌。
恨得行之若牙痒痒。
「你們家真冷清。」
行之若一個哆嗦,立馬抬起頭,身子挺得筆挺。
細膩的甜味,味道很好,她又忍不住嚼了一小口,「就是很久沒吃了,所以想再試試味。」
行之若覺得一陣心慌,腦子像是要炸開一般,她捂著頭,哼哼著。眼神卻不留意地望向油畫,突然間被吸引住了,不覺神色也平靜了下來。
「什麼?」
行之若笑,「哥哥不喜歡雇太多的僕人……我已經習慣了,不過平常人也不是這麼少,城堡里每年這月的十五日都要整理清掃的,僕人大概是各忙各的去了。我猜陳嬸估計是出去準備午餐,她的東西做得很好吃的,除了……」
他沉默了,一聲不吭的望著行之若,臉上忍著傷感,眸中特憂傷,「行之天……待你好么?」
門被輕輕合上了。
「老公,你笑起來就是好看,以後我們的兒子一定比你更帥。」
城堡里很安靜,僕人很少。
行之天眼神里明明有著擔憂,輕輕說,「別勉強。」
行之若眯眼,側頭不理。
這麼痛……
行之若慌手慌腳地推開他,打開手機一看,剎那間臉都慘白了,「司機來接我回城堡了。」
他眼神閃過一絲詫異與驚喜,嘴角揚著笑,臉愈發的柔和了,「她有一個媽咪、大爹地和一個小爹地,記得在幼兒園那會兒,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皇家學院。
這年頭說真話沒人信,自己躲避都來不急的人,卻被他人當成寶貝。
那就是……
咦……
他拾起擱在椅子上的外套,站直了盯著她半會兒,手指輕輕勾著那沾著奶漬的唇,眼神情愫暗涌,他俯身在她臉頰印上一個淺吻,笑著說,「你是很乖……不過,希望一直都是。」
怪不得,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原來畫被塞進檀木櫃後面去了。
一間房間擺置得很雅緻,桌上有這一層不薄的灰,像是許久都沒人進來過。
麥一巴掌揮過來,笑得花枝亂顫,「你,你,你就喜歡說笑話。」
手機又在顫動了。
行之若身子一僵,小心兒被他摸得一上一下的,心慌極了。
他沒輕沒重地樓得是這麼的緊,以致小女娃兒憤怒了,張牙舞爪的。
行之若猛地一抬頭,傻傻的望著他。
「我媽與你媽咪是大學同學,或許能找到他們,都過了這麼多年……我盡量,你別擔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哭夠本了,她抹著臉上的淚,準備去擦畫上的……
她閉著眼,湊著臉,輕輕的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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